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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别来沧海事(三) ...

  •   回到山上,阿叔和秋姨他们都才算放心,恒昌当铺掌柜的接到了报平安的信当夜就报给了阿叔,报信的人只说阿珏平安,却不说阿珏人在哪里,何时回去。阿叔派人偷偷跟在陈哥后面,可是在海上居然跟丢了。阿叔更怀疑陈哥他们不单单是渔民,定然有其他身份,对阿珏的安全更担心。现在终于把阿珏盼回来,才算是放了心。
      阿珏问起阿尚的事情,才知道阿尚居然是在元宝镇附近被人救的,阿尚的伤不重,清醒后直接回到山里,阿叔他们才知道出了事,赶快四处撒下人手寻找阿珏,得到阿珏平安的消息后,阿尚才跟着常曦族的人回了常曦城。
      阿珏先问“舅舅那里查了吗,谁下的手?”
      阿叔道“常曦部查了,我也派人去查了,非常奇怪的是,后来在下游海面上看到了十几个黑衣人的尸体,竟然是全被杀了,不知道是谁杀的那些黑衣人。那些尸体在海里泡了许久,没有找到什么可疑之处。我们都怀疑他们是被雇佣的杀手,幕后的人就是怕被查到才没有亲自出手”
      阿珏也觉得奇怪,杀死黑衣人的定然不是雇佣他们的人,不是常曦部干的,也不是阿叔他们,那谁会跟这些黑衣人这么大仇,难道当天在场的还有第三方?阿珏不由想起自己和阿尚在相同的地方沉水,被救的地方却相隔这么远,难道这个第三方也是救他们的人,可是为什么又把两个人分开救呢?如果是这样,那么陈哥陈嫂他们跟第三方有没有关系呢?想起阿叔派的人居然跟丢了陈哥,那这种可能性就更大了,看来这个第三方还是有些实力的。这又救人又帮杀人还不留名,肯定是友非敌了。
      阿珏让他们继续追查这件事,只把阿叔留下,问“那两件事办的怎样了?”
      阿叔很高兴,道“海岛已经找好了,从这里坐船过去大约两三天时间,远是远了点,但是更为安全,岛上面积不小,还平坦,能够种粮食,淡水多。我已经又从这里招了穷苦的手艺人,他们都全家搬过去,开始在岛上开荒建房子。后面打算再找些青壮年过去,能种粮食又能训练了做护卫。”
      阿珏点头笑“好,那个岛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名字,等小姐起名呢。”
      阿珏思忖一下“就叫离岛吧,取阿狸名字的谐音。”
      阿叔点头记下,道“为了不引人注意,从死斗场赎买妖族奴隶的事情办的比较慢,现在有三十来个了,在山里找处地方安置了下来,要达到小姐要求的数字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着急,稳妥第一。等我腿脚好了,去看看他们。”
      想了想又道“给舅舅传个消息就说我回来了,让人把山里的好药材给表哥送些过去。”
      阿叔道“表少爷走的时候就给带了不少,表少爷不想走,常曦族长派了几拨人过来,我们劝了又劝表少爷才走的。得了小姐回来的信,没准很快要过来。”
      阿珏又叮嘱道“表哥在的时候,你们要多加小心,不要漏了行迹。”
      过了两日,阿尚果真接到消息就过来了,许是常曦族长的要求,带了许多侍卫,都留在元宝镇,只阿尚进了山。阿尚进来时,阿珏正坐在窗边,透过窗子看到阿尚进来,就对他一笑。阿尚只觉得心如擂鼓,两三步走进来,发现阿狸也在屋里,只好规规矩矩和阿珏彼此行礼。
      阿尚的伤早已好了,人倒是清瘦了很多。因阿狸在,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是问候病情,转达常曦族长、夫人和阿姎的问候。又对阿狸道“阿狸,我给你带了一把弓箭,方才给了阿叔,你不去看看?”
      阿狸闻言高兴的跳起来,只和阿珏说了一声就一溜烟跑了。阿珏心里又气又笑,阿狸还是个懵懂少年,根本没有想到为什么阿珏把他留在身边,阿珏不及阻拦,看他走了也没有办法。,幸而院子里还有仆妇走来走去忙碌。
      阿尚往前坐了坐,想去抓阿珏的手,偷瞄了一眼阿珏的脸色,又缩回去。
      阿珏已经开口道“舅舅查的怎样?动手的究竟是何人?”
      “知道你我离开的就是白虎成杰兄妹和府里的人,都查过没有问题。商议后还是觉得黑帝指使的可能性大,即便不是因为清水镇,四部与他面合神离,他也会找机会削弱各部势力。不仅咱们遇到了刺杀,羲和部的人也遇到了。”
      阿珏听着,有心想说刘师父也知道她要离开,但心底又觉得刘师父对她有种隐隐的照顾和亲近,实在不像派到她身边的暗探。
      “刚刚遇了刺杀,你应该先避一避,少出来走动,我这里无事,你这样跑过来,舅舅,舅母该多担心。”
      阿尚看着她只笑不说话,阿珏知道他是着急跑过来看她,脸不由的微微发红,那日水中逃命时已经与他说清楚了,这种事说多了倒好像她心里放不下一样,只好微微别过脸去,道“我听阿叔说了,我失踪那段时间,你帮了很大的忙,要我多感谢你。”
      “我没有照顾好你才令你失踪,这本就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找到了你,我很想....,你说了让我照顾阿叔他们,我必定要把答应你的事情做好。你这样跟我客气,就是故意与我生分了。”
      两人正在说话,秋姨走了进来,说阿叔请阿尚过去叙话,阿尚不好赖着不走,只好先离开了。
      秋姨看他走了,才对阿珏道“我怎么看着表少爷对小姐好像有别的心思。”
      阿珏自小不是扭捏羞涩的性子,闻言烦恼的对秋姨道“秋姨,你既然看出来了,就和阿叔说,想办法把阿尚留在外面。”
      秋姨笑“表少爷一表人才,虽然是在富贵里长大,看性情却是真诚的,自从上次过来,我就看着他对小姐很不一般。其实论起来,也算般配。”
      阿珏连忙摆手道“秋姨,你和阿叔可不能这样想。舅舅图的咱们什么,你们都知道。他再好,咱们也得想办法拒了,既不要得罪他,更不能招惹他。”
      秋姨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阿珏,道“你就不该生成个女儿身,若是个男人,定能做一番大事业。做了女子,这束缚太多了。”
      阿珏安慰秋姨道“咱们不求做什么大事业享什么大富贵,只需要咱们一家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就好。”
      不知道秋姨怎么与阿叔讲的,之后几日只要阿尚过来,不出一盏茶时间必然有人来找阿尚去帮忙做事,还都是合情合理不让人起疑心的。几日后,常曦部几次催促,阿尚不得不回家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阿珏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在屋子里憋了这么久,出来第一件事阿珏先跟阿叔秋姨说了一声,带上刀剑跑到山里去打猎。
      刚翻过几道山脊,还没有找到猎物,天上一声鸣叫,阿珏抬头一看,一只大鸟盘旋而下,就落在阿珏面前,正是毛球,站在上面的正是她三年来极力想忘记,却总是午夜梦回间令她落泪,期望终生不复相见的那个人,他白衣白发,两眼紧紧盯着她,不发一言。
      一瞬间,阿珏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白,周遭万籁俱寂,仿佛只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天地间没了其他颜色,只剩下白,白鸟、白衣、白发。她嗓子发干,良久后胸口越来越疼,疼痛终于把她唤醒。她意识回归,转身就跑。跑了没两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站住,你要是敢跑,信不信你跑到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阿珏只好站住,她知道相柳既然来了就不会任她逃掉,她跑回去根本躲不过相柳,他必然会跟过去,阿叔他们看到也必然会怀疑,如果打起来,阿叔他们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占多大便宜。站了良久,她最终还是转身回头看向相柳。
      毛球已经欢快的跑过来,用头蹭着阿珏,阿珏用手使劲揉它的头,心中暗恨“叛徒、叛徒”
      毛球根本不管,只顾欢快地围着阿珏转。阿珏偷眼去看相柳。他唇角带着笑,就那样注视着毛球纠缠阿珏,仿佛刚才那冷厉的话语根本不是出自他口。他冷峻的眉眼如春水般融化,该死的美貌依旧让人心悸。阿珏别开目光,把脸一板刚要说话,相柳已经上前抓住她的手,根本无视她的挣扎,跳到毛球背上,对毛球说“回家”,毛球展翅飞起,径直往崖坪上的小屋飞去。
      从毛球背上下来,阿珏径直走进屋子坐下,一面心里默念,君子绝交不出恶言,无论相柳说什么,自己都要平心静气、要稳住、要讲道理、要把事情解决干净,以后彼此再无关系。相柳跟在阿珏身后也进了屋子,坐在阿珏旁边,阿珏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相柳则不发一言看着她。
      两个人都不讲话,阿珏心里默默计算着,过了有一盏茶时间,阿珏渐渐烦躁,心想自己是要解决问题的,不能一直和他耗着。遂抬手从颈间摘下砗璞,放在相柳身边,就要起身离开,她刚一动,相柳已经用手抓住她的双肩把她转过去面对自己,阿珏抬眼去看,相柳面色冰冷,眼眸中寒光凛凛锐利的好像两把出鞘的剑,死死盯着她,好像下一刻就要把她刺穿。阿珏夷然不惧,就平静的看着他,不言不语。相柳双唇紧闭,面色慢慢泛红,黝黑的眸子逐渐变色,抓住阿珏双肩的手力气也逐渐变大。阿珏听说过妖怪妖性大发时会出现妖瞳,心里一惊,挣扎着后退,可在相柳面前她的力气简直不值一提。
      相柳见她反抗,讥嘲道“这么着急与我撇清关系,这是有了新欢就抛弃旧爱了?”
      阿珏气道“你胡说!”
      “是那个阿尚吗?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自己行为不端,还要反咬一口。阿珏浑身发抖,简直要被他气死,手动不了,抬腿就要踢,相柳把她使劲往怀里一带,阿珏整个身体都被相柳禁锢住,无论怎样挣扎都一点动弹不得。阿珏挣的满脸涨红却无济于事,不由悲愤交加,一股怒气冲上头顶,脸侧就是相柳的脖颈,不管不顾狠狠咬了下去,把这几年压抑的愤恨、痛苦、委屈、不甘都发泄在这拼尽全力地一口里。
      相柳痛的轻哼了一声,任由阿珏咬却一动不动。阿珏死死咬着他,能感觉到鲜血流出来沾染到自己的唇边,可是相柳除了开始的轻哼却好似再也感觉不到痛了,这时候阿珏才想起来相柳是九头身,自己拼尽全力的一搏造成的伤痛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一如她的命运,阿珏不由悲从中来,瞬间泪如雨下,一颗颗滴落在相柳的肩上,氤氲开来,却好似密密麻麻的针刺的相柳的心生疼,他慢慢松开力道,变成轻轻搂着她。
      等阿珏收住眼泪,心情平复下来,她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相柳已经收了力气,只是用双臂温柔的抱着她。阿珏坐起身来,已然气势全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相柳双眸幽深一片,看到阿珏眼里都是哀伤,面色苍白,目光移到她的唇边,白嫩的肌肤上一抹鲜红的血渍,透出无限魅惑,相柳不自觉靠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阿珏觉得好似天上突然响起一道闷雷,惊的心跳停了几拍,哄的一下热气上涌,本能的伸手去推相柳,相柳已经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低头用嘴封住了她的唇。
      就像是干旱已久的夏日终于迎来的疾风暴雨,宣泄而下,肆虐而激烈,又像是饥饿已久频死的野兽终于看到了肥美的猎物,充满遏制不住的征服和占有,用尽毕生力气不管不顾却又全心全意。终于激吻慢慢变成温柔的舔舐,用双唇描摹她的唇,慢慢移到她的鼻子、眼睛、眉毛、额头,又移下来,再次在她的唇上流连。相柳看着怀里的少女,闭着眼睛满面绯红,微微喘息着,双唇微张,红肿娇艳,身体滚烫,双手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衣服,软软地躺在自己怀里,忽然觉得体内什么东西好像炸裂开涌出一股热流直冲出来带着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忙狠狠闭上眼睛极力用灵力压制。
      阿珏也清醒过来,又羞又怒,使劲挣扎起来,却又被相柳用力抱住,听到他暗哑的声音传过来“别动”,阿珏继续奋力挣扎,却被抱的更紧,听到他的喘息声变大,声音更哑,好像在极力压抑“别动,再动我就克制不住了”。阿珏直觉不听他的话会有危险,马上乖乖地伏在相柳怀里一动不动。
      半晌后,相柳才松开阿珏,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记住不许咬别的男人的脖子。”
      他见阿珏不说话,又轻笑道“你知道野兽什么时候咬脖子?要么是要杀死对方,要么是......”,
      阿珏听他讲前半句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立刻伸手堵住他的嘴,满脸通红地怒瞪着他。相柳绽开一个笑容,用舌尖舔了一下阿珏的手,阿珏飞速把手拿回来。
      相柳拿起旁边的砗璞,抬手要给阿珏带上,阿珏伸手阻拦,相柳压下她的手,低声道“你想再来一次吗?”,明知道他是在威胁,阿珏却被威胁到了,只能任由相柳给她带上。相柳安抚地道“你不胡闹,就能好好说话。”
      阿珏起身往旁边挪动身体,相柳要阻止,阿珏道“你不是说要好好说话?”相柳松开手,阿珏坐到远离相柳的地方,垂头去想现在的状况怎么解决。
      被人追杀被人利用她都能想办法解决,哪怕拼了去死。可是在相柳这里,她想逃想死都做不到。而且她本来是想断绝关系,这事也不值得拿命去换。看相柳的架势,不把话讲清楚不行,但是又不敢激怒他,对这个人硬的不行,还是要来软的。
      阿珏偷瞄了相柳一眼,发现相柳也在沉思,面色平静,就轻声道“我看到了防风邶的画像。”
      相柳听到,转头看她,询问似的嗯了一声,却不说话。
      阿珏等了一会儿,看他不讲话,只能无奈的继续道“清水镇那个女子,是原来的高辛大王姬。”
      相柳依旧不讲话,阿珏闭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觉得很是难堪,可只有继续说“教授箭术和抢婚的事情我也知道。”
      相柳想了想,说“这都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知道。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阿珏觉得气血上涌,很想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可是慑于他的威胁,又不得不强压下来,脸色却很难看,语气冷淡道“我既然知道了你有两情相悦的人,给你自由不正合你意吗?何必现在这样夹缠不清。”
      “若我说教授箭术是朋友间帮助教她自保,抢婚是她夫君雇我的呢,你既然知道这么多,自然知道她夫君涂山璟,是给神农军做生意供应粮草的。”
      阿珏真想扶额长叹,堂堂的相柳大人,一代海底妖王,居然这样死不认账,哪里有一点光明磊落。
      阿珏已经不想再看相柳的脸色了,直接道“种情人蛊、以命救命,也是她夫君请你做的?”
      相柳默不作声,阿珏觉得烦躁不堪,不想再呆在这里了,起身就要走。相柳一把拉住她,道“你听我说。”
      阿珏没有走,也没有坐下,就那样站着。
      相柳并不看她只慢慢道“当时在清水镇,这个蛊她是种给了她的表哥就是颛顼的,那时候她和颛顼都还没有认出对方,起因是她帮我弄药材被颛顼抓住报复。那时候颛顼一直被刺杀,杀手们早晚会知道这个蛊,她死颛顼就会死,杀手必会来杀她。这个蛊解不了,只能转移到其他人身上,为了保她的性命,就转到我身上了。那时候她幻化成了个男人,谁也想不到她是颛顼的妹妹,种蛊我确是心甘情愿的,只是种蛊后不久她就回了高辛变成高辛大王姬,我去找过她,她拒绝了我。双方立场敌对,谁都不可能放弃。因此我也只能放下,只是蛊种下容易,想解很难。此后种种,有情非得已,也有看顾周全,不过我与她之间并没有逾矩之处。后来大战前因我想射杀颛顼,她已与我决裂,我把蛊杀了,说过永不想再见到她,我与她之间再无一丝关系。”
      阿珏内心思绪纷纷乱作一团,低头默不作声。半晌后道“清水镇那晚,她一出现你就出现了。”
      “那晚我在酒铺,确是听到有人说涂山璟出现了,现在想应该是有人故意在散布消息。自我醒来后就听说涂山璟夫妻二人已经两百年没有消息,我与涂山璟打交道有几百年,知道此人狡猾奸诈,他突然出现我很是疑心,因此前去查看,正碰到你射出那一箭,总是旧相识,拦下那一箭后才发现误伤了你。”
      “为什么欺瞒我?”
      相柳重重叹了口气,道“我自认为所作所为并无羞人之处,无事不敢对人言。因为你,才明白“因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只怕给你说了,你疑我厌我甚至舍弃我。”
      二人良久无语,阿珏心内五味杂陈,不知道该不该信他说的话,毕竟已经被他欺瞒一次了。信任就像一张纯白的衣衫,欺瞒就像落在上面的颜色,即便把颜色做成了美丽的画,也依旧是欺瞒。
      阿珏喃喃道“我从不敢信谁,因此人欺骗我,我也不介怀。我决心信你,却被你欺瞒,我怕是再不能信你了。”
      相柳却面无异色,好似早想到阿珏会这样说,盯着阿珏决然道“这件事本就是我的错,我自然认,也承诺以后绝不再欺瞒你。可是即便你不再信我,我也不会放你走。你该知道,我九命相柳是什么人,我想做的事必做,想要的人也一定是我的,谁抢你我就杀了谁。”
      阿珏都气笑了,道“你这不是无赖吗?我不喜欢你,就不想和你在一起。”
      相柳冷笑一声,道“你不喜欢我?你刚才的样子可不是,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心你的嘴诚实多了!”
      阿珏脸涨红一片,却不知道怎样辩驳他。心想这还是她认识了二十几年的阿白吗?不,她再一次清醒地认识到,他是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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