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上子龙》镜喵

85、第二十四章 襄阳之宴

　　刘备带着赵云来到襄阳，蔡瑁远远的来接，曲意奉迎，看着似乎周到得紧。当日便教他们在馆舍里住下，预备着明日的筵宴。赵云带剑着甲，引着三百军士环护，片时不歇，连夜间也自在刘备门外守着，却将三百人分了三队，轮换来值，独自己彻夜不眠，披风带露。
　　蔡瑁见着赵云这般，心下里暗恨，觑不得机会。然而面上却仍是要做出钦服感佩的意思来说，将赵云夸个不住，暗地里却来挤兑：“赵将军果然忠心谨慎，教人佩服得紧。然而且不说某也是在馆舍里布置好了护卫军士的，就是这襄阳城中，难道还有什么人敢来害刘豫州么？赵将军未免心疑太过了。而况，明日将军还要随扈刘豫州，怎可不好生歇息了，养精蓄锐呢？”
　　赵云也不承他情，也不着他挑，只淡淡拱手：“多谢蔡将军好意。赵云出来前曾向关二爷与三将军夸了口的，说是定然护定主公，不教生人近前，害了主公。襄阳盛会，固然都是妥当人，然而毕竟人多而杂，难免有厮混进来的。我家玄德公忠贞扶保汉室，向来是一些奸贼的眼中钉肉中刺，日夜想着要来害的。因此上，非是赵云多心，而是不敢不谨慎。还望蔡将军勿怪。”这一番话，不软不硬，听着句句诚挚，又似将蔡瑁摘开了，实际上却是骂要害刘备的蔡瑁奸贼，偏又教人反驳不得。
　　蔡瑁心底里将赵云骂个狗血淋头，却在面上还要妆着笑出来：“难怪刘豫州常说赵将军是精细人，最得他力的，果然不虚。如此，就请刘豫州先歇着吧，明日某来向请，全在刘豫州身上了。”
　　眼见着蔡瑁走了，赵云微笑，唤了军士散去，依着他的布置而行。
　　蔡瑁自回去了，却想着如何才能下手去害刘备。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将刘备引离了他身边众将，若是此次不得成，下次却更难了。趁着他身边只一个赵云，三百军士，可是最好的时机。然而只要得赵云在，也是同样没机会的，原想着就夜里将人刺了，随便推了在什么贼人盗匪身上便可。可惜赵云实在守得紧，急切里下不去手。只能明日再来寻机会了。
　　这里蔡瑁思量着，辗转难眠，半夜里却听见窗口鸽子叫唤。忙起来去看，果然是张允派来的信鸽。拆了纸条读，计上心头，却不怕不得手了。
　　第二日蔡瑁一早都整顿好了人，分出去每个城门外都伏定了，单留了西门。因西门外乃是檀溪，阔数丈，深千尺，千军万马也不得过。自己却在馆舍外接着刘备，同赴州衙。到的时候，九郡四十二州官员俱都到齐，相见礼毕，便大排筵席，款待文武。
　　因刘备言说宴席之上，不好披甲，教人看着不像，故而赵云也只穿着日常装束，并未带枪，唯腰畔长剑未解，紧紧守着刘备，在他身后站着。
　　蔡瑁特别在厅外又设了一席，教文聘、王威款待武将，一干各处随行武将自然欢喜入座，竟也是热闹不下于堂上。尤其武将俱都豪迈，觥筹交错，射覆投壶，大笑欢言，更添喜意。
　　蔡瑁看着暗笑，却故意来问文聘：“仲业，看来你们倒比堂内更热闹，着实开怀！”
　　“是将军设想周到，才得如此。”文聘忙起答理。
　　“然而某却要怪你了！”蔡瑁佯怒，“刘豫州身旁的赵将军，怎不见你请来同欢？人人都在欢宴，唯独他一个被冷遇，也太不像了！刘豫州替了姐夫来款宴众官，你怎可如此疏忽了他身边武将？”
　　“非是文聘不去请，是赵将军不肯来。”
　　“去请了来！否则不是教人笑话我荆州无礼，怠慢了人？”蔡瑁拂袖而去。
　　文聘之前也是请了几次的，无奈赵云不从，才回转了。然而蔡瑁这番说，却由不得他不去再请。
　　赵云仍是推辞的：“赵云不胜酒力，怕不扫了众人的兴。还是只在我家玄德公身边就好，也可以跟着学学，文人雅士的敬辞答礼，可是教某大开眼界。”
　　“赵将军是嫌我们太粗俗了么？”文聘故意怒目怨怪，“敢是我们荆州的武将都鲁莽无礼，入不得赵将军的眼？”
　　“文将军息怒！”赵云忙安抚，“赵云非是此意。荆州乃是雅士毕集之地，礼仪风致之乡。莫说是堂上诸位文臣，便是厅外诸位武将，无不是谈吐典雅之士。赵云惭愧，来自蛮莽之地，幼时又不曾好生习学，怕言辞粗野，入不得耳，得罪了各位，反使人说我家主公教下无方，身旁尽是些野人，反为不美了。”
　　文聘睁着眼，半晌没法回答赵云那番话。只凭他这般说，就知道不是个无礼粗莽的，肚子里不知道转了几圈呢！分明是推辞，却又教人想不出回复的来！
　　“子龙，偏你话多！”刘备笑着推赵云，“你去就是了！”张飞要是也能有赵云这么会说话，还有什么地方怕他去不得的，“文将军既然多次相请，你还这般推辞，却不好了。去吧！文将军，子龙便教给你了，只去灌他，他其实能喝的！”所有人都在欢饮，唯独赵云一个在他身旁护卫，站着看。他心里却是不忍。
　　“赵将军，刘豫州都发话了，你可不能不从了吧！”文聘顿时松了口气，刘备的话无疑如同救了他一般。说罢也不待赵云再说，拖着人就走，还招呼了几个将官一起来拥着赵云去。
　　赵云纵使不情不愿，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去了，一同在外厅与文聘等人饮酒，心里却仍是惦记着堂上刘备，未免有些心不在焉的。然而来敬他酒的却不少，总要好生应酬才行。
　　都听说是赵云是刘备身边的人，众人也好奇，究竟这个赵云有怎样本事，能够得到刘备重用。于是敬酒试探，言辞逗挑，全是有的，全被赵云温温润润的给接住了，宠辱不惊，淡淡微笑，谨礼慎行。众将不觉叹服，且不论赵云武艺如何，只这份气度，寻遍荆州，也没几个能有。
　　王威半途出去，一时回来，附在文聘身边咬耳朵。文聘脸上惊疑不定，不觉把眼去看赵云。又有人见了他俩的模样，也过来凑趣，王威又悄声说了，看着赵云的便又多了一个。不多时，一个个传开去，前厅里都是窃窃私语之声，竟连饮酒都顾不上了。
　　赵云喝酒，将眼暗瞧，却只做不知，稳稳坐着。心下却是暗惊，不知道那些人在计较些什么。脸上却没任何颜色出来，似乎只安心品酒而已。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提了酒壶来敬赵云，却挤眉弄眼的：“想不到刘豫州这般体恤下情的，倒是出乎意料。”
　　赵云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定然有什么事情，然而不动声色，跟着喝酒而已。
　　因见着赵云似乎并没甚么特别的反应，众将胆子反而大了起来，调笑肆意，嘴上不干不净的有了些荤话。
　　赵云皱了眉，心中有些不喜。
　　文聘总觉得众将这般都不像样，然而他心里也跟着起疑，也颇想知道是也不是。
　　王威趁机怂恿：“仲业何不去问问？便都知晓了！”
　　“赵将军是温和稳妥的人，却不好去问他这个！何况，便是真有这事，赵将军也未必知道的。”文聘皱眉，酒已然喝不下去了。
　　“怕都是表面上做出来的！”王威冷笑，“某听说，首先便是与他牵扯不清的！”

　　“怕都是空穴来风。”文聘仍执意不肯。
　　“无风不起浪。”王威紧接着，“仲业只管去问。若是真的，其实反拉近了距离，若是假的，不是正好释疑？”
　　文聘想了想，也觉得这是个心头疙瘩，不痛不快的，不如问出来的好，便去了赵云身旁：“赵将军。”
　　“文将军。”赵云明白，话是要来说开了。只不知是什么话，怕不是好的，一时对答需要谨慎。
　　“赵将军，文聘听闻……”话到口边，又说不出来，总觉得不好。待要回转，却见着王威正使眼色。
　　“文将军听闻甚么？”赵云淡漠。
　　文聘索性横了心：“文聘听闻，刘豫州为了手下诸军将，特别随军带了解闷的女人的。”
　　话一出口，全部人都静了，鸦雀无声，盯着赵云看。
　　赵云眯了眼，不动声色：“不知文将军从哪里得来的这消息。赵云却从未听闻过。”
　　“唉！赵将军何必隐瞒！”有人在旁起哄，“这是刘豫州体恤！军中都是血气方刚的，也该有个出火的去处！”
　　赵云冷了脸：“我家玄德公治军严明，断无这种荒唐事！”
　　仍是有人不信，挤眉弄眼的，各自散开饮酒，却还是调笑着。
　　文聘见着赵云不乐，忙上前去安抚：“赵将军，是文聘莽撞了，还请赵将军勿怪。”
　　“未知文将军是从哪里听来的。”赵云却要将此事究根底，若是这种谣言出去了，却于刘备声名不利。
　　“呃，不过是外间传闻。文聘也不记得了。”文聘有意护了王威。毕竟他是荆州武将之首，有责任，也是要他来担。
　　“外间既然传了，不知，又是说那解闷的女人是何人？”赵云心里叹息，刘备军中只那几个女子，连二位夫人身边都没个服侍人，会被传了闲话的，还能有哪个？

作者有话说

　　哭泣……俺现在与何苦童鞋是同病相怜了……俺家小本也罢工鸟……杯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