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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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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府的家丁武功不济,慕容泽几人很快来到了雨墨所在的位置。
“雨墨,你还好吧!”
“你们怎么来了?”
“阿泽想来看看你咯。”
“这位刘老爷,你不是派人请雨墨回家继承家业吗?这是在玩什么?特殊的继承仪式?”
慕容泽说完,刘少保立刻发怒,“继承家业,他配吗!一个野种,站在这都是对刘家的玷污!”
许茵扶着雨墨逐渐向慕容泽靠近。
“阿泽,那个刘少保刚才说雨墨的娘和王爷有关,靖王有个儿子好像叫慕容宇墨。”
“十八,你认识他吗?”
“公子,雨墨公子同王府三少爷长的一模一样。”
此话一出,慕容泽几人都惊住。
“师兄,你是靖王的儿子?”
“靖王是谁?”
听许茵说了来龙去脉,尹扶夏向刘少保走近,做了一揖。
“刘老爷,雨墨六岁拜入清风观门下,十五岁才下山游历,他说父亲扶正了妾室,将他们孤儿寡母赶出家门,刘老爷,你作何解释?”
“老子去外边谈生意,那贱人和那该死的奸夫在老子的床上干龌龊事,被人发现还杀人灭口,这贱种的血和老子不容,铁定也是他们的贱种!”
“爹,雨墨若真是王爷的儿子,他不可能放任雨墨不管,雨墨是您的儿子,再验一次亲好不好。”
“老爷,冶儿的病再不治就晚了。”
刘少保打量着雨墨,又望了眼脸色灰白的小儿子,思量了片刻。
“验。”
府里的人正要准备水,雨墨冷笑一声,“水里动点手脚,亲生的也会变成野种。”
刘少保亲自动手接了水,匕首也反复清洗,准备好后才走向雨墨。
大庭广众之下,两滴血滴入水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刘少保也死死盯着手中的茶杯。
血水融为一体,刘少保眼底全是震惊。
“你…”
“爹找雨墨回来,想做什么。”
刘少保没说话,扔了水杯,一步一步走向巫师。
“几位能否在府里多住几日,价格好商量。”
“按正常费用结算。”
“好,来人,给大师准备房间。”
见刘少保改了主意,管家向他走近,低声道,“老爷,这雨墨…”
“收拾两间房,再去找个愿意死的人,价格开高点。”
“是。”
“把岳大夫叫来,给…雨墨看看伤。”
刘府的人散去,雨墨走近慕容泽,又看了眼筠为。
“阿泽,你们认识靖王?”
“我爷爷和靖王是战友,爷爷在战场牺牲了。”
“十八是靖王府的人?”
“以前是,现在不是。”
“雨墨师兄,十八是靖王府的奴隶,有段时间被发配到营地当军奴,哥看他可怜,买了他回家当侍卫。”
“阿泽以后要继承容家。”
“师兄,你不疼吗?还有心情管这些。”
“对哦,我好疼…”
话说完,雨墨看了眼许茵,仰面倒了下去。
“师兄!”
“少爷!”
管家接住雨墨,两名家丁立刻将他抬起向大院走。
“几位随我来。”
许茵冷哼一声。
“你们刚才还一口一个贱种,现在就变成了少爷。”
“说来话长,几位舟车劳顿,不妨在府里歇下。”
“歇就不必了,我们是雨墨的师兄弟,要带他去执行任务。”
——
厢房
刘少保看着大夫为雨墨处理伤口,沉默不语,历来油嘴滑舌的雨墨也吃了哑药一般,半个字都不说。
“老爷。”
“花娘,你先出去。”
“冶儿的病不能拖了。”
“你也去物色几个人,钱不是问题。”
“是。”
屋内又沉默了一阵,雨墨率先开口。
“你带我回来,只是为了救他。”
“不会牺牲你。”
“然后呢?”
“你若想留在家里,爹让人教你酒庄的生意。”
“家里…好陌生的词。”
“你想怎样?”
“爹,雨墨可是悬赏令的第一人,有多少人想着我的脑袋,我这种人,哪有家!”
“悬赏令?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也就烧了一家青楼,拿了点官商勾结的证据,顺路从劫匪手上抢了十万两官银。”
“你!”
“爹,你别急啊,儿子在外还欠了五十万两赌债,这个月再不还他们就要砍掉儿子的手脚。”
“你是故意让老子抓你回来,你想害死整个刘家!你个该死的畜牲!”
“你这老不死的,我又没让你抓我回来,嚷嚷个什么劲!”
刘少保一听这话,怒气涌上,抽出花瓶的的鸡毛掸子,扒了雨墨就裤子就死命抽。
“你个该死的孽障!”
“打死我你也活不了,和我有关系的人都得死!”
“咳咳。”
慕容泽轻咳一声,“雨墨,师兄弟可没得罪你。”
“阿泽,这老不死的要打死你的亲亲师兄。”
“打死吧,我没有意见。”
“茵茵,我还欠你钱呢,人死…”
“人死了欠款还在,本姑娘会报官找刘府讨回来。”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家伙。”
一顿狂抽,血肉飞溅,原先还哀嚎的人渐渐没了声音,慕容泽几人在一旁看着,不时看一眼那惨不忍睹的人。
“老爷!老爷不好了,门外有一群黑衣人,让府里交出雨墨。”
“谁给他的胆子来刘府要人!”
“老爷,少爷他…”
“上好药关到柴房,谁都不许见!”
刘少保大步离开,慕容泽和白活向雨墨走近,“你还好吧?”
“你们两个没义气的家伙。”
“当爹的教训儿子,我们能插什么手?”
“雨墨,看你爹这架势,貌似不是普通人。”
“你们几个普通吗?”
“挺普通的。”
“放屁!”
“你这副样子,放个屁会喷血吧。”
“白活你个混蛋,滚出去!”
“师兄你这话好伤人。”
“你要脸吗!”
“这不跟师兄学的嘛。”
“滚犊子!”
“阿泽过来,我们去看看外边什么情况。”
“师兄先走,阿泽随后来。”
“别和府里的人起冲突。”
“阿泽明白。”
—
“雨墨,你觉得你爹挡得住那些明枪暗箭吗?”
“十多年没见过他,我哪知道!”
“问你还不如问头猪。”
“欸?你个混小子,谁教你这么跟师兄说话!”
“雨墨教的。”
慕容泽拉着白活跑开,雨墨挣扎了一下,疼得一张脸皱在了一起。
刘府大门外,几十个黑衣人持刀而立,为首的人眼角处还有道黑疤。
“老东西,把雨墨交出来!”
“我刘少保在柔城只手遮天,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刘府讨人!”
“刘少保,雨墨可不是你想保就能保的人,上边下了最后通牒,三日内他必死无疑。”
“谁敢动我儿子,我刘少保跟他拼命。”
“你儿子…呵!那正好,你和他一起死。”
黑衣人刚出招,尹扶夏和慕容溪出现,挡在了刘少保面前。
“你们是谁?”
“清风观弟子尹扶夏。”
“清风观弟子容溪。”
“那几位也一起出来,别躲躲藏藏的。”
两把飞刀逼出许茵和王元兮,黑衣人依旧沉着脸,“还差几个。”
“罢了,先杀你们。”
“想杀我们,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阿泽,这些人很厉害,你别轻敌。”
“白活,上,干掉他们。”
“你为什么不自己上。”
“阿泽要参加武林盟会嘛。”
“那正好,这些人给你练手,打败他们,武林盟会你肯定名扬天下。”
“好。”
慕容泽松了松筋骨,刚拔剑就被许茵按了回去,“不自量力,滚进去。”
“哦。”
“女人我们也杀!”
“南疆如今长本事了,一个县令就敢明目张胆杀人。”
“你是谁?”
“你姑奶奶!”
许茵对招一大群人不落下风,慕容泽脸上全是骄傲,“看到没,这么厉害的人是我姐姐。”
“还看,过来帮忙!”
许茵喊了一声,慕容泽一脚踢在筠为身上,“难不成要本少爷保护你!”
筠为加入战斗,形势依旧不容乐观,除了保护王元兮的慕容泽,其他几人都和对方打了起来。
刘少保望着慕容泽,容这个姓并不常见,容姓的大家族更是鲜有听闻,只怕这少年姓慕容,或许还是宫里人。
“阿泽。”
“怎么了?”
“他在看你。”
对上刘少保的目光,慕容泽神色一冷。
“容公子。”
“刘老爷,有些相处几十年的亲人,还不如萍水相逢的路人。”
“容公子来到南疆,为了什么?”
“身为商人,敢和官府的人硬刚,刘老爷勇气可嘉。”
“容公子说笑了。”
用内力关上大门,刘府周围瞬间出现一大群人,将为数不多的杀手团团围住。
“你们几个全部回来。”
“师兄,这老头可信吗?”
“听他的。”
“一个都别想走!”
尹扶夏手握落尘剑,将几人推出战圈,“走。”
“师兄,你要放大招了!”
“走远点!”
“万,剑,归,一!”
强大的气流伴随剑矢扫向四周,黑衣人无处可躲,惨死剑下。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徒弟,扶夏公子名不虚传。”
“你是雾都旧部。”
“不对,确切地说,你是雾都叛将,樊少保。”
“雾都?”
“扶夏公子莫要大白日说胡话,雾都国灭多年,老夫不过做点小本生意。”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他是雾都的?”
“狼牙挂坠,是雾都人最真挚的信仰。”
“那雨墨也…”
“雨墨自有贵人做保,你们现在该做的,是查清这背后的人。”
“贵人?谁呀?”
几人都望着白活,并没有谁告诉他。
“不提了,几位饭后就走吧,后边的麻烦,刘少保替你们解决。”
慕容溪还想多问两句,尹扶夏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
“刘老爷,我们要带走雨墨。”
“犬子的事,不劳诸位费心。”
“老夫当年受奸人蒙骗,误会了他,今后会加倍补偿。”
“刘老爷,我等遵从雨墨的意见,他想留,我们不阻拦,他想走,我们带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