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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筷子…好难用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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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不是很想踏进这全是愚人众的地方……但是…算了。
柜台后的愚人众说自己叫叶卡捷琳娜，自我介绍过后她便开口，“欢迎，「公子」大人的朋友。祝你们今后在「愚人众」平步青云。”
呃…谁是这家伙的朋友啊。
“我们不是「公子」的朋友。”
“也不打算加入「愚人众」。”我接上空的话，警惕地皱了皱眉。
叶卡捷琳娜笑了笑，“呵…我们都是凡人，不是「冰之女皇」。凡人的想法就像冰层下的水…是不会永远坚固锐利的。”
愚人众……切。
“失礼了，请容我回到正题。「公子」大人说，他与你们的约定已经完成了。”
“约定完成了？啊，是指他之前说的，要帮我们找人吗？”
“是的，「公子」大人答应会为你们找到能够突破僵局的人。「愚人众」执行官的承诺从不落空。”
动作还挺快的。
我向着四周望了望，除了意料之中的愚人众和一些前来存取钱的至冬游客，并没看到那执行官的身影。
“那么，他人在哪？”派蒙问着。
“大人在「琉璃亭」。”
派蒙惊讶，“呀，是琉璃亭！我听说过！璃月的两大菜系，「璃菜」和「月菜」，互相斗争了几百年，不分上下。「璃菜」的最高代表，就是「琉璃亭」酒家。老板特地把店开在了绯云坡，和代表「月菜」的「新月轩」当面竞争呢！”
“派蒙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像个好向导。”空吐槽。
“一到蹭吃蹭喝的话题，派蒙就…”
我抿起嘴角笑着。
“你们不要这么说嘛——总之，有好吃的！我们快点过去吧？”
琉璃亭啊…
那里的菜是不是挺贵的来着?
————
一走到琉璃亭附近，就看见「公子」在那等着我们。
他见着我们招了招手，“哟，你们来了。约定已经完成了，我找到了能帮助你们的人——能解决「岩神的仙体被七星藏匿」这个难题的人。”
真的假的…?
见我略带怀疑的眼神，「公子」只是盯着我笑得更灿烂了些。
“那么，这个人又在哪？「琉璃亭」里吗？”派蒙发问。
“没错。跟我来吧。我准备了一场——嗯，在这个国家，叫做「饭局」的见面仪式。”
一想到要和愚人众一起吃饭我鸡皮疙瘩就要起来了，到底是为什么要受这种孽啊。
推脱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因为店门口的客人实在是非常热情地在邀请我，只好和「公子」一起走进了琉璃亭。
而且刚刚他提到了…「钟离先生」?
到底是什么人能解决这种问题呢。
————
不得不说，里面还真是大气啊…
可惜是我绝不会常来吃的店，一直吃绝对会破产的、绝对。
…啊，但东西看着就很好吃，虽然原料一样，但是感觉和空平时做的甜甜花酿鸡完全不一样…
要不要之后问问老板秘方呢，花多少钱才能买下来呢…
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我晃了晃脑袋甩走刚才不切实际的想法，抬头看向坐在主座上正在品茶的那位，这大概就是钟离先生了吧。
「公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又转头向我们介绍，“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朋友是道上人士、「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
“道上人士？”空纳闷。
等等，往生堂不是……
「公子」看出空和派蒙脸上的疑惑，故作严肃地说着，“嗯，在璃月，像「往生堂」这样的产业，总是不得不接触一些「道上」的生意。而我们愚人众，一向都喜欢与这些…在阴影中行走的朋友们打交道。”
“在，在阴影中行走…”派蒙有些发怵。
“三位，幸会。我听过你们在蒙德的传闻。”钟离先生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片刻，随后转向派蒙他们说。
“道上人士…阴影…送人「往生」…哇！难道说，「往生堂」这个组织，是…”派蒙颤着声音在我们身边说。
不，绝对不是派蒙你想的那样。
“没错，正如你所猜测。”
什么啦！
“呀——！”
“「往生堂」是执掌葬仪的组织，旨在送人安心往生。”
喂，钟离先生刚才分明是在故意唬派蒙吧。
“咦。”好在派蒙似是放松了下来。
“哈哈，难道是把钟离先生误认成杀手了？”「公子」在一旁打趣，“愚人众的朋友里确实有很多杀手，但「往生堂」并不是做这一行的…起码明面上不是。”
这家伙分明是故意这样说误导他们的。
“毕竟还是「道上人士」嘛，这就不能细说了。总之，我带你们来认识钟离，是因为…”
“因为我有办法让你们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
……?！
随着我们露出讶异的神情，「公子」摆了摆手，“哈，不必惊讶，虽然在「天权星」凝光的操纵下，岩神的仙体早已被藏匿起来…但，还是先听听钟离的说法吧。”
“岩王帝君虽是众仙之祖，但说到底也算是仙人之一。纵观璃月数千年的历史，仙人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他停顿片刻，又开口，“因为时代变了——你在绝云间，应该也已体会到这种变迁。
“确实，仙人们正在远离璃月。”空回答。
大人，时代变了。
我戳着碗里的鸡肉，如此想着。
撕不开啊…
“如你们所见，仙众的时代正在远去，人的时代正在逐渐成为现实。往年每位仙人离去时，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这是璃月的传统。但这次竟连七星都无暇顾及这项传统…实在不成样子。”
“毕竟是「谋杀神明的奇案」…”
派蒙也附和，“是啊，连真正的凶手都没抓到呢。”
“不管怎样……也不该遗忘这种事情啊。”
不管怎样，虽然我不记得，但岩神也是我曾遇见的人…
他的结局，不该是这样……
钟离先生听我这样说，略缓和了语气，“谋杀神明的奇案…「往生堂」不关心这种事。「往生堂」关心的是，请仙的仪式如此隆重，送仙的仪式就没人管了吗？”
他又转头看向我们，欸，或者说…是看向了我?
“旅者，我从「公子」那里听说了你们的事。既然你们与风神有些交情…那么，可否考虑与我一起，筹备一场送别岩神的仪式？”
空有些犹豫，“我需要再思考一下…”
“「公子」的话太多了。”我抱怨着。
在他口中我们是什么样子的?
…算了，我不在乎。
“哦?在「道上」这句话就是要灭口的意思咯…很有意思，拿出弓吧，我们就在这里——”
我扭过头去，忽视了「公子」一贯的挪揄，没有理他。
要是真的开打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在这里，万一吃的都浪费了怎么办。
他也习惯了我不理会他的行为，只是笑着看了我片刻——盯得我浑身不自在——随后继续说，“开玩笑的。我们继续说正事。「天权」凝光…她正在阻止任何人瞻仰帝君的仙体。所以，如果你想达成寻访七神的目标，就只剩这样一条渠道了。”
凝光…?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钟离先生接着说，“正是如此。唯有参与「送仙典仪」，你们才能再次得见岩神之躯。”
“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也只能这样了，于是我也点了点头。
“嗯，若你们答允，就跟我来吧。详细的情况，我们路上再说。”
钟离先生起身先行离去，而我还在和盘里的鸡腿苦战。
毕竟是在璃月，餐具当然是筷子，但我实在是没法驾驭这种工具，只好将两根筷子分开来用。
空笑着说我像是在打架……看在他帮我把肉剃下来的份上姑且原谅他吧。
“好了，我牵线搭桥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怎样，这结果还不错吧？”
「公子」以一种好像在求表扬的口气说着。
当然了，我依旧没有理他。
“你们要走的话就走吧，不用管我，我也许会在这里再喝几杯…顺便熟悉一下「筷子」的用法。”
我用余光瞥了一下他的动作，发现他用的比我还烂，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虽然桌上还有好多东西都没有动过…哎呀反正不是我们付钱，就留给「公子」解决吧。
————
走出琉璃亭，发现钟离先生在一旁等着我们。
他看见我们，开口发问，“旅者，经历了「神离开的城邦」以后，你们对璃月这「有神之地」，感受如何呢？”
嗯嗯，肯定是蒙德——
“果然还是璃月好。”是空在说。
什么——?
呃、啊、嗯，璃月，也很好啦。
我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心底暗自想着以后一定要带空多去蒙德逛逛。
钟离先生好像颇为满意地说着，“嗯，「有神之地」三千七百年的历史厚度，在七国中亦是最深。”
他又看向我，像是在期待我的回答。
“我还是觉得蒙德比较好。”双手叉腰这样说着。
“原来如此…你是这种类型的游人。那也不错。”他好像有点惊讶，毕竟我可是蒙德人哎。
不过看起来他也意识到了这点，又说到，“不过，「有神之地」的历史厚度，或许你还没有完全体验到吧。”
这是在攀比吗，但我可不会认输。
没等我多想，他继续说，“筹办「送仙典仪」的过程，也会成为你们旅途的一部分，增广见闻。璃月是尘世七国里最繁荣的一国，往年也有神灵镇守、七星统治。所以「愚人众」的许多外交手段，在璃月都施展不开。七星之一的凝光，始终对愚人众重重防备，或许这就是「公子」想借「往生堂」关系办事的原因吧。”
派蒙纳闷，“唔…我们要办「送仙典仪」，对「公子」有什么好处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对我来说，「愚人众」只是提供资金支持，我只希望璃月的传统不要被人遗忘。”
欸…啊，钟离先生有着不同的追求呢。
啊，这是……
正当我还在构思蒙德旅游规划时，手中突然感到一份重量。
“这是「公子」给的第一笔垫付资金。如果用完，也可以再去找他报销后续款项。”
呜啊，居然还给报销的，「公子」这人还挺好……不对，他可是愚人众。
嗯，姑且算是个很好的钱包吧。
“哇哦…”
派蒙你怎么一看到摩拉就开始走神了啊！
“好了，我们动身吧。筹备仪式的第一步…是要取得品质足以匹配神灵的，最上等的「夜泊石」。”
夜泊石?
以前好像不怎么接触这些东西，不过看钟离先生好像很懂的样子，有他在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掂了掂手里的袋子，袋子里叮叮当当的响声让人心情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