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高一05 ...
-
眨眼间，樱花落尽，四月，来到了最后一周的周五，同时也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接下来便是黄金周的小长假了。
班主任小田绘女士唠叨完假期注意事项后。
下课铃恰到好处地响起。
“那么，假期快乐，也别忘了作业，我可爱的学生们。”小田绘说完就踩着高跟鞋在铃声中走出教室，留下开始欢呼的一年6组众学生。
十六夜流宫动作迅速地收拾完，走到赤苇桌前。
“一起吗？去部活。”
“嗯。”赤苇收拾好，背起包，拉开椅子，和十六夜走出教室，今天不是他们俩值日。
鸣山绪风今天值日，于是没有一起。
集合时间是四点，他们大可以慢悠悠晃过去。
四月的尾巴尖，樱花季将将过去，留下满地总清扫不完的落樱。
“赤苇知道吗？”
“什么？”
“今天大概率会发队服，我从校内论坛上看到往年排球社都会在黄金周合宿前定下这一年的比赛阵容。”
“嗯。”黄金周要合宿啊，看来不能赴成宫的邀约了，晚上短信说下吧。
“赤苇你的反应好平淡。”
“十六夜的脸上也没有激动的神色。”
“嘛……”
“理性分析，我们都会被选上，毕竟周六的加练名单很清晰。”
“赤苇你好无趣，我倒是觉得领队服的时候会由一些很有意思的场面出现。”
“的确。”赤苇表示赞同，想来不会真的按照之前随便抽签的来。
“合宿如果按往年来的话，会是我们和音驹、森然、生川四校一起，黄金周是安排在我们学校，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群人，有点好奇呢。”十六夜双手垫在脑后慢悠悠拉长语调。
“值得期待。”赤苇平淡回应，停下脚步，部活室到了。
未等手放到门把上，门被从里面推开了。
“嘿！嘿！嘿！！部活！部活！！排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只大号“猫头鹰”从打开的门里蹦出。
“木兔前辈还是这么精力旺盛啊！”十六夜感慨，让开楼梯口的通道。
“是啊。”赤苇附和。
看到他们两的一瞬间，木兔灿金色的眼睛瞪大，嘴也咧得更大，他张开双臂，兴奋地向赤苇二人扑去。
“赤苇！还有十六夜！”
但木兔没有成功扑到两名后辈身上，他被制裁了。
在木兔激动地一蹦离地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打开的门中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这只大号猫头鹰的衣后领。
木兔，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手脚僵硬着停止了扑腾，双脚焉哒哒的重回地面。
寂静是此刻的楼梯口。
想笑又不能笑出声的两人低着头疯狂憋笑，这个场景实在是有意思极了。
但寂静很快就被打破。
“不要随便扑向后辈啊！还是在楼梯口这种危险位置，万一没站稳，三个人都摔下楼梯，摔出个好歹，要怎么办！而且，这点，我跟你强调过很多遍吧！嗯——”
和碎碎念般的训斥一起出现的是一脸严肃的一之濑部长。
一之濑直接提着安静如鹌鹑的木兔从两人身侧走过，偏头。
“你们也抓紧换好训练衫到前面来。”
然后，继续对着木兔训话。
赤苇和十六夜就站在部活室门口静静地目送部长的身形逐渐远去，才踏进部活室的地板。
“噗！”
是终于憋不住的两个人，于是放任笑声从嘴角漏出。
悉悉索索的换衣服声。
断断续续的连串笑声。
赤苇拉上外套的拉链。
“今天的对垫和对传可以继续和我一组吗？”正“啪”地关上柜门的十六夜询问，跟赤苇搭档很舒服，赤苇的每一个回球都很稳定。
“可以，请多指教。”赤苇欣然应下，这周的传垫球训练他一直和十六夜组成搭档，自由人给的球就是舒服，就是体力条短了点。绪风自上回出洋相后就被迫一直和木兔前辈搭档到现在，终于是磨合出了些许默契，虽然每天的吐槽量还是不变。
换好衣服的两人走出部活室，与迎面而来的小见春树碰个正着。
“哟！”小见熟稔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走楼梯小心点，刚才楼下篮球部的有人吐在了楼梯出口的地方，记得避开哈~”
“多谢小见前辈提醒。”
“我们会注意哒！”
两人走下楼梯，果不其然，看到一滩……呃，旁边一个红头发的人低着头拼命在擦，赤苇注意到那人的耳尖通红，想来是又尴尬又羞涩又懊恼的。
他们掠过这个红发的男生，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停留的好，都能感受到那快要凝成实质的目光了。
————
今天的基础训练被压缩到了一个小时。
“接下来是3V3，自由组队，轮换对手，每一队都要比满五局。” 暗路教练将写满的记录本翻到下一页，现在的这
支队伍还有不少缺陷啊，不过，距离IH预选还有一个多月，来得及！他手握钢笔不自觉地在纸上戳出一个小洞，一群
让人操心的小子啊……
2号球场，赤苇、十六夜以及渡边鹿立于一侧。
另一半场则是木叶秋纪、小见春树和猿杙大和。
“两位后生，跟着我一起把对面打爆！”渡边鹿摩拳擦掌，战意熊熊燃烧中。
可惜匹配到的两个后辈都不是什么热血的人，赤苇在观察球场和场上的人，十六夜在思考如何合理划水才能余下回家的体力。
“你们俩，要附和我，要吼出气势！”渡边转身面对两位后辈，双手比划，“要用气势压倒对面！懂吗？”
十六夜和赤苇应付式点头。
“算了。”渡边被这平淡的反应劝退，他放弃了，他目光转向对面，“你们也就现在笑笑了，待会比试有你们哭的！”惯例放狠话。
对面三人笑得更猖狂了。
最终拯救这出闹剧的是从右侧球场飞来的一颗排球。
渡边直接伸手握住这颗明显会误伤到自己的球，他意识到一点，他们这边也该开始了。
“你们选发球还是接球？”渡边向对面三人提问。
“接球吧。”作出回答的是猿杙。
“没意见。”x2。
“那行。”
渡边持球走到发球区。
3秒后。
球升空。
挟强力旋转如炮弹般砸向对面半场。
“砰！！”
无触，发球得分！
无人反应过来。
“好耶！！”渡边振臂高呼。
“好球。”“好发，再来一个。”
“渡边前辈的发球还是这么恐怖啊！”木叶感慨，“不对，总觉得速度更快了，之前的第一球怎么都能勉强蹭到一点，这回竟然直接连反应都没来得及作出。”
“交给你了！”猿杙拍了拍小见的肩膀，如果连身为自由人的小见都接不下来，拿这场比赛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嗯！”小见沉重点头。
下一球要来了。
见识过这暴力的发球，十六夜和赤苇不约而同双手搭上后脑勺。
3、2、1！
“啪！”
“咻——”
落点，是，这里！
小见迅速挪动三个身位，压低身体。
正面看，这发球更恐怖了，他似乎看见了球面与空气摩擦出的火星。
小见还是没能接到球，即使他预判了球路。
势大力沉！
直接从他的手腕处弹上了二楼栏杆，然后，重重落地。
“砰！”
全场的目光都被这一球吸引。
“厉害啊！渡边！” “威力又提升了啊！” “大杀器不愧是大杀器！” “渡边前辈再来一球！” “阿渡的发球还是这么暴力！”……
但也只是一瞬嘈杂，一瞬过后，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事不过三！
小见春树深深吐气，摆出迎战姿态。
他可是枭谷的自由人啊！怎么可以连自家人的发球都接不住！
然后，在决心的加持下他接起了这沉重的宛若火箭炮的一球，虽然有点勉强。
“抱歉，传高了！”
木叶定准球的位置起跳，拼尽全力伸长手指，他的指尖碰到了球，球被堪堪悬停半空，下坠之前——
“猿杙！”
四号位，二传不到位，只能是——
大斜线！
赤苇横向迈出两步，左侧位，原地起跳，紧挨着渡边鹿。
斜线有他们俩，直线有十六夜在等。
结果是，斜线，擦过赤苇指尖。
“补救！”
十六夜如幽灵般后撤三步，稳稳当当接起这看似轻飘飘实则很重的一记扣杀，卸去力度与旋转，安安稳稳地传给赤苇。
渡边前辈的强势在于迅雷般的速度，一向防不胜防。
那就——中路快攻！
球从手中传出。
“渡边前辈，拜托了。”
渡边啪嘚扣出。
但被早已严阵以待的对方拦网直接拦死。
球，落在了己方场地上。
呼~总算挺过渡边前辈的发球轮了！要是再这样下去让渡边前辈打出球感，那就不是丢掉两个球那么简单了，渡边前辈的最高记录是在最近那场春高第二轮第二局直接无触拿下五分，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自己身上。
这是小见三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球被猿杙抛起。
比赛仍在继续。
————
最后的比分定格为3比2。
最后获胜的是小见一方，完全由二年级组成是三人队磨合得比赤苇他们这临时小组好得不是一点两点，他们之间相
差的可是高中的一年啊。
“干得不错嘛，木叶！本来最后一球是冲着你们三人的死角去的，你小子倒是反应很快，结果在上15前打完了啊！”渡边鹿有些许的意犹未尽。
木叶和小见对视一眼，都知道前辈这是到了讨要夸赞的时候，于是毫不吝啬赞美，“渡边前辈也很厉害呀！光是发球就从我们这拿了10分，想想就觉得手腕又在隐隐作痛。”
“是吧？是吧！前辈我可是超——强的！这次是差在了默契度上，两个不喜欢说话的一年级要抓紧融入呀！下次我们可不能再因为这个输了！”
“是，下次我们不会再拖前辈后腿的。”
休息了没几分钟就被一之濑叫去集合了。
暗路教练拿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走到排排站的众人面前，后面跟着扛着一个大箱子的白福雪绘和雀田熏。
“砰！”
两位经理放下箱子，揉揉肩膀，箱子还是有点分量的。
“咳！”暗路教练清了清嗓，又伸手推了推眼镜，才在一众火热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开口：“新的一年征战即将开始，我和泷泽监督商量好了出赛名单，现在，听到名字的都上前领取自己的队服。”他向后方两名经理示意，两名经理点头表示ok。
“那么，1号，主将，一之濑白！”
“到！”一之濑在众人的注视下接过教练递来的一号队服。
“接下来一年，这些小崽子就交给你了，一之濑。”暗路教练拍了拍一之濑的肩。
“是！”
“2号，副主将，渡边鹿！”
“到——”中气十足的一声。
“3号，有川一成。”
“嗨~”有点有气无力的样子。
“4号，”暗路教练顿了一下，4号是传统的王牌号码，他和泷泽商谈好久才定下这一人选，因为队内的主、副攻手得分能力都不弱，不过王牌可是背负了全队的期待，心理压力不比主将小。
迎着众人仿佛能燃起火焰的炙热注视。
暗路建行念出了那个姓名。
“4号，木兔光太郎！”二年级里就他的进攻性最强，明年或许今年他就会成为队伍的核心，趁挑大梁前再好好锻炼下，尤其是心性这块，希望这个王牌号码能起到些许作用。
“嘿！嘿！嘿！！”是“猫头鹰”震耳欲聋的欢呼。
木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一路嚣张地穿越人群走到教练面前。
神情庄重地双手接过这代表着王牌的队服。
下方坐着的人群中，一之濑带头鼓起了掌，4号的归属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这个吵闹的后辈在去年就展现出了不俗的实力与潜力。
有一就有二，在座众人齐齐为他们新鲜出炉的王牌送上热烈掌声。
在不绝的掌声中，木兔雀跃地回到自己的位置，虽然他很想当场换上，但自己现在满身是汗会弄脏衣服的，于是遗憾打消念头。
……
“8号，赤苇京治！”
“在！”赤苇一脸平静地起身，这是早已预料到的入选，8号吗？倒过来就是无限的符号。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他走过人群，走到教练面前，站定。
表面平静内心雀跃地接过队服。
等晚上回到家想找人分享一下这份喜悦。
两分钟后，最后的12号队服发到鸣山绪风手上，至此，队服发放完毕，征战INHIGH的人也就定了。
“咳！”暗路建行扫了眼勉力维持端坐的部员们，“没拿到号码的同学也不要灰心，之后还会有机会的，继续努力。”
笔记本翻页。
“接下来我要讲黄金周合宿的相关事宜，都听仔细了！”
“嗨！”xN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高一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