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一万年》二一散仙

22、第 22 章

　　在闻家吃了午饭后，宋建明和童小年准备回家，宋童抱着闻砚的胳膊死活不肯走，眼看着又要上演一场丢人戏码，童小年气的抬手要打，宋童哭喊着救命，松开闻砚转身往楼上跑，被宋建明抢先一步拦在楼梯口。
　　他被宋建明抱着往门口走，又哭又闹的仿佛他爹要断他生路似的。
　　“阿砚哥，你救救我，我不走，我要跟阿砚哥哥在一起！”
　　“玩玩玩，你都多大了还整天就知道跟小砚玩？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在这添什么乱？还有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你给我回家收拾行李，明儿一大早咱们就得回老家。”
　　许佳说：“要不就让他在这住一晚吧？明天一早我让司机送他回去。”
　　童小年在他们经过时打了下宋童后背，尴尬地呵呵笑了两声说：“许佳，你别管他，他爷爷奶奶已经念叨好几天说让我们早点回去，要是让他在这住一晚，闹得小砚没法学习不说，明天早上准要赖床，再回家收拾行李什么的，又得耽误一天，天黑都不一定能到家。你不知道，他丢三落四的，这个忘了拿那个忘了带，出个门死难死难的。”
　　许佳笑着松开手，让阿姨把储藏室的礼品拿出来，执意要童小年带回去，“小年，你知道我最近太忙，今年可能没时间去看望两位老人家了，这些东西你们带上，算是替我看望看望他们。”

　　童小年婉拒：“不用不用，你这三天两头的给他们寄礼物，老两口提起来都不好意思了。许佳，家里什么都有，啥都不缺，你别破费给我们准备了。”
　　“是啊，当年多亏了你们我妈才捡回条命来，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许佳，你别跟我们客气了，这些年童童经常在你家吃吃喝喝的，可没少让你费心费钱。”宋建明说。
　　宋童抽了个空从宋建明手里挣脱开，一把抱住闻砚，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没吃你们家多少饭，我也不爱花钱，可好养了。”闻砚笑说：“嗯，你很好养。”
　　“老宋你这说的是哪里话？童童这么小个孩子能吃点啥呀？这些都是对心脏很好的滋补品，冬青……他前阵子出差去北京，在一个老中医那里配的食补滋养方子，据说他祖上是宫里的御医圣手。”许佳顿了下接着说：“不管怎样，都是给宋叔他们的一点心意，赶紧拿着吧小童，别推拒了啊。”
　　“……行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童小年接过礼物说：“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上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啊。”
　　“走了童童，给你许阿姨和小砚道别。”宋童被宋建明扯开条胳膊，快速地说：“我过完年就回来，你在家好好复习，不要想我。”离开了闻砚怀抱，他噘着嘴有些委屈，“我会每天都想你的。”
　　童小年手掌拍他背上，顺势把他往外推：“这孩子，满嘴的肉麻兮兮，你已经长大了宋童，别跟小孩子似的把天天想你挂嘴边上，以后小砚谈恋爱了让他女朋友听见了不好。”
　　许佳也笑道：“我就喜欢咱们童童，他俩从小的感情，女朋友也是比不了的。”
　　“就是，哼，我才是最重要的。”宋童不服气。
　　“行了行了，你最重要行了吧，赶紧上车。许佳，小砚，我们走了哈，新年快乐。”

　　回家的路上，童小年才发现宋童嘴唇有些肿，问他：“你嘴巴怎么看起来像是肿了？”
　　“辣的，中午的菜太辣了。”宋童心里窃喜，一时口快说：“我跟阿砚哥在一起了。”
　　“你俩不一直在一起吗？从你6岁救了小砚开始就死皮赖脸的赖着他了，逢年过节，寒暑假期，你们俩不都一起玩吗？啧，中午没见你夹辣菜啊？我看看，会不会是吃药过敏了？”童小年说完就去翻包里的药品说明书。“对了，你中午没吃多吧？有没有想吐？”
　　“没有，阿砚哥早提醒我了，一直看着我不让我多吃。我又不是不知饥饱，吃饱了还吃像个傻子似的。嘿嘿。”宋童突然想起闻砚亲完自己说他像个傻子，于是嘿嘿笑了两声。
　　童小年找药的动作一顿，偏头看着儿子微红的脸颊，抽抽嘴角说：“你哪里不像个傻子了？谁再傻数学也不能只考20分，全年级倒数第一的？”
　　“妈，你怎么突然提这事了？不都过去了吗！”
　　童小年想起这茬就气的肝疼，边拍胸口边呼气：“你以为你出去玩一趟回来闹个病吓唬吓唬我们，这事就能完了？宋童，年前我怕影响心情不想管你，等过完年我再收拾你。”
　　“那个，童童，你刚说你和小砚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宋建明突然问道。
　　宋童瞬间脸又红了，但却不遮掩，说：“就是……就是……在一起了啊，”他声音渐小，好像闻砚并没有说他们是要谈恋爱还是处对象的事。“就是跟许优舅舅和房老师那样，在一起了啊！”
　　许优和房老师？！！！
　　许优……！
　　新闻里说的是他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宋建明紧急地把车停在路边，打开双闪灯，扭过头看着宋童，“你说认真的？！”
　　“啊，我们……那个……就，亲了啊。”
　　“你……你你你……你疯啦！”童小年气的拿拳头砸宋建明，“你才16岁，你们，你们俩都是男的亲什么亲？！”
　　“怎么就不能亲了？许优舅舅和房老师都可以亲……”
　　“你给我闭嘴！”宋建明说：“这事儿不对啊，不对！我捋捋啊，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对，你们啥时候开始……开始亲的？”童小年忍着怒火问。
　　“就，今天啊。”宋童脸颊越来越红，小声说：“他可好亲了。”
　　“……”
　　“……”
　　你其实不必告诉我们你的感觉。
　　宋建明和童小年对视一眼，纷纷呼口气，宋建明拍拍童小年胳膊安抚她，说：“先回家。”
　　未免夜长梦多，童小年回家也不忙着补觉了，两口子各自给单位打电话请假，就赶紧收拾行李回老家。在路上他俩轮流开车轮番补觉，一路上都没再跟宋童聊他和闻砚的事情。
　　宋童倒心宽体胖，一会儿睡一会儿吃，吃的干了要喝水，喝了水要上厕所，半道上想起来什么东西忘了拿，还在服务区闹了半天要返回家去拿，气的童小年想掐死他，被宋建明拦住逼着宋童给她道歉。
　　“对不起妈妈。”
　　“出门的时候我是不是让你检查一遍有没有忘拿东西？你当时是怎么跟我说的，啊？现在你给我说忘拿那个小布偶了，宋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服务区很多携家带口回家过年的人，童小年觉得丢脸，压着声音吼道。
　　“我没有它会睡不着，况且一年没在奶奶家住了，我认床，没有小离我在奶奶家根本没法睡。”宋童说。
　　“什么东西就非得要它你才能睡啊？我咋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呢？”宋建明奇怪道。
　　“就是那年阿砚哥出国游学前送给我的小布偶啊，我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的。”
　　“那你去闻家也没见你拿着它去的？”童小年缓过来劲，无语的说。
　　“那是因为我可以抱着阿砚哥睡啊！”
　　“……”
　　“……”
　　得，还不如不问这句，问了更心塞。
　　童小年一挥手转身上车。“是你自己走的时候没检查好行李的，所以我们不可能再回去给你拿小离了，不行你抱着宋年试试，看能不能睡得着？你要实在睡不着那这几天你就别睡了。”
　　宋童站在冷空气中望着来时的方向瞥了会儿嘴，直到宋建明发动车子喊他上车，他才叹了口气坐上车。
　　等他关好车门，童小年把宋年塞他怀里，揉揉眉骨说：“到了爷爷奶奶家，你别嚷嚷你跟小砚在一起的事儿，待我们缓缓看怎么解决，这几天你的手机先没收了。”
　　“妈妈！”宋童不满意。
　　童小年说：“行了行了，你许佳阿姨最近很忙，你们俩别拿这事打扰她了，就这么着吧，你这几天先冷静冷静。”
　　“妈！”
　　“我开车呢，都不许说话了！”童小年一发火，宋氏父子俩立马耷拉下耳朵乖乖听话。

　　爷爷奶奶好久没见宋童了，见到面欢喜的紧，拉着宝贝孙子直奔大商场买零食吃，宋建明和童小年看了下年货准备的情况，也一同去超市添置年货。宋童抽空用奶奶手机给闻砚发信息，说他已经到爷爷奶奶家了，又说童小年把他手机没收了，然后编辑了一大串自己想他的柔情蜜语。
　　奶奶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零食问他想不想吃？宋童从手机里抬起头说：“吃。奶奶，我还喜欢番茄口味的。”宋奶奶高兴地合不拢嘴，直说：“好，好，都给你买啊。”
　　宋童删除了内容，重新编辑起来。
　　“手机被我妈没收了，这个是我奶奶的号码。过几天我就回去找你玩，新年快乐！宋童。”
　　半天没收到回信，宋童买零食的情绪都不高了，跟着大人逛了几个小时，大人们越逛越精神抖擞，小同学越逛越没劲，哈欠一个接着另一个，童小年也逛累了，一家子载着满车年货打道回府。
　　然后自诩认床没有小离睡不着觉的宋童到家一沾上床就睁不开眼睛了。
　　童小年放好东西进房间一看，宋童连鞋子都没脱就呼呼睡熟了。她把宋童鞋子脱掉，正脱袜子呢，宋建明进来了，两口子连拉带拽的把儿子卫衣和外裤脱掉，重新塞进被窝里。
　　童小年帮宋童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儿子笑了：“还说什么认床睡不着，再没人比你睡得快了。哼，气人也是第一名。”
　　宋建明把凳子搬到童小年跟前，坐下来拉着她的手小声说：“老婆，他和小砚的事，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