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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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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山路我是用跑的。
两年未回,在父母的监控下我完成了所谓的成就获得自由。对于何木,我才可以用上“归心似箭”这个形容词。
拨开层层遮住我视线的树枝,我又看见了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孩。她穿着我为她买的裙子,牵着小孩子走向那间小小的食堂。
我已经闻到了食堂里木头桌子的味道,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何木!”
她回头了,朝我奔来,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摸着她的脑袋,她在我怀中微微啜泣。
“不哭了,我回来了。走,今天下午请个假陪陪我好不好。”
何木点点头,只抱着我。
回到我们的小房子,何木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一如我走之前的模样。我从包里拿出我带过来的裙子。
一件白色的裙子,很朴素。价格我没告诉她。
朴素适合她,她配这个价格。
何木很快就换好了,我从口袋中拿出丝绒盒子向她单膝下跪。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似流星般的戒指。
“何木,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我为她戴上那枚戒指,无人见证,唯有群山的寂默。
我起身抱着她,轻轻吻上了她的唇。但我感受到了,和从前截然不同的,
空洞。
我试图加深这个吻,但得到的却是虚无。脸上湿润的感觉让我害怕,是她的泪。
忽的一阵天光,我睁开眼。眼前是一片森林,树林后是我们曾经的房子。
可是,我的姑娘,这场梦正是我的朝思暮想。梦里你只说了一句话,我的姑娘,那是你真正的回响。
我走进屋子,客厅正中间摆着一封信。是何木写给我的,内容很简单。
“我会在流星的尽头等着你。”
走出房子,以前的花儿还在原处。没有人为它们浇水,它们靠着天降甘霖自己活了下来。
像何木一样。
你们要快点长大,见证了我们爱情的花。不要害怕天黑风高,我会在流星的尽头等你。快快长大,快快长大。
我冲向山谷,鼻涕和眼泪融在一起。我抬起手,风呼呼吹着,吹走了我手中的信。那棵花儿仍在谷底盛开着,在风中飘飘摇摇。
我会继续爱你,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