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大晋」朝堂生变 ...
-
天盛帝病了，从长宁宫回去就直接病倒了。有人说，陛下的魂丢了。
当晚，太医院会诊，所有太医都是摇头。刘寿立刻对外隐瞒了消息，将无关宫人全都赶了出去，调了一小堆禁军将长生殿围得水泄不通。
可宫里是什么地方，各方耳目都死死盯着这里每一丝风吹草动，更何况是皇帝昏死这样的消息。他一个草包弄臣，等意识到时，已经是出手太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就连躲在京城的吕映仪都收到了宫里买通的宫人都消息。
另一边，陈怀玦看着飞鸽传书，心中知道，是他该回京的日子了。
没有了天盛帝撑腰，刘寿和他的同党就是纸老虎一个，更不要说其中大多数人都是被胁迫与他同流合污，如今没了悬在空中的铡刀，不必担心第二日会尸首分离，暴尸城门之上，还有几个会任他驱使。
果然，众人观望了几日，眼见天盛帝果真一病不起，他们也不上赶着去做卖国的事情，对于长生殿传出来的旨意，只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
陈怀玦抽调的一部分西北军跟在他身后大摇大摆来到城门前，恭送陈怀玦入城，之后便驻扎在城外随时等候调令。
躲在宫里的刘寿收到消息立刻就要逃之夭夭，生怕晚一步就要死在陈怀玦手里。
一位黑衣人从柱子后闪身而出，拦住他的去路，他嘶哑着声音，阴测测地威胁：“刘大人想去哪儿呀？”
刘寿压着颤抖的声音：“瑞……瑞王回京了！”
黑衣人语气轻蔑，并不将陈怀玦放在眼里：“你的皇上还没死呢，瑞王再如何也翻不了天。”
刘寿哀求：“可是他会杀了我呀！我可不想死！放我走吧！”
黑衣人将身侧的剑拔出一截，寒光反射在刘寿脸上，吓得他脸上的肥肉抖了一抖。
“回去，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你……”
“嗯？”黑衣人眯了眯眼，剑又出鞘一寸，刘寿无奈只能转身回去。
黑压压的宫殿里，刘寿趴在龙床前，盯着床上的人。
天盛帝依然陷在噩梦里无法自拔，不停出着冷汗，没一会儿就会浸湿寝衣。
一位宫人站在他头侧的位置，不停呼唤着“陛下”，但是任由他们怎么叫也没有用。
刘寿再也忍不住啐了一口，低声骂道：“没用的怂蛋。”
他不听踱步，时不时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偶尔的脚步声便让他心跳一停。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跑回龙床边，摇晃着床上的人：“陛下，您再不醒过来，臣……臣就完了！陛下！陛下！”
平安站在大殿一角，隐匿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随后悄无声息退出去，招招手将六安叫来，耳语几句。
“……记住了吗？”
六安面露难色：“……这，唉，儿子记住了，您放心。”
“快去！”
-
陈怀玦纵马入城，径直往宫门的方向疾驰而去，宫门前的守卫远远看到他，急忙打开宫门，却见他在快到宫门前突然调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刘寿提心吊胆等啊等，却没等到任何消息，他打发平安去看看情况，平安应了，却也不见了踪影。
就在他快要坐不住之前，平安喘着粗气回来了。
“瑞王没有进宫，侍卫说眼看着已经到了宫门口，不知为何一转弯去了别处。”
刘寿连声追问：“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还有什么人跟着？”
平安一脸为难：“哎呦，刘大人，这些事奴才怎么会知道。许是今日太晚了，瑞王不进宫了。”
“不进宫了……不进宫了……不可能！不可能！”刘寿先是猛猛松了口气，之后又慌张起来，突然抓着平安的衣领喊，“太医都去哪里了？陛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平安吓了一跳，挣扎着后退好几步退到门口：“太医们还在研究方子呢，大人莫急。”
一下子，他又暴怒起来：“废物，陛下龙体康将，不过只是梦魇，这么久都找不到办法，太医院白养了这么多废物！”
“刘大人息怒。”
突然，他直直往殿外走去：“你好好看着陛下，谁也不能进来，知道吗？”
“是，奴才遵命。”
-
早朝上，群臣的眼神都止不住地飘忽着，三两成群，小声议论着昨日瑞王大张旗鼓地进城，却没进宫是去了哪里。
不止如此，本该站在最前头的几位大臣，今日居然只有楚士廉一个人来上朝，大司徒告了假，瑞王爷去向成谜，可是就连司空王照致王大人也不在，倒是奇怪。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时，平安走了出来，刚要和前几日一样说散朝时，两个人影走了进来，赫然是瑞王和王照致。
瑞王抓着王照致往前走，王照致浑身乱糟糟，连衣领都散开来，全然没了平日儒雅的模样，整个人缩瑟着不敢抬头。
楚士廉气定神闲地领着百官行礼：“见过瑞王，瑞王万安。”
“诸位大臣请起。”
吏部侍郎壮着胆子上前：“瑞王，不知您为何如此抓着司空大人？”
陈怀玦手一松，王照致一下子摔在地上，踉跄着退开陈怀玦几步，缩成一团，将头深深埋起来。
有人上前去扶，反被他推开。
那人问：“这，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陈怀玦问地上的人：“司空大人是自己说，还是本王替你说？”
王照致止不住地颤抖，半晌没有回应。
陈怀玦便继续说：“司空大人不说，那本王就代劳了。不知司空可认得这个吗？”
陈怀玦拿出一本有些旧的蓝色书册扔到王照致身旁，王照致侧头看了一眼，惊慌失措将那书册扔得远远的。
好事的大臣忙不迭特意跑去捡起来，一看，竟是一本账册！
“粮草一万石……”那人翻看了几页大呼：“王大人，您竟然贪墨军饷？”
有人疑惑：“王大人乃是司空之职，专事工程营造，若是贪墨工程款倒不奇怪，怎么会是军营里的东西？”
陈怀玦附和：“是啊，好生奇怪！看司空大人的意思是不打算解释了，那本王只好勉为其难找人来解释吧！”
众人面面相觑：“找谁？”
章武压着一个面如菜色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王爷，人带到了。”
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大晋」朝堂生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