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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刘氏雨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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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了两天路,终于进入南疆地界。
黎城物资匮乏,蛇虫鼠蚁众多,几人在城中逛了几圈,终于看中了一家饭店。
“老板,上招牌菜!”
雨墨喊完,许茵立刻开始嘲讽,“又穷又装,你能不能要点脸。”
“又不要你付钱,管的着吗!”
“你!”
“你是阿泽的随从,我是阿泽的师兄,你有资格同我们坐一张桌上吃饭?”
“雨墨,你找死!”
雨墨和许茵打了起来,容泽瞥了一眼,没有理会。
“南疆距离锦都千里之遥,隔山断水,盘踞了无数凶恶之徒,打起十二分精神,别中了他们的埋伏。”
“有师兄在,什么凶恶之徒都要给我们让路。”
“师兄是人,不是神,没有那么大本事。”
“师兄要相信自己。”
“雨墨!”
“欸!师兄叫我干嘛!”
“过来。”
“停停停,我们待会再打。”
许茵踹了他一脚,收起了剑。
“师兄。”
“你在哪座城招惹的杀手。”
“望城。”
“那就棘手了。”
见尹扶夏皱眉,慕容泽和王元兮对视一眼,“师兄,这南疆没有官府吗?”
“有,就在望城。”
“这些官会不会已经背叛朝廷?”
“你说呢?”
“阿泽不知道。”
“去望城看一看。”
“不行,元兮怀着宝宝,不安全。”
“望城驻扎了二十万军队。”
“哪位将军镇守望城?”
“徐攒将军。”
“徐攒?茵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这个名?”
“一个老色鬼,大犟种,绝招是抡大锤。”
“认识就好。”
雨墨啧啧两声,羡慕道,“又是有钱人又是将军,阿泽,你们的人脉真广。”
“上一代的功劳,我什么都不知道。”
“距离武林盟会还有几天,我们去一趟望城。”
“那你们可得保护好我。”
“你一个穷鬼,还指望有人保护你。”
“嘿嘿,我从土匪手里抢了十万两白银,你们保护好我,给你们分啊!”
“雨墨,你那是官银,土匪已经死了,要是上边的人认定你是劫匪,你就完了。”
“咱们师父可是天下第一。”
“那也不影响你被人追杀。”
“唉,师父一直在道观就好了。”
“官银丢了那么久上边都没派人来查,你们有没有觉得奇怪?”
“确实很奇怪。”
“真的是官银吗?还是说有人假借官银的名义走私。”
“对哦,我们去查一查,要是那十万两不是官银,我…”
“不是官银,那就是赃款,被查出同样要充公。”
“我们不上报,是不是就能…”
“原则上来说没错,不过,你既没有同官家对抗的能力,又暴露了行踪,现在你只有一条路…”
“想杀我雨墨,没点本事还真不行。”
话音落下,一把大刀从门口丢来,擦过雨墨的腰身砍到桌上,年代较久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
“你就是雨墨!”
“师兄,杀你的人来了。”
“我他妈…也是背!”
“师兄,我们先撤,你顶住了。”
“容泽,你个没有良心的家伙!”
容泽撤下,尹扶夏几人也藏身暗处,其他吃饭的人也逃命似的跑开,只留雨墨一人站在屋内。
“你是谁?叫你爷爷干嘛!”
“公子可是刘氏酒庄的少东家?”
“什么玩意?”
“刘少保可是公子的父亲?”
“我早就和他断绝关系了,他的事和我无关,你走吧。”
“刘少爷,刘老爷的公子暴毙,偌大的酒庄无人继承,特意来请公子回乡,继承家业。”
“刘雨冶死了?怎么死的?”
“肺痨。”
“真晦气,你走吧,我对他的酒庄不感兴趣。”
“老爷有命,一定要带回公子。”
“你该不会想带小爷回去给那个人换肺吧?”
“老爷的用意,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能猜透,得罪了!”
双方交手,饭店被砸的乱七八糟,掌柜的飞快拨弄算盘,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
从屋内打到屋外,从刀剑变作斧钺,双方都没讨到好。
大网从半空飞来,雨墨防不胜防,被一群人结结实实捆了起来。
雨墨被抓,慕容泽几人都走了出来,这群人虽然出手狠,并没有任何杀招。
“阿泽!你忍心看你的亲亲师兄被抓回去继承家业吗?”
“回家了有钱花,回去吧,换一换你这破烂的道袍,别丢师门的脸。”
“大师兄!”
“去吧,富贵了再来找我们。”
“茵茵!”
“别那么叫,本姑娘和你不熟。”
“你们太伤雨墨的心了。”
“师兄,再会。”
白洛说完指了指一旁握着账单的掌柜,“记得结账。”
一群人离开,大汉才接过掌柜递来的账单,看到上边的数字,怒道,“什么黑店,吃个饭二十两银子!”
“爷,这位公子要的是招牌菜,算上桌椅,二十两店里还亏着。”
付了钱,大汉将雨墨丢在马上,一大群驾着马朝南方疾驰。
“大师兄,你有了解过雨墨吗?”
“师父当年带他回来时只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这是老夫的第四个徒弟,雨墨,孤儿,无父无母。”
“听刚才那位大汉的话,雨墨姓刘。”
“雨墨十五岁那年离开了道观,两个月后遍体鳞伤回来了,是刑伤。”
“大师兄,阿泽不想去武林盟会了。”
“你想跟着雨墨?”
“不行!阿泽,你不去白师兄的面子往哪搁!”
“大师兄去呗,铁定能给师门长脸。”
“阿泽不去,我也不去,白活,你自己回去,别丢师门的脸。”
“阿泽!”
“白师兄,阿泽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想做不喜欢的事,师兄不会强人所难吧。”
“你…”
“师兄,要不我们走快点,先去雨墨家,再去参加武林盟会?”
“白活,你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别拉着阿泽。”
尹扶夏带着慕容泽离开,筠为也驾马带着慕容溪和老太傅离开,白活思量片刻,也追了上去。
“你怎么又来了?”
“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白师兄,你不会怪阿泽吧。”
“元兮怀有身孕,你不想带着她涉险。”
“江湖高手如云,阿泽能力有限,时间也有限,与其被人打成重伤躺在床上,不如随心而动,充实过好每一天。”
“你我师兄弟难得一见,师兄陪你同行。”
“出行费用阿泽全包。”
“南疆是师兄的地盘,怎么能让你掏钱,高兴的玩,想去哪师兄带你去!”
“去雨墨家。”
“好!”
——
两日后,刘府
提早收到消息的刘老爷早已在门口等候,刘夫人和一名病恹恹的少年也不停望着前方,期待着那个叫雨墨的人。
车队出现,刘夫人面露喜色,少年眼中也满怀期待。
将雨墨丢在地上,大汉和一众人向刘老爷躬身,“老爷,雨墨公子已经带回来了,途中花费五十两。”
“管家,去账房给王镖师支银子。”
看着病恹恹的刘雨冶和一脸谄媚的大汉,雨墨冷笑一声,姓刘的抓他回来,八成想要他的命。
“老不死的,这小不死的还没死呢,看着人模鬼样的,应该活不长了。”
“你个孽子!有种再说一遍!”
“老不死的,勾搭妓女迫害原配,生的贱种染上脏病,是报应!”
刘少保一张脸气得铁青,夺过马夫手中的鞭子朝雨墨狠狠抽了过去。
“谁是贱种!你才是贱种,你是姜以姝那个婊子偷汉子生的贱种!我打死你!”
又急又快的鞭子抽在铁链的缝隙里,带起一串串血珠,原本破烂的道袍更加破烂。
抽了一百多鞭,刘少保才堪堪解气,让人将雨墨拖到下人房里关着,准备种蛊。
—
几个巫师聚集在雨墨所在的房门外,口里碎碎念着什么,随后一大群虫子爬向屋内。
雨墨被铁链栓住四肢和脖子,看到虫子本能的伸脚去踩。
“哟,雨墨公子不是回家继承家业吗?怎么在这玩虫子。”
“茵茵。”
“再乱叫撕了你的嘴!”
“茵茵,救我。”
“救你可以,但你从今天起要做我的奴仆,随叫随到的那种。”
“能伺候你洗澡吗?”
“不害臊!”
捅掉锁芯,许茵替他取掉铁链,扶着他向外走。
“外边人多。”
“阿泽他们都来了。”
“不去参加武林盟会吗?”
“阿泽想来见你。”
许茵出现,刘少保的脸沉的厉害,“你是谁!”
“他的主人。”
“这贱种是刘府的人,你算什么东西!敢支配他。”
“雨墨姓雨,不姓刘,他年幼时父母双亡,流落江湖,和刘府有什么关系。”
“老子养了这贱种六年!你说他和刘府什么关系!”
看着面容扭曲的刘少保,雨墨朝他跪了下去。
“爹。”
“别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爹听谁说,雨墨不是爹的儿子。”
“那奸夫都找上门了…咳咳咳!”
刘少保捂着胸口咳嗽一阵,又拿了棍子想抽他,被许茵拦着。
“爹,雨墨只有你一位父亲。”
“呵!果真是贱种,那奸夫抢了你娘,怎么就不要你,让你在外流浪!”
“娘还活着?”
“七八号人伺候着,她活的不要太滋润!”
雨墨听到这话,险些没站稳。
“她还活着…她在哪?”
“他在那王府里给人生了一个又一个,可惜啊,贱人就是贱人,什么名分都没捞着。”
“王府?”
雨墨一脸诧异,许茵则陷入沉思。
雨墨,慕容宇墨,这两个人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老爷,有几个闹事的闯到府里来了。”
“什么人敢闯到这里!”
“老爷,那些人的穿着和这贱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