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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花魁蝶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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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冻,慕容泽趴在车窗上,看着那被拖行的人,没有丝毫怜悯。
“天寒,殿下别冻着了。”一名死卫开口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属下苍夜。”
“属下苍南。”
“训练多久了?”
“十九年。”
“十九年?”
“是。”
“之前你们保护外边那个人?”
两人互看了一眼,同时道,“是。”
“王府那么多高手,拦不住一个孩子?”
两人对视一眼,神色哀伤,“回殿下,保护世子的人全部牺牲了。”
“嗯?”
“殿下南巡,王府死卫全程相随。”
“你们一直跟着孤?”
“锦都有宫廷暗卫守护殿下。”
慕容泽没有继续问,刺杀他的人比刺杀皇帝的人还多,想活下去,他身边必须有绝顶的高手,靖王虽针对许家,从未伤害过他。
马车寂静,慕容泽又掀开了车帘,看到血肉模糊的人,心烦不已。
“靖王对他好吗?”
“不好。”
“不好到哪种程度。”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靖王将他交给孤,孤也不会对他好。”
“他知道许家是冤枉的,他有证据能为许家翻案,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
“太子带走了那个人?真有趣。”慕容复抿着酒,嘴边是若有若无的笑意。
“淮王殿下好酒量。”娇媚的女子搂住淮王,一对儿□□仿佛要揉进他的身体。
“历来仁慈的太子将那人栓在马尾后,拖进了皇宫,怕是不死也得残。”
“他的命硬着呢,王府里的人挨个收拾过他,靖王也不过问,只是不允许他死,不过现在落到太子手上,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打开,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快步跑了过来。
“少爷,陈公公到府里传旨,陛下要册封七皇子为晋王,让老爷准备册封仪式。”
“什么!”
“册封仪式!”
姜文杰和慕容复都是一脸诧异,皇子年满十五封王,有功升仪,慕容溪才十三,不仅封晋王,还要行册封礼。
“他一个贱婢的儿子,他怎么配!”
“会不会和太子有关?”
“肯定和他有关!”
“父皇太偏心了!偏心慕容泽就罢,还让那个贱婢的儿子和本王平起平坐!”
“真是晦气!”
“殿下。”
极致妩媚的女声响起,慕容复的火气瞬间消失大半。
“还是你懂本王。”
“殿下,奴家会些拳脚,殿下不如赎了奴家。”
“你这破烂货,赎了你带回府中,好趁机上位是吧。”
“殿下,奴家会的可多了,奴家能混到东宫去呢。”
“哦!是吗?”
“殿下可有听过迷蝶香?”
“那是什么好东西?”
“无色无味,闻之失神,沉之失身。”
“殿下要不要赎了奴家?”女子说完,朝淮王抛了个媚眼。
“你是哪国的奸细?”
“奴家崆越来的,为了给家人报仇栖身在这怡红园里。”
“许家军?”
“没错!许谚屠我父兄,辱我母亲,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太子可不好杀。”
“能杀太子的只有一人。”
“只有皇帝。”
“太子即将选妃,要是太子在新婚之夜做出点什么…”
“好,就凭你这胆量,本王为你赎身。”
“奴家多谢殿下。”
——
“各位爷,今夜是我们蝶舞姑娘的初夜,起拍价十两银子。”
“我出十五。”
“二十”
“二十一”
“…”
数字持续上涨,老鸨子笑的春风满面。
人群之中,相貌平平的筠趉并不起眼,易了容的厉清溪也在远处看戏,突然,一个声音大喊。
“一百两!”
场下寂静,看向了声源处。
“本世子出一百两,还有谁想玩?”
厉清溪见到来人,疑惑道。
“他是谁?”
“明王世子慕容光。”
“一百两,还真阔气。”
“明王妃是皇商,地位不算高,银钱多不胜数,据说她的嫁妆比国库还丰盈。”
“哟!世子殿下光临,怡红园蓬荜生辉啊!”
“少拍,人送到本世子新买的庄子里。”
“世子,这一百两是蝶舞的初夜,赎身得另算。”
“本世子明早派人把她送回来。”
说完,慕容光的侍卫押了一张银票在桌子上。
——
“蝶舞,去吧,总有第一次。”
“妈妈,我…”
“知道你身份不凡,但你来到这,就得放下以前的身份。”
“我不想。”
“那可是明王世子,荣安第一富,跟了他你这辈子都能吃香喝辣。”
——
“花魁,有意思。”
“那明王世子出一百两,本王出一百零一两,将人送到淮王府!”
——
“慕容复!这个蠢货!”
“张俨那么鸡贼,后代全是蠢的。”
“他肯定不知道蝶舞的身份,不能让人落到他手上,传信给靖王。”
“为什么?”
“慕容复折磨死多少女人,她死了我们这些天都白忙活了。”
“靖王知道有什么好处?”
“能保她的命。”
“为什么不加价?”
“现在是争女人,再加他们就会起疑。”
“父王,她有什么身份?”
“她姓赵。”
“雾都?”
“赵氏有两位公主,一位入了崆越,城破那日殉国,另一位下落不明,相传她带走了雾都的精锐。”
“父王不能确定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靖王和慕容湟都在留意她,就算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也绝不是一般人。”
“父王,孩儿听说那个洗脚婢肚子里爬出来的都要封王了,慕容湟今年都二十七了,皇帝当真不给他封王?”
“小光,慕容湟身边那个女人可不一般,她是厉国公主,你不要轻敌。”
“厉清溪?她还活着?”
“许家之事,和她逃不了干系。”
“那太子岂不是很危险?”
“慕容靖天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慕容泽也不好对付。”
“一个毛头孩子,算不上什么,你要对付的,是慕容湟和慕容宇风。”
——
慕容泽回到东宫,何捷立刻汇报消息,“殿下,淮王和明王世子在怡红园争夺一名花魁,大皇子和筠国五王爷也也在现场。”
“花魁?什么来历?”
“暂且没查到,应该有点来头。”
“让他们争去吧,最后肯定是靖王得手,靖王能为孤培养这么多人,至少不是敌对。”
“储秀宫那边也吩咐了,他们不会为难阿意,不过有个姓王的女人针对阿意,据说来头不小。”
“琅琊王氏,来头确实不小。”
“殿下,有件事…”
“什么事?”
“陛下将王氏女赐给殿下做正妃,另一名王氏宗族的人被封为侧妃,阿意只能做良娣。”
“什么!”
“陛下还说,殿下若执意要阿意为妃,七殿下将没有封地。”
“孤要见父皇。”
“殿下莫要冲动,七殿下还在宫中。”
“父皇还真是老奸巨猾!”
——
夜里,淮王气势汹汹冲进怡红园,将奉承他的人一脚踢开,上手揪住了老鸨子的衣领,怒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把人送来,你们怡红园是不是不想开了!”
“殿下莫慌,人马上就到。”
说着,老鸨子又拉了个女子,“颜颜,把今天新到的千山雪给殿下送来。”
稳住了淮王,老鸨子脸色变得阴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
“妈妈,不好了,蝶舞她,上吊了。”
“什么!”
老鸨子双眼大睁,仰后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