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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师兄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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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泽!你没事太好了,师兄快担心死了。”
“雨墨,我把杀手全干掉了。”
“阿泽太厉害了。”
“雨墨,二师兄的府邸在哪?我有急事要见大师兄。”
“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你说。”
“你的通房千里迢迢来找你,她说你父亲快不行了,让你回去见最后一面。”
“通房?什么通房?”
“许姑娘在外边,你问她。”
“许姑娘?”
——
“茵姐姐。”
“姐姐?”
“雨墨,她是阿泽的姐姐。”
“许姑娘,你好伤雨墨的心…”
“雨墨,茵姐姐最讨厌话多的人,你再多说一句,她可能会提剑抹掉你的脖子。”
“容泽,过来。”
“茵姐姐,阿泽受伤了,有什么话进屋里说吧。”
“阿泽,你姐姐有没有心上人?你看我怎么样?”
“茵姐姐厌男,你离她远点。”
“阿泽,你还是我的亲亲师弟吗?撮合一下不行吗?”
“我和她六年没见,说这种话合适吗?”
“合适。”
“你先去一边待着,不许偷听。”
“撮合我和她。”
“行。”
将雨墨关在门外,慕容泽才给许茵倒茶。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
“茵姐姐为何不告而别。”
“因为许家旧部,也因为你。”
“因为我?”
“狗皇帝拿了那本名册,很多人都遭了无妄之灾,姑姑不会提,旁人不知情,只有你。”
“茵姐姐,阿泽…”
“不必急着解释。”
“茵姐姐,阿泽犯了一个错,可能关乎很多人的性命。”
听到慕容泽的话,许茵才想起那个小物件,从衣兜里摸了出来。
“因为这个东西?”
“金印!”
慕容夺过金印,紧紧握在手心。
“慕容泽,这次是你运气好,让我捡到了,要是落入不法分子手里,荣安会毁于一旦,你也难逃一死。”
慕容泽双睫微颤,下一刻,他扑到了许茵怀里。
“茵姐姐,阿泽好怕,阿泽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丢了金印你就这副样子,以后怎么接手荣安?”
“阿泽只想为许家翻案,不想继承皇位。”
“冥顽不灵!早知道你这个德行,这金印我就…”
“不会的,茵姐姐讨厌父皇,也知道百姓无辜。”
“那边的事处理好了,从此刻起,我会留在你身边,直到你回宫。”
“茵姐姐,你怎么会认识雨墨?”
“我寻不到你的踪迹,路过这里时他在路边求救,我在他的道服上看到了你师父的印记,顺手救了他。”
“雨墨和你一样,特别讨厌异性,他刚才说,喜欢你。”
“住口,要不是因为你,显哥怎么会…”
“茵姐姐,他已经走了,要往前…”
话没说完,慕容泽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
“谁都有资格说这句话,你没有!”
听到争吵声,雨墨推开门,看到脸上有红痕的慕容泽,将他拉到一旁。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
“不是,雨墨,我累了,想休息。”
“洗洗?”
“不洗了,给茵姐姐安排个住处,她是我舅舅的女儿,特意来保护我。”
“嗯,困了就睡,师兄守着你。”
“雨墨,夜很晚了,你身上还有伤,快去休息。”
“师兄身体倍儿棒,倒是你,娇贵的像个小公主。”
“师兄就知道打趣阿泽。”
“睡吧,你睡着了师兄就睡。”
——
“你似乎很喜欢他?”
“阿泽这么乖,谁会不喜欢。”
“我不喜欢。”
“许姑娘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你也很特别。”
“真的?哪里特别?”
“脸皮特别厚。”
——
尹扶夏回到医馆,只有慕容溪在床上躺着,慕容泽连同他的剑都不见踪影。
“曾大夫!房间里的人呢!”
“尹公子,那位容公子去了崔家酒楼。”
“他伤的那么严重,你们是医者,就放任他离开!”
“公子这话说的没理,我们医馆是治病的,不是客栈,他要走我们送他离开,你嚷嚷什么!出去!”
尹扶夏忧心慕容泽,没有过多纠缠,御剑前往酒楼。
“谁呀!大晚上敲什么敲,还让不让人睡觉!”
“雨墨!”
“师兄!”
看到尹扶夏,雨墨用力将门关上,“完了完了,师兄找上门了!我得逃!”
“雨墨,开门,我找阿泽。”
“真的?不骗我?”
“你的事以后再说,阿泽的事更重要。”
“师兄,阿泽睡着了,有事明天再说。”
“明天回道馆,我会派马车来接你们。”
“我还有事,暂且先不回去。”
“不行!”
“师兄。”
“闭嘴!都是你惹的祸事!”
“师兄,你睡榻上,我去外边对付一宿。”
“站住,睡床上去!伤成什么样还逞强!”
“师兄。”
——
清晨,崔府
“元兮,昨日的事,师姐向你道歉。”
“师姐,元兮受不得。”
“元兮,师姐近日时常入魔,不陪你们了,待师父回来祛了魔气,到时候再和你们谈话家常。”
“师姐好生休养。”
“元兮,初次见面,没什么好的礼物,这根人参就当作师姐给你的见面礼。”
“师姐,不用…”
“元兮,收了吧,这是你师姐的心意。”
“没参加你们的婚礼,若有机会,我们师兄弟几个到琅琊参加孩子的满月宴。”
“一定有机会。”
“阿泽和师兄在酒楼,雨墨也在,我们先过去,听说阿泽的姐姐也来了。”
“是茵姐姐吗?”
“不知道名字,只说是阿泽的姐姐。”
“师兄,师姐,元兮先走一步。”
“白活,你和元兮一起。”
“还没吃饭呢!”
“麻溜的!”
——
王元兮快步赶往酒楼,路上遇到走路摇摇晃晃的慕容溪,三人一路同行。
“嫂子,有师兄在,哥不会有事。”
“小溪,你们真的去青楼了?”
“都怪雨墨师兄,他非得拽我们进去。”
“怪不得何捷要离开,你们…”
“嫂子,我们就听了曲,喝了点酒,没做别的,哥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
“谁知道他,父亲逼迫他都敢反抗,师兄拉着入青楼,他就去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慕容溪求助地看向白活,对方只给了他一个白眼。
“师兄。”
“你瞎啊,我眼珠子转得都快冒烟了,你还说。”
“不能说吗?”
“废话,谁上青楼给家里人报备。”
“那怎么办?”
“看阿泽如何应对咯。”
“看戏呀!”
“有戏,可能不太好看。”
到了酒楼,慕容溪不敢进门,白活将他拖了进去。
慕容泽已经起床,雨墨伤口发炎,尹扶夏正在替他换药,许茵抱剑站在一旁,眼中全是冷意。
“阿泽!”
“元兮。”
“阿泽,你受伤了。”
“别哭,只是一点皮外伤,还没爹打的疼。”
“阿泽,我想给爹写信,让他派两个厉害的人来保护你。”
“别,茵姐姐来了,下次出门把筠为带着,有他们两个够了。”
“嗯。”
“容泽,麻烦你搞清楚,本姑娘是你的债主!不是随从!赶紧还钱,五百两金子,一分不能少!”
“姑娘,你是阿泽的姐姐,谈钱太伤感情了。”
“你是谁?”
“我是阿泽的师兄,武林盟主的幺子。”
“所以你要替他还?”
“我,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是在指责他欠钱不还?”
“算了,你们继续说,我就一个路过的。”
白活灰溜溜出了门,立刻遭到慕容溪的嘲笑,干脆揪着他的衣领去了别处。
“茵姐姐不和阿泽一路?”
“想让我保护你,一天二十两银子,管三顿饭。”
“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
“你没钱,你家里有,写欠条。”
“我母亲的嫁妆给了你一半,你还不知足?”
“不知足,赶紧写!”
写了欠条,许茵又拔了慕容泽头上的玉簪,“我的银子用完了,这个抵二两。”
“茵姐姐…”
王元兮刚开口,慕容泽就按住了她的手。
“茵姐姐,这玉簪阿泽花了二十两,就算要抵,也得有十两银子。”
“今日的费用,抵了。”
“行。”
许茵离开,王元兮立刻拉过慕容泽,“阿泽,每日二十两,一个月就是六百,都快赶上家里半月的开销。”
“无事,咱们的爹有钱。”
——
“阿泽。”
“师兄。”
“金印的事,师兄很抱歉,没有找到。”
“金印找到了。”
“找到了?”
“被茵姐姐捡到了。”
“阿泽,你的金印丢了?”
“昨夜打斗的时候弄丢了,杀手看到金印全部撤退,当时没注意,到了医馆才发现东西没了。”
“那你的行踪暴露了?”
“应该是。”
“不能留在这,太危险了。”
“吃了早饭我们就回山上。”
“好。”
——
当铺
掌柜叼着大烟,反复摩挲着许茵要典当的玉簪,良久才道,“姑娘,你这玉簪是假的。”
“假的?怎么可能?”
“这是树漆做的,打磨的比较光滑,前边有个阿婆就是做这门手艺,你拿去她那里,说不定还能换两文钱。”
出了当铺,许茵将簪子扔到地上,“好你个慕容泽,竟然拿假的忽悠我!”
——
吃过饭,尹扶夏租了马车,慕容泽和王元兮一辆,雨墨和慕容溪一辆,他和白活分别驾车。
“阿泽,那簪子做工那么好,你就这样给了茵姐姐。”
“昨天打斗的时候簪子掉地上摔碎了,这个原本是店小二买给他媳妇的,见孤披头散发,赠给了孤。”
“那茵姐姐…”
“簪子是她拔的,价格是孤定的,她乐意接受,能说什么?”
“你太坏了。”
“父皇一个月给两千银,东宫开支就去掉一半,再不节省,母后的嫁妆都要被孤霍霍光了。”
“不怕茵姐姐生气?”
“生气她也不会走,就是她不喜欢孤,也会为雨墨留下来。”
“雨墨?他们认识?”
“雨墨昨夜被茵姐姐所救,对她一见钟情,茵姐姐向来冷血,愿意救他,肯定对他有点兴趣。”
“雨墨真的很穷吗?”
“穷了正好,茵姐姐有钱,他入赘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