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你与卡兹的过去·其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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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的黑暗里，你再一次抱住了石雕，脸上漾起无意识的奇异而甜蜜的笑容。
石雕已经有你那么高了。你有种在养乖巧的宠物的感觉，因为它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洞窟里乖乖等你，所以格外惹人怜爱——不好，你一定是被原始部落折磨疯了，你竟然看一块石头看出了怜爱之情，太可怕了！或许你该处个朋友或者对象什么的，不然时间久了你可能真的要看上一块石头了，这可不行啊！
你将一盏灯点亮，挂在墙上，在油脂滋滋的燃烧声中，一边思索着挽救自己的办法，一边轻轻划开了手腕，深红的血顺着那一道细痕，徐徐滴落在石雕胸前。
第一滴血落下接触石雕的刹那，你仿佛听见了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嗡鸣声——你忽然间感受到了，地面在震动，不，是石雕在震动！
你抬眼望去，石雕的表面竟像人的皮肤一样翻涌着、脱落着，又或是褪去，先是小腿，大腿，再到腰腹，胸膛......最后浮现的，是三只额前并列、大小参差的角。
你失语地看着这你从未见过的一幕。石雕竟然真的变成了人！至少是类人生物。心中有一瞬的失望，但毕竟在石雕的轮廓越发清晰、形似人类后，你已经有了它会变人的预期，可是你心心念念的神宠要怎么办？他能不能赔你一只？
一双深红的眼瞳徐徐看向了你。你与他对视了。他的目光移到你的手腕。
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你下意识动了动手。
呃，弹弹的，劲劲的，这是什么......哦，是人家的胸肌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啊啊我不是故意的！”
你噌一下猛然收手，但这突然的过激动作却导致你重心不稳，向前摔去，电光火石间，你的脑子里尽可能闪过了一些模糊的印象，根据套路，你应该会和对方一起倒下滚在地上，然后你趴在他身上和他进行一个浪漫的对视，又或者对方惊险地接住你并进行了一个爱的魔力转圈圈，然后再加上一个浪漫的对视。
但很可惜，这些情况都没有发生，当然，你绝对没有在遗憾——对方很轻松地接住了你，好吧其实他根本没有动。你的脸啪叽一下摔在了他宽阔的胸膛上，然而他的身体纹丝不动，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移动一根，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冲击一样。浪漫的对视也没有，让你单方面尴尬的对视倒是挺长的。
那双红色的眼睛看向你，分外平静，像是并不在意短短时间内发生的一切。你正尴尬着，他却忽然伸出手，捉住了你的手腕。
然后，他低下头，嘴唇贴上了你手腕上的那处伤痕，有什么柔软的物体卷过，舔去了血丝......手腕被濡湿的地方，升起股惹得你脊背一阵发麻的痒意，你几乎是在他伸出舌的瞬间就想抽回手，但你没抽动，即使正舔舐着伤口的他表情平淡，可那股力道，却超越了你所认识的所有人。
“......别舔了。”你弱弱地来了一句。
有种无力感，但说不上哪里无力。你决定尝试口头劝阻一下对方。
他慢慢抬头看向你，唇上沾了点血，霎时间，你的呼吸停滞了。你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外表。
深紫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额前的角既圣洁又诡异，五官立体而俊美，给人一种浓郁而艳丽却又威严庄重的感觉，加上他高大的身材，只是面无表情地站着，就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感，宛若神话传说中的天神降临凡尘。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美貌，让你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多谢款待。”他舔去唇上的那丝血，神情平静。
还、还挺有礼貌？甚至可以无障碍地进行交流，呃不对，等等，他是饿狠了连血都喝还是就喝血啊？是后一种的话可就不妙了，你不会遇到吸血鬼了吧！这不合理！你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故事里吸血鬼会变成石头啊！
“你是吸血鬼吗？”
他像是下意识皱起眉、排斥般开口：“不要把我和那种劣等生物混为一谈。”
你松了口气，不是就好，至于对方具体是什么物种，你机智地没有再问下去。就当他饿狠了吧！
你又试探性地问：“你有名字吗？”
“......卡兹。”他慢慢回答，脸上的神情像是在思考、回忆什么。
“卡、兹。”你跟着念道，一边看向他。卡兹......好像有点耳熟，可能是上辈子在哪部动漫里听过吧，你没放在心上，毕竟重名的太多了，怎么可能一一对应上嘛。
卡兹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你忍不住奖励自己再看了两眼。在部落待这么久，你的眼睛还没欣赏过此等大帅哥呢！
欣赏完上半身就要欣赏......等等，不是，等等——他怎么没穿衣服啊！不是，就这么大方地展现在你面前吗？你可没有欣赏那种东西的爱好！这对你真是太不好了啊啊啊！
你急匆匆地跑出洞窟，并嘱咐他：“你在这等我一下，千万不要离开。”
卡兹看着你的背影，眯起眼睛，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到了洞口。
他站在洞口，缓缓地抬起手，一缕月光洒在他的掌心。月色照亮了他完美无缺的身材，照耀出他完美无瑕的脸庞，卡兹盯着自己的掌心看了会儿，就毫不犹豫地放下手，转身向洞窟深处走去。
卡兹需要思考一个问题。
......
你提起一件兽皮裙。
卡兹仿佛有些不屑，“Clothes？No need！”
......？
“就当为了我，我还小，看不得这些。”你苦口婆心地劝着，已经懒得去想他为什么会你们部落的语言以及他嘴里突然蹦出来的是什么。
“......不要再说了，拿过来吧。”
卡兹最终还是穿上了它。
怕你唠叨？这下好办了！你自觉发现了条拿捏卡兹的办法。
你又提起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些果子、肉干，还有因为暂时没办法提升产量所以连你自己都不舍得多吃两个的果冻，你已经做好了他会说“Food？No need！”的准备，毕竟他看起来也不像是需要食物的样子，这样你就可以加餐了！计划通！
但卡兹竟然接了过去。呃，所以他刚刚舔你的血是真的饿狠了？真是人不可貌相！
卡兹开始进食，但他的表情始终淡淡的，一副无谓的样子，仿佛并不在意吃什么，只有在面对果冻的时候多看了一眼，像是觉得新奇，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的表情了。很好，一看就是好养活的男人，你更喜欢了！
但你还是失望地看着卡兹吃掉了你的果冻。
你没有注意到，卡兹的嘴唇似乎扬起了一点弧度，他忽然问：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思索了一会，站在自己的角度选择性地对他解释了一些事实。
“所以，我是你捡来的，你希望我属于你？”他红色的眼睛看着你。
……好敏锐！虽然你心里确实蠢蠢欲动但也不用这么直白吧！你强行续接话题：“因为你是突然出现的，族人们可能会对你非常警惕甚至攻击你……”
你听见了一声轻哼，像是对你说的话感到可笑，“我也不好解释你的来历，所以你能暂时待在这个洞窟里，哪儿也不要去吗？”
“或者，你要告诉我你的来历吗？我来替你想办法。”你望着他，眼神真诚。
卡兹却忽然愉快地扬起嘴唇，“很好，我正好也不想出去。”
“为什么？”你感到疑惑。
“我讨厌太阳。”
......
虽然没能打探出卡兹的来历，但你还是满意地离开了洞窟。离开前，你回头看了一眼，洞口幽深而黑暗，谁能想到，里面正藏着一个美丽而强大的生物。
真的假的？你这就金屋藏娇啦？
你像是此时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原来你拿的剧本是《天降美男子之我在原始部落当老大》啊！这不就是那种穿越到原始部落发展事业然后捡到美男子从此恩恩爱爱的故事嘛，你懂。什么叫爱情事业双丰收啊！很好，你喜欢这个剧本。
你愉快地哼着不成调的无名小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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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你总是会在清晨或夜晚过来找卡兹，你还是不太放心他，倒不是担心他一个人，而是担心他万一跑出去做了什么事连累你。但你绝口不提让卡兹出去的事。所幸卡兹似乎也对出去不感兴趣。嗯？难不成他其实是个宅男？
“克莉丝！”背后忽然传来少年的声音。
你循声望去，是卡特，那天第一个发现你母亲回来的少年，于是你绽开一个笑，“卡特！”
少年的身量较部落同龄人要小巧些，像猫儿一样，他的身手也灵活得如同猫儿，甚至有一双猫儿眼，他似乎有些紧张地看着你，耳垂泛起淡淡的红晕，一只手背在身后，到你身前，才笨拙地拿了出来，“这个，送给你。”
那是一顶花环，绿色的草叶与缀着的浅色的花相得益彰，花瓣和草叶上，还有着清晨的露珠，你低头嗅了嗅，清新的香钻进鼻子，如此精致的花环，也只有族里双手最灵巧的卡特才能编织出来了。
“是你自己编的吗？好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卡特。”你弯起眼笑，对着花环夸了一番，少年像是害羞似的，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看着花环上缀着的小雏菊和一些不知名的野花，忽然想到了什么。
“卡特，我也想去采些花，你能带我去吗？”你目露期待地看着他。
卡特爽快地答应了。
......
少年注视着你愉快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那顶花环，不戴上试试吗？又懊恼地闭上，应该早一点说出口的。他知道你要去哪里，那是独属于你的秘密基地，族人们都对此知情，但大家都十分敬重你，所以不会擅自进入，如果有一天，他能得到你的允许......
卡特遥望着那座洞窟，视线却忽然间凝固起来，即使逆着光，他也能看出，洞口处有一道隐约的人形，直觉告诉他，那道身影，绝不属于任何族人！
……
虽然是清晨，但太阳已经出来了，挥洒着柔和的光。
卡兹就站在洞口，似乎在仰头望着天空。就好像被困笼中的飞鸟。你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丢丢愧疚感。这不是很喜欢太阳吗？说什么讨厌啊，傲娇已经退环境了懂不懂？等等，如果按你现在的时间算，傲娇这个词语都还没出现，这岂不是说卡兹也当了一回傲娇鼻祖？可怕！
你赶紧晃了晃脑子，一定是原始部落太无聊了，否则一天天的你怎么净胡思乱想。
“卡兹，你怎么站在外面？”你对他抿唇一笑。
“没什么。”卡兹的目光落在了你头顶。
于是你得意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你已经将卡特送你的花环戴了上去，没什么，纯炫耀！
“一般。”卡兹语气平淡。
没眼光的家伙！
你一边碎碎念，一边推着卡兹向洞窟里走去。然后发现了更不高兴的事情。两天前送来的食物似乎只动了一点，像是为了表示礼貌所以吃了一口，但也只吃了一口......怎么有种在养娇贵的金丝雀的感觉。当初的好养活竟然只是错觉，可恶！
只是两天没来看着而已！“喂，不好好吃饭小心饿到啃血！我可不会再给你贡献我的血了！”你瞪着卡兹。
“哈……”低沉的哼笑声从他胸腔里传过来，他就这样看着你笑。
……？你说的话有那么搞笑吗？你恼羞成怒地将篮子递给他，坐到他对面，然后闭上了嘴，什么也不说，只是用眼神无声地催促他“快吃快吃快吃”。卡兹的嘴唇保持着上扬的弧度，接过了你带给他的东西。
你看着卡兹，忽然取下了头上的花环，起身戴在了他的头发上。哇！完美！
他像是没有预料到这一幕的发生，带着些许惊讶地看向你。
戴着花环的长发美男子微微仰头望向你的画面，实在妙不可言！
“我来给你编辫子吧！”你兴致勃勃地提议。
卡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像是对此无所谓一样，只是慢条斯理地进食着，于是你当他默认，手立刻摸上了你肖想已久的长发。
你不敢用力，手指轻轻插/进柔软的长发里，卷曲的发丝立刻缠上了你的手指，你轻柔地梳理着，一捧紫色的发被你捞在掌心，和你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扯下了自己的头绳，亚麻色的长发也披散开，你咬住头绳，握住了被你编好的那条又粗又重的深紫色麻花辫，然后用你的头绳扎了起来。麻花辫垂落在卡兹赤/裸的胸前。真是令人羡慕的惊人发量！你欣赏了会儿，又毫不客气地从卡兹正拿着的篮子里，取出了你采来的花，将粉色白色黄色的花一一点缀插/在麻花辫上。
大功告成！你惊艳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和披发卡兹比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你第一次如此遗憾没有相机的存在。
但卡兹却陷入了可疑的沉默。
“高兴点嘛！没给你扎成双马尾就不错了！”反正你高兴了。
“......那就不必了。”了解了什么是双马尾后，卡兹拒绝了你。
切！已经心满意足的你开始兴致勃勃地对卡兹讲述外面发生的事，等到太阳升到最高点时，才收住话头，你问：“卡兹，你真的不想出去吗？你一个人待在这不会无聊吗？”
“你在这陪我不就好了。”卡兹平静地回答。
你立刻移开了目光，看向了洞口。你忽然又问：“卡兹，你为什么讨厌太阳呢？”
“是身体有什么疾病，不能接触太阳吗？”
卡兹盯着你，半晌才淡淡开口：“你倒是很敏锐。”
这几乎相当于默认。身体有病啊，没关系，你不嫌弃他！
“我想起来了，在发现你的那个遗迹里，有一副损毁的壁画，我把它画到墙上怎么样？无聊的时候就去看它，怎么样，这主意是不是很好！”而且那个壁画很可能与卡兹的来历有关。
话题忽然又跳跃了，但卡兹却已经习惯了。你转移话题的手段拙劣又稚嫩，如果在这里的是其他人，你根本不能保证自己过关。
“……随你。”他说。
“你就等着吧！”你信心满满地说，然后将手放在了卡兹所戴的花环上。
但卡兹却按住了你的手，红色的眼睛看着你，淡淡陈述：“你是打算将送给我的东西再要回去吗？”
你张了张嘴，愣在原地，你感觉到了怪异，但到底是哪里怪，你也说不出来，而且这花环不是你的啊。
“那又如何。”卡兹说，仿佛看穿了你的心声。
……他都这样说了你还能怎么办！而且这似乎是卡兹第一次表现出想要什么东西的迹象，算了，给卡特送礼道歉吧，之后再求他做一顶好了。
……
卡兹看着你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将花环扯下，扔到了地上，然后，他起身走过，像是无意般，双足不在意地碾了过去。
残破的花枝揉进泥土里，好似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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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这种短暂的生命，为何会拥有如此不相称的活力。卡兹看着你兴冲冲的背影，想。他有一瞬感到疑惑。
你用炭笔在洞窟的墙壁上，先画了一个圆。
“这是什么？”身后传来卡兹低沉的声音，以及他不徐不疾的脚步声。
“太阳。”你说。
卡兹的脚步停下了，他看向那片墙壁上的画。和他在罗马所见过的人类艺术家相比，这幅画的手笔实在稚嫩到令人发笑。
你嘟哝着：“画画水平就这样，管我啦，不许笑。”亲自动手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人能画的，你一点技巧都不会啊！连太阳都只是画了个圆和一些代表光的线段。下辈子有机会的话你一定会去学画画的！
但现在没办法，答应卡兹的壁画也只能硬着头皮照着你在遗迹里看到的强行复刻了，缺的地方你就发挥一下想象力自己补吧。唉，谁让你一时口快许诺了卡兹，总有种如果答应了对方却不履行的话后果会惨的感觉！
“你明明就不讨厌太阳，不是吗？”你鸡贼地用了不讨厌这个词。
卡兹却说：“不讨厌并不意味喜欢。”
“不一定要喜欢，不讨厌就好，不是吗？”你对他得意一笑，“我没办法送你太阳，但我可以画一个太阳送给你。”
卡兹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良久，才发出了嗤笑般的声音：“画出来的太阳，终究是虚假的太阳。”而他所需要的，只有真实！没错，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去罗马，而不是停留在这个洞窟里，陪你玩过家家一样的把戏。
“可是我送你时的心意，是真的。”你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卡兹，我想要送你太阳的心是真的。我为你许下的心愿也真实不虚。祭司说，我会是真神的信徒，所以我的祈祷一定能够被神听到。是病的话总有治好的一天，等那一天，我们一起去阳光下散步吧！”
卡兹深红的瞳深沉地注视着你，仿佛想要辨认你话语中的真假。
可你就是真心这么想的啊，他否认不了的——也无法抵抗。
你狡黠地一笑，又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一起躺在草地上，享受暖风，到时候我想继续给你编辫子！”
卡兹仿佛觉得好笑般，扬起唇，不再是细微的弧度，而是很明显的笑，“你很聪明，小姑娘。”
你非常不满地顶了他一句：“谁小姑娘啊，你才小呢！”
“哈哈......”卡兹大笑出声，那连绵的笑声回荡在幽静的洞窟里，竟有几分渗人。
崩人设了吧他！你赶紧问：“卡兹，你还没告诉我，你讨厌我送的太阳吗？”
卡兹停下了笑，只是嘴唇依然翘起，目光竟有几分温和，他说：
“不讨厌。”
......
在女孩离去后，卡兹察觉到了，一个讨厌的气息进入了洞窟。他耐心地等待着，如同即将展开捕猎的猛兽，蓄势待发。
洞窟前，卡特犹豫着，漆黑的洞口宛如深渊，仿佛能吞噬一切妄图进入的生物。
直觉告诉他，那里面很危险，不要进去，但是......
徘徊不定的少年最终还是进入了洞窟。
洞窟的尽头，等待着他的，是一位宛若天神的高大男人，他扬起傲慢的笑，“我欣赏你的勇气，小子。”
......
......
你趁着夜深，又摸到了洞窟这边。
高大的男人正背对着你，于是你悄悄走过去，你正要吓他一跳，就被他抓住了手。
你气馁地一撇嘴，推了推他，卡兹才松开了你。你又对着他摊开了掌心，是你最新复刻出的水果糖！你问：“惊喜！饿吗？想尝尝吗！”
卡兹的目光深沉，他望着你，突然怪异地笑了，“不，我不饿，甚至感觉好极了。”
他一眼都没有看你的手心，只是注视着你的脸。你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你脑筋一转，说：“但我不太好，我冷。”你扑到了他的怀里，终于给你找到借口了！
卡兹没有阻拦的意思，像是默许了你的动作。
明明他的上半身什么也没穿，但却意外地暖和，这就是温暖的肉/体吗？那还真是太美好了。你安详地闭上眼。
你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在抱玩偶一样。
“我要睡了，晚安。”你小声道。
“晚安。”你听见卡兹沉静的声音。
你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隔着那层皮肉，你听见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一下又一下，扑通、扑通......你的唇角微微翘起。
天神的心脏在为你而跳动。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你与卡兹的过去·其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