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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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452年，冬。
梁王携长公主府发起政变，皇长孙齐晔为了保护皇上而身亡。
但梁王没法登基，老皇帝并没有死只是被软禁了，梁王想让皇上亲手写下诏书，颁布圣旨，将皇位，名正言顺的传给他。
世人迂腐，史书是胜利者书写的，届时，梁王将知情的人全都杀掉，再言论告知百姓他是正统，依旧会追随他这个皇帝。
借此，惠王大怒，扬言梁王大逆不道，依着保护“皇上”的名头加入对局。
可梁王是有备而来，惠王不及，身亡在金銮殿，眼看梁王就要得逞，容王站出来说了悲痛的话，就和梁王对峙。
朝堂分为两股势力焦灼不下的时候，本该“死”的皇长孙站出来了，雷霆手段解决了这两个叛党，先是关押，之后后面怎么处理，看老皇上的意思。
齐晔也是将血气练出来了，出手很果断，该杀的就杀，绝不会手软。
朝廷大换血，很多位置都空了，而这时候，顾家因为救皇长孙的功劳再次站在了权贵世家的眼中
他们这才恍觉，定远侯府在下一盘大棋呢！世子年幼，背后出谋划策的，显然是侯府主母无疑了。
很快，京城里就是流传着“娶女当娶王氏女”的话。
其中，还有一人也闯入了众人的视野，那就是定远侯府的嫡女顾清雁，京城内斗之时，她骑着高马，拿着银枪，带着队伍从外面杀了进来，和皇上孙里应外合，很快就镇压了梁王和容王的余部。
齐晔跪在床前，看见形如枯槁的皇上，他眼眶一红，“皇爷爷，孙儿来晚，让您受罪了。”
“你做得很好。”老皇上已经是眼神呆滞，说话也很慢的没有什么气了。
他的眼神涣散，缓缓闭上了眼皮，“梁王和容王一并带走吧，赐，毒酒。”
这一幕，似乎在每个皇帝老去，夺嫡开始，都会反复的重演发生。
为了大齐，为了给齐晔铺路，他就要狠下心肠来，避免再生事端。
“是。”
齐晔弯下腰磕头，床上的老皇帝也没气了。
他的眼角流下两行泪。
*
国丧后，齐晔登基了，雷霆手段的镇压了城乱，秩序慢慢恢复正常。
当皇帝不容易，还是个新手皇帝，他每天处理朝政到很晚也无法歇息，各地的民生奏折还没有批阅，发洪水还没有政策。
齐晔有时候看着诺大的皇宫，奴才很多，却给他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寂寞。
他的脑海里，频繁想起在边关的日子，虽然很苦很累，可那也是他第一次享受到了自由的时光，他不是皇上孙，也不是现在的皇上，只是齐晔，可以做自己的齐晔。
“你还要去边关。”齐晔招了顾清雁进屋，再见到她穿女装的明媚漂亮，越发亭亭玉立了，就是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心跳也加快。
“是。”顾清雁点头，她抱拳，“还请皇上成全，臣女想用女子身份去，并且想要组建一支女子军队，臣女会竭尽全力培养她们。”
齐晔沉默许久，他没有出声，顾清雁就低着头。
“好。齐晔无声叹了气，他不该拘着她。
“臣女多谢皇上！”
顾清雁高兴的行礼，那欣喜的明亮眸子，令齐晔都觉着轻松了。
“这个给你，咳，我在护国寺亲自求的护身符。”
齐晔偏过视线，举起了一个荷包，他也没有自称是朕。
“皇上，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顾清雁现在说话也直接了，母亲说，感情的事最忌讳拖泥带水。
齐晔被她的直言闹得脸一红。
两个人年纪都不大，顾清雁相反比他要小几岁，可是在七岁不同席的年代，两人都很成熟，高门大户里的孩子就没有真的天真。
齐晔肯定的说，“我等你长大。”
“我要十八之后才会考虑嫁人，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嫁。”顾清雁无法给他保证。
她对嫁人并不期待也不畏惧，如果有合适的就会尝试，没有也无所谓。
母亲说，人应该要在一个成熟的思考之后选择自己想过的人生，而不是被逼着走，亦或者，秉着无所谓的态度胡乱下决定，再懊悔终身。
没有能力承担结果的人，无论重新选什么路，都会为现在失败的自己推卸责任到过去的自己身上，认为是过去的自己不成熟，而不愿承认现在的自己就是无用。
“我也等你。”齐晔没意外顾清雁有这个想法，因为他见识过侯府夫人的离经叛道了。
这回轮到顾清雁震惊。
可母亲说，女人的悲剧来源，就是相信一个男人嘴皮子一碰的承诺。
她既不会信，也不会不信。
因为在这一刻，齐晔就是真诚的，这就足够了。
她都无法保证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按照自己的想法走，永远不变。
“那我就等着了。”
顾清雁勾唇一笑，拿过护身符，转身离开了。
“好。”
齐晔也是一笑，目送她远去。
这皇宫，好像也不是一座牢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1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