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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题 ...

  •   指尖,手掌,手臂。靠近,接触,相拥。

      十指相扣,唇瓣相贴,掌心的温度渐渐消散,最终归于虚无。没有人能够抓住风。没有人能够留住风。

      她离开的太久了,甚至不知道塞西莉亚花是否还在开放?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

      失重感裹挟着她,少女向着无人知晓的地方下坠。

      摘星崖上的天空里没有真实的星星,她一直知道,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混乱的,模糊不清的。

      在她跌人深渊的那一-刻起,那位带着风的气息的少年就伴随着她。少年人眼底闪烁着奇异的色彩,眉眼弯弯,笑意盈盈,拨动手里的木琴,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吟唱起无人知晓的诗篇。

      就像是那些久远的故事,古老的诗篇里记载的那样,自由的风神找到了迷路的她。

      在漫长的坠落过程里,时间似乎都消失了。

      祂是深渊里唯一的光,她坠落进祂波光粼粼的眼睛里。

      她学着过去看见的也做了很多年的,每一一个蒙德人日日夜夜做的那样,去向面前所能够看见的唯一一座神像祷告,寻求她的救赎。

      风神大人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祂的信徒,一定是这样的,他会用他的风找到她,带她回到她的归属之地。

      于是神像与少年脸上显现出如出一辙的微笑。她闭上眼睛,将手放在胸前。

      颤抖着呢喃,像一只无助的夜莺:“…请带我回家。”

      于是祂轻柔的笑着,缓缓向祂的信徒走来。细小的风从祂身边掠过,擦着少女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

      足尖轻点,鞋跟轻踏。

      “哒,哒,哒。”

      少女仍在闭眼祈祷。

      “好孩子。”

      少年纤长柔软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擦去那滴渗出的血液。袍盖住她的眼睛,感受着手心轻颤脆弱的弧度。

      “嘘……安静一点。”

      她最后看见的是少年唇前竖起的食指,和带着神性的,不变的微笑。

      冰冷的唇附上来,没有温度的风灌注进她的灵魂深处。她沉默的接受着,刺痛,空洞,最后痛苦变得无声无息。

      “我唯一的,最最最可爱的信徒小姐,我想,你会愿意为你的神明做一些力所能及小事的,对吧,对吧,我的好孩子。”

      ——

      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闭着眼睛,在没有星空黑暗无光的深渊里,她的神明带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跳起无序的舞。

      于是再一次向下坠落。

      这也是最后一次,她被她微笑着的,堕落的神明牵引着,向下坠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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