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中场休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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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莱伊到E213来领人的时候，没看到金巴利，只有一个实验人员陪着苏格兰在里面。
“你好，我是负责苏格兰的研究员宫下和彦，有些注意事项要跟你交代一下。”
“金巴利呢？我还以为是他来介绍具体任务。”
“哦对，金巴利大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宫下和彦递给莱伊一个信封，“他是去例行检查身体了，接下来三天都不会在基地，如果是关于苏格兰的任何事情，你直接找我就行，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莱伊接过信封，摸上去里面除了纸，应该还有一把钥匙，随手放进口袋，就开始询问苏格兰的事。
“昨天金巴利只说要试用苏格兰的实验效果，要怎么试？”
“你就把他当正常的手下用，安排他做你们的任务什么的，只不过在完成任务的方式上，你可以通过下达一些跟他原本习惯不同的指令，观察他能否完全遵循指令就行。”
“你们之前搭档过，会比较了解，这也是选择你来带他的原因，如果有任何苏格兰没有完美执行的指令，比如出现犹豫的情绪，或是采用了委婉的执行方式之类，麻烦详细记录下来交到实验室，我们会根据记录不断进行改进。”
今天苏格兰是清醒着的，安静站在一旁，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了很多，但不管是看到莱伊进来，还是听两个人对话，都没有任何表情波动。
莱伊不由开口多问了一句，“苏格兰现在这个样子是什么情况，我记得是说他还保留有原本的性格，看起来不像啊。”
“是这样的，为了方便配合实验，我们有提前给他下达几条指令，比如在基地内未经允许不得私自行动说话之类，毕竟实验效果还没充分验证，大家都不放心。”
说着宫下和彦又掏出一条带着挂坠的手链，“这个就是下达指令所用到的key，下指令的时候要确保他眼睛看着key，同时说出关键词，关键词后面的话就是指令，让key从苏格兰视线里消失则指令结束。”
莱伊接过那条手链翻看，感觉就是很常见的那种合金饰品，没什么特殊之处，看来达成洗脑效果的关键还是在苏格兰所接受的实验上。
“其实主要是那个挂坠，链子是为了方便携带的，你可以自己随便换，目前key做了两个，实验室还保留了一个以便我们检查的时候用。”宫下和彦继续补充道。
“另外如果你不慎把key遗失了，及时带苏格兰回实验室就行，我们可以重新设置key，不过那会需要一些时间，最好还是不要弄丢。”
“嗯，我都记住了，还有吗。”莱伊看着眼前这个实验人员喋喋不休，莫名感觉有些烦躁，想早点带着苏格兰离开基地。
“还有一件事。”宫下和彦伸手拉低苏格兰的衣领，露出原本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金属项圈。“以防万一，昨天我们临时加装了个保险——集定位、监听、电击功能一体。”
“喏，这是控制器。最后，如果中间没发生意外，不要忘了两周后带他回来做例行检查。”
莱伊这时已经把不耐烦的表情写在脸上了。“啧，想不到苏格兰在你们眼里的危险程度居然这么高，千挑万选一个监管者就算了，还要加上这种手段。”
“走了，苏格兰。”
临走前莱伊还是接过了控制器，带苏格兰离开房间往基地外走。
等上了车离开基地的范围后，莱伊还没想好怎么问苏格兰的情况，苏格兰先开了口，“金巴利让我转告你，离开基地后第一时间查看给你的那封信。”
“嗯，我先带你回安全屋。”莱伊随口应下。
谁知苏格兰又重复了一遍，还着重强调“第一时间”。
莱伊知道金巴利不会无的放矢，略一犹豫，还是先在路边停了车，准备看看他到底想嘱咐些什么。
在莱伊看信的时候，坐在副驾驶的苏格兰目不斜视，昨天金巴利基本把所有情况都和他解释清楚了。
……
“诸伏景光，我想你自己应该有所感觉，你其实并没有被洗脑。可能昏迷三年后醒来，还有一些不适应，但今天休息一个晚上情况应该会好很多。”
被一口叫破真名的苏格兰，也就是诸伏景光，一时被恐慌占据内心完全没法继续装睡下去，干脆利落地起身注视着金巴利，慢慢开口，“你想怎么样？”
“我一直都知道你们的卧底身份，之所以从未揭穿，是因为我和你们的目标是一样的，希望组织能够走向覆灭。”
“你刚刚也听到了，莱伊他是FBI派到组织的卧底，可以先透露给你，他的真名叫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得到了一个回答，却产生了更多疑问，有点不知从何问起。
“你还虚弱着不用多想，我会把能说的，今晚都慢慢告诉你。”像是看出诸伏景光的困惑，羽川久拖了把椅子坐过来，准备促膝长谈。
“首先关于洗脑这件事，实验是真的。”
“当年把你从爆炸现场救出来之后，外伤恢复的很好，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怎样都没办法把你唤醒，我决定赌一把。之前组织集合了一些脑科领域的专家，准备开展这方面的实验，普通医生做不到的事，也许他们会有办法。”
说到这里，羽川久像是有些刻意的做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毕竟对我来说赌输了没什么损失，赌赢了却可以多一大助力。”
“总之我用了一些手段，来让他们把研究方向集中在先把你治好上，并从数据上让他们误以为洗脑实验是成功的。”
“现在我赌赢了，你基本上没什么后遗症的恢复清醒，之后这个洗脑成功的假象，还需要你配合来维持。”
“之所以把你继续留在组织，而不是等你好了悄悄送走，跟我要和你说的第二件事有关。”
看景光精神不太好，仍然面带不适，羽川久一边说，一边去给他倒了杯水端过来。
“洗脑这种技术，一直都颇受各种官方或非官方组织的青睐，不久前我得到消息，有个很难缠的国际杀手组织盯上了你，不知哪里透露出去的说你是洗脑实验的成功品，他们想要毁坏组织的成果，就选择了从你身上下手。”
诸伏景光抿了一口水，至少太久没怎么说过话的嗓子舒适许多，“是ICA？”
“是的，看来你对他们有一定的了解，这样想必你就能知道现在的处境还很不妙。ICA的杀手善用意外制造死亡危机，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继续留在组织，可以一定程度上借用组织的力量去防备他们，你也能有机会接触到组织的部分秘密。如果离开就只能全靠自己了，坦白说我不觉得警方那边能够提供什么有效的帮助。”
“当然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你手上，我不会强迫你说一定要留在组织，洗脑实验本身也不好糊弄，还是会有可能的危险发生。如果你想离开，我也有办法让组织不再追查你。”
诸伏景光其实没什么好犹豫的，外面是难缠的杀手，脱离组织也依旧会给身边的人带去危险，更重要的是身为警察他不能临阵逃脱，组织这种社会毒瘤需要集中力量尽早铲除。
而且，还有Zero，幼驯染独自一人在组织里一定支撑的很艰难吧。
“我会留下来，金巴利，洗脑实验那边靠你处理问题了，其它方面不违背原则的我都可以帮你。”
“那接下来合作愉快！”
金巴利看着很高兴的样子，甚至扑上来给了景光一个大大的拥抱，诸伏景光这时候才想起来，金巴利比自己还要小几岁。
“对了，降谷零那边希望你暂时保密，他和莱伊之间也都互相不知情。现在还不是双方合作的最好时机，加上警察内部的问题还没定位，安全起见，希望景光你能克制自己。”
诸伏景光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牵扯，点头表示同意。
“最后，针对ICA的追杀我也准备了方案。”羽川久拿出来一个金属项圈。
“这名义上是实验室那边想要加强控制你的东西，自带定位监听甚至电击功能。我改装了一下，电击弱化到很弱的程度，为了你能感受到一点档位差别方便做样子。”
“更重要的是在上面集合了一些算黑科技的东西吧。明天莱伊带走你之后，我会让他先取一个手机交给你，手机搭载了现今可能是唯一的人工智能诺亚方舟，它会借助项圈收集信息分析周围发生意外的风险点和概率，并及时给你提醒。”
对诸伏景光来说，这是一段比洗脑实验还难理解的内容，不过想到金巴利之前做了那么多准备，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前，先照做为好。
“记得，一定要时刻提高警惕！意外随时会发生。”
……
诸伏景光回忆着，下意识摸上了自己脖子处的金属项圈。
“很不舒服？要不回去找实验室的人稍微调整一下，我可不想这个东西影响你之后出任务的状态。”
那边莱伊已经看完了信，正要重新发动汽车，按金巴利的指示先去银行保险柜取个东西。
“我没事，习惯两天就行。”
看着车窗外流过的风景，诸伏景光思索着，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金巴利在提起意外这个词的时候整个人都绷紧了。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中场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