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爱上子龙》镜喵

103、第四十二章 同儿

　　刘琦左右看看，赵云闲人一个的样子，全是无可无不可，高凡那心里又爱又怕又惦记的，看来紧张得很。说不得，自己出来吧：“不如先回去吧。若是凡哥真有事情，还是不要耽误了好。”
　　“怎么高公子出来一次，就这么回去？”那人悠然望着的却是赵云，目光炯炯，“这边如此热闹，若不好好逛逛，不是辜负了？”
　　“说的是，不知……”高凡忙讨好，却绊住了话，“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家公子只唤我清儿，高公子也这般称呼好了。”清儿站在巷口，似等着那三人一起走。
　　“清儿想去哪儿看？”高凡殷勤询问。
　　“这里是高公子地方，当然都听高公子的。”
　　“好，如此……”
　　“等等。”赵云忽然拦住了几人，向清儿，“你是一个人来的？”
　　“自然。”清儿不解为何赵云有此一问。
　　“那一直跟在你后面的是什么人？”赵云皱眉。
　　“有人跟踪我？”清儿大惊，变了脸色，手不觉抚在胸前，按了按，才放下来，面孔一片寒峭，“我怎么知道。”说着向后望望，颇有些担忧的样子，不得不又紧张的问赵云，“那人，还跟着么？”
　　赵云摇头：“走了。”
　　清儿这才放了心，松了口气，又将手在胸前按了按，才转向高凡，“高公子带路吧。”
　　高凡喜煞，引着人向热闹的地方走，这却不敢再去河边想着那华舟了。有清儿在，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再显得负了清儿的公子。于是也就跟着人流去看庙会，瞅着一路小食玩意，也还算不错。
　　“哪里的野小子！”“打他！”“没爹没娘的孩子，果然少教养！”“给我狠狠去揍！”
　　前头猛地一阵喧哗，里面夹着大人和孩子的呼喝。还有人在动手，听着是打架了。人群不即不离的围了那么一圈，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刘琦立时要向前去看。
　　高凡却拉住了他：“听声音是秦府上的人。没什么事，琦弟不用去管。”
　　“怎么没事。”刘琦着急，“相安无事不好么？怎么就去打人了？还有孩子的声音在里头，这可不行！”
　　“以前的新野可没这么多事，还不是那刘备治理不好？”高凡斜眼向天，讥嘲着。
　　“胡说！”刘琦驳斥，“叔父向来最是爱民的，怎么会由着人扰民？”挣开高凡扒开人群走去里面看个究竟。
　　正中站着被打的，却是刘备龙舟上掌旗的孩子。那孩子被一伙家丁模样的人围着打。孩子看着颇不服气，不时伸手三拳两脚的打回去，竟然有模有样的。若不是终究年纪小，打的人又多，看来倒是赢得可能多些。然而终究力弱，还是被按在地上，挣扎不出。只是打他的家丁也没那么好过就是了，有的一瘸一拐，有的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跪在地上哀哀哭泣，抱着一个家丁的大腿：“别打了，别打他……”身旁一串烤年糕跌在土里，被七八双脚践踏得不成样子。
　　还有个十岁左右的锦衣孩子，趾高气昂，对着家丁指手画脚。看见刘备龙舟上的孩子被制服了，才得意洋洋的走上去，踢了他一脚：“哼，看你还敢管我的闲事！”
　　赵同吃痛，却不哼一声，向着那锦衣孩子呸了一口：“谁教你欺负人来？即是再教我见到，一样要管！”
　　锦衣孩子气得脸也青了，示意家丁捡了地上的烤年糕，捅到赵同的嘴边：“吃！不就是为了一串烤年糕么？吃掉它！”
　　“别，别！”小女孩又扑过来抢那年糕。
　　刘琦过来阻止了争斗。
　　“那可是荆州牧的大公子。”高凡跟在刘琦的身后，也来了。瞥眼看见是刘备龙舟上的孩子挨打，倒很有心不管这事。然而知道刘琦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也只好来问问，“秦印，怎么回事啊？”话问得懒懒疲疲。
　　刘琦慌向高凡身后看，却发现赵云与清儿并没有跟着来，想来还留在外圈呢。他有点庆幸，若是赵云看见这孩子此时的模样，怕不得生气呢。
　　秦印是那个锦衣的孩子，也是新野一个大户家里的宝贝。秦家虽然不似高府势大，可也不含糊的，总也是豪族，故而孩子也惯得跋扈。秦印见是高凡问他，那来阻止的又是荆州牧的大公子，也不能不回答：“不过是一串烤年糕。那野孩子来抢，我手下人看不下去，就动手来打了。”
　　“胡说！明明是你抢人家的！”赵同冲口而出。他是看见那秦印跋扈，抢了女孩子的烤年糕，才出来要管的，结果却被打了。其实他本是与刘封关平一起出来的，然而被人流都冲散了，只剩了他一个。
　　“我可是秦府的公子，我想要什么，还用抢么？”秦印羞愤上脸。
　　高凡却明白，准是秦印一时兴起，戏弄人来玩的。他自己小时候也这样，戏弄人的时候有趣得紧，尤其看着对方哭得惨兮兮的时候，最好顽的。
　　“你们这些人，真当我不知道你们的德行么？”刘琦指着秦印，“刘豫州府上的人，会做出你们那些混账事来？即便没看见，我也知晓是你们下作！”
　　“刘豫州府上的人？”秦印被戳了痛处，冷哼，“谁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
　　“谁是野孩子！”赵同气得脸挣得通红。他赵家在常山也算是大户了。当初二叔才十六岁就能被推举出去领着常山郡兵跟随公孙瓒，自然是因着他赵家在常山的影响力？不然即算赵云再能耐，毕竟还未出手过，谁会就让那么个少年领兵？那一拨兵士跟着赵云一大圈，最后全成了刘备的亲兵。
　　“你不是野孩子，谁是？”秦印仗着自己年纪大个子高些，就睨视赵同，“你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
　　“我才不是！”赵同猛冲出去撞在秦印身上，将人撞倒了，抡起拳头就要打。
　　幸而刘琦眼快，才一把抓住了赵同拳头，将人拉起来：“别打了。快起来。”虽然是两个孩子。然而说大点，那是刘备与新野豪族的冲突。豪族收不服，新野就不会全在刘备掌控中，麻烦也不会断了。
　　“你不是？你有爹有娘么？你爹娘是谁？”秦印看见刘琦拉赵同，以为刘琦也站在他这边，更嚣张了，刺激着赵同。他只知道这个孩子成天跟着在刘备府里进出，可从来身边也没见有正经的大人。隐约听着家里大人们谈论，似乎也就是个野孩子的样子，没人知道他来历。
　　“我……”赵同想答，却答不出。爹？娘？
　　“哼，答不出来吧？”秦印得意。
　　“我爹是赵云！我娘是冼清秋！”赵同猛挣开刘琦的手，挺着小胸脯大声说。他年纪还小，很多事情并不懂。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亲人只有二叔和冼姐姐，他们就像是自己的爹娘一样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不过是因为被叫野孩子激怒了。他若是直说是赵云的侄儿，也没什么是过不去的。
　　只是这一句，连刘琦都被吓住了。他急急去找赵云的影子，却都看不到，只在人丛之外似乎有个高出别人的人模模糊糊的站着，黑夜里也看不清脸孔，连身影都模糊。
　　“同儿！”少年的声音越过人群找来，刘封急得一头的汗，“原来你在这，找得我好苦！生怕你丢了，父亲该责备我了！”挤进来却看见刘琦和高凡，愣了一下，向刘琦抱拳，“想不到能见到大公子。”
　　“封弟，别太客气了。”刘琦挥手，“带着这孩子快走吧。”他不知道赵云是怎么想的，为何此时都不来认这孩子。也只好快快的打发了人走，别再教矛盾继续激化了。
　　高凡乐得看戏。他早听说那赵云不曾娶亲，冼清秋据说也是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孩子？刘备那里的事情可是乱得很，好顽得很。不过只要细想就没什么，刘封关平也都是义子，就算赵云也收个义子又怎么样？
　　“大约是赵将军的义子。”刘琦先说了这话出来，拉着高凡离开这是非。
　　赵云与清儿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争执声音。初听见赵同的声音的时候，清儿的身形动了一下，却被人硬拉住了，握着他手腕不教他动。清儿挣不脱，脸憋得通红，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关切，气息半点不匀，胸口起伏得厉害。直到看见刘琦与高凡出来，赵云才放开清儿的手腕，站得离他略远些。
　　“热闹之处，总有些烦心事。”清清冷冷的声音，清儿转身，将背对着几人，“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少些打扰。”他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刚刚被人抓住的地方皮肤热得疼。
　　刘琦想要去看赵云反应，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远处传来刘封与赵同的对话。
　　“封哥，平哥呢？”
　　“我也不知道。算了，反正他是不会走丢的。我们两个先回去吧。”
　　“好。”赵同沉默了一下，“封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惹祸了？”
　　“别想太多。没事。”刘封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