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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6.记得当时谁路过 ...

  •   “我以前真的住在这里?”白仓惠环视了一遍房间,她知道虽然这个自称是好友的女人到现在还没接受自己失忆的事实,但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对这个房间……没有丝毫的熟悉感。

      “对。”早叶关好门,她是真的不想带她回到这里,这里是她和夜久修一住的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是根本不想让惠知道有夜久修一的存在。

      可是……陆说,这应该由惠自己去决定,记得还是忘记。

      “这是双人床耶。”

      早叶再咬咬牙,有些无奈的指着双人床道:“对,你有个老公,他的名字叫夜久修一。”

      “老公!?”白仓惠甚至有些不相信,“我不是有男朋友吗?怎么会变成老公了……”她暗自觉得奇怪,因为今天那个穿白衣服的少年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早叶翻了一记白眼,她曾经视夜久修一为偶像,认为这种男人绅士礼貌,况且对女人又温柔,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谁嫁给他就是最幸福的女人。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小人,随便玩弄的惠的感情就一走了之,这种人最差劲!

      “总之,这个男人就是你老公,他是个明星,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情况你们才结婚的,你们结婚多久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什么都瞒着我。”说完还有些怨念的看着白仓惠,怪她不“据实以报”,但是,那修长的手还不忘指着照片中的人。

      “对不起,我想我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大概我是有苦衷吧?”白仓惠拿起放在床头的照片,看着照片上那个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真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她暗自惊讶,原来她老公不是今天遇见的那个少年,那……那个少年为什么要骗她说是自己男朋友呢?还有,那个少年是谁。

      “你还记得他吗?”看她称赞夜久修一的神情有些不寻常,早叶见状立刻反问。

      却只换来白仓惠淡淡的摇头。

      “他在哪里?”白仓惠放下手中的照片,看向早叶。

      而早叶只是更无奈的摇头,她若知道他在哪里……也许就不会这么生气了,得不到一个解释,只是凭空生气。“他在你出事那天晚上就不见了……”

      “哦,这样啊……”白仓惠努力想了想,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我和他……”好像,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那种薄情寡性的人,只是看起来面前这个叫早叶的人并不喜欢他,也可以说是讨厌至极。

      早叶见状也只是叹口气,“总之,你好好休息,现在什么都不要多想……那些你想恢复的记忆,总有一天你会恢复的,如果你不想再去想,那么你也可以开始重新生活。”

      白仓惠微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那我今天先走了,你一个人没问题吧?”早叶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嗯,没问题。”她点点头。

      也许,有太多的东西需要整理一下,除了这位好友永见早叶以外,还有那个传说中的“丈夫”夜久修一,还有那个自称是男朋友的白衣少年。或许,她还应该问问,那个第一个出现在她眼里的女人是谁?那个漂亮的女人满眼惊慌失措的盯着自己。

      ###

      这天,宫野来的时候,真崎雪衣又呆在房间里,看着自己手腕的伤痕发呆。

      当她叹口气想要离开真崎雪衣房间的时候,却听到真崎雪衣说,“昨天我去了医院,白仓惠醒了……我亲眼看见她醒的……”

      “呃…呃?什么……你你你……哎,我说,雪衣,你你怎么……”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想到,真崎雪衣竟然跑去看白仓惠,而且那个昏迷四个月的白仓惠竟然醒了。

      “她真的醒了……”

      宫野有些无奈的看着真崎雪衣,“你还这么讨厌她?”

      真崎雪衣收回自己的目光,反而有些诧异的看着宫野,“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讨厌她,只是以前嫉妒她而已,以前的自己……只懂得强求,只懂得强取……”

      “雪衣……”

      “我没事,如果哪一天夜久修一重新找到她,我祝福他们……真的。”

      宫野忽然微微笑了一下,缓步走到她面前,轻轻拥住她单薄的身子,“雪衣,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你是我当经济人这么久以来遇到过最有天赋的演员,但也是最麻烦的演员……可是,我真的觉得,你长大了,变了……如果一条伤疤可以换来这么多,也许,值得。”

      “宫野……”

      宫野只是抱住她,就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女儿一样,说不出的开心,说不出的感动。看着孩子长大懂事,也许就是作父母最开心见到的事,看着真崎雪衣懂事,她比谁都还要开心。

      “雪衣,将来有什么打算呢?”

      真崎雪衣摇摇头,又有些怅然的看着自己手腕那条疤痕,“宫野,我以前……就是这么追逐他来的,他在出道的时候说那句话,至今都鼓励着我,后来我终于追上他了,我们一起拍戏,一起工作……我就想,一直这样就好了,就一直这样,可是,到了后来,我才发现,我越是追逐……却越是离他遥远,所以……所以,我总是觉得好不甘心,好不甘心……”真崎雪衣知觉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眼帘里不停有水汽漫出,任她怎么伸手擦都还是会涌出来。

      宫野只是有些伤感的伸手抱住真崎雪衣,也许,只有她知道,雪衣是个怎样的孩子,她不是坏,她只是小心眼,只是……太要强了。所以,她做的事,总是带有自私的情绪,自私的捍卫自己,自私的伤害别人。“没事了,雪衣……真的已经没事了,这些都过了,不要再想了。”

      抱着宫野的身子,真气雪衣只是举得温暖许多,不经加大手中力道,呜咽声更加凶狠,“宫野……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一辈子不想放手,可是……我看到白仓惠躺在那里,我真的觉得自己爱他不够…不够,不够……真的不够啊,我以为我可以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可是,看到白仓惠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她真的比我爱他,她宁愿躺在那里,都不愿失去他。而我呢……什么都做不到。”抱着宫野,只觉得心中的难过情绪就像洪流一般,无法抑制,她以为都忘了,都过去了,可是,还是那么痛,还是痛得让人觉得无法喘息。

      宫野只是蹙着眉像拍着小孩子一样拍着真崎雪衣的背,然后缓缓呢喃着:“没事的,没事的,雪衣,爱的多少是不能这么比较的,你的爱的多少和别人无关,和胆量无关,和时间也无关……”

      她泪眼迷蒙的抬头看着宫野,问道:“那和什么有关呢?”

      宫野笑着擦干她脸上残留的泪水,“和什么都没关系,雪衣,爱人是一件让人觉得幸福的事,至少你现在应该懂的,他幸福,就是你最开心的事。”

      “嗯,我懂的,我懂的……”抱着宫野温暖的身子不由觉得心生安全,淡淡的香味,是属于母亲的味道。过了许久,她才擦干泪,看着宫野,“对不起,宫野,这些日子让你很担心……宫野,我想继续念书,曾因为对他痴迷,以为这样一生也不是坏事,可是……我终究……我想,也许我该过些更有意义的生活,走那条被他所取代的路。”

      宫野沉默半晌,没有答话。

      “宫野,我还是只有那句对不起,对不起这样辛苦栽培我的你,可是,我还是很坚定的选择这条路……”她看着她,泪眼迷蒙后的双瞳,熠熠生辉,神情也异常坚定。

      宫野只是淡淡的摇头,说不上为什么,她的笑容竟让真崎雪衣觉得有那么些无奈,所以,她心中更是觉得难受,更是觉得对不起宫野的栽培。宫野在她出道开始就一直陪伴着她,一直守护在她身边,一直看着她出道,成名……包括追逐夜久修一。

      “宫野……”她怕,她怕这样的决心得不到宫野的支持,然后再一次被自己轻易的抛弃。

      宫野再次摇摇头,微微露出有些宽心的笑容:“雪衣,只要是你的梦想,我怎么会不支持呢?只要是你想得到的……我又怎么会不支持呢?”

      真崎雪衣闻言眼泪簌簌下落,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她阴沉的心中,终于有一缕阳光的照射,这一刻,也许宫野都不会明白,只有她自己明白,宫野的话给予了她多么大的力量。所以,她只是嘴角微微翘着,口中不断呢喃着“谢谢”。

      ###

      白仓惠微微怔神,她问自己这是哪里,然而脑海里去浮现出一个稀松平常答案——日和公园。可是,脑海里紧接着浮现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来这里?

      答案,无从所知。

      不知道为什么会来这里,好像这里有什么温暖人心的回忆,会是因为那个丈夫吗?会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想起了这些若有似无的回忆吗?

      白仓惠笑了笑,心中这样胡乱猜测到是觉得让她更好奇,到底,那个人在哪里?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出事那天离开,为什么他不肯回来。按理来说,妻子出事,丈夫不都是应该守在身边的吗?

      “呃。”

      看着自己脚尖面前的足球,白仓惠抬头,却看到一个穿着球衣的小男孩,小男孩清澈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她,见她没什么反应,便有些不悦道:“喂,快把球踢过来!”

      “哦哦。”白仓惠这才回过神,脚稍稍用力,想把球踢到小男孩面前,可没想到,那球竟经不起她“轻轻一踢”,直勾勾的飞到了小男孩身后更远的地方。她只好无奈的吐吐舌头以示抱歉,“我…我去帮你捡回来。”于是,她轻快的跑过小男孩的身边,却只听小男孩不屑的声音响起:“笨蛋一样。”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没办法,现在的父母把孩子都宠上天了,所以现在的孩子性情那么别扭。

      跑得她觉得有些喘气,身子还是不如从前了,毕竟这一躺据说也有四五个月。为小男孩捡起球的时候,觉得头有些晕,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蒸出来了一样。

      她甩甩头,应该只是身子还没完全康复。

      “呐,给你。”

      “哼。”

      小男孩拿过球,也没一个谢字,就这么走了。

      看到小男孩离开的背影,忽然有那么一瞬,她觉得难过。很多人不是都像这样吗?别扭的不肯承认自己的心,别扭的说着虚假的话,别扭的表现出冷漠的一面,其实比什么都还温暖,其实比谁都要细心。想到那个还未曾露面的“老公”,白仓惠只觉得心中沉重,那个人与自己,究竟有怎样的羁绊。

      那个人的眉与眼,都那么熟悉,就像一曲高山流水,环绕在整个山间……荡气回肠的感觉。

      “他……究竟是谁?”

      “嘿!”

      忽然,感觉背部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从魂牵梦萦的状态回了过来,直视那个不礼貌的人,“啊!你……”她正想着怎么喊眼前这个人,却发现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他们的关系就是陌生人。

      八重悠斗笑嘻嘻的看着她,还不忘调侃道:“怎么,我们才分开几天,你就不认识我了?你……不会又失忆了吧?”然后,最后那句话是出自于完全的担忧,忧心的目光直垂她身上。

      她反倒是觉得又气又好笑,这人怎么说话永远这么逗,好像有用不完的活力一样……

      “你怎么在这里?”不等她回答,他率先抓起她的手,疑问。

      白仓惠有些尴尬的抽手,既然她是有妇之夫的话,那么这个人应该不是男朋友,“你是谁?”她目光有些警惕的看向他,其间说不清的复杂。

      悠斗只是有些尴尬的放开手,搔搔头,有些尴尬的不敢看她,只是断断续续的问道:“你发现了……”

      她只是默然点点头,然后又严肃的问:“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不是我‘男朋友’,我明明有…老公……你到底是谁?”说道“老公”两个字,白仓惠瑟缩了一下,她都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

      “素未蒙面”的老公……

      “哈?你有老公?”八重悠斗很明显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吃惊之余,更显失望。

      她木然点点头,因为这“老公”二字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开心的,反而现在有些让她觉得像枷锁一样。她没见过这个老公,想不起这个老公,甚至……未来还会不会见面都是个问题,然而这一生,这重新开始的一生就要缠上这样的桎梏,她又该怎么办。

      “喂,干吗不说话。”他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却被她有些烦躁的打开。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叫喂,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走。

      “……惠!”

      她怔了,怔楞在原地,傻傻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周围所有的氧气都被抽干一般。

      那熟悉的名字,是她的名字,那熟悉的喊法,却又是谁的声音,在脑海里盘桓着……不,是在记忆里盘旋着,记忆的最深处,有人用这样的方式,亲昵的,温柔的,慌张的……叫过这个字。

      可是,没有人……脑海里没有这样的人,只是空荡荡的……空荡荡的回响着那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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