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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赌赢了? ...

  •   “潘——锐——,被害人白雨寒,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一个星期不联系,你不觉得奇怪?”

      “她是学化学的,经常泡在实验室里,一个星期而已,也不算奇怪。”

      “我们看到了事发当晚,被害人手机上的聊天记录,她和你有一段五分钟的语音通话。”

      “那是她晚上下课回家,她一个女生走夜路害怕,才给我打电话的,她说那天满课特别累,想快些回家睡觉。还说五分钟后到家再给我来电话。”

      “但是你后来没有接到电话对吗?”
      “是的,我没接到,我以为是她太累了,到家就睡下了,就没再打扰她……警察同志,我……什么时候可以带走她的……遗体?”

      “调查还没结束,你暂时带不走,有最新消息会通知你的。”年轻的女刑警干净利落的收拾好文件,走出审讯室。

      潘锐走出警局,呆呆的看着天空……他被解除嫌疑了。

      潘锐走后,刚刚审讯的女刑警廖冉,在专案组会议上特别坚定,说:“我确定潘锐不是凶手,他对电话内容供认不讳,并且没有查到他出入非法交易场所,致死的麻醉剂他应该是没有获取途径的。还有案发当晚,潘锐所在小区的监控拍到他下午四点回家就再没出去过。我认为他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时间。”

      “廖警官,我知道你是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思考这件事,但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这个潘锐就是凶手!被害人白雨寒是孤儿,只有他和被害人走的最近,也只有他会存在杀人动机!”坐在前排的男刑警盯着廖冉,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丝毫没把廖冉放在眼里。

      廖冉当然不是吃素的,双手往桌子上一撑,瞪着眼前这个男刑警,冷静地回怼:“我就是一个女人,我不需要站在女人的角度思考!我现在是以刑警的身份在和你平等的说话,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歧视女性,那我觉得你不适合调查这起案子。”

      男刑警撇了廖冉一眼,一时间哑口无言,顿了顿才说道:“你……果然,女人就不适合做刑警。”

      廖冉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你很适合,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去审讯室?你都不知道潘锐说了什么就直接定为凶手,合格的刑警就是这样查案的吗?”

      男刑警被廖冉的气场镇住了,眼神开始躲闪,“你以为我想来查这个案子啊!你……”

      “不想干就别干!这个案子是我在负责,不是你!最好把位置给我摆正了!”廖冉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一屋的刑警鸦雀无声。

      兴城的治安一直都是大问题,刑警大都是交警队和民警那边调过来的,男人居多,自从男刑警和廖冉吵了这一架,专案组一盘散沙,一个月后调查无果,潘锐领走了白雨寒的骨灰。

      回到家里,潘锐准备了一桌子好菜,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他把白雨寒的骨灰盒摆在对面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桃汁。

      “小寒,我们回家了,我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还有你最喜欢的桃汁!你不喜欢白酒的味道,好,我不喝。可这一桌子好菜,不喝点酒浪费了,我喝啤酒,好不好?这一个多月让你受苦了……对不起……小寒,对不起……我那天晚上应该去接你的,我知道你走那条小路还让你自己回家,我……哎……那条路连路灯都没有,女孩子都会害怕的吧……我早该想到,你给我打那个电话是因为害怕,我应该直接去找你的,我还说在家等你……你放心,我会给你报仇,我会让你亲眼看着那个人偿命!警察查不出来我去查!”潘锐面前的酒,一口都没喝,他红着眼眶,硬是看不到一滴眼泪,狠狠地盯着白雨寒的骨灰盒。

      潘锐仔细看了警局拿回来的尸检报告复印件,他也是学化学的,是白雨寒的直系师兄。潘锐看出来麻醉剂的成分配比,这是可以当场致死的,这种麻醉剂绝不可能出现在正规的地方!

      次日,潘锐沿着白雨寒回来的路,找到了大学城的酒吧。经过几天的观察,潘锐发现温格酒吧是客流量最大的,也是阶层覆盖最广的,各个年龄段,各个职业的人都会首选这里。

      潘锐蹲点半个多月,终于要深入调查了,他买了纹身贴,穿上皮外套和皮靴,带着金属的项链、戒指,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小混混,走进温格酒吧。走了一圈,看着那些酒水、游戏……他一种都不认识,什么都不会玩。第一天,就这么走了一圈出去了,他大概了解了温格酒吧的结构和监控位置。

      一连小半年,潘锐在大学城各个酒吧里转,把酒认全了,游戏也玩明白了。他要的信息,却一个都没得到,他又回到了温格,这次刚进酒吧大门,耳边传来两个男大学生聊天的声音……

      “这酒吧还卖麻醉剂?这犯法吧……”

      “嘘——就是犯法!但是我听说,第一批麻醉剂被突然叫停了,那晚什么事都没出,就没人知道这些。”

      “不是说半年前那天晚上,男厕所垃圾桶丢了一支什么药吗?不会是……”

      “对!你也听说了!是丢了一支麻醉,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不过接着被压下来了,除了酒吧内部的人,几乎没人知道。”

      潘锐听完了他们的对话,确认了麻醉剂就是这个酒吧里出去的,他没什么证据,可能就是直觉吧。潘锐找到了吧台,装作非常无奈的对服务员说:“你好,我半个月前在这丢了一枚戒指,你们酒吧有监控吧,能不能调出来给我看看!”

      服务员微笑道:“先生,我们酒吧的监控是一周自动覆盖的,半个月前的早就没有了。”

      潘锐一脸不相信地摊开手,“那我的戒指怎么办!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这位先生,我们酒吧监控有几十个,都是最先进的红外线夜视摄像头,监控视频如果都要留档,实在是没有那么大的内存。”服务员好声好气的对潘锐说。

      两人又争论了几句,酒吧规定过不能和客人发生冲突,服务员也是为了完成工作,火气全部压着,总算没和潘锐吵起来。她说不过潘锐,向经理汇报后带他到监控室,潘锐态度强硬,坐在椅子上一副惹不起的样子,“我半个月前在这丢了一个戒指,我要调监控!”

      服务生低声下气的对监控室的人说:“已经汇报过了,两周前的监控,他都要看。”

      监控室的人就差把不愿意写在脸上了,“两周前?!咱酒吧的监控七天自动覆盖你不知道啊?还两周前,过一分钟都查不到了!没有没有啊!”

      自此以后,潘锐隔一段时间就去温格酒吧找一次监控,每次都是半个月前、一个月前的。持续了近两年,去过十几次,这件事早早惊动了老板,却一直没得到处理。

      温格酒吧的老板黄雅君是个女强人,一头短发很是干练,她在自己的酒吧有办公室,办公室楼下就是她的私人包厢,所以找到她办公室,也不一定能见到她的人。谁都不知道,平时雷厉风行的黄老板,对这件事为何一直置之不理。这天,潘锐又来查监控,服务员已经厌烦到翻白眼了,但来即是客,又不能表现出来。

      “先生,今天又丢了什么啊?”

      潘锐看出了她的不耐烦,一反往常咋咋呼呼的样子,冷静沉稳的盯着服务员,“我在你们酒吧的男厕所丢了一支麻醉剂,不知道……你们的监控能不能帮我找到?”

      听到男厕所的麻醉剂,服务员愣住了,她虽然是个女生,但这件事是三年前被酒吧内部封锁消息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难道真的是丢麻醉剂的那个人吗?她慌慌张张的给经理打电话,“我……我帮您问一下,您先坐。”

      电话通了,“经理,三年前丢麻醉剂的人……找到了。”电话那头没了声音,经理一时间不知所措,应了声好,让她把人带到黄雅君办公室去,然后立刻通知正在包厢喝酒的黄雅君。

      潘锐跟着服务生走上吧台里的旋转楼梯,这个旋转楼梯旁边全是酒,都知道这只是个装饰,或者说是内部通道。楼梯不算高,上去之后是酒吧二楼,都是包厢,潘锐跟着服务员,走进一个电梯,上了八楼,也就是这个酒吧的顶楼。

      二人全程没有说话,直到电梯门打开,八楼的灯全部亮着,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刚刚电话里的经理,另一位是黄雅君的女秘书。

      “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温格的经理,我姓赵。”

      “我是黄总的秘书,免贵姓郑,幸会幸会。”

      刚说完,走进来一位身穿休闲西装,短发,画着精致妆容的女人,一看这打扮,是黄雅君没错了,和江湖流传的她一模一样。

      “你就是丢麻醉剂的那个人?”她的开门见山,语气沉着,眼神深邃,让潘锐都愣了一下。

      潘锐被她盯得有点喘不上气了,“对,我丢的。”他强装镇定,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是抖得。

      黄雅君眼神柔了下来,转身坐下,轻笑一声,“哈哈哈,不要怕我,我知道你不是。说吧,闹了两年,到底想干什么?”

      潘锐久久不开口,看了看周围这几个人,黄雅君立刻会意,“你们先去忙吧,我想和潘先生单独谈谈。”这几人识趣的出了门,黄雅君示意潘锐坐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潘锐坐下后,明显放松了不少,语气恢复了平静:“三年前,女大学生深巷被害案,你知道吧。”

      黄雅君愣了愣,不禁压低声音道:“不会是……那针麻醉剂?”

      潘锐看到她慌了,立刻加紧语速,“死者白雨寒,是我女朋友,我不是那个偷麻醉剂的,我比你更想知道是谁偷的。我的目的很简单,我想……要那天的监控,重要日子的监控,你们都会留档,那一天对温格来说,应该挺重要的吧。”潘锐像是抓住了黄雅君的把柄,这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索要监控视频得知的信息,那天确实很重要,但放出去的消息是没有保存监控录像,他在赌。

      黄雅君瞟了一眼门口,因为是半透明的玻璃门,有没有人一清二楚,确认了没人,她拿出一个硬盘递给潘锐,低声说:“这里面是事发那一周的全部监控录像,酒吧的监控几乎没有死角,但……厕所里面肯定是拍不到的,况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就是看了监控,也很难找到那个人吧。”

      潘锐赌赢了,黄雅君确实留了视频,他接过硬盘,“不难,只要我还没有放弃……”

      潘锐抬头的时候,黄雅君已经恢复了之前那个高傲霸道的姿态,清了清嗓子,放大声音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要我送你吗?”

      这话听的潘锐一愣,心想:这女人变脸速度真快。随即站起来,把硬盘好好的放在了外套内兜里,“不用了,黄老板歇着吧,再会。”

      潘锐走后,经理和秘书还不知道,黄雅君打开电脑,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翻着那个“女大学生深巷被害案”的资料。因为是疑案,警方放出来的资料有限,翻来翻去就是那几篇文章,黄雅君这三年都快翻烂了。

      她坐在桌前,看着电脑上的官方文章,自言自语,“我什么时候才能坦白那些事呢……一定要等到我死吗?潘锐,我第一次把希望完全寄托给一个人,这件事我有不能说的理由,我相信景钰会帮你的!她……我相信她……她和我是一样的人。”黄雅君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刚要落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黄雅君立刻抽了一张纸擦干眼泪。

      敲门声和扔纸团的动作几乎同时发生,是郑秘书,黄雅君清了一下嗓子,“咳咳,进!”声音带着一点沙哑,可能是刚刚落了泪的缘故。

      郑秘书带着一份文件,放到黄雅君面前,暗暗的问道:“黄总,您的声音怎么了?”

      黄雅君立刻把网页关掉,吸了下鼻子,“没事,最近有点着凉了,说吧,什么事?”

      郑秘书翻开文件,封面上赫然立着几个大字,“红维制药厂”,这几个字看的黄雅君胆战心惊,郑秘书双手环抱胸前,一副轻蔑的样子,“三年前试验叫停,这是对你的惩罚,签了吧。反正复印件明天一早会送到这张桌子上,你现在看得再细,最后还是要签。不如签完再看,免得浪费时间。”

      黄雅君声音略带颤抖,语气里还是带着往日的高傲霸道,“三年前的事情,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解决?还有这个惩罚,我不接受。”

      郑秘书翻了一个白眼,“接不接受由不得你,这是药厂的规矩!你签终身合作协议的时候,可没这么多废话!”此刻,二人的身份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郑秘书嚣张跋扈的气焰从进门那一刻就盖过了黄雅君。

      黄雅君翻着薄薄几页的合同,手心渗出了冷汗,“好吧……我接受。”

      郑秘书满意的拿过签好字的合同,“这就对了。”

      潘锐带回监控录像,传到唯一的笔记本电脑上反复看,他研究了三个月的录像,家里堆满了空泡面桶和外卖盒子。说是研究,其实也是放空,潘锐大学时做研究有几个专利,赚了不少钱,在家躺平几个月也是绰绰有余的。难怪黄雅君说难找,晚上八点过,进出男厕所的人很多,根本无法定位是谁扔了一个针管,又是谁捡了那个针管。

      他一度想要放弃了,突然在暂停的监控画面上发现一个男人,带着黑帽子,在吧台前拿走了托盘上的餐巾纸,纸里好像包着的一个圆柱形的东西,这是针管的形状?拿走这样东西的人并不少,但他是唯一一个拿完径直走向厕所的。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厕所门口转了一圈又一圈,足足转了半个小时,因为穿着不显眼,身高也不算高,混在人群里溜达两圈很难发现异常。

      男人终于在男女厕所都没人进出的时候,拉着旁边一个颤颤巍巍的女人冲了进去。女人明显是喝了什么药,或是被灌了很多酒,在那个角落,一会站起,一会坐着,全程晕晕乎乎的,就看着那个男的在她身边乱转,眼神非常不自然。

      过了一会,那个男人从厕所出来,女人也迷迷糊糊的被他拽了出来,男人明显比刚才慌张了,女人还是晕晕乎乎的样子,与刚才完全没有变化。男人盯着手机,生怕会错过什么,女人则坐在一个圆椅上,打开手机,反应迟钝的回着消息,根本不是打了麻醉的样子。

      因为这种事情在鱼龙混杂的温格酒吧常有发生,这七天的监控底下,潘锐看到的就有四例。他看着这个男人全程拿着餐巾纸走进厕所,从厕所出来,餐巾纸就不见了,潘锐敢确认是他扔掉的麻醉剂。

      隔了十分钟左右,魏横进入了画面,他经常来这里喝酒,潘锐研究这些录像几个月了,对这个面孔并不陌生,但他还不知道是谁。魏横身材很好,个子很高,相貌也是极英俊的,是酒吧多少美女的梦中情人,他的一举一动即使放在监控录像的低画质下,也是极显眼的存在。

      魏横走路稍微有点不稳,看得出来还没完全喝醉,进了厕所有七分钟,出来的时候有个摸兜的动作。潘锐捕捉到了这个小动作,放大放慢,反复看,还找了当年做研究认识的会图像还原的学长,提高了清晰度,终于看到了他摸过的衣兜处有一个细长的凸起,和针管的形状完全一样。潘锐反复观看这段录像,再三确认了就是这个人,随后他翻出了同一时间段酒吧门口的监控视频,魏横出厕所仅仅三分钟,就出了大门,此时的魏横又出现了一次摸衣兜的小动作,那个针管的形状又显现出来一下。

      潘锐更加确认是他,逐帧分解视频之后,在低画质的监控录像里找到了一帧还算清晰的正脸,按照学长教自己的办法,摸索着提高清晰度。因为他是秘密调查,只是把监控截图发给学长,没有发任何视频。

      终于,潘锐看清楚了这个人,很眼熟,但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决定去出事的那个巷子看看,三年过去了,因为白雨寒的事,政府给整条小路安装了路灯,潘锐晚上去的,夜晚的灯光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白雨寒被害的情景……

      黑漆漆的小路上,放学的女大学生本应该开心的小跑回家和男朋友煲电话粥,却在最后一个巷子口,被喝了半醉的高大男人拐进去,打了麻醉剂,还做了那种事,最后只有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在那个无人居住的破院子里,直到腐烂发臭才被人发现。

      潘锐走进那条路,走到那个院子门前,院子的大门早在事发之后就被紧锁上了,门前也挂了夜灯,他矗立在门前,久久回不过神来。

      半晌,潘锐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冲出巷子,看着巷口对面的墙角,那个被魏横的车撞掉了墙皮后来补上的白漆,潘锐想到了!那个车祸!

      他记得很清楚,发生车祸那天,他路过那里,驻足看了看,车灯亮着,驾驶座上的男人他有印象!就是酒吧那个带着针管出来的男人,衣服、脸、身型,都一样!

      那天的记忆逐渐清晰,潘锐几乎是跑回家的,打开电脑开始翻照片,终于让他翻到了!三年前那个车牌号,他路过的时候拍了照片发朋友圈吃瓜来着,因为车灯开着,拍到了车牌号。他用这个车牌号查了好几个网站,终于让他找到了前车主——望云网吧老板魏横。

      潘锐连夜跑到望云网吧,这个店面位置很好,换了老板,现在是个火锅店。一番打听才知道,魏横和情人卷钱跑路了,美其名曰是去邻省的大城市发展了,现在这个火锅店老板和魏横关系很好,也是因为这个,网吧停业之后他直接接手,半个月就改装成了现在这样。潘锐还得知了三年前兴城有名的女律师景钰,就是魏横的这个情人,让她功成名就的那些案子有不少是经了魏横手的。

      邻省的大城市……就是松城,二线城市,比兴城这个四线城市发展的好很多,治安当然也不是一个档次的。潘锐调查这件事三年多了,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他想要去松城报仇,也需要经费啊,那几个专利赚的钱,是远远不够他走到对魏横下手那一天的。他在火锅店旁边租了个小店面,开了一家鲜花店,因为在大学城,来吃火锅的有很多成双成对的大学生。路过给女朋友买束花,都是常规操作,当然也有女大学生路过给自己买花的。潘锐靠鲜花店赚足了盘缠,走的时候一屋子的鲜花,全扎好放在门口,写了个纸牌子“免费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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