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第 1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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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觉得自己没开出个好头，但花朝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也谈不上喜欢，对我来说大概新奇更多一些。小孩子看起来很可爱，但哭起来更难办。”
孩子这种生物，最好只远观，尤其是别人家的孩子。
想起曾经遇到过的魔音贯耳熊孩子，花朝确信。
“很难哄，哄不来，我不擅长这个。”
只能说幸亏她落地就被捡回去的【羊】里的每一个小孩儿，早就挨够了贫民窟的毒打，最小的都能做到流血不流泪。
“明明你自己就很受孩子欢迎吧……”
不远处经验传了一半的中原中也耳朵一动，忍不住扭头反驳。
“当初【羊】里从上到下，有几个你搞不定的？”
只不到半年，从上到下没几个说不听花朝话的，这叫不擅长？
“这和哄孩子是两回事啦！”
花朝转眸瞪了中原中也一眼，看对方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眼神逐渐羡慕。
“中也你好像没遇到过那种熊孩子吧？”
中原中也茫然。
“什么熊孩子？哪种？”
“没，挺好的，永远都不知道更好。”
花朝给了对方一个欣慰的眼神，安慰小孩子似的鼓励。
“中也真棒，继续教织田先生吧。”
一定要继续保持下去！不要掉进熊孩子的坑里！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沉默，一股子热气直冲脑门，脸也一点点泛起红晕，目光闪烁地在丹恒与织田作之助身上探出又收回，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了整个屋子里的焦点。
“花朝！”
别在有人在的时候说这种话啊！
他低喊，努力压制上涌的热意，愤愤扭头继续原本的事。
再也不插嘴了！！！
他不插嘴，这个话题也结束了似的，丹恒也不知道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提了口气，但他知道，自己的心就一直没放下过。
不远处中原中也絮絮叨叨和织田作之助嘱咐注意事项的声音，伴随着墙壁上钟表以秒为界抑扬顿挫的声音，提醒他时间的流逝。
让丹恒说点知识科普注意点之类的事情，他倒能说上一整天，给他任务让他干点什么事，他也能做得比谁都严谨。
但让丹恒做那个挑起话题维持谈话的聊天王者，那就太抬举他了。
曾经每一次的不了了之，都让他在这件事情上抱以更多更大的谨慎。
但好在，现在的花朝不是那时的花朝。于是，他听到花朝主动打破安静的声音。
“说起来，有一件事有点好奇，有关于丹恒……或者持明？总之想要问一下。”
说着，花朝对丹恒眨了眨眼，声音轻快。
“当然，如果不方便回答直接说就好，不强制的。”
这话落下，丹恒的目光忽地带上几分严肃，在听到“持明”的那一瞬间心脏狠狠一跳，暗青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觉，身体僵住，放在膝上的手都不自觉地暗暗攥起。
“丹恒？”
发现花朝眼中纯粹的疑惑，不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才一点点、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的行为太过突兀。
“抱歉，你问。”
他点头，认真补充。
“我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
花朝对对方突兀的蓄势待发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想想丹恒的经济，对持明……嗯……之前提到持明婴幼儿还挺正常的啊？
想不出原因，花朝干脆把这件奇怪事放到一边，捡起一开始的问题。
“我就是个想问问，持明的龙角……”
一说这个，就像是梦里自己对大青龙丹枫上下其手的事，花朝眼神游移一瞬，不太好意思地问。
“它真的有触觉吗？”
说是持明，这个问题其实只针对于丹恒，因为哪怕是在持明里，也只有龙尊才会有角和尾巴。
虽然小青龙不是龙尊，但人家还能变龙啊！
花朝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挺普通，完全可以算作一个好奇之下的普通问题，但不知为何，丹恒听完之后，更僵硬了。
呼吸都急促，眼瞳在这一秒几乎缩成一竖，莹亮的青色流光一闪而逝，微颤的眼睫掩住这突兀的光，那目光莫名小心翼翼，整个人几乎可以称得上严阵以待。
“这个问题比较隐私？”
丹恒这副模样，花朝哪里还能再问。
“不用回答了，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好奇？”
丹恒轻轻呢喃，目光紧紧缠绕在那双清浅的茶色眼眸中，确定她是真的没有其他情绪，才缓缓闭上眼。
只是好奇……吗？
还好。
还好。
所有的一切复杂只有短短几秒，丹恒很快重新睁开眼，已然压下刚刚惊异之下的不稳，恢复了平静。
表面上的平静。
“有。”
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角被触碰……的确是有感觉的。”
原理复杂，问就是去看持明生理学，况且整个持明族就只有历代龙尊有角，想研究也得看龙尊同不同意。
到底，出于某种心情，他咽下了“越接近根部感觉越强烈，并且因为某些原因，比其他地方更为敏感。”这句话。
不过……
花朝的话又一次从丹恒脑海里闪过，本就敏感的他敏锐捕捉到了不同寻常。
——真的？
这个问法更像是问过了谁，或者看到过什么之后，由结果推出的问题。否则就不会是这样的问题，而是“是否有触觉”之类的问法了。
她想起来了？还是她的身上……
丹恒的心里乱糟糟的，诸多糟糕的想法一拥而上，他努力冷静，一如既往地分析。
不，花朝如果想起来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而她身上……还没有改变。
所以虽然有原因，但这个原因绝对和她自己无关。她可能看到了什么？又或者在这个世界接触到了什么。
想到这里，丹恒略略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有几分危险性，堵不如疏，只要满足了，花朝应该就不会一直想这件事了吧？
“如果实在好奇的话。”
他抿唇，拿出上一次一同看电影时的气势，目光灼灼，直白开口。
“你要摸吗？”
花朝：“……”
花朝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我刚问的时候你人都要吓得跳起来了，宛若我问的不是本就外露的龙角而是你底裤什么颜色。
结果现在还主动问我要不要摸？这反应怎么还两极分化啊？
“没关系，龙角而已，没什么不能碰的。”
丹恒面不改色，好似龙角这东西比仙舟上狐人的耳朵还寻常。
花朝都被对方的直接打了个措手不及。
谁能想到啊，她一开始就是单纯想问问的，结果有龙自己送上门说让她摸哎！
可想起梦里的龙角，花朝……好吧，花朝承认，她的确想摸。
龙角哎！谁不好奇？谁能忍住不想摸一把？就算有感觉……那她轻轻摸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丹恒你来真的啊？”
花朝谨慎确认。
“我先问一下，摸龙角不犯法吧？有什么潜规则吗？”
“没事，不犯法，没有潜规则。”
在摸角这件事上，属于被摸一方的丹恒本龙比花朝还放得开。
“随意……”
他声音一顿，注意到花朝惊疑不定又期待震撼的模样，一直被一同压下的心忽地错位，身体终于反应过来，一股脊背发麻的忐忑忽地向上而去，一路蔓延至脖颈、脑后。
是、是不是有点太超过了？
他敛眸，抵住想要攀上脸颊的热意，低声加了个条件。
“只能摸一会儿。”
花朝：“……”
这谁能忍啊！
花朝深吸一口气，起身，拉住丹恒的手腕告别不远处还在继续传授养小孩儿经验的两个人，匆匆离开。
“我和丹恒有点事先回去了！”
摸龙角这件事，肯定得在家里关门关窗户偷偷干啊！
卧室里，两人相对而坐，灯开着，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
两人的目光双双看向一旁，不是在看地板，就是在看墙壁，偶尔相撞也飞速移开视线。
花朝本来还没这么不自然的，但小青龙直接传染了她，以至于她整个人也跟着不甚自在。
这种事情一个问一个答应的时候看着挺平静，可真的到了实操的时候，才显示出难为情的真实威力来。
更何况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人生第一次，无论是摸还是被摸，都很陌生。
ps梦里除外。
“那个……”
花朝瞄了眼丹恒，看似从容地开口。
“变身吗？”
她还没看过变身版本的丹恒呢！
“……嗯。”
知道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丹恒深深吐息，目光坚定，身上光芒闪过，无形的水流将他包裹，阻隔了花朝的视线。
不消几秒，水流同光芒一同散去，身上的服饰已然变幻。
短发变为长发顺滑垂落，末端缱绻散在床边，暗青色的眼眸变得青翠通透，如雨透青荷，有莹莹光芒微亮，更添清冷，如玉的龙角向上蜿蜒，明净透亮。
丹恒．饮月，属于丹恒最本来的模样。
像，真的很像。变为这副饮月君的模样之后，与丹枫就只剩下些微的不同了。
注视着眼前的丹恒，注视着他想不着痕迹地放松的模样，花朝想起梦中的丹枫。
明明已经像到了这种程度，可花朝就是觉得，这两个人真的很好分辨。
丹恒就是丹恒，丹枫就是丹枫，丹恒不是丹枫，丹枫也不是丹恒，两个人都只是自己。
二人论是真的！不愧是自己！
就是嘛……
花朝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转过，龙角、长发、裸露的一截肩头，还有……还有对方胸口那个开出的“窗口”上。_(:з」∠)_
这窗……咳咳，都现实了竟然还开真的哎！
察觉到花朝目光的停顿，丹恒下意识低头，耳尖腾地一红，手忙脚乱抬袖遮住。
这…这……！！！
作者有话说
第132章 第 13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