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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番外-观影体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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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
天幕上出现的这两个字,吸引了月长老的实现,云雀在一旁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名字,握紧了月长老的手。
天幕上出现的是一个洞穴,洞穴中有一汪池水,金色的池水无风自动
【两个苗疆打扮的巫蛊师站在池水旁紧张的盯着那一汪池水,池水的波纹还在缓慢的晃动,池水却缓缓地变成了淡金色,又变成了透明色。
水池中,有一个女子,睁着眼睛看着洞穴的顶端,眼眸微转,宫白徵冲天而起,随着她的身影冲出池水,钟院中开始响起钟声。
两个蛊师开始满脸兴奋的数着响起的钟声,只听到钟声响到九声,俩人脸上都是喜色,却听着耳边的钟声并没有停止,两位蛊师继续数着钟声。
钟声响到了第三十三声,蛊师脸上的笑容逐渐坚硬,因为钟声还没有停止,六十六声,九十九声,三百声,直到钟声响到三百三十三声。
两位蛊师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三百三十三声金钟响,钟皇现世。
钟声停了,女子缓缓落到地上,长长的秀发拖了一地,发梢拖进了池水中,她面颊上金色的纹路缓慢滑落,缓缓降到脖颈上,金色的唇恢复了红润的颜色,黑色的眼白逐渐变成了正常的白色,金黄的眼眸变成了黑色。
这人,正是宫白徵。
两位蛊师看着宫白徵,躬身行礼,宫白徵穿上素白的衣裙,散着头发看着蛊师,开口说出一句话:“我修炼成功的消息,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
说着,转身离去。
宫白徵去了什么地方?她飘出了钟院,像一片羽毛一样,飘进了后山,彼时后山众人正在雪宫廊下围着炉子吃茶吃果子,谈论着前山的种种传说。
“说是那前山的宫远徵培育出了一朵出云重莲。”说话的是花公子,他的话是说给月公子的,彼时月公子还没有白发,看着天真豁达。
“你明知道他出不了后山,还要告诉他这种消息刺激他作何?”雪重子给月公子到了杯茶,不满的和花公子开口。
“我倒是真想去前山看一看这位医术天才,和出云重莲。”月公子一脸向往的开口。
宫白徵挂在雪宫的廊下,眨巴眨巴眼睛转头又飘走了,她直接飘去了前山,她想去看看弟弟。
夜很深,宫白徵就像一片羽毛一样飘去了徵宫,徵宫一如她离开的那一年,冷冷清清雾气昭昭。她飘到后院,摸去了主殿。
主殿空无一人,屋中的那颗樱花树郁郁葱葱,她如同一片羽毛一样挂在房檐底下,低头去看屋子里面,里面没有人,只有三盆刚刚发出一颗小芽的不知名植物。
宫白徵仔细嗅了嗅,没有嗅到别的气味,便又顺着风飘去了羽宫。
羽宫里宫鸿羽拿着一个雕花的木盒子,走去宫唤羽的卧室,那盒子上雕着桂花。
宫白徵歪了歪头,桂花,那不应该是角宫的东西吗?怎么会出现在羽宫呢?
宫白徵跟着宫鸿羽飘去了宫唤羽卧室的廊下,挂在廊檐底下顺着半敞开的窗户往里看去。
宫鸿羽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宫唤羽,只说让他尽快服用,可以助他精进内功。
宫唤羽疑惑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朵发着幽光的花。
“出云重莲。”宫白徵看直了眼睛:“居然给了羽宫。”
宫白徵心里有点可惜,但并没有放在心里,转身又飘走了。
顺着风,宫白徵又去了一趟徵宫,这次在前院的药房里看见了她日思夜想的弟弟宫远徵。
宫远徵年纪还不大,小小的人长的确实分挺拔,粉雕玉琢的看着就像是娇养长大的模样,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在药房昏暗的灯下闪着珠光,宫白徵眼中突然泛起了泪光,弟弟有好好的长大,又被人好好的照顾着。
一丝轻微的抽屉抽拉的声音同时惊醒了两个人,宫白徵看着宫远徵吹熄了手里的灯笼,悄悄摸去放着药材的地方,眼见着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姑娘在一个一个翻找着抽屉,宫远徵脸上发出灿烂的笑容,伸手从一旁的药架子上抓出一味又一味药物,快速塞进一旁的小药炉之中,很快,药炉中的药物便散发出浓烈的毒烟,宫远徵放任毒烟在屋子里蔓延,自己提着灯笼站在窗边等着那名黑衣人自己自投罗网。
果然,黑衣人受不了屋中的毒雾,从窗户一跃而出。
逃离药庐,黑衣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咳嗽,宫远徵低头看着她,脸上笑容灿烂。
黑衣人抬头,却是一个十四五的小姑娘,看见宫远徵的一瞬间一愣,虚晃两招转身就跑。
徵宫的毒烟惊动了前山,那黑衣小姑娘慌不择路之间居然跑向了后山,昏倒在一处院中。
宫白徵在廊下探出头,刚准备去看一看这名“倒霉”的小刺客,却突然看见廊下走出一名提着灯笼的身影。
“他居然还是下山来了?”宫白徵看了看人影,居然是偷偷溜到前山的月公子。
宫白徵缩回脑袋,眼睁睁的看着月公子将昏迷的黑衣小姑娘抱回了后山。
宫白徵又回去看了看宫远徵,看着小小的少年气咻咻的指着侍卫去搜索那个黑衣的刺客,遍寻不到的小少年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她看着宫尚角急忙忙的过来,安慰了弟弟,宫白徵却看着两人的相处,皱起了眉头。
宫白徵飘回了后山,立刻有钟奴上前,宫白徵若有所思的站在金液池旁边,她想了半天,转身又飞去了月宫。
她实在好奇月公子会如何对付那位刺客。】
月公子看到这里有一瞬间的羞涩,旁边的云雀已经臊红了一张脸,窝在月公子怀里不敢抬头,后面的内容大概很多人都知道。
【宫白徵就像找到了什么乐子一样,每日除了练功之外,什么也不干,只是挂在月宫的廊下,看月公子和云雀每日的相处,看着两人每日情意渐浓,彼此不可分割。】
寒鸦肆看到这里却突然叹了口气,宫白徵扭头去看他,寒鸦肆歪着头开口:“其实,无锋这些年都是按照宫门公子的年纪在培养这些姑娘,所以按照云雀的年纪来说······”
说完,将目光看向了一旁靠在宫尚角怀里一无所知的宫远徵。
宫白徵顺着寒鸦肆的眼神看了看自家弟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月公子不着痕迹的将云雀与宫远徵隔了起来。
宫远徵不大明白姐姐在笑什么,疑惑的看着哥哥,宫尚角瞥了一眼云雀,虽然不想承认,但和弟弟站在一起,云雀还是很漂亮的。
但就是如此,宫尚角才更加不想承认,他将宫承角放在一旁的小床里,自己将宫远徵的头轻轻搂进怀里,隔绝宫远徵看向云雀的目光。
【宫白徵在廊下看了三个月的好戏,看着俩人商量出了假死的戏码,看着月公子弄丢了假死的云雀。
宫白徵就这么挂在廊下,看着月公子紧紧握着云雀留下的镯子,一夜白头。
天色渐亮,宫白徵浑浑噩噩的回到钟院,连翘看着她的样子,奇怪的询问她怎么了。
宫白徵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好半晌才开口:“我以为,成为金钟,就不会再心疼。”
连翘歪着头,半晌才开口:“难道,不是吗?”
宫白徵捂着心口,细细的感受着那里传出来的感受:“不是,金钟也会心疼。这么多年了,我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有刻骨铭心的爱情。”
连翘更加疑惑宫白徵说的是什么,宫白徵却打断了连翘:“我要出去几日,跟他们说我闭关了,别让人知道我偷着出去了。”
说完,宫白徵干脆飘出了宫门,她站在宫门高高的城墙上,迎着风仔细嗅着风里最后一点残存的味道。
顺着这个气味,宫白徵飞了很远,最后停留在一棵高高的树上,宫白徵扶着树干坐在粗壮的树枝上,低头看着下面的男人麻木的挖开坚硬的土地,指甲碎裂染红了泥土,那男人却丝毫不觉得疼一般,一捧一捧的挖开泥土,旁边一卷芦席卷着一个小姑娘的尸体。
风吹起了宫白徵的衣裙,她突然开口和挖土的男人开口:“喂,人还没有死透,你就那么埋掉吗?还有人等她回去呢。”
男人听到声音,沉默的回头,那张消瘦的脸颊迷茫的抬起,麻木的看着树上的宫白徵。
宫白徵自从成为金钟,就不喜欢穿鞋,此刻她便是光着脚,晃荡着坐在树枝上看着下面的男人。
宫白徵等了许久,却不见下面的男人说话,宫白徵没了耐心,开口说道:“喂,我能救她,你要不要我救她。不要的话,我可就要走了啊。”
许是听着宫白徵要走,男人有些着急,猛地开口,用沙哑的声音开口:“等······等一等。”
宫白徵知道,他既然让她等一下,那便是想让她救人的,宫白徵就坐在树上,从怀中取出几枚金针,就在树上直直的刺进云雀的头上,纤细的手指揉捻按压着金针连着的丝线,缓慢的灌输进内力。
云雀猛地恢复了呼吸,却没有醒过来,但她活了。
“我的金针只能暂时让她活着,这里没有药材,你若真的想要就回云雀,就得让我把她带回家。”宫白徵看着下面的男人,又是好半天没有等到他的回话:“喂,你是个木头吗?为什么又不说话了?”她有些不大高兴:“我已经向你证明,我是可以帮你救云雀的,你呢?”
“我?我什么?”寒鸦肆有些愕然,抱着云雀得尸体不知所措。
“我平白救了你的女儿,你要怎么报答我?”宫白徵坐在树上,看着底下的男人,索要自己的好处。
男人一愣,茫然的解释:“云雀,不是我的女儿。”
宫白徵有些不理解:“怎么不是呢,她不是你养大的吗?这和你的女儿,有什么区别呢?你希望她能够获得幸福吗?”
只这一句话,树下的男人又陷入了沉默,宫白徵又等了他半晌,不耐烦地开口:“喂,木头,我和你说话呢,你想不想让你手下的那些女孩,得到幸福。”
“想啊,”男人的声音及其的轻,好像在做一个梦:“可是,还有可能吗?”
宫白徵突然笑了,她轻轻的飘了下来,站在男人的面前:“你若是想,我就能做到。”
男人抬头,看着宫白徵的脸,表情迷茫,又带着说不清的虔诚。
宫白徵伸手勾住男人的下巴:“可我要是做到了,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男人直直的看着宫白徵的眼睛,那是一口金钟一样的深邃坚毅的双眸。
“你能给我什么?”看着男人迷茫的表情,笑容灿烂。
“什么都行。”那一刻男人真的是那么想的。
宫白徵听了这话,笑容越发灿烂,她从怀里掏出一枚鎏金的药丸,伸到男人的嘴边:“吃了它,从此,只听我一个人的。”
男人虔诚的看着宫白徵,就这宫白徵的手,将药丸含进口中,吞咽入腹。
宫白徵将云雀抱在怀里,站直了看着依然坐在地上的男人:“你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日后无锋的任何任务和消息,你都要告诉我。”
男人木讷的点了点头,宫白徵转身准备离去,却听见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我要怎么通知你?”
宫白徵回头,看了看男人,突然笑了,她笑着,指着一旁的一尊铜像:“你和他说,我就能听见。”
说完,宫白徵转身准备离开,男人却又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宫白徵回身,看着男人的脸,冷冰冰的笑着开口:“我叫白徵,旧尘山谷宫门一族,宫白徵。”
说完,宫白徵便转身离开,飞回了旧尘山谷后山的钟院】
天幕的内容戛然而止,没了后面的内容,宫远徵忍不住开口询问:“那后来呢?”
宫白徵望天:“后来,我从贾管事儿子身上榨取了出云重莲的药性,才彻底救活了云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