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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他的手段你不是都知晓,昨日你方才进宫,他便加急传旨,想必让宣老将军攻下南蛮是迟早的事,昨日之事只是引子罢了,这倒像急着证明什么,”俞安沉思片刻,问道“近日他可有异样。”

      “未见有何异样”,昝诠摇摇头,这几日探子为曾来报。

      “昝诠,日后的打算你想好了吗?”俞安不由得有些惆怅。

      “等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的时候,便辞官,远离酆都城,”手中的热茶泛着点点涟漪。

      “不愧是好兄弟,心有灵犀啊,想到一块去了,到时可得寻一处好去处!”俞安举着手中的茶,畅想着日后的悠闲日子。

      这样的打算固然十分诱人,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让宣原白全身而退,不是成为酆秋辞权贵路上的牺牲品......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沉思。

      “将军,俞府下人来报,才些时候小公子跟俞小公子落了水!”

      “什么!”

      “什么!”

      “怎的好好的落了水!”昝诠不过离开不到一天的日子,怎地就出了事,俞安虽离了府,俞府也尚有谢婉坐镇。现下局势复杂,难免引人深思。

      “回府!”自己府中出了这等事,不知是有心之人为之还是偶然事件,这件事他俞安一定要查清楚,若是有心之人下的手,那这人俞府的一举动都了如指掌,对他们的计划又知道多少,俞安的心不停地往下沉......

      两人奔走回到俞府,马不停蹄地赶到两落水小孩休养房中,进屋便闻到了苦淡的药味。谢婉坐于床头,手中端着瓷碗,看样子刚喂完药。越过谢婉的身影,便见着俞淮竹跟昝义川就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若不是前些时候喂了些汤药,面色红润些,以及被褥下因呼吸而微小起伏的胸腔,都会让人觉得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阴影笼罩下来,显得这一放之地狭小。靠近了看,越看越心疼,有了汤药的滋润,脸蛋也跟白纸一样,两人止不住的心疼,极力地压制着情绪。

      “婉儿......”

      不等于俞安将询问的话问出口,谢婉打断道:“出去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会打扰到他们休息。
      两人跟着谢婉出了屋子,将房门带上,命下人在屋外候着,若是俞淮竹他们的醒了,便来禀报他们。

      几人没有离屋子多远,坐到了一处离得最近的亭子。

      “淮竹等用完早饭后,便领着义川去到了池塘边,说池中有很多的锦鲤,甚是吸引人,放任两小孩在池塘边嬉戏本是一件极不稳妥的做法,便让几名下人看护着,没想到......”谢婉顿了顿,似在努力平复着什么,继续道:“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淮竹见到了他最记挂的那条彩鲤,瞿王所赐的周岁礼,淮竹想将他最心动的东西送给义川,便想将彩鲤捞起,将身子探了出去,虽然有义川拉住他另外的手,但是淮竹所立之处的已经没有了支柱,无法长久的支撑便塌陷了去,”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淮竹落水之时,义川一直拖拽着,因为臂力有限被淮竹拉了去,下人们也因为淮竹觉得打扰到了他跟义川的玩闹被命令只能远远的跟着,好在一切都还算及时,要是......要是......”说完整件事情的完整经过,谢婉的情绪已经有些崩溃了,她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情绪失控,她不敢想,若是再晚些,那淮竹跟义川......这样的假设让她的里衫冷汗浸湿。

      察觉到谢婉的情绪不对,俞安握住谢婉浸着冷汗的手,温热的触感让谢婉缓解了一些。

      谢婉深呼一口气继续道:“将淮竹跟义川安置好了之后,我命人查看了池塘的四周,不止淮竹所立之处是悬空的,四周皆是空的,仅有一层草土覆盖,看情况已经有些时日了。”

      “修筑的时候绝不可能没有筑基,这池子可是你们亲力亲为,稿图也是亲设,现今池子的四周怎么会是空的?”昝诠之所以这么肯定,当初俞安设计这池塘的时候,他给俞安出谋划策,结构自然很是了解。

      “当初修建的时候可是一丝一毫都不敢有差错,没有筑基这么低级的错误是不可能犯的。”这也是俞安疑惑的地方。

      “......除非有人动了手脚,”问题不出在最开始的时候,只能是被人下了黑手。

      “昝诠说得不错,并非是修筑时出了问题,而是被人用了法子,而且破坏的痕迹缺口不一,似被什么啃咬。”
      谢婉的此话一处,让昝诠跟俞安更加疑惑了,池中除了鱼还是鱼,要是说有什么特别的,就只有瞿王当初送的那条彩鲤特别了一点,但每日并未少食一餐,倒也不至于啃食泥土。

      “看来只能派人下午探查一番才能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了.......昝诠的话还未说完,便有下人来通报昝义川醒了,让几人将方才之事抛在了脑后。

      几人虽是心急如焚地往房中赶,在推门的那一刻还是下意识的放轻了动作。推门进去只见昝义川借着下人的力依靠在了床沿,身边的俞淮竹没有苏醒的迹象。

      “川儿!可有不适,”昝诠脚步轻快地走至床前坐下,伸手抚上昝义川的额头,探了下额温,没有感到异常,让昝诠松了口气。现下天气寒凉,若是因为落了水而染上风寒,寒气入体,怕是很难痊愈了。

      难受自是难受的,落水时池水经过口鼻灌入了体内,现在他只觉得咽喉一股火灼的疼痛,难以忍受,让昝义川不得不哑着生意说道:“爹爹,川儿好疼,好难受,”因为说话的原因,昝义川忍了好一会儿到的疼痛感变得尤为强烈,让他再也无法忍受,温热的液体溢出了眼眶,润湿了有些苍白的脸颊。

      昝义川的泪珠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昝诠的心上,一揪一揪的疼,止不住的泛起一股酸意。伸手把昝义川小小的身体揽入了怀里,不停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他。
      “爹爹,川儿真的......真的好......好疼......”昝义川因为疼痛感哭得便一发不可收拾,滚烫的泪珠不停的砸在昝诠的手臂上,外衫已经被晕湿了去,让旁人觉得有些惨不忍睹。
      在昝诠的安抚下,昝义川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止住了哭泣,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尾,让昝诠心疼坏了。“爹爹,阿竹,好烫,”从昝义川醒来他就感受到了俞淮竹身上烫得下人的体温,但是咽喉的疼痛让他将此事放在了脑后。

      昝义川的话让昝诠忙不迭地伸手探俞淮竹的体温,方才昝义川难受得他的心里阵泛酸,现在让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要是烧了,不得落下病根子。手背触及到俞淮竹的额头时,烫人的额温让昝诠立马收回了手,“俞安!请大夫!”

      “来人!请大夫!快!”

      “是!”

      俞安很少有失态的时候,看来他是真的急了......昝诠低头看着怀里侧着头看着俞淮竹的昝义川,如果是川儿的话,他也保持不了平日里的冷静。

      眼下昝义川已经醒了过来,精神头也还不错,昝诠便把他抱了下来,坐到了一旁的茶桌旁,让他偎在了自己的怀里。
      就算下人用最快的脚程将大夫带来,也是需要一些时间,俞安不想俞淮竹在大夫赶来之前一直这么烧着,怕生出什么好歹来,自个去了厨房烧了些温水给俞淮竹擦拭着身子,这样虽不能降温,但是能让他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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