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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杀人了? ...

  •   一束阳光透过与人一般高的方形小窗户,窗台上放着一株孤傲洁白的茉莉花,迎着刺眼的阳光盛开,像是被困在白色画框里,逆光而生,如少女般纯洁优雅,她的影子映在墙上,似那少女翩翩起舞的光影,定格在最美的瞬间。
      那是地下室唯一的光线,阴暗潮湿的小黑屋,被这束阳光照的,竟有一丝诡异的气氛。
      “你到底是谁!?把我绑在这,不怕我告你吗?”粗犷沙哑的声音和几乎被消磨殆尽的愤怒,绝望的试图抓住某个未知的机会,哪怕一丝都好。
      “我要是害怕,早该把你放了!怎么?骨灰盒就在你旁边,看不到吗?”男人坐在脏兮兮的小木凳子上,声音低沉清冷,擦拭着手里崭新的水果刀,利刃一面对着阳光,另一面倒影出他的脸,戴着眼镜也难掩俊秀,那些字眼从这样一个书卷气质的人口中说出,是有些违和。
      他面前的两张铁床上都没有铺床单被褥,只有一层简陋的木板,外面的床上呈大字绑着一个男人,男人看起来异常疲惫,本来英俊硬朗的五官此刻显得格外无神,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挣扎;里面的铁床上规规整整的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骨灰盒,盒子上的黑白照片,是一个女孩,她微笑着,眼眸之间是纯洁与美好。他却只是边擦刀,边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
      被绑住的男人慢慢偏过头,顺着刺眼的阳光,双眼缓慢聚焦,他看清了黑白照片上女孩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清旁边的床上到底是什么。“你是潘锐?”他的声音没了刚刚的气势,微微有点颤抖。
      “魏——横——,那针麻醉剂用在了谁的身上,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一定要明知故问的话,我可以复述一遍,但是你要小心,我的情绪可控制不住……”潘锐拿着水果刀,缓步走向躺在铁床上的魏横,说出了这几天来最长的一句话,也是第一次直接叫出了眼前这人的全名。
      此刻,魏横已经疲惫地几乎说不出话了,他已经被绑在这里七天了,潘锐并不是整日整夜的在这里,只是每天都会来坐一会。此刻,魏横的目光在下意识躲闪自己的另一边,“我,我,我不知道那是不合规的麻醉!我真的不知道!”他用尽力气讲出这句话,声音颤抖,时不时的瞟一眼旁边的铁床,瞬间渗出一身冷汗。
      潘锐用刀背拍了拍魏横的脸,“你在逃避?杀人偿命,不是天经地义吗!”
      魏横愣愣的看着潘锐,汗水与泪水交杂,用力地摇头,却不敢太大幅度,会碰到他的刀,嘴里嘟嘟囔囔地求饶,:“白……白雨寒……我没干什么!我真的没有!我那天真的喝醉了……”

      ————七年前的黑夜————
      “哼,你不喜欢我,老子还不喜欢你呢!臭娘们,卷着我的钱就跑!还说什么三观不合?呸!老掉牙的理由,他妈的谁爱信谁信!”喝的醉醺醺的魏横,走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自言自语。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满是红晕,眼神迷离,高挑壮实的身材,此刻摇摇欲坠的。
      “好了潘锐!我知道啦!今天我绕小路回家,肯定很快的!五分钟,就五分钟!不信?那你计时,五分钟后我在家给你打电话!嗯——好——。”白雨寒挂了电话,加快了步子,向前面的小区走去。她刚下晚课,走个小路回家能近一些,可这条小路没有路灯。不过离小区很近,有几条小巷子,都是常年废弃的,白雨寒也是因为害怕,才和男朋友潘锐通着电话。
      魏横从一条巷子出来,看到白雨寒刚挂掉电话,一时兴起跟着她走。马上走出这条路了,魏横摸了摸兜里的麻醉剂,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搂过白雨寒,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这附近都没有人,任白雨寒怎么叫都没有用,过了马路就是她住的小区,可惜她被困在马路对面黑暗的小巷子里。
      魏横饿狼一般的眼睛死盯着还在挣扎的白雨寒,他扒开她的衬衫扣子,还扯掉了她的一只袖子。白雨寒吓得边哭边求饶,魏横掏出针管,扎进了她被扯掉袖子的那只手臂上。随着药物注射,白雨寒的左臂感到一阵酥麻,她的哀求声淡了下去,眼神逐渐空洞,直到失去意识。
      魏横喝了不少酒,拔出针管就跑到一边吐了起来,等他吐完回来,白雨寒已经没了知觉,此刻的魏横已经清醒了一些,他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雨寒,又看了看手里的空针管,这是在酒吧顺出来的麻醉剂,赫然印着几个大字和一个红色的圆形标志,红维制药厂……这个名字景钰跟他提过,但从来没有细说,冥冥之中他觉得这不是正经的麻醉剂。魏横把空针管放回了兜里,对着白雨寒神神叨叨的说了些话,“小妹妹,我,我,我对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我喝醉了,我没碰你啊!衣服……是,是我不小心的!大不了赔你一件就是了,别生气啊,别生气!这一针是普通的麻醉剂而已,死不了人的,死不了人的……肯定死不了人的!我,我,我先走了……”说完就连滚带爬的出了巷子。
      刚走到马路上,一袭红裙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耀眼,深棕色大波浪长发,妆容艳丽,身材高挑纤细,站在小路口的路灯下,是任谁都愿意回头再看一眼的美人,她一把扶住了晃晃悠悠的魏横。?
      魏横的双眼缓慢聚焦,看清脸后,挑逗地冷笑一声:“呦,景大律师今儿个怎么有时间等我了?”
      景钰扶着魏横往他家的方向走,“怎么喝了这么多?你又失恋了?”
      魏横还是晕乎乎的,“还真是失恋了,景钰,今晚你陪我好不好,那些女人都他妈是只认钱的蠢货!”
      景钰看着魏横,本来嫌弃的表情突然多了一丝笑容,“我也认钱,只是不认你的钱罢了。好了,到家了,钥匙呢?”
      “少来!你的钱有多少是经了我手的,你在我的网吧接了多少案子你自己清楚!”魏横边回复她,边在兜里摸出来钥匙,一顺手,带出了刚用过的针管,魏横推开门进去,景钰发现了掉地上的空针管,刚捡起来,就被魏横拉进了门。她用余光看了一眼,红维制药厂五个字闪过,让她的心瞬间悬起来!
      刚坐到沙发上,魏横凑上来搂住景钰的腰,景钰用力挣脱他,把针管举在他面前,“你先别动我!告诉我这个是哪来的?你去的哪个酒吧?”
      “我常去的不就那一个吗?温格!”魏横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严肃到有点陌生的女人。
      景钰是兴城有名的大律师,处事风格慎重稳健,绝对的理智派,委托人对她评价经常是“看起来就很自律的一个人”。但是她的私生活,可以说与之天差地别,经常在酒吧勾三搭四,魏横和她就是酒吧认识的。但二人一直没有太多交集,景钰知道魏横常换女朋友,也不打算和他深交,毕竟魏横是大学城望云网咖的老板,长得又高又帅,经常有大大小小的案子都会第一时间联系她,十天半月的见一面,吃吃饭喝喝酒,也成了两人维持关系的方式。
      景钰眼神躲闪,似是在逃避这个地方,魏横继续追问:“是红维制药厂吧。我记得你是那里的法律顾问对吧?”
      “对,我是那里的法律顾问,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根针管里的药呢?你打给谁了?”景钰非常着急,一点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景钰的样子让魏横有些怀疑,他支支吾吾的答道:“我……打给一个女大学生了,麻醉而已,又死不了人,你担心什么!”
      景钰瞪大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知道这是麻醉?”
      魏横狐疑地看着景钰,往沙发上一歪,“熟客都知道,温格今天到了一批麻醉针,我和黄老板多少年的交情了,我能不知道?”
      景钰拿着针管的手垂了下去,缓了一下,接着说道:“你没对那个女孩做什么吧?”
      “没有!打完针我就走了!什么都没干!你今天怎么了?揪着一根空针管不放,难不成……真的会死人啊?”魏横察觉到了景钰的不安,眼睛盯着那根空针管,越想越觉得不对。
      “没什么,但愿那女孩没事……就算你啥都没干,这件事你也别出去说!千万别说啊!”景钰的话听的魏横摸不着头脑,她此刻好像真的非常害怕。二人沉默一会,景钰突然开口:“话说回来,你魏老板玩的再花,也从来不会给人打针,这次什么情况?”她的语气恢复了往常的挑逗妩媚,但话语之间还是带着些谨慎。
      魏横一把拉过景钰,搂在怀里,“我说我是在温格的厕所里偷的,你信吗?”
      景钰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哈哈,我信,你做什么我都信……时候不早了,我们……”
      魏横嗅着景钰的脖子,“你很不对劲,特地在小区门口等我,就是这个态度吗?”
      “你酒味很大……你……”景钰用力推开魏横,她毕竟是女人,比不过魏横这样健壮的男人力气大。

      ————次日,夜————
      “魏哥!我给您叫个代驾吧!”
      “不用!我自己能开!”
      “魏哥,您喝太多了,还是叫代驾吧。”
      “我他妈说了不用!我家又不远!我自己会开!别他妈跟着我!都回去!回去!”魏横在温格酒吧喝的烂醉,往日一起喝酒的兄弟都拿出手机,随时准备呼叫代驾了,硬生生被魏横骂了回去。
      看着魏横晃晃悠悠的坐上驾驶座,刚刚被骂的两人满是担忧地往另一个方向走,他们俩住的近,就时常喝完酒一起走回家。
      “魏哥以前不这样啊,遵纪守法不是他自己说的吗?”
      “是啊,上次喝成这样还自己叫代驾呢,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天晚上和景律师不愉快了?”
      “呸!这可不兴说啊!景律师那种大美女,和咱魏哥多配啊!要我说,他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要是有这么个女朋友,我睡觉都能笑醒!”
      “哎!行了行了,知道你喜欢景律师了。”
      魏横开着车,慢慢悠悠的就到了昨天那个小路上,他继续开着,前面的路在他眼里逐渐模糊,模糊到看不清前面是路还是墙。魏横大骂一声:“他妈的大晚上起雾啊!”又开了一小段,魏横突然眼前一黑,猛的一下撞上了一个墙角。因为车速不算快,引擎盖撞的有点变形,魏横趴在方向盘上,半梦半醒了,嘴里嘟嘟囔囔的,“看到没!老子喝多了也能开车!不需要代驾……”
      撞车之后,魏横晕晕乎乎的打开了远光灯,被大路上的行人看到了,魏横的车灯太亮,能明显看到是车祸,虽然不严重,但还是马上报了警。
      警察赶到时,魏横已经醉倒在驾驶座上,嘴里依旧嘟嘟囔囔的说着胡话。
      “宋队,是醉驾。”
      “嗯,后座有人吗?”
      “宋队,都查过了,这车上就他一个人。”
      “那就按醉驾车祸处理吧。这巷子十几年没人住了,怎么把车往这开啊!”宋梁环顾四周,连个路灯都没有,光源全靠警车的前灯。
      刚赶到的警官宋梁,是兴城交警队刚提拔上来的新人,师傅是警队大队长吴捷,宋梁的业务能力是顶尖的,警队公认的“新人王”。
      魏横被带回了警局,喝了两杯茶水,睡了一觉,早晨才勉强醒了酒,宋梁看他清醒了,接着带走给他做笔录。一起记录的是刚分来的实习大学生顾淇,因为是宋梁的直系师妹,就交给他亲自带。魏横第一次见到女警花,眼睛都直了,立马整了一下衣服,露出不经意的浅笑。顾淇的确清纯可人,加上警队不能化浓妆,淡妆更显得她气质优越。
      “你们要问什么快点问!老子忙着呢!”魏横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清早睡醒就躺在了局子里已经够闹心了,刚清醒过来又要做笔录,他不想在美女面前出丑,不过,他喝酒可是会断片的。
      宋梁没有被他唬住,冷静的盯着他问道:“说吧,昨晚的事,你知不知道醉驾是犯法的?”
      魏横被他问懵了,他当然知道醉驾犯法,“我知道,我就是……一时兴起,想开车回家,我家又不远!谁知道还能出事……”他的印象里确实有醉驾这一段,但仅限于此,再多就想不起来了。
      宋梁看着报告,“那条路可是好多年没人住了,连路灯都没有,这夜车可不好开,但凡清醒一点都不会开进那条路!你再说不知道?”
      魏横想起来前一天晚上那个事,景钰再三叮嘱过不要说出去,他越想,心里越毛。如果是一般的麻醉,以景钰的性格,不可能怕成那样,万一那女孩真的死了,他就要背人命了,魏横脑海中飞速想过这些内容,随后说道:“警察同志,我那是喝多了,开错路了。”宋梁盯的他后背发凉,打麻醉的事,他还在纠结,“真是开错路了!我家就在那条路过去的那个小区!那么晚了,想抄个近道,很合理吧!再说了,当时喝太多了就没多想,就想早点回家!”
      宋梁眼神中的“杀气”消散了,淡淡地说道:“行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魏横见宋梁放下的戒备心,眼神挂上了玩味的笑容,上下打量着顾淇,看的顾淇心里发毛,求助的眼神望向宋梁。
      “咳咳!没什么说的,那就结束吧,走了。”宋梁合上本子和报告,站起来给了顾淇一个眼神,两人出了审讯室。
      魏横醉驾车祸,但没人伤亡,也没有什么公共资源损坏,吊销了驾照,拘留了十五天,就放出来了。魏横回家的当天,景钰在他家小区门口来回踱步,这次景钰一改浓妆艳抹的夜店女神形象,穿着小西装,扎着高马尾,妆容很淡,还在与人交谈。
      “景律师不愧是兴城的知名律师!太感谢您了!”
      “您太客气啦!这个案子不算复杂,您又是诉讼方,胜诉的概率本来就很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景律师!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哎!好!开车慢点啊!”景钰注视着委托人的车远去了,一回头,看到了魏横已经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大跳。
      “景大律师!今天又开庭了?”魏横玩味的看着景钰,手很自然的抚上了景钰的脸,滑到她的下颌线上,轻轻凑近,小声在她耳边说,“半个月没见,有没有想我?”
      景钰微笑着推开他,“有什么话回去说,别在大街上丢人现眼的。”说着时不时回头看刚刚那个客户的车,确认彻底走远了才拉着魏横往家走。
      车里的小女孩天真的回过头,对着驾驶座上的女人说:“妈妈,律师阿姨旁边的叔叔是谁啊?”
      女人开着车不方便回头看,刚才走的时候确实也看到一个男人在景钰身后突然出现,“哦,可能是律师阿姨的老公吧。”
      “可是,妈妈不是说律师阿姨没结婚吗?”小女孩还时不时的回头看,车已经开远了,看不到那个小区的门口了。
      女人有点不自在,继续开着车,“这些你长大就会懂了,现在你只要记住,景律师是妈妈小时候的……同学,现在是全城最厉害的律师,她帮妈妈打赢了官司,知道了吗?”
      小女孩笑了,“知道了!律师阿姨最厉害啦!”

      魏横家——
      “你快说呀!在警局你都说了什么?有没有说那个女孩的事?”景钰递了一杯水给魏横,字里行间都是着急,语气却很平缓。
      “景钰你够了!刚到家就问问问!你很在乎那个女的死没死吗?”魏横有些不耐烦,显然是景钰问了很多遍的样子。
      景钰一愣,“我……我就是想问问,半个月没见你了,听说你在那个巷子口出的车祸,这不是……怕警察再把那事查出来……你……”
      魏横抓过景钰的手,笑了笑,说:“行了,那女孩要是真死了,我还能回来吗?就是醉驾拘留了十五天而已,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家里的菜都坏了。”?
      魏横和景钰刚到楼下,两女一男,三个年轻人站在一起磕着瓜子聊着天,魏横本来没注意,听到了一些字眼,让他不得不注意那些内容:
      “听说了吗?小区对面那个小巷子里死了个女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
      “一个多星期了,你们不知道啊?哎呀!就对面那个小道,多少年没人住啦!白天经常有下课的大学生回家走那条路,晚上都没人走。就上周四的早上,有几个大学生去上课,闻到一股臭味,刚开始以为是垃圾臭了没人管,到中午回家的时候,臭味更大了。他们就走进那个巷子里头,发现那个臭味是一个院子里传出来的,打开门一看,嚯!一具女尸,都腐烂了!”
      “那家院子没人住啊!?”
      “当然没人了!那条街都十几年没人住了!”
      “那都发现了一个星期了,怎么现在才听说?”
      “这不是警方不外传嘛!好像是什么违禁药物致死,我也不清楚……哎哎哎!别跟别人说啊!我还有些小道消息,听说那个女的是兴城大学的学生,好像是什么注射麻醉剂死的,还被扒了衣服,这妹妹八成是不干净了。”
      魏横愣住了,景钰也有点不知所措了,麻醉剂、巷子里的院子、腐烂的女尸、被扒了衣服……这些字眼无一不是戳在魏横的心里。
      景钰拉着魏横赶紧走!速战速决,买了一堆旅游的东西,回家的时候还碰到了刚刚在楼下聊天的一个女生,这女生经常去魏横的网吧,“魏老板好!这是……准备去度蜜月吗?”
      魏横一头汗,强装镇定的说了句:“昂对,额,不对不对,旅游!旅游!”随后笑了笑,就上了电梯。
      女生一脸懂了的表情,“那祝魏老板旅途愉快!老板娘真漂亮!”说完,笑着走出了电梯。
      景钰看到了魏横的慌张,笑着摆摆手:“借你吉言,我们先走了!”
      到家之后,景钰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随即推着魏横进卧室,打开行李箱,往里放东西。魏横愣愣的,“景钰……是不是我们对号入座了?死的不是她!麻醉剂怎么会死人呢?”
      景钰收行李的手停在了半空,冷笑一声,“哼,那是红维制药厂的麻醉剂,他们那帮魔鬼,就没有研制过安全的东西!”景钰声音很小,强忍着眼泪,对魏横说出了这句话。

      次日一早,两人赶了清晨的高铁到了邻省的大城市——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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