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怪诞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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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历829年6月20日>
突然出现的直播除了小王子本人外，没有任何虫看得见。
就像西露卡说的那样，珀修斯不需要任何特殊的举动，只是按自己平日的日程表按部就班地出现在屏幕中，就足够弹幕狂暴了。
毕竟，在雌雄比例2500：1的极端社会，雄子数量只占总虫口的百分之零点零五！
这种可悲到已经几乎要让人绝望的雄子比率真是伤不起…
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虫族社会跟现在这个，除了一个是联邦一个是帝国外，在虫口、雌雄比例和科技水平上并无太大差异。
唯独差异巨大的是——
【啊！又是新的一天，又能看到小殿下的我真幸福啊！蹭蹭小殿下！】
【早安，小殿下！您的未来雌君向您问好！】
【前面的不要脸了是吧？！轮的到你吗？滚去后边排队！】
【不可思议，所以说这个直播间的拍摄地点到底在哪？IP地址查不到，平台主播实名认证一团乱码，被拍摄的所有人包括小雄子都像看不到这个直播一样！那帮每年吞税金万亿的科学部门什么时候能出来给个解释？！这个宇宙什么时候从科学的日常变成魔幻宇宙了吗？】
【前面是内部人员吧。】
【不管不管，下一秒世界毁灭了我也要死在小殿下的信息素里！蹭蹭雄子！】
【梦雌滚粗！鬼知道这玩意儿是不是真的？联邦所有雄虫通通排查过了，没一个面部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三十的！这种长相这种信息素！他的基因不可能低了！凭空出现的高基因雄子？开什么玩笑！想象画面合成的吧！现实里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雄虫！】
【上面是什么没成年的幼稚小鬼，仇雄？】
直播间每天固定在珀修斯睁眼的时候打开，非必要时刻就在夜间小王子睡觉后关闭，绝不给天天蹲在直播间舔颜的痴汉虫们一点窥视睡颜的机会。
被一群观众目不转睛看着的珀修斯除了一开始的措手不及，之后沉默地放缓了动作，将一切的一切，不符合他所维持的“笼中鸟”形象的事物藏的更深更沉…
再然后就是做着一些日常的课业，同时默默窥屏，借助直播间观众们言语间透露出的信息，分析对面的平行虫族宇宙。
期间无意义的言论暂且不提，至少珀修斯隔着屏幕和全息技术，狠狠补全了一下缺失的虫族版社交艺术——指一点就炸理智出家：为了一点鸡毛蒜皮吵出全民混战的乌烟瘴气；又指信息素暴打一切：只要小王子散多一点信息素，好的，万事具消你好我好大家好；还指动辄口花花开嘲讽：看似保护尊重雄虫却又鄙薄其孱弱，明面上不能针对，暗地里也要讽刺其只有生育价值，主力军就是虫族未完全成年的青少年。
最后…无论哪个宇宙，虫族的文明社会果然永远建立在兽性本能的地基之上。
当真实甜美的幼雄子信息素借由星际虫族的全息技术设备传导而来，迷之直播间就瞬间抓住了凭借信息素交互来维系社会的兽性虫族们的眼睛。
披上人皮的虫子们，哪怕拥有再高等的科技文明，从人类联邦学来那一套道德礼仪与感情体系洗脑自己，也依然挣脱不了他们血液里的基因枷锁：兽性和信息素识别才是他们认识世界的初原动力和感官。
因此…
千千万万被基因天性操纵的虫族来到迷之直播间，顺着全息模拟信息素带来的感官刺激，将各行各色的目光投向这儿，投向画面里那个安静的幼崽雄子…
怜爱的，渴望的，贪婪的，警惕的，憎恨的，怀疑的…
只因为，他是虫族的雄子，是他们珍稀的、幼小的、具有肆意伤害他们权力的、高高在上的——“同类”。
兽性无有克制一说。
只要有信息素就能刺激催生出的，汹涌不加克制的廉价情感在高维科技之下源源不断地化作巨大的能量，涌向未知…
所以说，这个任务真的很简单啊…
无形之中有谁的声音如此道。
在珀修斯换衣服的间隙，摄像头适时的转移到别的地方。
发达的星网科技全息技术给对面联邦的虫族们生动展示了，帝国制度下的虫族能有多么丧心病狂地奢靡，简直震惊因为政治制度向着实用性军事化发展的大老粗们一百年，至少关于直播间真假的争吵暂停了。
【…老天，为什么我似乎看到了中央博物馆才会有的特级文物啊？】
【墙壁上那副挂画用的工艺是失传的镶钻掐丝珐琅彩吗？来自一名古典艺术学院本科生的疑问。】
【哇塞！竟然真的有虫会去读这种完全没用的学校诶！】
【哈？艺术生怎么你了！？至少比你们这些认都认不出来的乡巴佬好吧！知不知道学艺术的找到雄子的几率比参军的高五倍啊！】
【呃…不懂艺术的军雌插一句话：光这面墙大约需要多少金币啊？】
【白：呸！不懂艺术的军部大老粗！…】
莱蒙德-怀特，星网用户名“白”，35岁A级亚雌，15岁中央艺术学院毕业，联邦著名天才艺术家，曾多次为雄子服务设计绘画。
他熟练地佩戴好全息穿戴装置，又一次点进那个4天前出现的I P地址不明，拍摄者不明，传播方式不明，莫名其妙出现在星网全平台连管理员也封不住的神秘直播间。首先骂了一顿拿金钱侮辱艺术瑰宝的大老粗，接着嘲讽道：
【…当然，如果你塞满战争和黄色废料的脑子只认识金币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拿来嘲讽一下你，让你明白：伟大的艺术是你永远高攀不起的！】
【首先，看墙好了！你大概不认得但听过那种白金的涂墙底料是什么，一种性能极其优异的特殊宇宙矿——恒银砂！熟不熟？
加入3克就能让3A级战甲合金强升等级！当今S级以上的机甲必用矿金列表排名前三，能防护净化近百分之九十九的宇宙射线！只是这一面墙的恒银砂，价值都要超过300亿金币！你要是看过之前的直播就知道，这样的墙在小殿下的寝宫里有无数面！】真就拆墙养军队！
【再看壁画花纹！人类联邦传进来的螺钿工艺，现在也是失传已久，只在央美博物馆中三面艺术墙上可见，其他的全被战争毁了！
我以我高级鉴定师的证书发誓！小殿下宫殿里使用的绝不是海螺壳！看这银河流光效果！看这斑斓折射的光效！用的是高基因虫族的虫、化、鳞、甲！价值？违法了啊！谁剥鳞甲做墙上装饰品啊？！暴君吗？无价！】一片墙得耗多少只雌虫的鳞甲啊！
【再就是壁上挂画。刚才那个学生说的没错，确实是镶钻掐丝珐琅彩，再加上烫金和珠绣工艺，纯手工的话估计价值50亿往上！】这算最正常的…
【墙面錾刻的一百多颗缓和精神的能量宝石钻，看成色和舒缓作用，只有克拉劳伦星的“宝石皇后”矿脉能媲美，近年已经停产了，总价值约600亿！他，他们竟然直接拿来镶墙？…】怀疑人生！
一连串，无一不是以亿计数，简直让人都要不认识亿这个单位了。财富在这座瑰丽辉煌的圣宫堆彻，像一片无穷无尽的金砂滩，本身的价值就是靠美丽取悦主人。
究极的艺术需要究极的权力财富为其灌注滔天资源，本身就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奢侈品。
反正身处联邦制度下的绝大部分虫族公民们实在是没见过这种操作。
每年的国家税收会被各大政治部门，以算到小数点后四位数的疯狂瓜分，恨不得一块金币掰成两半用，投入发展科技和势力，好打败所有党派竞争对手，踩着他们往上爬！怎么可能像帝国虫族一般，倾举国之力来满足个人的穷奢极欲呢？
总之，由无数面墙组成的宫殿在极端富丽奢华中透露出莫名的实用主义，每一寸装饰花纹都有被充分利用起来。
不仅有基础的舒缓放松心情作用，靠着硬核原材料撑起来的防御力度甚至连歼星级电磁炮都不一定轰得开它。
【…夸张了啊，这真的是现实中能做到的吗？小殿下的生活谁支持的起啊？】
一条弹幕孤零零地飘过，但已经没有人再管它了。
他们将眼睛牢牢粘在画面中重新出现的小雄子身上。
珀修斯今日的穿搭是黑金配色的仿军式礼仪制服。
玄色作底，金丝绣缠，利落合身的剪裁，全套衣服被勤劳的虫侍熨烫至无一丝褶皱。上身外套背后的调节金属扣勒出了小殿下的纤细腰身。
大褶波浪式的下摆，给这套比之平日宫廷礼服简洁的多的礼仪军装增添了更多的浪漫矜贵感。
小王子那头像流淌着浪漫的月华微卷长发被仆从用黑绸缎扎了一个低马尾，额前蓬松柔软的大卷碎发优雅慵懒地漂在下颔边，将天生高基因殿下犹带婴儿肥的精巧下颔线衬得完美无比。
【噫…是军装诶！】
【我崽真帅！来，雌父抱抱！啾！】
【虽然我也想有一个小殿下这样的雄子，但前面的！不要占大家便宜啊！作为小殿下未来雌君，我一定会和长大的小殿下生一个这么可爱的崽的！】
【墙裂建议各大军团把这张截图焊死在征兵手册封面！！他雌的，老子马上给你冲爆！】
珀修斯依然保持看不见弹幕的一无所知，不向那边多看一眼。
银发的小少年接过仆从托盘呈上的白绸金边手套，一边自己戴着，一边看另外两个仆从为自己扣上华丽轻薄的暗金蝶徽制式短披风。
蓝紫权戒扣住拇指，流苏绶带摇曳垂下，凤蝶领花勋章折射灯光。
彰显身份象征荣耀的华丽配饰让面容精致如幻想精灵的小王子更加昳丽矜贵，如同天边尽头的明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溜了观众三天的小王子终于有了一件今日必须要完成的事…
【所以说，帅帅的崽今天是要去干嘛？】
【前面的才进来没看回放？】
【之前小殿下收到一份舞会邀请，署名有点意思，叫“The White Queen”。】
【王后？是小王子的雌父吗？】
【别，那可不一定。】
【之前那几次直播只展现出小殿下的身份不是一般的高。有大佬分析在这段直播的故事里，小殿下可能是他那一代的王室独子，还是快要一次发育的独子。啧，这个年龄间隔大到让人感觉小王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未来王储了。】
【然后呢？】
【但事实就很莫名其妙啊。我追了三天完整的直播，虽然跟小王子一起上课（这里不得不赞一下，崽！你太聪明了！都学到研究生才会翻的知识了谁信你才是个9岁的雄子！）非常爽，但是非常奇怪的一点：小王子竟然完全没有自己的社交！】
【？】占联邦虫族八成虫口的军雌大老粗们表示，光是痴迷的看着小殿下的盛世美颜，用全息直播全力感受殿下浅浅的香香信息素就绞尽全部脑汁。
好在那位疑似权贵家族出身的虫也早就洞察他们的秉性并不指望他们，接着发下一大段：
【正常的跟政治搭边的家族虫成长经历可不会是这种，封闭的，只有学习和休息的日常好吧，社交呢？人脉关系呢？再不齐更多的娱乐呢？小殿下休息时间的娱乐就只有一个人不停地看书诶，只是我们看到的四天里小殿下至少看完了三本厚厚的砖头书了吧！】
【比起正常雄子的成长经历，我甚至都觉得小王子是被软禁了。】
画面里，那位与任何虫族社会印象中幼年刁蛮任性，成年无法无天的雄虫形象毫无重合点的王子殿下，在侍从簇拥之中安静地走出敞开的大门。
彩绘花窗瑰丽的光影迷离让空气中细微的纤尘也熠熠发光，无形的镜头穿过小王子额前垂下的碎发，捕捉风的痕迹。
命运长廊依旧漫长曲折，无穷无尽。
星月王子走过这儿，雪青迷雾向着黄金扶栏外的雪山蓝天遥遥俯瞰。
万里无云，雪天一色。
苍鹰振翅击天。
是个好天气。珀修斯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继续走在这座盘旋曲折、奢靡瑰丽到让人眼花缭乱的伊黎斯诺梵，命运永驻的梵晶天宫。
弹幕一时被这幅色彩鲜明的远近构图震到。
一边是远山覆雪与长空万里，自由翱翔的击天苍鹰，另一边却是魔镜迷宫，命运长廊，行于靡丽鸟笼的孩子。
圣洁靡丽，深沉忧郁。
突然有人意识到，被突如其来的直播和未知引起警惕的对象，屏幕里这座靡丽宫殿的主人，被永恒寂静围绕的雄子殿下，如今只是个还没度过人生重要的一次发育的孩子。
【…天，我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天价的华丽宫殿…真像个笼子。】
【崽！看得我揪心死了！】
【我觉得吧，小殿下也太安静了吧？按理说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吵得猫憎狗嫌吗？小殿下就没一个能说话的朋友吗？还有三天了他的雄父和雌父呢？不来看看他？】
这时，弹幕里有虫通过蛛丝马迹隐隐察觉不对了，一开始以为的生活富裕，仆从成群，帝国未来王储的尊贵雄子殿下，似乎…处境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好？
处境？是指上有靠不住的雄父，失踪虫口雌父，魔幻莫测的“长辈”，下有意图不明的神秘反派人士，身边还有群狼环视，虎视眈眈，都在觊觎自己的贞操和基因吗？
已经乘坐飞行器，跨越清晨和正午，畅通无阻地来到黄昏的血天宴会场——属于白王后的卡涅瑞亚迷途之宫，正一脚跨上黑色长毯的珀修斯面无表情地想，有时候真的会恨不得跑去荒星独居算了。
…他真的只有9岁吧？
一幅黑白红交织的古典油画铺卷开来。
白哥特风格的高耸尖肋拱顶，华丽繁琐的奇诡石雕，光影缭绕的瑰丽玫瑰色花饰窗格，和直刺黄昏血红天空的尖顶。
画面一晃，大片阴森的白占据了视野，黑暗里诡谲的飞蛾雕像千姿百态，真实的好似下一刻就能嗡鸣飞舞撕食血肉，精雕细刻的白石虫眼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凝视来客，也突如其来的吓到了不少观众。
【卧槽，什么玩意儿！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雕像他雌父的怎么这么阴森森！】
【这些雕像感觉好…危险？恶心？不是我的错觉吧！】
【啊？不是说是来参加舞会的吗？在这？还有人都在哪儿呢？我突然好担心小殿下啊！】
【身为一个蛾族的，我居然从来不知道我们的虫身能阴森成这样。】
在现场直面成千上万令人san值掉光的飞蛾雕像凝视的小王子稳然不动，在黑毯边站成两排的侍从中间走过。
黑靴与黑毯的接触声打破了阴森白堡的死寂，让有形的和无形的东西在阴影处窸窣活跃起来，诡异惊悚到令人鸡皮疙瘩狂舞。
黑毯尽头，敞开的尖拱形黑石大门内，一点莹绿幽光升起。在直播拉近的视角下，一个高瘦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提灯站在石门的阴影里，死寂如古堡幽魂。
…对着走来的小王子举起枯瘦尖锐的鬼爪。
【！！！】
[不要雌虫要猫猫VIP]：【快跑！有鬼！】
【前面那个是雄子吗？！】
【别慌！看清楚！那不是鬼是个雌虫！】
随着珀修斯的走近，阴影中的雌虫提前抚胸躬身行礼。
“欢迎小殿下，在下代表主人为您奉上问候。”嗓音带着年纪渐长生出的沙哑，平淡而安然的响起。
身材笔挺干瘦的老人以人类的年龄看差不多有六七十岁的样子，黑发斑白，皱纹掩不住的爬上线条深刻的脸，褪去了年轻时戾气凶意的眼看着站在面前的小王子，就像任何人类的年迈祖父一样。
“嗯。”被行礼的珀修斯毫不意外摆了下手，让他免礼。
【？】
【年纪好大，这该有两百多岁了吧？】
【这个年纪早该退休了吧。除了他，小王子身边所有虫都是20至200岁的成熟期雌虫。】
【所以，看小殿下的态度，他们这是早就认识了？】
确实。
接下来的画面，说明了这个。
星月王子走在白色哥特式的城堡里，曲折如迷宫般的廊道对这位小殿下熟悉万分。
它们欣然慷慨地将直通上层厅堂的道路对它们可爱的孩子敞开，让他可以畅通无阻地跑到纯白城堡主人的心里，在那个安静不受打扰的仙境里蹦蹦跳跳！
【我以为小王子的宫殿已经足够复杂了…】
【天！我的眼睛！这都什么鬼？我头好晕！恶心！】
魔幻与无序掌管了这座城堡，无尽螺旋与扭曲角度嬉笑游走，纯白的飞蛾石雕窃笑着嗡鸣振翅，畸形扭曲的离奇花纹爬满古堡的墙壁，阴森怪异的厚重油画几欲脱出，魔幻扭动的阴影大肆鼓乐作乐！
他们从一个出口走到另一个出口，只有白色的飞蛾群在顶端盘旋嗡鸣。
无穷无尽的视线从深处投向走来的小王子，密密麻麻眨着眼睛，阴森森地等待着拥抱或许是杀死他可爱的小王子，啊！也许是在装腔作势地引着他到来自己身边呢！
被勾勾搭搭地引诱着走过去的小王子珀修斯本人：…
他避开落后他一步的老管家萨皮恩，悄悄地、悄悄地，瞪了一眼眼珠都快要黏在他身上的油画画像！
…然后它们更加激动了！简直要尖叫起来了！恨不得扭动着长出腿跑下来狠狠地抱住这个小可爱！把他嫩嫩的小脸嘬红！
被怪东西黏上了。总是不自知地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王子面无表情地绷着脸，悄悄抿唇磨牙。
“城堡”激动起来的后果也很明显——
【我的眼睛！这都什么鬼东西！呕！】
【不是，这都能算精神污染了吧？】
[不要雌虫要猫猫]：【诶？可是我觉得还好啊？就是转弯太多，复杂的有点头晕。】
哈？是你不对劲还是我不对劲？你确定是精神比雌虫敏感50倍不止的雄虫吗？
一场时长不到10分钟的城堡之路，愣是让十亿虫族在线的直播间掉线了百分之二十！轻者头晕、恶心、心悸，严重的直接瞳孔虫化、呕吐、出现幻觉！
…
“毫无疑问！这是脑域受到外来精神力影响造成的！根据调查数据，对那位雄子殿下是否心怀恶意很可能是后果严重与否的标准。”
好的如雄子不要雌虫要猫猫]，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绞脑，只是对迷宫一样的建筑走廊感到眼花。
坏的就千奇百怪了…甚至有一个黑市里绑架贩卖雄子的贩子直接当场七窍流血，脑浆都从鼻孔流出来了，还是那位被拐的雄子抖着手报警的，罪犯本虫被警卫部队当场铐压，被拐骗的那位D级雄子则哭着被送了回去。
“那位雌虫白王后…”上官凝眉沉吟。
“继续看。”“是！”
…
…穿过扭曲着动来动去的螺旋浮空梯，越过无数白铁镂空持剑铠甲，垂下的银灰纱和血玫瑰花窗，一排排的漆木幽灵提灯散发的尘埃色的暗光让魔幻的气息在此无限膨胀。
二楼空旷寂静，平整的白瓷地板上，魔魅的圆徽黑纹铺了一地，光滑如镜，倒映穹顶华美的黑白琉璃吊灯，森白的魔光给一切的一切蒙上一层永寂尘埃。
入场大门与舞池中央暴露在森白的光之下，周边角落死寂在黑暗之中，一切光暗分明。
活在黑暗里的生物们瞪大眼珠死死窥视着携光而来的王子殿下。
窸窸窣窣。
珀修斯坦然自若地应对所有阴影中的窥视，冷漠恢宏的神性是一束让黑暗为之目眩神迷的光，吸引在场所有的活物。
在一片混乱怪诞的领域里，唯一的秩序之光跨越一切黑暗，将他颠倒生死的神圣一督，赐予阴影呓语的主人，魔幻痴愚之君主的圣徒，午夜星郡的卢西乌斯公爵领主，纯白的帝国王后——缪卡诺-卢西乌斯！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怪诞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