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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番外 观影体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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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诛杀上官浅和寒鸦柒】
天幕上慢慢的又出现一行字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诛杀上官浅和寒鸦柒】
宫子羽看着天幕上的字迹,抬了抬眉毛,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抱着孩子的宫尚角;宫紫商看着天幕上的字迹,忍不住发出一声“哇呜”的声响。
宫子羽眼看着宫尚角看了一眼天幕,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抱着孩子和宫远徵浅笑,无聊的宫子羽撇撇嘴,转头去看云为衫:“阿云,这是何时的事情?”
云为衫迷茫的看着天幕上出现的翠林和小镇,满脸迷茫的摇头:“我不知道。”
宫白徵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云为衫确实不知道。
【一辆普通的马车行在竹林旁的管道上,角上挑着一盏六角的宫灯,细看的话,不难从宫灯上看到昙花的花瓣纹路,以及底部的宫门标记。
赶车的人是一男一女,男的是寒鸦肆,女的就是连翘。
连翘抬头看见前方若隐若现的城门,转头对马车车厢中的两人轻声开口:“小姐,夫人,前面到镇上了,今天是就此休息,还是继续赶路?”
一双洗白的手伸出车帘,宫白徵那张俏脸顺着缝隙向着天空看了看,开口吩咐连翘:“寻家客栈落脚,明早在赶路回去。”
连翘答是再不说话,寒鸦肆却不知为何抬头看了看天空,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到连翘手中,连翘从鸽子的脚上取出一个纸卷,转身递到马车之内。
宫白徵伸手接过纸卷,展开只看了两眼便紧紧捏在手里,在展开纸卷已成粉末,被宫白徵撒进风中。云为衫好奇的看了一眼宫白徵,但没有开口询问,如果能说,宫白徵会告诉他的。
但宫白徵没说什么,大概是不能让她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不值得让她知道的事情。
总之,就是自己不应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云为衫不会多打听。
寒鸦肆驾车马车,很快找到这个镇上最好的一家客栈,花了高价包下了整整一层的天字号房,又叫了几个小菜。】
“白徵妹妹,好像没有吃东西的样子?”宫紫商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几个天幕上发生的事情大多在客栈,但她从来没见过宫白徵动筷子。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宫白徵,平日在宫门,各家也都是各自在各自家里用膳,她平日吃什么也很少有人关注,偶尔问起,宫白徵也只说吃过了。
这次看了宫白徵在宫外的行程,却暴露了这一点,宫白徵在用膳的时候,从来都不动筷子,偶尔夹菜也只是给云为衫布菜。
宫白徵扯开了嘴角,脸上是一抹冷漠的苦笑。
【“白徵妹妹,你真的不用一点吗?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云为衫担忧的看着宫白徵。
宫白徵捏着一只空酒杯,眼神迷茫,嘴角扯出苦笑,思绪仿佛飘向了很久远的地方,只用空荡荡的声音开口:“我是金钟,金钟不饮不食。”
云为衫有些为难,又有些手足无措,尝试着为宫白徵夹了一筷子蔬菜,小心的放在宫白徵的碗中:“妹妹是个人,人都是要吃东西的,多少也用一点吧。”
宫白徵的目光中不知为何出现一抹凄凉,她仿佛喃喃自语般对云为衫开口:“是啊,人都要吃东西,可我,不是人了啊。”
云为衫是在不知道,为什么宫白徵总会这么说自己,她忍不住伸手摸上宫白徵的背,轻声安慰:“白徵妹妹莫要妄自菲薄,你怎么能不算人呢?”
宫白徵的目光低敛:“我,还能算人吗?”旋即,宫白徵深吸一口气,转头笑容满面的看着云为衫,仿佛调笑般开口:“谢谢嫂嫂。”
说完,宫白徵伸出筷子,将云为衫夹入她碗中的蔬菜放入口中。】
宫尚角瞧着天幕,皱紧了眉头:“白徵妹妹饮食习惯好生奇怪,是不嚼不咽的吗?”
宫子羽将探寻的目光转向云为衫,云为衫仔细想了半晌,却发现那一整夜的确没见她吃过东西,只能迷茫的摇了摇头。
天幕上继续播出。
【吃过晚膳,云为衫便先回去休息了,宫白徵笑着站在门口,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等着看不见云为衫的身影,连翘伸出手,垫上一张白色方巾,递到宫白徵的嘴边,宫白徵低头,将含在舌下的那口蔬菜,完整无缺的吐了出来。】
她真的没有吃,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到了宫白徵那里,每个人脸上都有一种很担忧的神色。
【宫白徵从袖带中掏出一枚小小的香锥,递给连翘:“晚上的熏香,莫用店家的,用咱们自己的,你现在就去给云夫人点上。”
连翘瞧了瞧香锥,忍不住开口询问:“晚上,我需要跟着主子吗?”
宫白徵嘴角含笑,神情却十分冰冷:“不用,你守着夫人,莫让她落单。”
连翘点了点头,却依旧疑惑的开口:“主子,夫人的那个双胞胎妹妹不是已经被您诛杀了吗?您还担忧什么呢?”
宫白徵眼神凛冽:“没有真的,就不能出来假的吗?无锋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能高枕无忧,你今夜寸步不离的守住云为衫。”
说完,宫白徵便带着寒鸦肆离开客栈,离开前,宫白徵叫过一个小二询问了一个不知名的地点,小二想了想开口告知:“往东出城,十五里地就是。”
宫白徵和寒鸦肆不紧不慢仿佛闲逛一般离开了小镇,趁着没人之时,施展轻功向东掠去。
宫白徵的轻功施展,整个人仿佛一片羽毛,又像一卷白布飘在空中,丝毫不引人注意。】
宫紫商忍不住看了看宫白徵:“白徵妹妹改天也教教我这个轻功吧。”
花长老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就是宫门记录中所说的,传说中的羽宫特有的轻功,飞羽步法吗?”
宫白徵挑了挑眉头,淡然的开口:“就是飞羽步法。”
雪重子皱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飞羽步法极其特殊,想要修炼成功,必须要遵从两个要点。”
宫紫商好奇的凑过去询问:“什么要点,什么要点。”
雪重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第一,修炼飞羽步法,必须要是女子。”
“那第二呢?”眼见着雪重子不出声,宫紫商焦急的开口的询问。
雪公子忍不住开口继续说:“第二个要点就是,修炼者,必须是具有羽宫血脉的宫门子弟。”
具有羽宫血脉?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着宫子羽和宫白徵,两名长老面面相觑,纷纷扭开头不在说话。
【两人施展轻功很快来到宫白徵询问的那个地点,那是一个山脚,山脚有一草庐,用篱笆围了一个小院子,院子里种满了杜鹃花。
宫白徵轻飘飘的飘到门前,寒鸦肆抱着胳膊站在篱笆墙上。
宫白徵轻手轻脚走到了小屋的窗前,就着皎洁的月光,宫白徵清楚的看见,屋里的床榻上,共枕着一男一女。
宫白徵看着两人的样貌,伸手捏了法诀,很快闪着金色内里的三重金钟,便罩住了整个篱笆小院。
内里动荡一圈,消失无踪,却依旧惊醒了床上的两个人。
两人警惕的看着窗外,半晌,才咬着嘴唇穿好衣服,走出屋外。
“舍得出来了呀,这么长时间,没想到你居然是他的人。”宫白徵一袭白衣,依旧如在宫门一样,施施然看着两人。
上官浅依旧是那一袭粉色一群,腹部微隆,双手护住腹肚,警惕的看着宫白徵:“宫二小姐,漏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寒鸦柒嘴角忍不住扯出笑容:“没想到宫门二小姐,还有偷看别人夫妻睡觉的毛病。”
“你们,是夫妻吗?”宫白徵抬脚走向上官浅,寒鸦柒一步挡住上官浅,却被斜刺里一把长剑引走,寒鸦柒被逼退,扭身看见宫白徵身后的寒鸦肆。
“居然是你,怎么?当不成无锋的狗,就改当宫白徵的狗了?”寒鸦肆心理虽然十分紧张,嘴上却依然不留情面。
寒鸦肆没有说话,只是从宫白徵的身后走过,缓慢的提着剑走向寒鸦柒。
宫白徵的目光随着寒鸦肆瞟向了寒鸦柒,上官浅却趁着这个时间转身跑走。
宫白徵回神,看着上官浅跑走的背影,她不着急,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好像捉弄老鼠的猫,跟在猎物身后不远不近。
上官浅忍不住回头去看宫白徵,却冷不丁停下了脚步,她的面前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了上官浅逃跑的路。
“金钟?”上官浅停住了脚步,忍不住哀叹一声,无奈的回身,可怜的瞧着走过来的宫白徵:“你为什么,不能放了我。”
宫白徵不疾不徐的走到上官浅的身边,伸出手抚摸上官浅膨隆的腹肚:“听说,这是我们宫门的后嗣。”
上官浅的神色突然一凛,仿佛一个说谎被发觉的孩子,满眼都是慌乱的神情,却依旧倔强的开口:“是,这就是宫门的孩子。”
宫白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仰着眉头开口:“哦,宫门男子不少,具体是谁的呢?宫子羽,宫唤羽,宫流商,花子琛,月仓凛,雪肆畴,雪玲珑,”宫白徵说一个名字,往上官浅面前贴近一步直到自己的脸贴近上官浅的耳边:“还是宫尚角?”】
直到听到宫尚角这个名字,所有人才忍不住将目光都看向了抱着孩子的宫尚角。
宫尚角抱着宫承角,此刻虽然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却依旧可以做到无动于衷,只是用着满满爱恋的眼神看着宫远徵。
【上官浅的呼吸更加粗重,因为宫白徵虽然将头贴近了她的耳边,她却丝毫感觉不到宫白徵的呼吸和温度。
只有冷冰冰的感觉,伴着金属的气味。
上官浅却突然笑了,笑容妖媚,呵气如兰的开口:“那当然是,宫尚角。”】
这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更加凛冽的看着宫尚角,宫尚角没有开口,却只听着天幕上继续传来宫白徵的声音。
【宫白徵也笑了,她的声音带着金属的呛鸣声:“你,撒谎。”】
宫白徵的声音极其笃定,笃定的就连天幕外面的所有人都想问一声,为什么。
【上官浅的笑容凝聚在脸上,她歪着头,看着与自己只有一丝距离的宫白徵:“二小姐,为何如此确定呢?”她的笑容,充满了嘲笑和矫揉造作:“可我说的,就是实话。”】
宫子羽此刻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拍案而起:“宫尚角,你居然敢背叛远徵。”
“宫子羽你闭嘴。”宫尚角还没有说话,宫远徵先不乐意了,皱着眉头盯着宫子羽开口:“你就不会有点耐心,你看我姐着急了吗?”
这事所有人才发觉,原本最该着急的宫白徵,此刻却依旧满脸笑容的盯着天幕,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和着急。
宫白徵从来都是最着急宫远徵的,她如今都不着急,在场的人也都压住了心里的着急,继续看着天幕。
【宫白徵站直了身子,和上官浅拉开了距离,一双艳丽的丹凤眼笑如一弯钩月,却突然转换了话题:“上官姑娘,可知道苗疆巫蛊吗?”
被她团转换话题弄得一愣的上官浅,满脸疑惑:“知道又怎样?”
宫白徵从怀里掏出一只琉璃盒子,透明的盒子里趴着两只有着透明翅膀和锋利口器的虫子,一只灰扑扑的,一只七彩琉璃色。
宫白徵将两只虫子展示给上官浅看:“这个,就是苗疆巫蛊的一种,唤做同心鸳鸯蛊。”
上官浅的脸色不太好,她隐隐的觉得,可能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果不其然,宫白徵继续开口:“既然称为同心,你就应该能够猜到,这个蛊,是下给一男一女一对夫妻爱侣的。”
宫白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将女子的心头血喂给两只蛊虫,然后将灰色的雌虫种在女子的心头,将七彩的雄虫种在男子的心头。从此之后,这名男子就只能忠于这名女子,从心灵到□□,就算是被迫委身于他人,那男子也会立即心痛而死。”
宫白徵歪着头,一张脸在月光下有说不出的邪魅:“你猜,宫尚角现在死了吗?”】
宫子羽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就连几位长老都忍不住扭头去看宫尚角,宫尚角大大方方的将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扯出一种万分自豪的笑容。
【上官浅脸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半晌才开口:“你把这个蛊,种在了······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宫白徵将两只蛊虫收了起来,满脸冷酷的开口:“既然他宫尚角自己选择了和我弟弟在一起,我就绝不会再给他后悔和背叛的可能,宫仰徵的悲具,我决不允许发生在宫远徵的身上。”说着,宫白徵冷冰冰的瞧着上官浅:“所以,你在撒谎。”
上官浅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开口:“既然知道我在撒谎,宫二小姐为何还抓着我不放。”
“因为你这种撒谎成性的妖媚女子,你在一日,我就一日不能放心,”宫白徵的手,随着话音捏上了上官浅的脖颈:“任何有可能威胁到我弟弟的存在,我都不会允许她存在。”
说完,也不给上官浅继续开口的机会,嘎巴一下捏碎了她纤细的脖颈。
寒鸦肆走过来的时候,宫白徵正冷冰冰的看着上官浅滑落在地上的尸体。
“寒鸦柒死前”寒鸦肆抽出长剑,面无表情的开口:“让我放过云为杉。”
“你们曾经是同僚,”宫白徵回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寒鸦肆开口:“你答应她了?”
寒鸦肆走到上官浅身前,伸出自己的佩剑,一剑将上官浅的头颅削下,顺便放下一枚无锋的记号:“我只答应他,我不杀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