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场直播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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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上药怎么能只给人脱一只袖子啊，这里又没有外人】
【咦，苏格兰肩上不是中枪了吗，怎么没有血】
【但是好大一片青紫，看着就很疼】
波本只是去找了身衣服换，就赶紧回来了，进门时，金巴利已经给苏格兰刚弄出的伤上好药，正在整理袖子。
“到底怎么回事？苏格兰真要是被抓回来的，不可能一点都不知会情报组吧。”
“等莱伊。”
“嗤，不管接下来是追查情报还是处理卧底，跟他一个狙击手有什么关系。”
“等莱伊一起。”
没法提前套出什么信息，波本也只能先找地方坐下，耐心等着。
E213并非审讯室，床和桌椅等家具一应俱全，看着倒像是什么公寓单间，只有角落几处明显用于固定锁链的铁环，才让人意识到这里的用途终归还是囚禁。
审讯组这边一向鲜有人来，更不用说去探究那一个个房间里究竟是什么。
如果……波本想如果苏格兰当初其实并没有逃走，而是被抓回来，一直关在审讯组这边，没有传出任何风声也是可能的。
三年前的事有很多蹊跷，金巴利当初一口咬定苏格兰逃跑，虽然提供了一些监控作为证据，但在波本看来，那个画面上的人有着诸多的不和谐，出于种种顾虑，当时并没有提出来，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也许Hiro真的逃脱了呢。
可惜仅有的侥幸，随着时间逐渐消散，那之后苏格兰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成功脱身，他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上级。
至少，至少也要跟自己报一下平安。
但什么都没等到。
曾经波本也想过，自己的幼驯染，是不是在哪个无人知晓的角落，因为伤势过重悄无声息的死去，又或是因为一场意外，再也回不来。
之前唯独没考虑过被组织重新抓到的可能，毕竟组织对于卧底深恶痛绝，凡是被抓到的都会公开处刑，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折磨，既是威慑，也是想钓出可能存在的其它卧底。
被组织抓住，却没有杀掉的卧底，究竟会经历什么……
【金发帅哥看起来好疲惫啊】
【是不是被黑长直打出内伤了，快让我检查一下，掏出听诊器】
【就没人吐槽这个视角吗？人波本架起胳膊支撑明显是想自己静静，主播居然还把镜头钻过去照脸拍？】
【主播：让我康康你是不是偷偷哭了】
【死亡角度颜值还这么能打，谁心动了我不说】
【“灰化肥发黑”打赏主播真心一颗×1】
羽川久确实在暗中观察波本的神情，虽然直播很重要，但他也并不想为此给波本造成太大的心理压力，而且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有更多难关要过。
只不过有些计划知情人多了，风险就会变高，除非必要的时候，羽川久还是更希望仅由自己来掌控事件的推进，不是不信任，但那样的意外有一次就够了。
“叩叩”敲门声传来。
“增田健太招了，我让人把结果送过来，你去拿就行。”
羽川久还在苏格兰身边不知道忙些什么，头也不回支使波本去开门。
“波本大人。”
“资料给我就行。”
“是，据增田健太交代，他在4个地点使用过那个u盘，u盘本体已经交到买家手上，具体信息都在资料里。”
“对了，”羽川久插话，“人先留着，之后要有对不上的信息再拉出来问。”
“是。”
岛田守离开不久，莱伊终于过来了。
波本合上手里的资料开口，“金巴利，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那只老鼠的事。”
“啊，是这样的，其实没过多久我就找到苏格兰把他带回组织了，本想拷问一下情报，但那时候他由于未知原因昏迷不醒。”
“刚好组织当时有个研究脑部的实验室正缺少实验品，一直想找我们借关押的人，我就把苏格兰丢过去了。虽说是卧底，不明不白直接杀了，还挺浪费的，不如废物利用。”
“没想到实验室的人有点本事，还真把人弄醒了，可惜好像失去了部分过去的记忆，不过也没关系，实验取得了初步的成果。”
“现在如你们所见，他被放出来了，就是准备试用一下。”
【靠，人体实验！这组织是一点人事不做啊】
【所以苏格兰猫猫这三年时间居然一直是作为实验品吗，好心疼】
【想起之前苏格兰那个迷茫的眼神了，这实验效果是啥，总不能就把人弄傻？】
在场的两个人多少都猜到苏格兰这些年肯定不好过，但人体实验……还是影响大脑的，这事有些太过了。
没有人接话，羽川久停顿了下继续说道。
“实验的第一阶段主要是完成洗脑。我也不懂那些实验人员嘴里的专业词汇都是什么意思，反正按他们说法，这种洗脑效果跟普通的完全不一样。”
“既能保留原本性格只是加入要服从的命令，也可以重新塑造习惯，把人完全变成另一种样子。”
“而且每次传达指令，不需要像以前那样经过复杂的手段，又是催眠又是用药等外物刺激，只要有key，可以随时重新编辑。”
【被这样洗脑后岂不是变得跟机器人一样，说重装系统就重装，还能有自我吗】
【我的苏格兰猫猫，呜呜呜，我还没有真正认识你，你就要变成陌生的样子了吗】
【主播快救一救啊！】
【“可爱多联盟”打赏主播真心一颗×5】
波本和莱伊似乎都在消化金巴利话里的信息，没给出任何反应。
“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这种实验是机密吧，这么告诉我们是有什么任务？”是波本先出声。
“当然，说了要试用一下，就需要一个来用的人，看看洗脑效果是否真如实验人员所说，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个人要有能随时制住苏格兰的能力。”
羽川久说到这，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苏格兰。“我跟Boss提议从你们俩里面选，现在看来交给莱伊更合适。”
“刚才那次见面是测试？”莱伊一下明白了什么。
波本对金巴利的话有不同意见。
“之前要不是我，这个人可就把你珍贵的实验品一枪打死了。”说着拿出一颗发射过的橡胶弹头示意，“这东西总不会是莱伊怕打死人自己换的吧。”
【这组织里没一个简单的人啊，全程盯着直播都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捡起来的。】
【测试？什么测试（放弃思考……】
【我看懂了（举手），主播把苏格兰提前放进E213，让莱伊和波本先后看到他，观察他们对组织卧底的反应，还安排苏格兰反抗测试他们的能力，虽然结局是这俩人自己打上了哈哈哈哈】
【所以自己扣板机居然是因为金巴利的命令吗，抱紧苏格兰猫猫】
尽管波本看不到弹幕，但他显然也想到了这些，如果只是测试压制苏格兰的实力，方式有很多，为什么要让他自尽。金巴利难道怀疑自己或莱伊跟苏格兰之间的关系了吗？还是说是组织Boss的示意。
看得到弹幕的羽川久则内心一片沧桑，什么自尽？我不道啊！还好足够谨慎换了子弹，就知道意外从来不会迟到，习惯就好。
“只是两相比较你的问题更多罢了，波本。”
“平时你公报私仇就算了，组织也不在意这个，但这次的任务苏格兰不能出一点意外，看你的样子难保不会想起什么新仇旧恨，把人送去做什么危险任务不管了。”
听得出金巴利语气坚决，波本不好再坚持，就算跟着莱伊应该也短时间性命无忧，自己刚好可以避嫌，反而方便去调查一下，了解实验到底什么情况，Hiro他……还有没有恢复的机会。
“既然你早就决定了还跟我说这些？”
“因为确实多少有一点关系。增田健太偷走的实验报告就是关于苏格兰的，虽然像琴酒说的那样，这里面没有关键数据，但研究洗脑这件事本身传播出去就是麻烦。”
“行，我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了，会优先处理的。”
随着波本走出门外，这次的直播也该结束了，关了直播间后，羽川久看向还留在这里的莱伊。
莱伊略有些犹豫的吐出半句话，“苏格兰他……真的……”
羽川久深吸一口气，“当年是Boss的决定，我没有办法……”
“现在只是第一阶段实验，应该还有机会，虽然我是知情者，但Boss并不允许我涉入这个实验，之后有机会接近实验室的大概只有你了。”
“要先拿到实验数据才谈得上破解，再说洗脑这么危险的技术，FBI会不感兴趣？”
看到金巴利此时疲倦下带着一丝愧疚的神情，也不好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给出自己的保证，“如果到时候能破解这个技术，我会拿出来救苏格兰。”
“嗯，我相信你。”
“今天来找你本来就是想说一声，你让我照看的人，昨天已经顺利到日本了，按照约定，之后我们不会再关注他。”
“好，辛苦你了。苏格兰这里还有些最后的检查要做，明天下午你可以来领人，还是这个房间。”
目送莱伊也走了之后，羽川久回到苏格兰的床边。
“苏格兰，你应该听到前面的谈话了，我们可以好好聊一下关于之后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二场直播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