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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第 136 章 ...

  •   那个案子,陈伊不用再参与,只要抽空关注一下进度。
      渣男王的律师咬紧了他的当事人持刀只是想吓唬吓唬陈伊,因为刺入的方向是右胸而不是左胸。韩嵩找来医学专家作证:右位心的人不少。再提出:这是军用刀,特意购置来的凶器。疑犯当时面对受害人,惯性思维地扎向了自己左侧,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杀人,只是缺乏常识,弄错了而已。那边反驳这只是推测,并且反复强调没有造成实质伤害,连轻伤都不构成。韩嵩早就提交了补充证据,公共监控因为角度问题没有拍到细节,而陈伊的胸针里带了隐形摄像机,拍下了王浩波近乎癫狂的表现:狰狞的脸,还有那句“老子要划花你的脸,再捅死你,捅死你”。
      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伤人罪之间的差别很大。韩嵩说理想结果是十年,如果判决结果是八年以下,那就再来一次。总之,这一次,正义占上风,垃圾终于要得报应了。
      杭宴息提醒韩嵩:假如结果达到预期,尽量阻止对方上诉,免得影响我老婆心情。
      于是判决结果一出来,韩嵩立刻带着鉴定书复印件找了对方律师,给了两个选择:一,放弃上诉,乖乖坐牢,管好他父母,别再到处找事。二,你们该干嘛干嘛,我们呢,再来一个民事诉讼。他家的两处小房产,加在一起,勉强够赔偿。
      对方有钱有势,有理有据,律师权衡过后,建议放弃上诉。王浩波疯了一样不肯妥协,他爸妈当年就感觉到他不一定靠得住,早早地偷生,建了小号。他们完全能重新来过,不想被他拖累到无家可归,于是结了律师费,专心专意照顾起小儿子。
      这事一了结,嫂子为这事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彻底放下了心事。陈伊突然庆幸遭了这一劫,可惜扬德、东冧都严禁私放烟花炮竹,不能大肆庆祝。妈妈在朋友的建议下,花钱请了腰鼓队、舞蹈队,在阳光大市场空当处表演,也算完成了告慰逝者的仪式。
      想要个孩子,容易。生一个孩子,辛苦。养一个孩子,困难!
      孕初期的妊娠反应,让陈伊体会一把晕车(机)人的痛苦——这也太难受了,胃里跟装了个搅拌机似的,时刻翻滚恶心,要是能呕出来,那也好,至少呕完就痛快了。但是它很矫情,一跑卫生间,干呕一阵,就吐几口颜色不明的水,回来接着难受。
      好在,痛苦是短暂的,因为老公很快捏了些小丸子给她吃,一有迹象赶紧嚼一粒,微酸微辣微甜,味道有点复杂,但见效特别快。现在不能往外跑了,每天在小区内部或者对面的沿江风光带散散步。一日三餐,调整成了一日五餐,少食多餐,每餐吃到七分饱就喊停,然后听听歌,看看剧,散散步,保证心情愉悦。
      怀孕生子,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关接一关。熬过了妊娠反应,到孕中期,每天什么也没干,莫名其妙地腰酸背痛。总是不舒服,坐着不适,躺着也不好受。杭宴息减少了工作量,每天只见缝插针地处理一些重要文件,腾出时间帮她轻轻按揉。
      孕晚期除了生活不能自理,睡不好觉的毛病又回归了。当初她问会有几个孩子,他不回答,是因为数量不对。一次怀两个,难度加倍,整个孕期,其它地方都没胖,就肚子跟打足了气似的,撑得鼓鼓的,绷得紧紧的。仰卧侧卧,都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偶尔会喘不上气,只能吸氧缓解,抽筋能痛到飙泪,持续补钙也没有多大作用。以前能听经书催眠,现在越听越精神。夫妻俩反复调试,才找出个最佳姿势,缓解失眠——半侧卧,背靠孕妇枕,前方拿他当可灵活调整的垫子,用来搭腿,前后都有支撑,总算踏实了。只是刚睡到点子上,尿憋醒了,还得叫起他,帮忙撑起自己,才能去上个厕所。
      妈三天两头开车过来看看,后来干脆在C座住了下来,时刻监督她多走动。可是带这么大个球,很辛苦,陈伊总是走一会就委屈得哭起来。妈在这个问题上态度很强硬,坚决不心软。好在老公是个“在家人”,24小时陪伴,时刻心疼,在外走一会,就拿自己当暖垫,让她坐下来歇一会。
      熬啊熬,终于熬到了生产那天,她满心欢喜等着解放,很有信心地坚持要顺产。他紧张到差点缺氧,劝她直接剖。
      再好的技术,再好的材料,也难免要留疤。陈伊犟上了:“医生说有条件顺,你让我先试试。”
      “很疼的,如果不顺利,你就要受顺和剖两种罪。乖,我们剖,好不好?”
      顺产意外多,双胎难度更大,他实在是不敢想象。
      何嘉元犹豫,陈伊积极争取她的支持:“妈,我能顺,我感觉特别好,我不要开刀。”
      医生帮她又检查了一次,说:“胎位还不错,两个都是头位,高低错开。她开指很快,各项指征都还好,先顺吧。”
      她看家属实在是太紧张,再次强调:“这是单人产房,我们会一直守在这,有任何状况,随时调整。不用担心!”
      陈伊是个坚强的娇气包,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住了顺产的痛,痛到浑身僵硬都没哭,但听到医生说“恭喜你,是一对男孩”时,她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把杭宴息吓了一大跳,顾不上看孩子,连忙过来把脉,守着问:“怎么了,你哪不舒服?你快告诉我。”
      陈伊抬手捂住脸,哀嚎:“怎么都是男孩啊,这么多男孩子,以后怎么找老婆!”
      何露茜生的男孩,榛子生的男孩,蔡雨二婚生的,也是男孩。她入住这里时,凑巧听到隔壁报喜,还是男孩。
      忙着确认孩子长幼的何嘉元太懂这种忧愁了,连忙说:“没事没事,都长得特别好看,将来竞争力大。”
      医生和助产士偷着笑。
      “妈,推过来让我看看。”
      等确认过孩子颜值,陈伊终于安心地睡了。
      只是这个心,安得有点早。
      榛子比她早四个月生产,对养育一个男孩有多艰难深有体会。她家有两个,这难度不能简单地乘2,叠加伤害至少是4倍。
      婴儿期还好,只是嗓门大一点。一个哭,另一个不管原来在睡在吃还是做别的,必要跟上。魔音二重奏,一直持续……
      外婆满怀爱意来看小孙孙,总是只待上半天,就熬不住了。她说:“脑瓜子嗡嗡响,感觉快要痴呆了!”
      等能爬了,会走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曾经无比淡定的杭先生,现在也时刻在暴走的边缘——从没见过精力这么旺盛的孩子,从没见过这么难教化的“刁民”。
      爱的教育压根不管用:他们的反应是“听不见”,“不知道”,“我还是小孩子”……
      陈伊摸着心爱的唐老鸭“残躯”,哀嚎:“当初许错愿了,就不该加那句‘男孩也好’的!”
      小鬼头们哈哈笑,很快又对红心心下了手,拆得只剩了个钢架,完全不顾可怜妈妈心碎的声音。
      阿姨们劝她:“你们有这么好的条件,再生个女孩吧。”
      哪里敢啊!万一再来一对这样式的,上哪退货去?
      “这样去幼儿园,会被劝退吧?”陈伊一想到要把这对祸害送去学校坑老师,还可能附带伤害到别人家的乖娃娃,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杭宴息心疼老婆,终于下定决心,挑了个黄道吉日,支开她,放保姆和董姨假。他单独留下,一挑二,把他们关在书房,没电视没玩具,只有爸爸持续的诵经声,食物只有馒头加清水。
      佛法力无边,两天后,他终于降服了这对小魔头。从此给什么吃什么,虽然还是动个不停,但至少喊停就停,再不故意搞事情了。
      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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