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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难兄难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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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死了!”
慕容复脸色一变,迅速从怡红园溜了。
“殿下,那一百零一两不要了?”
“蠢货,那点钱和本王的命相比算什么!”
“好像是哦!”
“你个饭桶,一点用都没有!”
陈光听到这话,不服道,“属下武功高,能保护殿下。”
“那元宝能带着父王在空中飞,你能吗!”
“殿下说得对,属下就是个饭桶。”
“跑快点,别拖本王后腿!”
“殿下,后边好像有人,您先跑,属下断后。”
“断个屁!离本王近点。”
“属下打不过那些人怎么办?”
“闭嘴!你个蠢货!”
看着落荒而逃的淮王,黑衣人伸手阻拦了身后的人。
“别追了。”
“老大,他死了对我们有利。”
“太子还活着,现在不能动他。”
话说完,一黑一白两抹身影出现。
“冥地鬼影也参与党争之事。”
“厉国公主。”
“本宫是大皇子妃陈念璟。”
“我等奉命前来处决雾都余孽,事已办成,告辞。”
“素闻冥地鬼影武艺高强,本王和爱妃向诸位讨教一番。”
二人拔出长剑,正打算交手,一阵烟雾阻挡视线,无数暗器顿时袭向二人。
“清溪!”
一声惊呼,紫衣女子从天而降,拽着她的衣领将她带离。
“为什么不救他?”
陈念瑜喘着粗气,“跑慢了我们都得玩完,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我现在是大皇子妃。”
“怕什么,皇帝不敢让你殉葬,我们现在应该早点找到太子,杀了他我就能回家了。”
“回家?”
“跟你说不明白,反正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还有没有钱,我饿了。”
“慕容湟身上有。”
两人重回刚才的地方,黑衣人全部消失,慕容湟周遭全是暗器,心口处还插着一把剑。
“咦,死的真惨,长成这副样子,注定是炮灰命。”
“接下来怎么做?”
“皇子被害你却活着,你是最有嫌疑的人,我们要么逃,要么去报官,你想怎么选。”
“报官,许家灭我国家,屠我至亲,我厉清溪发过誓,要杀绝许家人。”
“那皇宫跟铜墙铁壁似的,皇陵还有五万兵马,皇后和太子你都杀不了。”
“借刀杀人也未尝不可。”
“行行行,你去报官,我还要去吃饭。”
从慕容湟身上拿下钱袋,陈念瑜又捡起一枚暗器,“你把这个拿着。”
“锦都很危险,要小心。”
“我无所谓,你保护好自己,这么美的人,死了太可惜。”
“陈念瑜。”
“干啥。”
“我真的很羡慕你。”
“我也羡慕你啊,长得这么漂亮,还有花不完的钱和排着队的美男。”
“我走了。”
“去吧去吧。”
——
东宫
何捷拿着军报进入承恩殿时,就见慕容泽趴在桌案上。
“殿下!”
走近一看,慕容泽嘴唇乌黑,他手中握笔,未干的墨迹上还有一个“又”字。
“快来人!”
苍夜迅速入殿,探脉后点了他的几处穴道。
“是乌葵水,快通知陛下。”
“乌葵水是什么?”
“是筠国皇室控制暗影的毒药。”
“是他?”何捷眉头一皱,“不对,他还没醒。”
“这个又字会不会和凶手有关?”
“殿下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都能遇害,你还问我,待会就该陛下问你!”
“殿下不许我们进殿。”
“是不是觉得殿下毁了铃铛你们就不把他当回事!”
“属下不敢。”
“属下立刻去查。”
太医到东宫时,靖远帝和各宫妃嫔都收到消息,组团去往东宫。
“哥!”
慕容溪跑入东宫,承恩殿外围了一群人,殿外的水池里还跪了一个人。
“殿下,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公公,除了父皇还有谁在里边?”
“靖王和贵妃娘娘。”
“哥怎么样了?”
“殿下的毒已经解了。”
“是谁给哥下的毒!我要撕了他!”
元宝用拂尘指了指前方,慕容溪顺着目光看去,正是那个跪在池子里的人。
“他?”
“殿下中的毒是乌葵水。”
“他是…”
慕容溪眼神复杂起来,他可不信一个垂死之人能避过东宫暗卫给他哥下毒。
正纳闷,何捷就走了过来。
“小溪。”
“捷哥,凶手有没有查到?”
“没有。”
慕容溪小脸一垮,盘腿坐在了地上,眼神一直在那个人身上停留。
“是谁让他跪在池子里?多冷啊!”
“靖王。”
“他好可怜。”
“殿下不会杀他,靖王也不会让他死。”
“那我把他带去治伤?”
“那倒不用,他只是个奴隶,死了丢到乱葬岗就行。”
“你刚才还说靖王不会让他死。”
“靖王不杀他,不代表别人不杀他。”
“你是说…”
何捷凑近慕容溪,低声说了两句。
“张俨…”
“先不管他,我看到殿下时他手中还握着笔,他在昏迷前写了一个字。”
“什么字?”
“又。”
“哥怎么会写这个字?”
“你这脑子像被狗啃过似的。”
“你那么聪明怎么没查到凶手!”
“小溪,我有一个怀疑。”
“凶手吗?是谁?”
“殿下这个又,或许是个残字。”
“残字?”
“有一个人,她要是还活着,很可能藏在东宫。”
“谁?”
“无双公主。”
“大姐姐?”
“有可能。”
“她为了救哥被活活烧死,她怎么可能会害哥。”
“宫中辛秘元宝公公知道不少,你可以去问问。”
“那老太监脾气古怪,连哥的话都不听,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些事。”
“他代表陛下…”
“哦…你是想让元宝将这件事告诉父皇?”
“聪明。”
“那我去问了。”
“去吧。”
慕容溪深呼一口气,一步步向元宝靠近,脑壳里酝酿着要说的话。
突然,房门打开,靖王一脸冰霜从屋内走出。
“王叔。”
“劳烦七皇子寻一张草席,本王要处决谋害太子的刺客。”
慕容溪咽了咽口水,指了指池水里的人,“王叔说的是他?”
“阿泽喝了他的认主茶,半个时辰未到就毒发,除了他还会有谁!”
靖王快步走向池子,踏入池水中,狠辣的一脚踹在那人肩头,那人顿时淹在了水里。
“孽障!”
靖王拽住那人身上的破布,狠狠抽了几个巴掌。
“王叔!”
虚弱至极的慕容泽被陈梦扶着,艰难的向靖王迈步。
靖王见慕容泽寻他,再度一脚将那人踹飞,迈出池子向慕容泽而去。
“快回屋躺着。”
“王叔,他现在是阿泽的人,怎样处置阿泽说了算。”
“好,王叔都依你。”
路过慕容溪身侧时,慕容泽抱了抱他,“小溪,让你担心了。”
“哥。”
“哥没事,那个人,还不能死。”
“哥放心。”
太子进殿,靖远帝又陪了他一阵,直到元宝出现,张贵妃才离开。
“殿下确定是无双公主?”
“孤当时腹中绞痛,视线有些模糊,只能辨别声音,其中一人的声音和姐姐很像。”
“这件事到此为止,阿泽大婚前住隆裕宫。”
靖远帝说完,看向靖王,“傲儿,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皇兄不用为那孽障说情。”
“父皇,阿泽不喜欢王氏女。”
“阿泽娶了她百利无害。”
“儿臣已经答应了阿意。”
“你是未来天子,婚姻不能儿戏,北易候府的人,配不上未来天子。”
再继续下去,靖远帝怕是要杀人灭口。
“儿臣愿意娶…”
“正月将近,阿泽早些养好身子,替父皇主持祭祀大典。”
“儿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