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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大婚当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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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迟了你父皇又要骂你。”
“母后，宫里不安全，您不要乱走，阿泽很快就回来。”
“母后不走。”
“那阿泽先走啦！”
“嗯。”
—
“皇后娘娘。”
“何捷来了，坐。”
“娘娘，北境的事，您知道吗？”
“有所耳闻，何捷，你父亲是什么态度？”
“父亲两个月前保持中立，目前的情况，何捷不知。”
“皇帝威胁你了？”
“陛下让臣写信给父亲，要求何家军拖住许家旧部。”
“你写了？”
“是，不过父亲并不会听从臣的意见，何家军也拖不住许家铁骑。”
“若是皇帝让你领兵平乱，你有几分胜算？”
“娘娘，陛下不会让臣领兵，臣也没有胜算。”
“朝中文官权势滔天，武将或杀或贬，本宫倒真想不出，还有谁能领兵平乱。”
“靖王和明王的领兵能力都不差。”
“靖王，他若领兵，此战必败。”
“若陛下要求太子领兵…娘娘，您不该入宫。”
“慕容靖天这老贼！罢了，能看到阿泽成婚，这一趟来的不亏。”
“在殿下心里，陛下还是那个陛下，在陛下心里，太子就只是太子。”
“这话别在阿泽说。”
“娘娘，那个慕容溪，臣担心他会踩着殿下上位，殿下现在很喜欢他。”
“他能拼命保护阿泽，也不枉阿泽从冷宫带他出来，由他去吧，真心待阿泽的人不多了。”
“是。”
——
“父皇，你怎么走那么快！等等阿泽。”
“轻功白学了！”
施展轻功追上靖远帝，慕容泽险些喘不上气，上手抓住了靖远帝的袖子，对方瞪了他一眼，他又松开手，摔在了雪地里。
“内伤没好？”
“没有。”
“滚起来！一点用都没有！”
“父皇，要不是您打伤阿泽，阿泽才不会这样废。”
“两条腿都在，你还可以继续跑。”
“不跑了，阿泽不跑了。”
看到东宫大门前的马车，慕容泽麻溜的登了上去，元宝瞥了他一眼，指了指驾马处。
“殿下，您的位置在哪。”
掀开车帘，看到唯一的座位，慕容泽皱了皱眉。
“下来，后边那辆才是你的。”
“儿臣给父皇赶车。”
“难得你有孝心，准了。”
元宝将厚厚的围巾给慕容泽围上，又给了他一双手套。
“驾！”
“殿下若是受不住，马车在后边。”
“孤可是岑先生的徒弟，一点风雪算得上什么！”
“看不出来，殿下还有点血性。”
“许家儿郎，谁没有血性！”
“殿下是慕容氏后代。”
“慕容氏只会勾心斗角，孤才不喜欢。”
“殿下的伤才刚好，又想找打了。”
“元宝公公，你下次打阿泽要是还那么用力，等阿泽继位，也让人打你板子！”
“殿下若是不能让太子妃怀上皇嗣，陛下还会让奴才打板子。”
“哼，你们就瞅准师父不在，要是师父在，借你们二十个胆子也不敢！”
大雪覆山，田间农苗较浅，候在路边的百姓却不少。
文武百官也早早候在祭台周围，等候皇驾。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免礼。”
祭品丰富，仪式隆重，整个祭天流程相当顺利，国师于祭台上占卜，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康。
仪式结束，太子代皇帝亲耕，领着几位有头有脸的王爷官员犁了半亩地，不少小孩围着他转，高喊着太子哥哥。
犁了地，慕容泽满头大汗，接过孩子们递来的温水，仰头干了下去。
“太子殿下年少有为，是荣安之福！”
“…”
听着百姓们的夸赞，慕容泽小跑到靖远帝身侧，脸上是藏不住的傲意。
“父皇，他们夸儿臣。”
“出息。”
“普通百姓没有那么多心思。”
“太子，别表现的那么单纯，这些笑着恭维你的人，下一秒指不定就能在你背后捅刀子。”
“二哥，将心比心的道理，你懂吗？”
“不懂，二哥没读几本书，只知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就要杀我。”
“父皇，那天在牢里，二哥用脚踹儿臣，差点伤到儿臣要害，他居心不良。”
“父皇，他说谎！儿臣没有。”
“二哥踹儿臣时右腿微颤，二哥的腿肯定受过伤。”
“淮王，你右腿有疾一事朕当年全力封锁，太子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父皇恕罪，儿臣当时太过气愤，太子又激怒儿臣，儿臣气过头了才踹他臀部，根本没伤到要害。”
“住口！”
皇帝愠怒，两人互瞪一眼，别过头去。
祭天结束，慕容泽又揽了驾马的活，将靖远帝送回宫中。
吃过午膳，东宫和乾清殿都忙碌起来，储秀宫的嬷嬷还在传授经验。
——
午时过半，后宫位分较高的嫔妃接二连三到访储秀宫，太子妃和太子侧妃的亲人都来到了皇宫。
“陈公公到。”
“陈公公安。”
“太子妃，这位是华嬷嬷，特意来为太子妃梳洗打扮。”
“华嬷嬷好。”
“太子妃客气了。”
太子妃的衣冠送入房间时，屋子里的人都哄闹起来，只有张贵妃表现的不是很开心。
沐浴，焚香，描妆，盘发，戴钗，穿衣，并不算多的程序相当复杂，当铜镜里出现仪态万千的太子妃时，已是两个时辰后。
“吉时快到了，快抬凤撵进来，侧妃和良娣入喜轿。”
“元兮，在宫里多注意些，别乱说话。”
“母亲放心，女儿不会有事。”
“为娘担心啊！”
太子妃上凤撵，华嬷嬷站在她身侧，低声嘱咐了几句。
——
承恩殿内，一身喜服的慕容泽愁眉苦脸坐在门前。
“殿下，吉时快到了。”
“阿捷，我…我有点紧张。”
“你连陛下都敢忤逆，一个女人有什么拿不下？”
“我怕闹笑话。”
“一次不行就多来几次，给，这里有图册，记下来或许会用得着。”
“父皇会派人留在房内，要是那个人不认同，父皇还会让人来承恩殿。”
“那殿下就好好表现，走了！”
黄昏之际，皇宫灯火通明，群臣候在乾清殿前，看着太子和太子妃从乾门被抬到殿前。
“吉时已到！登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交拜！”
“共饮合卺！”
“礼成！”
新人被送往东宫，宴清殿喜宴开场，红绸翻飞的夜，处处都是笙歌。
——
东宫，昭华殿
“娘娘，殿下今日不会来，茹嬷嬷让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好。”
祁意掀开盖头，在几名宫女的协助下更衣洗簌。
身为侧妃的王岚年纪较小，正穿着侧妃的婚服在院内同宫人玩耍，一张小脸冻的通红。
—
承恩殿
慕容泽和王元兮双双坐在床上，何捷递上喜杆，示意慕容泽掀盖头。
红纱被掀掉，露出女子绝美的脸庞，慕容泽愣了愣，别开了目光。
“哥，别害羞啊！”
华嬷嬷放了一张白丝帕在床头，随即，几名宫女入内，声音一致。
“奴婢伺候殿下，娘娘宽衣。”
“小溪别看了，走走走！”
无关紧要的人离开，宫女们用屏风相隔，分别替二人更衣。
屏风撤下，宫女离开，精美的龙凤烛燃起，六名记事房的太监入殿，跪在床榻两米开外。
“华嬷嬷，他们进来做什么？”
言罢，又有四名宫女出现，跪在床边。
“记事房记录殿下数据，协助殿下和太子妃圆房。”
“这也是规矩？”
“历代太子皆是如此，为保殿下安全，殿外还有二十人。”
“他们全程看着？”
“是。”
不仅慕容泽别扭，王元兮也有些难为情。
“殿下，娘娘，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别耽误了。”
慕容泽沉着脸，一言不发，任凭谁催促都无动于衷。
约莫两柱香时间，慕容泽感觉体内有种奇怪的感觉，王元兮也含情脉脉看着他。
“殿下。”
“都出去。”
“殿下恕罪。”
“元兮，我们走。”
慕容泽拉着王元兮走出门，殿外的侍卫立刻涌上。
“殿下请回房。”
“别逼孤动手！”
“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那就别废话！”
慕容泽下手狠厉，侍卫不敢伤他，打的热火朝天，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
“慕容泽！你放肆！”
靖远帝出现，一席凤袍的许钰也跑向慕容泽。
“阿泽，怎么了？大好的日子，闹什么？”
“母后，儿臣新婚，这些人非得留在房里看着，传出去儿臣的脸面往哪搁！”
“阿泽，皇家就这样，母后和你父皇大婚，房里有二十多人，你是储君，人数减半。”
“母后。”
“再闹你父皇要生气了。”
“我不要！”
“就算今日不同房，下一次照样有人，这是祖宗定下的规矩。”
“父皇不能改了这破规矩吗！”
许钰耐心劝着，靖远帝可没有耐心，让人将慕容泽押回房间，强行灌了一碗黑乎乎的药。
“咳…咳…”
“规矩不是你想改就能改，再无理取闹，拖到院子里打二十板子。”
锁上门窗，屋内气味弥漫，慕容泽浑身燥热，宫女替两位新人褪去衣服，又奉上一本图册。
“娘娘，殿下难为情，您要主动些。”
折腾一个时辰，宫女才捧着落了红的喜帕出门，见到靖远帝，立刻跪下。
“陛下，殿下和太子妃圆房了。”
“明早再进去收拾。”
“是。”
慕容泽的事落定，靖远帝立刻派将人许钰送回皇陵。
——
坤宁宫
“母妃，慕容泽怎么会突然发怒，还打伤那么多人，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术？”
“他不是中邪，是羞愤，太子圆房，记事房的人会目睹全程，还会记录数据保留下来，以慕容泽的性子，绝对忍受不了。”
“怪不得父皇一直守在东宫。”
“东宫的人传了消息，这几日陆陆续续有人进入承恩殿，太医院那边也开了不少药，慕容泽那方面怕是不行。”
“那样正好，一个连后代都没有的太子，谁会承认他。
“不能掉以轻心，陛下已经疑心张家，你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母妃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