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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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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过得很快,周翊然除了带她上亲戚家拜年,带她见他关系亲近的朋友,还带着她走家串巷地吃美食,看美景。
一晃眼就到了正月初八。
颜女士给算的日子,说这天是黄道吉日,适合去领证。
于是,两家五口人一同出动,浩浩荡荡地往民政局而去。
事实上,领证的是她和周翊然,但剩下的三个搞得比他们当事人还隆重。
老晏甚至都穿上西装。
“不至于吧老晏,你上次穿西装还是你跟我妈结婚的时候吧。”
老晏容光焕发,精神矍铄,“亲家母给我挑的,她说我这样穿着有精气神。”
颜女士更过分,烫了头发,还染了一个十分高级的摩卡棕色。
太卷了,简直令人发指。
看这三个年纪加起来快两百的人这么卷她,晏晚儿忍无可忍,“不行,我也要搞个造型。”
“今天就简单领个证而已,你这样就很好。”
反正在周翊然面前,她就没有不好的时候。哪怕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他都能把她瞧出花来。
这也是跟他在一起后发现的一个好处。
就是跟周翊然在一起,她什么都不需要改变,就本本分分地做她自己就好。
正如周翊然所说的,今天就是简单地领个证。到了民政局,一句话,就是排队,哪儿哪儿都要排队。
先是排队做婚检,接着排队拍照,填资料,最后再排队登记。
不管是电视剧,还是短视频里那些浪漫的场景,比如宣誓什么的,这里一概都没有。
只是在拍证件照时,两人并排坐着,在镜头即将按下时,周翊然抓住了她的手。
领证的过程也不复杂,就连里面的工作人员在证件上“哐哐”印下两个大钢戳时也是例行公事般,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
但晏晚儿拿到两本鲜艳的红本本时,心情还是抑制不住地翻腾了起来。
这说明了,从现在开始,她跟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这跟谈恋爱不一样,连分离都要走法律程序,不能随随便便地分。
周翊然看似淡定,但他眼里不断冒出来的类似于眼泪的光亮出卖了他。
“余生多多指教,周太太。”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原本坐在等候区的颜女士,见二人办好证,立即站起来,“哎,我看看,结婚证给我看看。”
“真年轻,真好看。”
她看完还给老周和老晏看,“是不是,真般配。”
确实,今天他们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不少的目光,连见多识广的工作人员也不禁赞叹他们的颜值。
拿到结婚证没多久,周翊然就发了一条朋友圈,配文——“我老婆,晏晚儿女士。”
为了礼尚往来,她如法炮制地发了同款朋友圈,配文——“我老公,周翊然先生。”
同时看到这两条朋友圈的毛小安不知道是该送上祝福还是直接屏蔽,最后咬着牙给大过年乱撒狗粮的两人点了赞。
“啥也别说了,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喝大酒!!”
晏晚儿没理他,倒是周翊然秒回——“过两天回明溪,到时候请表哥喝大酒。”
又在上海呆了两天,周翊然跟晏晚儿才踏上返程的路。
大概习惯了这样的分离,这次颜女士倒是潇洒,都没送两人去火车站,直接打了个丝巾,再拎上手包,风情万种地找老姐妹逛街去了。
回到明溪,晏晚儿接到房东的来电,说是儿子要结婚,房子要收回来,装修一下当婚房。
晏晚儿一时拿不住主意,周翊然三下五除二地帮她解决了问题。
当天下午,把2602的东西能用的留下来,不要的能卖的卖,不能卖的当场就打包扔了。
“趁着还有两天假期,去看房子吧。”
晏晚儿想想,现在确实需要买一套房。
她打开手机看余额,她的能力有限,哪怕她省吃俭用,这些年也没攒下多少钱。
“一共就12万多,凑合着用?”
周翊然瞄一眼她的全部家当,想笑不敢笑,“留着给晏叔叔吧,买房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周老师,你在看不起我。”哪怕他伪装得很努力,但晏晚儿还是捕捉到了那些隐秘的笑。
周翊然的笑逐渐明朗,“不是在看不起你,我怎么敢?只是晚晚,你太可爱了,你知道吗?”
晏晚儿沉默,仔细琢磨了他的话,得出结论,“周老师,你果然是在看不起我。”
“晚晚,”周翊然停住笑意,“我不可能会看不起你,以后我所拥有的也全都跟你有份。”
男人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晏晚儿也就没有了逗弄他的心。因为他真的会当真。
**
翌日,明溪接连阴沉了几天,终于放了个晴。
两人选中了一个去年刚开的楼盘,位置靠近明溪大学。原本周翊然是想选离舞房近的,但晏晚儿没答应。
“我上课大部分都是下午或者晚上的课,远就远点,大不了以后打车费全找你报销。”
周翊然不同意,“这样还是不方便,买紫云府吧,到舞房十来分钟。有时候我要上课,带学生做实验,没空顾上你。”
“不用你顾,我一个人能行。跟你在一起之前,我不也混得好好的么?”
周翊然沉思片刻后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要不然两个楼盘都买了吧,不够我这边跟我爸妈借一点。”
晏晚儿叹了一口气,“周老师,买江南水都这套呢,我也是有考量的。”
周翊然疑惑地看着她。
“就是嘛,我考虑过了,这个小区不学区房吗?小学加初中都是。我们可以买小一点的,那样你的负担也不会那么重。首付就辛苦你了,以后每个月房贷,我可以一起还。”
周翊然愣愣地看了她半晌,才慢慢露出笑容来,“房贷无所谓,我工资也够,你的钱,你自己留着。”
晏晚儿被他看得难为情,“我还是那句话啊,我没那么快生孩子的啊。”
“没事,这个看你。”周翊然自己给自己把饼画上,“只要你愿意给我生,什么时候都可以。”
两人准备去看房,毛小安也要跟着去凑热闹,“我跟你说,晏小晚,售楼部那种地方,我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踏进去,今天我跟着去看看,过把瘾就死。”
“死你个头,”晏晚儿劈头盖脸地骂毛小安,“你快点,一会儿过去接你。”
“好嘞。”毛小安爽快答应。
没多久,三人一同到达江南水都的售楼部。
“高端住宅区就是不一样哈。”在售楼部,毛小安受到热情的款待,连带着整个人都要飘起来的感觉,“晏小晚,你这人生拐弯拐得也太快了吧。”
晏晚儿:“??”
“想当初,我们说好有福同享有……”
“有难各自担着。”晏晚儿飞快说道。
毛小安横眉冷对,“说过的话都当屁放了?”
“怎么,不可以?”晏晚儿理直气壮。
毛小安找周翊然,“你都不管一下?”
周翊然拿着房型图册看,“我管不了她。”
很好,他被KO了。
毛小安气得叉腰,“算了,我今天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晏小晚。”
“表哥,这个户型怎么样?”周翊然把图册递过来。
毛小安生气中抽个空看一眼,“好是挺好,但是这不比预算的大了很多么?”
周翊然朝他笑了笑,打算着,“表哥觉得好就行,大平层,以后我跟晚晚一个房间,小孩一个房间,我父母一个房间,晏叔叔一个,还有一个刚好留给表哥。”
毛小安的表情凝固,“什、什么意思?”
“嗯,就是表哥有时间过来玩,至少可以有住的房间。”
周翊然用“过来玩”这样轻巧的理由来替毛小安遮掩他以后可能会面临的窘迫。
给他留个房间,其实也是在给他留一条退路。
虽然这个建议毛小安不太想接受,但周翊然的这份情,他不能不接。
“没那么麻烦,把沙发留给我就够了。”
周翊然拍案,“反正买了就一步到位吧,走,我们去看看样板房。”
他的这个决定,不仅毛小安有触动,连晏晚儿都很惊讶。
毕竟他这又何尝不是爱屋及乌?
如果一个人,能把对你好的人也放在心上,还有什么理由说他不爱你呢?
不消半天时间,三人看中一套套内面积260多平米的户型,周翊然当场下了定金。
毛小安看了连连啧舌,“有钱的男人果然好帅。”
晏晚儿故作低调,“也还好啦,八百多万的事而已。”
毛小安:“……”
**
有道是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但这个道理放在晏晚儿身上不灵。这边跟周翊然的恋爱谈得如胶似漆,那边的事业竟是枯木逢春般焕发出新的生机。
她先是给一个拥有几千万粉丝的女网红当街舞私教,因为这个契机,竟不知不觉火了起来。
接着又被一个这两年火得一塌糊涂的女顶流拉去当舞蹈私教。这个女顶流业务能力一般,但有一张祸昧众生的脸,又倚仗家里的几座矿,在娱乐圈闯得是风风火火。
一开始,晏晚儿也是受宠若惊,觉得自己胜任不了,怕误人子弟。自己赚不了钱是小事,但影响女顶流闯娱乐圈可就罪过大了。
但女顶流也是女中豪杰,痛快得没一句废话的,“我说你能行,你就能行。”
晏晚儿:“……”
“你没进娱乐圈真是可惜了,要不然你一跳舞,我就不信有男人不想睡你。”
晏晚儿:“。”
因为女网红跟女顶流这一波疯狂助力,她的资源明显好了很多很多。
不停地被推着前走,晏晚儿不觉得累,但她害怕亏欠周翊然。
跳舞是很重要,但她不想因为事业影响到她跟周翊然的感情。
她的生日在三月份,那段时间,前前后后都排满了档期,根本抽不出半天,甚至是一两个小时来。
“周老师,我真的没时间回去过生日怎么办?”在电话里,晏晚儿懊恼且愧疚地说道。
她太对不起周翊然了,他放弃在上海最优渥的待遇,千里迢迢奔赴明溪来找她,她现在呆的最长时间的却是上海。
“没事,我妈说到时候他们给你过生日。”
颜女士敷着面膜,“那是的,有我们给晚晚过生日,你放心的哈。谁叫你请不到假来上海?就知道你好敷衍。”
晏晚儿心慌意乱,不敢吱声,敷衍的人明明是她。
周翊然很顺手地把锅背下来,“是我不对,等我哪天空了就给晚晚补上。”
“行吧,人没到,记得礼物要到。”
周翊然不敢不从母命,“我记得的,妈。”
“稍微贵重一点,不然拿不出手。”
周翊然越来越感觉自己是颜女士捡来的,晏晚儿才是她亲生的,“好的,妈。”
等回到自己房间,其实是周翊然的房间,晏晚儿偷偷给周翊然打去电话。
“周老师,妈说的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买什么贵重的礼物,我什么都不缺。”
主要是她的工作总是造成两人分隔两地,她受之有愧。
“嗯,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话说完,晏晚儿的眼眶莫名酸涩起来。
这次她呆在上海久了点,将近半个月都没回明溪。
也许是夜晚的风温柔了一点,又也许今晚的月亮过于清明,她对周翊然的想念陡然又重了一层。
“周老师……”她哽咽出声,换来周翊然紧张的关心,“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了。”对着他曾经生活过的房间,晏晚儿大胆剖析自己的心声,“嗯,好想好想。”
在周翊然看不到的地方,她默默擦去眼角的泪水。
所有的路都是她自己选的,不能怪任何人。是她想出去闯一闯,想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把周翊然一个人独留在明溪。
她也应该咽下这份相思之苦。
周翊然很久没有出声,良久后她才听到那头一声短暂的叹息声。
“不要怕,晚晚,去飞,去追你想追的梦。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只要你回头我就会在。”
晏晚儿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地哭了出来。好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这样。工作不是没有压力,对周翊然无法言说的思念和亏欠,压得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她向来都是横冲直撞,哪怕是撞了南墙,她都不后悔。现在有了周翊然,她就有了顾忌,有了软肋。
周翊然似乎很了解她怎么就哭了,声调温柔,带着笑,“傻瓜,哭什么?这样不是很好吗?逆风飞翔,你会成为最好的自己。”
“可是对不起……周老师……我对不起你。”晏晚儿断断续续地道着歉。
她太坏了。
明知道哭没有用,道歉更没有用,她却硬要周翊然原谅她。
“晚晚,我说过,你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周翊然抬起视线来,望向窗外静谧的夜空,这夜空的颜色看起来也是那么的孤独,“你是我的女人,也是我最爱的人,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
对着周翊然一顿情绪输出之后,隔天她的精神奇迹般恢复满血状态,继续投入新一轮的工作中。
颜女士怕她累坏了身体,每天变着花样煲汤投喂,就这样,晏晚儿还是瘦了将近十斤。
生日那天,晏晚儿的工作安排到下午六点,这还是她努力争取来的,要不然她怕颜女士杀到传媒公司去要人。
那天刚好是星期五,遇上了下班晚高峰。
颜女士在电话里得知她已坐在回家的车上,特意赦免她可以晚点到。
家里在颜女士的带领下,布置一新,随处可见各种造型的气球,仪式感算是全部拉满。
晏晚儿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更搞笑的是,老晏头上戴了个米奇的气球发箍,而老周则顶了一个海绵宝宝。
“这也太可爱了吧,还有吗?我也要戴。”晏晚儿吸了一鼻子,把所有的感动都咽了下去。
颜女士早已准备妥当,顺手掏出一个寿星的皇冠气球,帮她戴齐整了。
“好看吗?”
“必须的,咱们晚晚怎么都好看。”
虽然一身的疲惫不堪,在家人面前,在温暖的灯火下,所有的重担都可以卸下来。
“去洗手,开饭咯。”老周围着大围裙,端了一口大砂锅出来。
晏晚儿搁下背包,“好嘞,饿死我了。”
不消说,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
“来,我们先祝晚晚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颜女士先举杯提议道。
老晏跟老周马上端起酒杯。
老周说道,“对,祝我们的晚晚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谢谢。”太多感激的话堆在她胸间,沉甸甸的,反而没办法轻易地说出口来,“那我就祝爸,祝妈,还有我最亲爱的老爹,身体健康,永远年轻。你们陪我们长大,我们就陪你们到老。”
“好!”
刚喝完第一杯酒,正要动筷,房门突然开启。
四人俱是下意识地偏头去看——
首先出声的是颜女士,“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周翊然一手拎着一盒蛋糕,一手搭着门,脚下蹬下鞋,“希望我没有来得太晚。”
一直到周翊然走到跟前,晏晚儿还懵懂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赶不来上海吗?”
“原本是怕跟你说了又赶不及,让你白欢喜。”
半个多月不见,他的眉眼那样亲切,又像是生疏了,晏晚儿看了又看。
惊喜太多,都碍于长辈在场,不敢泄露得太明显。
她起身,“你坐,我去给你拿碗筷,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一口都还没吃。”
“你吃,我自己去拿。”周翊然压住她的肩头,转而去往厨房取碗筷。
原本她还对今年的生日抱以无限的遗憾,毕竟这是跟周翊然领证后过的第一个生日。
但现在,他来了。
从明溪到上海,近千里的路程,他赶来了,只为跟她一起过生日。
这个生日会,也因为周翊然而锦上添花,欢声笑语萦绕于室。
晚饭结束,周翊然带着晏晚儿回房间说悄悄话。两人半个多月没见,有的是悄悄话要说。
“你什么时候回明溪?”房门一关上,晏晚儿首先就问这个最关心的问题。
周翊然没回答,只是亲她,像是要把这十几天的份都补回来。
“周老师,先说两句。”文胸被人无声无息地解开,晏晚儿着急了。
周翊然轻笑一声,“先做再说。”
“……”
她以为这是周翊然的玩笑话,但下一秒,她的双脚一轻,接着就被男人打横抱起,她知道周翊然是来真的。
“你怎么这样啊。”晏晚儿仰着头笑。
周翊然正欲将她抱到床上,晏晚儿赶紧阻止,“先洗澡,跳了一天的舞,臭死你。”
周翊然只好中途改道,先去了浴室。
……
……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是还没举办婚礼,但那种心境竟有几分相似,缱绻缠绵的时候尽是恋恋不舍的想念。
今晚的周翊然格外温柔,一丝一毫都不叫她痛着,全身心地取悦她,让她痛快着,欢愉着。
周翊然在温柔地爱着她,每个动作都轻柔得不像话,但她却觉得他们爱得轰轰烈烈,就像是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等周翊然终于拥着她睡下时,她的意识早已聚不起来,头靠在周翊然手臂上就睡着了。
天亮闹钟叫醒她的时候,晏晚儿才明白为什么昨晚周翊然不肯告诉她返程的时间。
因为太早了。
他为了赶回去上课,必须得坐最早一班的高铁去明溪。这就意味着,他今天早上五点起来,五点半赶赴火车站。
他走的时候,静悄悄的,没叫醒她。当时她还在梦周公。
如果不是枕头上还有他的气息,她会以为昨晚那短短的几个小时,是她做的一个春梦。
“周老师。”晏晚儿还躺在被窝里,手里捏着他留给她的字条,而被子底下,她还未着寸缕。
都是他的杰作。
“醒了?”大概是昨晚没睡多长时间,周翊然的嗓音慵懒,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倦意。
“你怎么不叫醒我?”
身体上还残留着他们欢爱过的痕迹,而他的人却已动身千里之外,这样的感觉难免让人感到遗憾和空虚。
“多睡一会儿,嗯?”
晏晚儿娇弱地说道,“周老师,你这样不辞而别,我又想你了,怎么办?”
“下周周末我可以回上海。”原本他是打算把这个计划保留到周末的,想给她一个惊喜,但她说想他,他就忍不住说了。
他就是看不得她受苦。
晏晚儿立马拿开手机,确认日期,“周末,是周五晚上吗?还是到周六?”
“周五晚上,不过得很晚了。”听到她的音色亮了起来,浑身的困顿都消失不见,“车票我都订好了。”
晏晚儿的心飞到了下周五晚上,“到时我去火车站接你,你别再搞神出鬼没那一出了。”
“嗯,好。”
谈好条件,两人一时无话。
过了一分钟之久,周翊然才压低了声音问道,“现在还想我吗?”
他的声音嵌了笑,分明是在调侃她刚刚说的想他了,但她一点也不恼。
无所谓了,爱就要及时地表达出来。谁说先说爱的容易输?她不在乎,也不怕。
“怎么,不给想啊,周老师。”
周翊然浅浅笑出声,“不要想太多,不然我会心疼的。”
说情话,她不是周老师的对手。
晏晚儿挂断电话时,还是面红耳赤的状态。
只能说,周老师太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