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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弃妇难为1 ...

  •   迦陵开始有意识的避开石磷,每每紧蹙双眉,悄然若有所思。狐狸纠缠于她,她便不假辞色,不理不睬。

      一日石磷拿了卷轴来,急匆匆得寻迦陵说话,“我昨夜梦中遇仙人托梦,说咱们的前世爱恨,皆在这幅画卷里,这画卷竟是能动的,画里的人物情景一一鲜活展现,共十幅画,每一幅画代表了一世!昨夜我以为是梦,今早起来见床边真有此物,你看看!”

      迦陵展开卷轴,见第一幅画画着一个男子低头写文书,一女子在旁边哭泣。第二幅则是两个男子刀剑相斗。第三幅画着二个女子同时拉扯一个男子。第四幅画着一男一女坐着饮酒,面上却凄苦含泪。第五幅画着一个男子纠缠女子,而旁边幕帘正有一个男子偷窥。第六幅画着哭泣的女子被人抢夺而去,后面追着一焦急男子。第七幅画着女子面有难色的端着一碗汤,女子旁边站着一位老婆婆。第八幅一男一女被捆绑,周身有烈焰灼烧,表情痛苦却坚定不悔。第九幅上画着女子绣楼抛彩球,一男子路过骑高头大马,二人目光相视。第十幅上一男一女绝交的神态,面上俱是厌憎对方。

      迦陵大致看过,心中疑惑:“咱们不是妖吗?怎么会纠缠十世,且都是惨淡悲情收场?”

      石磷晓得她肯定追问,“那仙人在梦中说,我是遭贬谪的神仙,仙人没说我因何被贬,我这十世经历正是十世情劫,正是经历了十世情劫,苦已经受够了,今世才得妖体,四千年后咱俩才能重新相聚。迦陵,我们彼此已经等待的太久,你还不接受现实吗?”

      迦陵反问:“为什么吉神称我为大神?为什么烛龙叫我代问刑天氏大帝?你是谁,我又是谁?这些问题还没说清,你又说什么十世情劫?神仙历劫下凡,总有个明目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是咱俩老凑在一起?神仙还能结伴,同时历劫?”

      石磷苦笑:“梦里的神仙可没说”。

      迦陵对着他撒气也没用,看那画卷的大致图像,所谓十世情劫,肯定都没有好结果,懒得去掀旧伤疤。

      石磷却着急,见她无动于衷,“你完整的仔细看一看画卷啊!我不知道你心里顾虑什么,你说的家人在哪里?咱们以往的经历都是过眼云烟,你要面对,总这样避开我,我难受!”

      迦陵认真注视石磷,他即便是生气着急,样子也很好看,养眼夺目!放佛他随身携带夏花的香气,清新怡人。

      知道二人纠缠十世,也许上上辈子还联系,但那都是在她穿来之前,也许和石磷最有因缘的是这身体的前任,她不过是穿了件黄色马甲,装扮谁来?

      “我不是她,和你十世缘份的女人不是我,我不过是不属于这世上的孤魂野鬼,套用了这身体,和我有什么相干?你爱的,只是这身体,见鬼——都去死!”

      石磷放低声调,尽量缓和,柔的似棉絮,轻触无力,“我爱的就是你,哪怕你说你不是你,哪怕你弃了容颜,迦陵看看这卷轴,我们不能再错过彼此!”

      迦陵无语,谈感情好似饮鸩酒,一旦动情,结局不是她能承受,势必伤心伤脾,她本不是言情剧里女主角,因何牵缠?

      迦陵气结,扑上身前,使力锥打石磷,嘴里哭喊:“就是你,偏偏来诱惑我,就你长得美!全人类全妖族的大灾难!我要回家,可偏偏又喜欢你!毁容,毁容!就知道仗着祸国殃民的脸蛋,出来祸害人!”

      石磷听着,渐渐上扬嘴角,心中一颗大石终落地,心心恋恋的女子终于爱上自己,顿时喜得天花乱坠,迦陵便是坠落凡尘的星子,璀璨而光华夺目!

      石磷将她紧紧搂住,身体的贴合处无一丝缝隙,如丝滑的绸缎,贴身又温暖,心内满满的甜蜜。

      迦陵刚刚对石磷做了一番告白,不由又羞又气,又是欢喜。石磷借机哄着迦陵摊开画卷,二人比邻靠肩左手对右手相握着,二人各执画卷一边,迦陵此时用心细看,第一副画面上人真的动起来,似放电影一般,历历在目,一一展现,石磷握紧了迦陵右手,一起看向第一世的爱恨。

      第一世的爱恨:

      空庭如洗,冷风乍起,瑟瑟凄凉,风撼动树木簌簌作响,庭之畔的廊前鹦鹉,因女主人的疏忽,半夜里还受冷风摧残,鹦鹉懂事,决定不去打扰女主人!

      往日女主人都会细心照料它,教着它说话,女主人笑脸如花,声音里透着甜腻软语,逗着鹦鹉叫:檀郎!

      男主人被女主人点了名字,每次都会含笑拥着女主人,轻点女主人的鼻尖,笑骂:调皮鬼!

      鹦鹉学会了檀郎,调皮鬼五个字的发音,因它也爱看男主人与女主人说笑时的样子,男主人温润俊秀,女主人娇媚含羞。万物欣欣向荣,风和日丽,那时女主人和男主人正值新婚三月,不像今夜般幽寂。

      鹦鹉感叹造物不仁,置斯人于愁城恨海之中,女主人此时必定欷嘘,郁抑,落落寡欢,惘然他顾,恋恋不忘悲苦,要不然怎会不记得收鹦鹉入室?

      鹦鹉又一想,女主人见着它更会睹物思人,焦急攻心,还是放任它在廊下吹风,鸟笼子虽露风,好在没下雨。

      女主人不高兴已经了很久,偶尔女主人会望着鹦鹉不自觉发笑,偶尔也会对着鹦鹉生气,尤其是它为讨女主人开心,口唤檀郎时!

      月底西厢,女主人和男主人如漆似胶的恩爱场景,放佛仍历历在目。鹦鹉已很久没见男主人,女主人一日日的紧皱眉头,终于今天傍晚时,鹦鹉见到了久违的男主人!

      鹦鹉开心的和男主人打招呼,唤:檀郎!

      男主人微微一怔,对着鹦鹉一笑,笑容里有几分无奈和缅怀,对鹦鹉依旧回了一句,“调皮鬼”!

      女主人见了男主人,面上神情便紧绷绷得,不假辞色,但鹦鹉知道,女主人思念男主人要比它更多一些!

      “你这被情魔攘夺心神的痴情种子,今日竟有空来我这里坐?怎么,拂衣肯放你来我这里?她定是放心,知道我不会理睬你,更不会让你留宿!”

      檀郎苦笑,“阿苑,拂衣有了身孕,咱们就有后了,难道你不指望老了有子女奉养?阿苑,别太好强,女人太好强不是好事,拂衣一直忍让你,你好歹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她计较”。

      女主人气的面色铁青,手指着男主人,咆哮:“出去,给我出去,你们这对狗男女!我永不要再见!”

      男主人本想放低身段,和妻子重修旧好,见女主人嘴里骂他,心冷了冷,面上无情的神色,不加遮掩的显露出来。

      “阿苑,我已经忍让你多次,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我与你成婚三载,夫妻情深不渝,你又不能生养,我幸亏遇着拂衣,替金家开枝散叶,拂衣敬你是姐姐,你连她敬的茶都不喝,金家已成乡邻口中笑柄,说我金家金银满屋,却无子嗣继承,好容易纳了妾,夫人偏偏是只母老虎,说我惧怕妻子,不是男人!"

      女主人冷笑,“我怪拂衣做什么?你天生是多情,多风流的才子,她偏就是如花解语的佳人,你们天作绝配,本就是大欢喜,与我有什么相干?各自风流快活去,拿我作甚文章?是我要你见异思迁的吗?是我建议给拂衣扶正吗?你都没问过我的意思,现在拿我做盾牌,装什么委屈?”

      男主人一拂袖,恼恨而去,徒留下女主人独自一人发呆,连起风了都不知,忘记收廊下鸟笼,感变迁之迅速,人心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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