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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   阳光突破层云打破黑暗,天边的黎明将蔚蓝的天显露出来,又是新的一天,今天已然成为了昨天。

      墨家别墅的管家们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管理花园的修理里面的绿植,有的管家开始采办家中需要的物品,有的管理去向潇潇汇报昨日的工作。

      外面轰然一片,开始了劳碌的一天。

      卧室内,却听不清一丝声音。

      待到太阳停留在层云中,染遍了半边的天。作为这栋别墅的主人陈墨舒眼眸微动,眼皮极缓慢的睁开。她惺忪着双眸,松开搂着任卿玮的手,将室内的亮度调到百分之三十。

      室内安静一片,只能听见任卿玮的呼吸声。

      陈墨舒坐起身,清醒了片刻,感觉有些头疼。

      她长吸一口气,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旁边的眼镜框,慢条斯理的戴上。

      “看来最近会遇到大事啊”她捂着胸口,感觉有些上不来气一样。

      她余光瞄了眼任卿玮的侧颜,勾唇一笑,转身走到门口。

      她刚出门,只见潇潇走上前,将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道:“墨总,姚经理昨天晚上让我将这份资料给你。”

      “嗯?”刚刚缓过神的陈墨舒一听,就接过资料开始查看。

      她翻看里面的内容,皱眉道:“这不是什么资料,倒像是一篇文章。”

      只见上面其中写道:“不言不语,醉生梦死。无仁无德,终陷乱泥。安求他之意,怎得其因果?害人应得报,不求用何法。与共故人害今人,谣言风波怎停息。”

      潇潇在一旁恭恭敬敬的矗立,她目光如炬,微微张口却不出声。

      陈墨舒皱着眉,看完大概内容,在脑海中圈画出重点词语,才将这份“文章”合上。

      她立马问潇潇:“你看过这个吗?”

      潇潇摇头:“没有,不敢。”

      陈墨舒点点头,并吩咐她:“等任小姐醒后,带她去书房,不要让其他人接触她。并且尽可能联系林苑小姐,就告诉她最近任小姐身体不适,不能参与什么公众的活动,如果有的话,就帮她推掉。我现在要去办点事情,你帮我安排好这些事。”

      潇潇恭敬道:“是,但有一点,任小姐作为明星,只怕林苑小姐作为经纪人会不好办。”

      陈墨舒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观点。

      思索良久才道:“这样吧,林苑最近不是在带新人吗?估计也忙不过来,你用我的名义和陵总说,让陵总告诉林苑小姐。对了,这些事一定要告诉任小姐,并且告诉她,我在下午的时候才会回来,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回来自会给她解释。”

      “是,明白。”潇潇说完,转身去给陈墨舒拿来内衬的衣服。

      内衬是由孔雀毛制成的线织成的浅绿色衣物。外面的西装外套是由公司帮忙定制的,穿起来既不松垮也不难受。

      换完衣服,陈墨舒就上车去了公司。

      陈墨舒走后的十几分钟后,任卿玮才睡意朦胧的睁眼。她感觉到旁边有点空,才缓过神。

      她坐起身,只见潇潇站在一旁道:“任小姐”突然又反应过来改口,“妹媳,墨青让我等你醒来,带你去书房。”

      “书房?”任卿玮皱眉,扶着额头道:“你们墨青呢?”

      “她去公司了,昨天姚经理给她送来一篇类似于文章的东西,墨青看完,就吩咐我等你醒来带你去书房,不让其他人接触你,然后她就离开了。等一会我要去找陵总,帮你请几天的假,墨总还说,她在下午的时候还会回来,等她回来,会和你解释这些事情。”潇潇将这些一五一十的说完,就将任卿玮的衣服整齐的放在她旁边。

      任卿玮揉了揉脑袋,语气有些生硬道:“你们墨青还真是忙呀。”说完她拿起衣服去浴室换完,就跟着潇潇去了书房。

      ……

      在陈墨舒去公司的路上倒是说来奇怪,平时除了节假日基本不会堵车的德林大街,在今天的工作日却是车来车往。

      陈墨舒低头看了眼表,一向有些慢性子的她,今天可谓是着急到了极点。

      她咬着牙,听到各种汽车络绎不绝发出的滴滴声,看到前面过红绿灯的车犹如乌龟一般的速度,内心极度烦躁。

      终于她受不了了,等了20分钟过了第一个红绿灯,随后朝安夜集团反方向的大路去了。

      没想到这边的大路,可谓是畅通无阻,一辆车都没有。

      正当她想要绕着反方向去公司时,她的意识竟突然变得有些不清晰,眼前都变得昏昏暗暗的,一切事物都犹如天旋地转一般。

      她越往里面开,里面绿植越多,犹如一片茂密的丛林。

      “我记得这里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撑着脑袋。她记忆里,这里明明就是高楼大厦,根本不可能是眼前的茂密丛林。

      不知怎的,随着那些树木数量逐渐变多,她的眼前也变得眼花缭乱,她完全看不清前方的路,根本不认识眼前到底是哪里。

      她意识昏昏沉沉,眼前的一片都糊成一团。

      她控制自己的意志力强睁开眼,突然间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

      陈墨舒将眼睛睁开到最大,她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视线里居然出现了一座道观。

      陈墨舒感到疑惑。她反应过来后立马踩下刹车,将车停到道观门口,在德林市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到这里居然有座奇怪的道观。

      她往里面走进,踏上台阶。只见一位道士穿着明黄色道袍站在台阶上,背影就像一座神圣的像,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只听道士嘴中念道:“遇他乡,分下怀。遇故乡,团其忧。寒雪初见遇古寺,桃花涕泗随缘无。无忧之虑,无情之理,问何其故?初雪之意,怎言怎尽。”

      那位道士手中拿着法尺,手捋着胡子,眼睛微眯着。

      他似乎感知到身后有人,在陈墨舒距离他仅有三个台阶远时,他转过身,口中念了一句:“寒冬初雪,倾寒所欲。”

      陈墨舒见到这道士怪异的举动,不自觉的皱眉。

      她加快速度走上前,态度恭敬道:“原谅我的无礼,不知如何称呼你们道家人。我本想走去到我的公司,却不想来到了这里。”

      道士听到她的声音,缓缓睁开眼道:“不急”,悠悠的转过身,“不急,竟来到我这里,我自然想法给你送回去,只是回去的地方不会在原来的地方,目标在哪,结果就在哪。”

      陈墨舒直起身子,只觉得这道士神神叨叨的。她低头看表,却发现自己手表竟然在逆时针走。

      她诧异之时,抬眸看向那位道士。

      只见道士哈哈一笑,叫陈墨舒跟着他来到道观前。

      道观所有的地方都破败不堪,上面的横梁都断了一根,一丝微弱的光照进道观的石地上,这里面破败的景象让人实在搞不懂究竟是何人会愿意在这里停留。

      道观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的发黄的纸,上面有一首诗。

      “墨雪初临永寒冰,轻桃山寺婉暮云。
      双神入尘已忘年,宁愿穿心也为君。”

      陈墨舒见这首既没标题,也没作者的诗顿时感到头疼。

      她转身询问道士,自谦道:“原谅我知识浅薄,不知这首诗的出处来自哪里?”

      那老道士轻笑一声,长叹道:“哪里来的出处,都是些过去往事罢了。”

      “过去往事?”陈墨舒不解。

      道士捋着胡子,连连叹息,不知是在回忆还是在感慨:“初雪飘零,寓意寒冬来袭。桃花开放,寓意人间四月暖春来及。两者本应无缘,非亲非故,却因四月飘雪而产生联系。后同时下凡肉身,俗话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初雪下凡浅晚桃花一日,来往人间茫茫,寒冬再无第一雪,仅有共落飘雪。山寺再无桃花,仅有枯木繁枝。”

      他说的这些话,陈墨舒可是一句没听懂。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与刚才简直是天差地别,不止道观破败不堪,地面上也是杂草丛生,周围的树木更是无了叶子。不知是何种原因,陈墨舒刚刚进来的时候,天上竟出现了浓密的黑云,使这所道观更显得破败。

      她略过道士说的那些话,急忙询问离开的法子。

      道士见她不愿停留的态度,无奈笑笑,转身从道观里拿出一个册子递给她,并说道:“爱情对错,发自内心,真爱一旦错过,后见之人,常伴随故人之影。世上无对错之分,立场不同,感知对错的准则也不同。”

      陈墨舒看着这个神神叨叨的道士,只想赶紧走,如此荒凉和莫名其妙的地方,让她内心产生了恐惧感。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册子,只见泛黄的纸张上,写着三个字“血运泪”

      而翻开第一页,里面记录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里面记录了一些她的个人信息,下面还有一句话“忘记自己的身份,跟随世俗染尘。遵从内心的选择,外界种种苦难即是命中注定。”

      陈墨舒看着直摇头,她既震惊又感到害怕,“命中注定?我可不信什么命运。”她低声呢喃。

      正当陈墨舒准备询问道士其中意思时,却看到道士拿出法尺,嘴中念了一句:“最终点,即是该去的路,不要误入歧途。”随后出现一个法阵。

      道士长吸一口气,闭上双眸,嘴中道:“进入法阵。”

      陈墨舒听话照做。刚走入法阵,就觉得眼前突然冒起白光,道士嘴里开始念起听不清的法咒。

      陈墨舒感觉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脑子晕乎乎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分钟左右。

      她睁开眼,眼前的景象突然换了。

      她居然坐在自己的车里,周围全部都是高楼大厦,没有浓密的树林,只有美丽的绿植覆盖这所城市。

      陈墨舒顿时抬眸,看向左侧。

      是安夜集团。

      她竟然在安夜集团楼下。

      “到底怎么回事?我精神错乱了?”她捂着额头,一脸不可置信。

      她转头,却看到了那位道士递给她的册子,竟然完好无损的躺在副驾驶上。

      陈墨舒顿时寒毛都竖起来了,这说明刚刚的全部景象都是真的。

      她拿起那个册子,翻开一看,里面除了自己竟然还多了任卿玮的资料。

      下面的话是:“桃花落入凡尘,寺庙再无生机。三场劫难,蜕变心灵。请勿相信眼前不可轻易赌的事情。”

      奇怪,太奇怪了。

      她急忙将那本册子收起来,双手不停拍自己的脸颊。

      “是真实的疼,不是梦?”她眼波流转,手紧紧攥成拳头。

      这简直就是恐怖片。

      一切都显得太过于诡异,让她思索了好一会。

      “不科学,根本就不科学。”她用力砸了一下车椅,一个现实主义者遇到如此反常的事情怎么可能轻易接受。

      她突然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确认了这不是梦,就将眼前不可解释的事物搁置在一旁,急忙翻出来姚经理给她的那篇文章。

      下车后,就火急火燎地跑进公司。

      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表,幸好是往顺时针方向走了。

      一切恢复正常了。

      “8:43,我出发是在8:06,在路上耽搁了27分钟,也就是我在那里停留了十分钟。”她仔细掐着表,嘴里不停念叨着。

      她一路快步走向姚经理的办公室,门没有关,见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这种方案也配交给我?你们团队都是怎么办事的!你作为公司十多年的领导阶级了,什么大风大浪也该知道了,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团队?”

      说话间,只见姚经理将手中的方案重重的摔在桌子上,“拿回去重做!”发出的响声让他面前的中年男子虎躯一震。

      陈墨舒几乎忘记后面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位被骂的中年男子脸上极其难看,犹如烧红的铁一般。

      那个中年男子满脸写着愤恨,但还是忍气吞声地走出姚经理的办公室。

      陈墨舒确认那男子走远后,这才大着胆子走进姚经理办公室,清冷的脸上带着些许胆怯。

      姚经理缓和了一会情绪,见到陈墨舒的脸,这才端正起态度。

      他知道她的来意。

      他将办公室内其他不相干人员都赶了出去,随后将自己的手机放在了桌面上,严肃的看着眼前人。

      “小墨,我很抱歉,我只能够回答你问题,不能主动告诉你,一切只能靠你自己问问题去探索。”

      今天发生的一切简直都是莫名其妙,陈墨舒只感觉自己要不是尚存些理智,可能下一秒直接就开口说脏话了。

      她长吸一口气,没有询问原因,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陈墨舒抬起头,将那个文章放在桌子上,仔细阅读每一个字。

      “我一直觉得任关瞿那件事一直都是扑朔迷离的,所以整件事是不是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陷害谣言?”她目光坚定,手紧紧掐住虎口。

      姚经理点头道:“是”

      “吴楠背后的公司是不是和安……”她对了个口型“有关?”

      姚经理眼神一动,咬紧下唇,思索良久才说了一句:“是”

      ……

      任卿玮在硕大的书房里,感到有些寂寞。旁边有个潇潇还跟个机器人似的,只会工作。

      她翻着元程威发给他的一堆堆资料,叫潇潇拿来了纸笔,开始构思着所有的公司背后。

      她一边整理,一边翻着文件。突然翻到一张文件里面的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三个年轻男子一起拍照,看样子不到二十岁。

      她仔细放大看,指着最右边的男子感觉一阵眼熟,通过琐碎的记忆她终于想起来了:“右边的是我爸爸,左边的应该就是元叔叔了,那中间的是谁……?”

      她认真的思索,将这张照片发给了元程威,元程威很快回复。任卿玮确定了他方便接电话,这才打过去。

      “元叔叔,那张照片里面都是谁呀”

      对面元程威也看了一会那张照片:“左边的是我,右边的是你父亲,中间的是……”他停顿了,似乎不想说。

      任卿玮明白这肯定不对劲,连忙追问:“他是谁?”

      元程威在内心争斗了许久,才有些不情愿的语气说:“这张照片是我们17岁那年拍的,中间那个人叫裴青鹤,当年也是我和你父亲的朋友。”

      “那你们后来是没有联系了吗?”

      元程威叹了一口气:“他…在大学升学宴上就死了,被你…”他犹豫了许久,但最终还是开了口“被你父亲,害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任卿玮的手开始颤抖,差点没拿稳手机,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问道:“元叔叔,你说的是真的?”

      对面似乎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还是无奈道:“是真的。其实你父亲以前并没有那么老实,他是一个嫉妒心很强的人。特别是在学习方面,他常常是压裴青鹤一头的,可那次高考,你父亲发挥失常了,裴青鹤最后的分数高了他40多,裴青鹤他从小就有先天性心脏病,升学宴上,你爸把他的饮料换成了酒,还把他的药给掉包了,最后裴青鹤,抢救无效……”

      元程威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了,缓和了一会情绪才说:“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大家一直以为裴青鹤的死因是意外,其实……”

      “好了”任卿玮打断他,泪水完全模糊了视线,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元叔叔,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说完自己的话,她就挂断了电话,没在让元程威做任何解释。

      她将手边记了半天的纸撕了个粉碎,将手中的笔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也不足以发泄自己的情绪。

      “原来,人真的可以假装善良。”她的手臂搭在额头上,眼泪犹如泉水一般涌出。

      她不知道自己是难过是不解还是愤怒。

      自己的父亲,因为嫉妒心就杀死了自己最好的兄弟。

      一时间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任卿玮完全无法静下心来继续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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