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活驴□□受》宇佐见USAGI

28、我要进军国家队

　　周六结束了比赛后，电池已耗尽的篮球队精英男团默契地各回各家——补觉！直到第二天下午，满血复活的一众聚集在了学校附近的一家烤肉店，同行的还有高野，而此时的林队早已等在包间里。
　　“林队，先问个事儿！”海鸣曦一走进包间就没个正经，“今儿我们是得悠着点吃还是能放开了吃啊！”
　　海鸣曦和大家打了招呼后径直坐在了路遥的身边。
　　“对啊林队，今天我们怎么吃？”王宇随之附和着。
　　“你们这帮小子。”林队摇了摇头，老父亲一般地笑了，“今天放开了吃！”
　　从高一到高三，林队带着他们一路训练、比赛、集训，直到打进最后的决赛，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一届学生给他的感触最深！林队对海鸣曦的要求极高，对他的训练也更为苛刻，在海鸣曦的身上林队看到了无限可能以及年轻时的自己……
　　林队年轻时也就读于工大附中，与海鸣曦不同的是，林队的文化课成绩非常好，中考时以排名第十六考进附中，高二那年进入省队，开始了他开挂了的职业篮球生涯！
　　在林队还是篮球队队长时，工大附中的篮球队和今天海鸣曦在的篮球队一样，队员之间配合默契，凝聚力是他们最强的武器。篮球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运动，是一支球队的共同进退！所以退役之后林队又回到了这里，12年后他遇到了海鸣曦、路遥、王宇、凌远、叶峰还有高野……
　　这一届，是他最欣慰的骄傲！
　　“林队，看看还加点儿什么不？”
　　海鸣曦将菜单递给林队，顺便打断了他的追忆往昔。扫了一眼菜单，林队决定收回刚刚的想法，这一届才不是他最欣慰的骄傲呢，这50多盘肉怕是钱包要当场阵亡的节奏！
　　“你们这群臭小子！”林队咬了咬后槽牙，却还是在菜单上加了几盘大虾。
　　“今天带你们出来吃饭，不仅仅是吃饭知不知道！”林队清清嗓子。
　　“不是庆功宴还能是啥？”王宇皮一下很开心。
　　“是啊林队，不是为了庆祝我们夺冠么！”叶峰搭话附和着。
　　“你们一个个，都被你们队长带坏了！”
　　“林队，这可不关我的事！”海鸣曦一脸做作的无辜。
　　“行了，我说正事！这次省队选拔赛咱们附中虽然夺冠，但名额只有3个，不要以为你们赢得了比赛这3个名额就一定在你们之中！”林队骤然变得严肃起来，“这3个省队名额我决定采取积分制最终选定。从明天起篮球队的所有队员，包括一年级、二年级以及你们三年级，1By1对决，每战胜一人积一分，最终积分最高的3个人获得名额！”
　　“你们这些3年级的永远要记住：不要小看对手，不要掉以轻心，无论实力相差多么悬殊也要认真打好每一场比赛，这是对篮球的尊重！不久之后，你们之中就会有人离开去到省队，这是我身为教练最后教给你们的——做人！”
　　林队一席话毕气氛有些沉重。是啊，他们不知不觉中已经高三了，能够在一起开心打球的日子越来越少，终有一天他们会四散在各地，而高中这3年将会成为他们永恒的记忆……
　　“林队，省队的名额就不要算我了，我放弃积分赛！”
　　说话的人是路遥。今天的路遥一直很安静，若是平时他一定会配合海鸣曦皮一下，两人一唱一和跟说相声似的，而今天他却始终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没等林队反应，海鸣曦率先发问。
　　“我是说，我选择升学！”路遥看向海鸣曦，露出一抹有些悲伤的笑容。
　　“你跟我出来一下！”
　　海鸣曦豁然起身，高野试图阻止，路遥却拍了拍高野的肩膀摇摇头，随后跟海鸣曦离开了包间。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选择了升学！”
　　“路遥！”海鸣曦圆目凝视着路遥，眼中包涵了太多的心绪。
　　“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打篮球么？初一的时候你说以后要打职业篮球，问我要不要一起！”路遥笑了，回忆浮现在眼前，年少而纯真，“在你邀请我之前，我看过几次你打球，你在球场上永远都是笑的，无论是比赛还是独自练习，我当时就在想‘这个人对篮球是有多热爱’！直到后来你邀我加入篮球队，在和你一起训练之后我终于明白了，你比任何人都喜欢篮球，篮球对你来说不单单是一项运动，是你发自内心的挚爱，也是从那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和你并肩作战！”
　　路遥点燃了一支烟，薄荷夹杂着烟草的味道随风摇曳，高野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
　　“你主攻投篮我就练习传球，我要成为你最默契的搭档，为你的每一次投篮做最完美的支持！基于这样的信念我做到了，我陪你打进了决赛，现在你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我觉得这一路值得！等你到了省队，那里人才济济，一定会遇到比我更能配合你的球员，而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篮球说到底也是需要天分的，我已经到了极限，再和你打下去也只会拖累你，所以我选择了升学，本来也是因为你我才加入篮球队的，能和你一起并肩作战我很开心！”
　　一支烟燃尽，灰白色的烟尘随风飘散。海鸣曦雕塑一般地伫立在原地，表情平静得寂寥。
　　“路遥，你丫真特么……”海鸣曦不轻的一拳打在路遥的胸口上，下一秒他紧紧地拥抱住路遥，“谢了，兄弟！”
　　所有的感情与思绪凝结成四个字，只因为海鸣曦懂得！
　　当路遥和海鸣曦再次回到包间时，路遥隐约觉得高野看向自己的眼神透着阵阵寒意，几番确认下来还真是，路遥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原因为何他自是心中有数！吃完烤肉后路遥同林队一起回到了学校，海鸣曦不知道他们之间都谈了些什么，可结果却没有什么不同，周一开始的积分赛路遥并没有出现在球场上，而海鸣曦却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干劲儿来对抗每一位‘竞争者’！
　　‘篮球说到底也是需要天分的，我已经到了极限，再和你打下去也只会拖累你……’这种事情海鸣曦从高二就有所察觉，不仅仅是海鸣曦，林队也早就看出了问题，为此林队还特意找过海鸣曦。海鸣曦在篮球上的天赋极高，不仅仅是身高体格上的优势，他的运动神经、预判和球感等一系列先决条件都优于他人太多，所以升入高三后海鸣曦便不再同其他人一起训练，而是林队亲自带着他集训！另一方面，作为海鸣曦传球支持的路遥，就普通球员而言已经做得很好，可说到底是海鸣曦成长得太快，即便是路遥不停地追逐他的脚步，两人之间的实力也成为一道路遥再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海鸣曦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路遥训练得很辛苦，为了配合自己他在拼命努力。自从高二被高野监督学习以来，放学后海鸣曦都是直接回家做功课，篮球训练便集中在了周末，但有一次完成作业后海鸣曦特别想打球，索性折回学校，他发现篮球馆的灯依然亮着，走近后竟看到了路遥的身影，那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海鸣曦默默地离开了篮球馆……
　　“这积分赛说到底也是和自家学弟们打，海鸣这火力全开简直是‘虐杀’！”
　　午休时间路遥和高野站在球场外看海鸣曦的比赛。路遥见海鸣曦一个接一个的灌篮，完全不留余地，不由得心疼起学弟们。在整个球队，能够给海鸣曦‘盖帽’的也只有林队一人，虽说这些学弟们有几个天资不错，但海鸣曦的实力对他们而言却是碾压性的差距，如此的不知收敛怕是要给学弟们蒙上沉重的心里阴影，路遥不禁啧啧感叹！
　　“他这样是为了你！”高野看向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海鸣曦，淡淡地说。
　　“为了我？”
　　“嗯！”高野点点头，“自从你宣布升学后，海鸣便连同你的那一份也一起背负了！”
　　高野转过头，看向路遥，依旧是没有表情的一张脸，淡淡的语气缓缓道来那天离开烤肉店后的事情……
　　从烤肉店出来后，这一路上海鸣曦都沉默不语，高野默默地陪在他的身边，将海鸣曦送到家门口时，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等我一下！”随后便跑上了楼。
　　3分钟后海鸣曦拿着一只篮球下来，“陪我到前面的公园打一会儿！”
　　和高野打了5场后，海鸣曦喘着粗气坐在球场的长椅上，高野将买来的水递给他。
　　“高野，我决定了！我要进军国家队！”
　　海鸣曦站起身，冲着空旷的球场大声喊道，“我要进军国家队！我要进军国家队！我要进军国家队！”
　　连喊三声后，海鸣曦的眼中、迎向阳光的方向，异常晶莹……
　　“海鸣说，他会带着从初一到高三这7年一起走过的路，一步一步地走向国家队。无论有多么艰难，无论会遇到多么强大的对手，就算有一天身心都被虐得体无完肤、支离破碎，他也要将破碎了的身心一片片拾起来、黏贴好继续前进！连同你的那一份，一起努力……”
　　高野一席话毕，路遥看着海鸣曦的身影双拳紧握，他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高野，下午的第一节自习，我和海鸣都向你请个假，我们……要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