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上司下班后在我马甲上挥金如土》灰鸽grey

3、第 3 章

　　下班是社畜人们最放飞的时光，从落地窗望下去，街道上的人三五成群，比平时热闹不少。公司正对面是一家很有格调的小资咖啡店，只是陆鹿从没抽空去光顾过，从楼上能一眼看到店门口的场景，凉爽的秋日很多顾客都更愿意在户外吹吹风，因此店员们也非常顺水推舟地在门口摆了一排小圆桌，用花盆围了起来，营造一种花园下午茶的氛围。
　　眼前的景象一下就跟脑海里某个曾听过的只言片语重合起来，陆鹿突然想到前几天午休的时候听见斜对面的女同事们低声聊天时说的话。
　　“诶，我听秘书处的Allen说，他最近给老板从对面带咖啡，每天早上都看到同一个大叔坐在那里，后来晚上有一次下班去那边等人，竟然又看到那个人！”
　　“啊？是不是咖啡店老板之类的啊，坐在店里监督营业？”
　　“不是的，我告诉你，这个人有点奇怪的，鬼鬼祟祟的就盯着我们公司楼门口，而且谁天天早晚一个人去咖啡店坐着，还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口罩都基本不脱的，面前放一杯饮料，喝的时候才摘下来喝一口。”
　　“我去，这不会是在蹲点吧？突然有点毛毛的。”
　　“反正以后回家都注意着点儿，谁知道是不是公司仇家找上门了。”
　　陆鹿想起这事，定睛去店门口搜寻，果真在角落一张小桌看到一个戴着深蓝色鸭舌帽、戴着黑口罩的高瘦男人，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长相和年纪，面前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饮品。
　　随身没带什么大包裹，只贴身背着一个小包，不像来炸公司的。
　　陆鹿不甚在意地挑眉，Allen是公司五六年的老员工了，号称秘书处“妇女之友”，又是老板贴身的助理，万一真有什么情况他肯定会向老板反映的，用不着底层小员工操心。
　　他果断下班，拖一分钟都是对生命的不尊重。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陆鹿又忍不住往对面咖啡店神秘男那边瞟了一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男人帽檐底下的视线与他撞了个正着。

　　同一日的深夜，内卷能手Allen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桌上的手机忽然连续震动了几下。
　　又是哪个小姐妹在组夜场局了？
　　Allen划开手机，果然是来自秘书处无领导小组的消息。
　　打头就是一个视频，一名模样漂亮可爱的男孩放松地倚靠在办公座椅上，有些慵懒地塌着腰，小朋友一样悠闲地转来转去，可能是上了一天班多少有些疲惫，有些呆萌地低头看着手机屏幕。
　　视频是从稍远的地方偷拍的，这时候画面被拍摄者手动拉大，男孩的面容变得更清楚了一些，能看到稍稍上挑的小鹿眼里映照着点点流光，长睫毛忽闪忽闪。或许是忽然看到什么有意思的消息，男孩忍不住笑了一下，整张脸都生动起来，直击人心魄，但他又很快克制了表情，抬头张望了一下。
　　似乎是怕被男孩发现，视频从这里就急急忙忙地晃开，接着便中断了。
　　Allen挑了挑眉，继续往下看群聊。
　　“不是吧不是吧，我司冰山奶狗也会笑的？”
　　“怎么可以偷拍还公然发到群里！私下发我一份就是了！”
　　“讲道理，陆鹿颜真的很能打。”
　　“有人敢去问问他为什么不出道吗？我参与众筹！”
　　“我出5毛，申请秘书处Allen出战@Allen”
　　“我出1块。”
　　Allen回复：“我出5块，申请把你俩踢出群聊。”
　　群里又吵吵闹闹地聊了十几条，Allen一边参与八卦一边走出办公室去坐电梯，途中经过一间虚掩着门但明显亮着灯的办公室时脚步顿了一下，思前想后，还是一脸“为什么这种事还需要我大秘书处Allen大人操心”的表情，敲了敲门。
　　听见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请进”，Allen才毕恭毕敬地推门进去，老老实实站在办公桌前递过手机：
　　“傅总，我这里有一个小视频，猜您可能会有兴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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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的工作终于在周五这天迎来喘息，虽然知道过两天大家又要见面，但不少人脸上还是洋溢着放假一般的喜悦，表面上忙到飞起，实则不断切进各种小群中奔走讨论周末计划。
　　销售部因为刚搞定一个大单，下班又有聚餐庆祝，整个办公室气氛都格外欢快。
　　王延雪正在茶水间里给自己泡咖啡，她今天有三场客户的会谈安排，会议前还得准备对应的材料，即使有助理帮忙，时间上也是实打实的紧张。
　　“哎延雪，你在这儿呢。”两名女同事这时也走进茶水间，看见王延雪眼睛一亮。
　　“早呀，我来泡个咖啡～”
　　一名同事悄悄贴近：“你那个单子这次是那个策划部的陆鹿配合的吧？他今晚来不来啊？”
　　三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
　　“我是很想请人家来啦，让小宁去问他好几遍，说今晚有其他安排，来不了。”王延雪遗憾摆手。
　　其实王延雪早知道陆鹿会拒绝，也很能理解，陆鹿不喜欢也不在意这种场合，更别说自家老大喝高了就更没个分寸，轻易就能在陆鹿的安全距离上反复横跳。
　　她邀请陆鹿也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但在其他同事面前还是非常人精地露出了“帅哥不来我很难过”的表情，安慰地拍拍同事的肩。
　　“啊～还以为能跟他聊上两句呢。”
　　“怎么这么忙啊，不会谈恋爱了吧？”
　　“啊？？不会吧不会吧？”
　　同事八卦地望向在场唯一跟陆鹿有交集的人。
　　“我也母鸡啊，”王延雪耸耸肩，“他从来不讲私人话题的，还以为饭局上能撬开嘴呢。”
　　“就是啊，哎，姐妹们还是现实一点吧，挣钱要紧，有钱了要几个奶狗没有，走走走工作去。”
　　几人很快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上。
　　人一旦投入到事情中，时间就过得飞快。
　　实习生小宁煦在自家带教师父那边难得获得一次工作上的肯定，一边哼歌一边在临下班时开始摸鱼。
　　他给自家小女朋友发消息约晚饭，虽然实习工资不多，但仪式感不能少。
　　终于摸到下班，他卡点打了卡，在电梯间等电梯，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没满载的，门一开，迎面就是一伙热热闹闹的销售部同事挤得满满的，只有中间销售部老大赵擎刚周围松快些。
　　“你们先走，你们先走。”小宁微笑后退一步。
　　“哎能挤能挤！”赵总今天喜事当头，一只长手伸出来把自动关闭的电梯门挡了回去。
　　见状各位人精同事甚至给他在中间又挤出了一人的位置，纷纷附和着喊他上来。
　　人多势众，小宁难以拒绝，只好硬着头挤到赵擎刚身边，难免跟他要肩挨肩手碰手的。宁煦恨不得把自己严严实实捆成一根人棍多透口气出来，赵擎刚倒是很不讲究，高高兴兴地贴着他。
　　这位销售部一把手人如其名是个直爽的大叔，四十余岁的年纪在他肚子上留下愈发宽阔的周长，毕竟在销售部摸爬滚打十多年，为人处事上也是个圆滑的人物，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是太爱喝酒了，并且很爱拉人喝酒。
　　小宁很快就领会到这一点。
　　电梯门一关，立刻就有爱热场的同事挑起话题。
　　“哎小宁，你们陆哥今天怎么不来一块吃饭啊？”
　　“就是啊，难得有机会见大帅哥。”
　　小宁摆上营业式的笑容：“他今天有点事儿，不然这么好的蹭饭机会怎么会不来呢，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帅哥？哪个帅哥？”赵总非常熟练地加入话题。
　　“就是策划部那个陆鹿啊，号称我司门面也不为过吧哈哈哈。”
　　“而且这次可多亏陆鹿营销方案做得好，我们谈单子底气都足。”王延雪适时地给双方贴贴金，“小宁也厉害的，跟着陆鹿在公司做事情，虽然是实习生，已经做得比很多正式员工都漂亮了。”
　　“哎哟！那小宁跟着陆帅哥可得好好学习。”赵总使劲拍拍宁煦的肩膀。
　　“最重要的是没听说帅哥有女朋友，黄金单身帅哥各位姐妹们抓紧啊！”有男同事喊了一句，轿厢里顿时哈哈哈一片。
　　小宁也尴尬地加入假笑，好在电梯运转得快，人满之后再没停过直送到一楼，他松口气正要逃出生天，猝不及防被赵擎国揽住了肩膀，一张大脸怼了过来。
　　“你师父不来，那你可得来啊，走走走，一块喝酒去！”说着就把人揽走。
　　“不是赵总，我晚上有约了…”宁煦陪笑着想跑。
　　“有约有约，有什么约！”赵总佯装凶狠地眼珠子一瞪，“我说去就去！今天可是四星级啊，都给我多喝点！”
　　门口早就停好了销售同事提前叫的车，宁煦来不及分辩，被一把塞进其中一辆里面，空车很快又被后面的同事坐满，他没再找到跟赵总讨溜的机会，司机见人齐了，便立刻发车走了。
　　“不是我真有事儿…”宁煦还在嘀咕，不知道待会儿怎么跟女朋友交待。
　　“赵总都指名喊你了，你可别跑啊。”旁边的同事打着马虎眼，也不管他是不是真有事会耽误，总之老大都这么劝了，自己跟着劝就是了，至于会不会让人家反感，到头来也追究不到自己头上。
　　另一车的王延雪默默把这些看在眼里，劝阻是不可能劝阻的，没必要为了照顾外人让老大给自己扣印象分。
　　她一边跟同事聊笑着一边从包包里摸出手机，给陆鹿去了一条消息。
　　半小时后。
　　陆鹿忙完手头的活，挨个点开未读讯息。
　　王延雪：“你小助理被我们老大拐跑了，今晚估摸得横着出去”。
　　宁煦：“陆哥救我QAQ，我被销售部的人拉去吃饭了，我晚上还有约会怎么办啊啊啊”。
　　似乎是觉得自己太怂了，几分钟后宁煦又发来一条：
　　“陆哥你是在忙吗？没事儿不用管我，我等会吃几口菜就跑，我能行我可以！（小狗奋斗.jpg）”
　　陆鹿盯着屏幕，拧眉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