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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酒吧街猎食案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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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说了什么？”
酒吧街旁，原本人来人往的巷子此刻格外安静，两边巷口都拉上了黄色警戒线，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守着，以免莽撞的行人破坏凶案现场。
林羽阳和言淼走访了巷子附近的几个居民小区，依然没有找到目击证人。
“老大说，从尸体伤口和现场布置来推测，可能有两个凶手。”言淼走过来说。
“好家伙，两个凶手？而我们现在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找到。”
林羽阳站在巷口，拿着工作证当小扇子给自己扇风，望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直犯嘀咕。
“这么惨烈的猎食场面，又在闹市区，没有目击者就够奇怪了，附近居民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见？难不成昨晚集体临时失聪了？”
现在是九月末，没有盛夏的炎热酷暑，但偶尔到来的秋老虎依然不可小觑，何况大中午的在太阳下晒了两个钟头，两人还是忍不住出了周身的薄汗。
林羽阳跑去马路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水，分给守在现场的警察兄弟们，又拎着两瓶水回到言淼身边。
“道长，你真是个好人。”
言淼真心实意地调侃一句，伸手接过矿泉水，仰头猛灌一口，走访了一上午，现在停下来才感觉嗓子眼仿佛在冒烟。
“停，别给我发好人卡。”林羽阳的单眼皮一跳，敬谢不敏地说，“我宁愿你夸我帅。”
言淼笑了笑，说：“勘测一下魂力波动？”
林羽阳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食中二指夹着符纸在空中一挥，符纸燃起一团焰火，倏忽之间又化作灰烬，飘散在风中。
半晌后，两人脸上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神情，对视一眼，林羽阳皱起剑眉：“勘测不到任何魂力波动，难道凶手不是魂师？”
“或者是魂力在A级以上的魂师。”言淼忧心忡忡地说，“我们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林羽阳点点头，他环视四周：“这条巷子很短，中间也没有其他出入口……”
言淼：“嗯哼，所以呢？”
“虽然巷子里没有监控，但是如果能找到昨晚凶案发生时段巷子入口方向的监控，再找到巷子出口方向的监控，将两个监控录像做对比，昨晚巷子里有进无出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受害者。”林羽阳正色道，“如果凶手是个能隐秘行踪的魂师，那么至少受害人的行踪，是可以通过监控来排查的。刚才我在对面买水的时候，看到巷口旁边有个银行，有银行就有监控，我们可以找银行工作人员调取监控来查看一下，另外，我刚才还注意到巷子出口处的一家酒店，大门外也装了摄像头，也许能拍到一些画面。”
林羽阳在调到灵侦科之前，曾在刑侦口干过一段时间，所以推理破案喜欢用刑侦的思维方式，据说龙战非当初也是看中他这一点，使了些手段把人调到灵侦科总署给自己干活。
言淼将喝完的矿泉水瓶抬手一扔，空瓶子以一道堪称完美的抛物线，精准地落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林羽阳看得一愣，言淼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走，咱们去调监控。”言淼说。
言淼和林羽阳赶回灵侦科总署大厦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万年死抠门的龙队竟然说中午大家一起聚个餐，餐费他买单。
聚餐地点：十楼食堂。
言淼和林羽阳站在电梯里，到五楼时，电梯门开，进来个西装革履的年轻小哥。
小哥背对着林羽阳伸手按楼层按钮。
林羽阳无意中低头一瞥，瞬间呆滞，只见对方西装裤后臀的部分，竟露出一个毛茸茸的白色小短尾巴，还一抖一抖的。
林羽阳震惊得瞪大双眼，正巧那小哥转过身来，发现这名高高瘦瘦、小麦色皮肤、单眼皮的大小伙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臀部看，立刻涨红了脸，狠狠瞪了林羽阳一眼，骂道：“死变态！”
林羽阳：“……”
林道长出身青城山，作为青城派道家一百零八代掌门亲传大弟子，乃是一名清清白白、根正苗红、善良正直的大好青年。
他，当过警察，抓过罪犯，打过流氓，每月平均扶老奶奶过马路三次，平生第一次被人当面骂变态，对方还是个男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羽阳恼羞成怒，破口道：“你个龟儿子——”
言淼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他的嘴，正巧电梯“叮”一声到了十楼，言淼猛然一把将林羽阳扯出电梯间，还不忘回头笑呵呵地对小哥解释：“不好意思啊，他不知道您的身份，不是故意的，回见~”
电梯门合上，缓缓上升。
林羽阳瞪着合上的电梯门，仍自愤愤不平：“我靠！他凭什么骂我是变态！”
言淼忍笑：“谁让你一直盯着人家那个部位看。”
“谁让他上班时间还玩cosplay？”林羽阳翻了个白眼，“大白天的，一个大男人屁股上戴个兔子尾巴，以为自己是兔女郎？恶不恶心。”
“哈哈哈哈……”
言淼笑得浑身打颤，“拜托，那不是cosplay！人家是兔妖族的小王子，修行不够，还不能完全化形，所以才会露出尾巴。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的，你要真惹恼了他，小心以后兔子们见了你就咬，咬不死你也烦死你。”
林羽阳怔住：“可是他身上没有妖气……”
言淼：“服用了抑制剂呗，灵管局上周出台的新政策，登记过的妖族可以服用抑制剂暂时屏蔽妖气，避免对普通人造成干扰。”
“你俩傻兮兮杵在电梯门口当门神吗，还不快过来——”
龙大魔王一声吼，地球都要抖三抖。
两人寻声望去，食堂正中间唯一一张中式圆桌已被熟悉的身影霸占。
龙战非大刀阔斧地坐在中心位，正望向这边，年小蔓坐在他左手边，手中拿着筷子，饿得眼冒绿光，抬头虎视眈眈盯着他俩走过来。
坐在龙战非对面的男士斯文俊秀，戴一副无框眼镜，坐姿优雅，朝着两人微微一笑，正是今天上午缘悭一面的安组长。
“咦，怎么还没上菜？”言淼拉开椅子坐下，望着空荡荡的餐桌问。
年小蔓趴在餐桌上，气若游丝：“老大非要等人到齐了才点菜，你们再不来，我们都快饿死了——咦，道长，你脸怎么红红的？外面很热吗？”
林羽阳：“……”
言淼忍笑：“别提了，林道长一会儿要无地自容，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又转头冲着龙战非毫不留情地吐槽：“老大，今天是人家安组长第一天上班，你请客就吃食堂啊？对面新开的那家‘金玉满堂’酒楼，吃过的都说好，怎么不请我们吃那个？”
“爱吃吃，不吃滚。”
龙战非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雪茄，用一句简单粗暴的话怼完下属的不满抱怨后，扬声喊来服务员：“美女，麻烦这里点个餐。”
服务员将菜单拿过来准备递给龙战非，龙战非拿眼神示意安君桐点菜：“请把菜单给那位帅哥——安组长，我这个人一向不欠人情，你刚才帮了忙，这顿饭我请客。”
安君桐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接过菜单，只觉得那上面二十多元一份的便宜菜品胜过米其林三星特供。
点完餐，一桌人饥肠辘辘等着上菜。
一片安静中，安君桐状若无意地开口道：“趁这个空档，龙队带我认识一下外勤队的同事们？”
外勤队的精英们面面相觑，突然反应过来，忙了一上午，都坐一块儿吃饭了，竟还没人主动向安君桐介绍过大家，一时之间场面有些尴尬。
龙战非懒洋洋地掀开眼皮，指了指言淼，敷衍地介绍：“这位大美女，言淼，外勤队副队长，人送外号‘女武神’，擅长暴力输出，平生最恨渣男，所以别轻易招惹她，上一个招惹她的渣男已经断子绝孙了。”
言淼：“……那是渣男吗？那是猥亵儿童的变态，我下手已经算轻的了！”
其余人纷纷露出赞同的表情。
龙战非又指了指年小蔓：“年小蔓，净化师，别看她年纪小，可是咱队里的奶妈。”
年小蔓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望向安君桐，大眼睛扑闪扑闪：“安组长你好，我的主业是净化师，业余爱好是研究脆皮鸭文学，嘿嘿。”
脆皮鸭文学？安君桐一怔，这是什么新的文学类型吗？难道是美食文学？
安君桐望着眼前这个小圆脸、齐刘海、大眼睛的萌妹，心中柔软，不由自主露出长辈般温和慈祥的笑容：“我的业余爱好也是阅读文学作品，虽然脆皮鸭文学这种类型的作品我还没有涉猎过，不过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可以去了解一下。”
龙战非：“噗！”
龙战非一口茶差点呛住，言淼一只手捂住脸，不忍直视。
林羽阳小心翼翼开口：“那个……也不是非要了解……”
年小蔓眼前一亮，有一种人生难得遇知音的惊喜，激动道：“我借给你呀！我家里有好多作者的亲签珍藏本！你喜欢清水一点的，还是重口——”
“安组长好！我叫林羽阳！”在场面失控之前，林羽阳霍然站起身，热情地一把握住安君桐的右手，“出身青城派，擅长咒符，以前在刑警队工作过几年。”
“原来是青城派的高徒。”安君桐笑道，“我以前在S国也给刑侦队当过顾问，以后有机会多交流。”
林羽阳长得高高瘦瘦、单眼皮、五官端正，健康的小麦色皮肤，运动型男孩，看得出来有长年健身的习惯，也许是因为当过警察的缘故，身上有一种浩然正气，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带着年轻大男孩的阳光开朗，令人心生亲近，是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很招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总之，是和龙战非截然不同的类型。
如果说林羽阳像帅气阳光的骑士，龙战非则是冷酷、威严、傲慢的君王，即使漫不经心时，也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难以亲近，不敢揣摩，心生敬畏。
“唔，还有一位没在场。”傲慢的君王缓缓开口，“江家二少，江裴，剑道和法阵高手。”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龙战非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露出一丝真心实意的笑，接通电话：“哟，你小子在国外和你男人浪够了终于舍得回来了？……都没吃呢，在十楼食堂，赶紧麻溜滚上来！”
安君桐猜测，电话对面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江家二少了。
挂断电话，龙战非环视一圈，见除了安君桐，所有人都用渴望而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
“干嘛？”龙战非莫名其妙。
年小蔓眼冒星星：“我男神终于回来啦！”
龙战非咬着雪茄，一脸不爽：“臭丫头，你不是说过你男神是我吗？”
年小蔓调皮地朝他吐舌头，言淼在一旁说风凉话：“请把对领导拍的马屁和对男神的景仰区分开——她男神可以送她限量版的香水，能拍‘男色’杂志封面，你行吗？”
龙战非闻言一怔，不禁摇头叹息：“啧啧，世风日下，你们这些嫌贫爱富又肤浅的女人啊！饱受资本主义和消费主义的腐蚀，满脑子只剩下金钱和美色。”
林羽阳伸长脖子盯着电梯口的方向，翘首以盼的模样活像鸟窝里嗷嗷待哺的雏鸟：“不知道男神答应帮我买的绝版签名漫画和限量版球鞋有没有带回来——”
龙战非长吸一口气：“……你们这些嫌贫爱富又肤浅的男人啊！”
数分钟后，在万众期盼中，江家二少终于姗姗来迟。
沉稳如安君桐，在看到江家二少的一瞬间，也不禁怔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