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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清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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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传下去,求和吧。”灰白的天空下,一座明黄的宫殿内,烛光摇曳,四周九根明黄色大有六人环保的柱子上刻满了龙文,龙纹的眼睛和鳞片都用上等的红宝石和黄宝石镶嵌其中,朱红的墙门正对明黄色的龙椅,上面坐着的是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拿着案几上还带有沙土气息的公文,叹息道。
“是。”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个佝偻着腰,穿着黑蓝色布衣,手中托着的是今晚要翻的牌子,那名白发苍苍的老者看也不看,随手翻了一个。
这就是苍渊国的国主,苍矜傲,而立之年,却如此苍老,可见苍渊国如今已经陷入很大的麻烦之中。
皇宫之内,人人心情沉重,与此相反,宫外的街道上,却热闹非凡,不是因为苍渊国的国人不关心国家,实则:
“又求和?带着这一次,我们已经战输了八次了,我国国力在六国里实力最强,为何就战不胜一个边远地区的小队。”
“对啊,他还是西北黄沙之中突然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民间组织能够以一己之力对抗六国中最强的国家。”
这就是茶馆,书楼,街摊,家家户户都在说的事情,这就是苍渊国热闹之处,他们愤恨,但也无能为力。
亭台楼阁,满是繁星之下负手站着两个耄耋之年的人
“将军。”
“阿信,国师走了快九年了吧,这九年内,皇宫和各大臣府上没有一个新生儿的出生,这是我们错了吗?”
“将军,我们没错,错的是他。”
“可是,我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安稳生活过了,起码这九年内,我们没有安稳过。”
“将军,别灰心,今夜少夫人生产,我们做了最强的保护,少夫人那边,定会无恙。”
“期望我孙儿平安降生。”
少将军府
一声声哭泣传来。
“少将军,是少爷。”产婆抱着刚出生的小家伙快步走向在门外三丈远的男子。
“我看看,我的儿子。”
他身穿红色铠甲,鬓边还有碎发,身上虽然打理过,但却还是细微的可见裙摆处有明黄色的泥土。
轰隆隆,原本平静的夜晚突然电闪雷鸣,众人本开心的模样瞬间变成惊恐。
划破天际的闪电照亮了整个夜空,雷声越来越大,闪电在少将军府上越来越密集,直至再也无法聚集更多的闪电。
瞬间,一道闪电从天上密集处劈下,径直对准襁褓中的婴儿。
“我儿。”少将军看见闪电从天上滑落,也不曾松手,紧紧抱着怀中的婴儿,脸色苍白,但毫无用处。
因为那闪电径直对准婴儿的脑袋,似乎是要一击毙命。
一道,两道。
襁褓中的婴儿瞬间大哭,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亮。
三道,四道,五道。
少将军抱着的胳膊都要麻了,不是因为闪电击中,而是因为,这个闪电根本对他没有任何效果,他是抱着怀中的孩子,越抱越紧产生的麻木。
六道,七道,八道。
怀中的婴儿不哭了,他看着天空,虚弱的闭上了双眼。
“我儿啊。”少将军抱着刚出生的婴儿,无力的跪倒在地上,豆大的眼泪像散落的珍珠,接连不断的掉,他太伤心了,这即将是他这九年来失去的第六个孩子了。
九道。
这一道下来,怀中的婴儿闭上了双眼,已经没有了呼吸。
天空中的雷声和闪电逐渐远去。
“少将军节哀。”
他最亲近的护卫首先跪在地上,极力的压制住自己愤怒的情绪,但也不难看出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最后又无力的松开。
“阿诚,我失去了我第六个孩子了。”少将军瘫倒在地上,双目呆滞“是不是真的逃不过这个命运了?”他在反问,也在质疑
“少将军。”阿诚还想再宽慰几句,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他知道,再怎么宽慰也无济于事。
就在他们伤心欲绝的时候,少将军怀中的婴儿忽然哭了起来,细细小小的,似蚊子那般,似用尽最后的力气也只能这么大声。
“我儿,我儿还活着,快,大夫,快找大夫。”少将军被这一声啼哭惊醒,欣喜若狂,抱着孩子大步流星进入房间。
大夫来了之后,来回摸脉,簇着眉毛,声声叹息,许久起身
“少将军,我实在摸不来少爷的脉搏。”
“怎么能摸不来脉搏,是不是摸错了。”
“少将军,老夫行医二十几年,从未摸错,少爷确实没有脉搏,可是又好好的活着,恕老夫无能,实在是。”大夫摇了摇头。
少将军沉思片刻,阿诚立马领会“今日之事谁也不许透漏,否则军法处置。”
在场所有人哆哆嗦嗦齐刷刷跪在地上“是”
翌日
少将军府喜添儿子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人人都谈论这件事,但无外乎有两种说法。
“少将军好事做多了,国师开眼,放了少将军一马。”
也有道
“国师终于不会再作恶了,我国终于回到了平静。”
皇宫中,苍矜傲听闻此消息笑的合不拢嘴
“国师啊国师,你终于走了啊。”
“恭喜陛下。”
“哈哈哈哈哈。”苍矜傲的笑声似乎能传遍整个皇宫。
外界的传言少将军等人都听说了,但只有他们知道,国师还未走,他还在苍渊国。
不过多久,相府也传来了有新生儿,但不出三日,就全身天花,礼部侍郎和户部侍郎相继在两年之内也都有新出生的婴儿,但也都不出三日,死于各种疾病。
人们这才统一口径道“将军府积善行德,国师放了他。”
于是纷纷修建庙堂,慈善,一时之间大家都纷纷为自己以及后代积善行德。
但除了将军府出生的那一个孩子,其他的都死于非命。
于是,将军府的孩子成了所有人的期望,但好坏未知。
“月儿,今天跟着阿诚叔叔学习了吗?”
自从月清言的出生,陛下也没有派他再去边关,少将军也就一直陪着自己唯一的孩子,很是温和。
“爹爹,我不想学拳头打来打去的那种,我想学阿诚叔叔背上长长的那个东西,他会闪闪亮哎。”月清言声音嗲嗲的,眼睛一眨一眨,像个小星星,白皙的皮肤里透着丝丝红,拉着手将军的裙摆来回摇晃。
“月儿,不可以哦,阿诚叔叔背上的那个叫做剑,月儿太小,提不起来的。”
“可是爹爹,我可以提起来啊,虽然我才八岁,可是阿诚叔叔的剑我自己都玩过呀,呼呼呼。”他边说边比划着。
少将军脸色一顿,随即摸着月清言的脑袋“月儿,让阿诚叔叔明天开始教你剑法如何,你不能随心使用剑法,这可是很有讲究的,不然会对身体不好的哦。”
“爹爹,为什么你们这么关心我的身体呀,我觉得我身体很好啊,不生病的。”月清言眨巴眨巴眼睛,带着笑意。
“因为你最小啊,而且爹爹只有你一个,你忍心看爹爹没有你吗,那我会很心疼的。”
“好吧,那你明天让阿诚叔叔带我学哦。”
“去玩吧。”
少将军站起身来,看着月清言越跑越远的背影,忍不住蹙眉。
“阿诚。”
从门口进来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也是一袭红色铠甲,不同于城中众人,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脸上带着点苹果红,和少将军一样,一看就是在边关呆久了的战士。
“月儿今天说的你可都听见了?”
“是”
“今天月儿比划的那些动作,你可都熟悉?”
“属下了熟于心。”
“仔细观察,若有不对,你知道怎么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