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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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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我的出生很符合我妈的预期。
她想象中我的模样,我的性别,我的身高体重……
白白净净的宝宝在护士的手中抱给了
我姑妈。
当然这个喜讯总得先让造我的另一个人知道。
姑妈,还是妈跟我爸讲了女儿动人的美貌,可爱的身姿。
我爸笑得合不容嘴。
做一个香宝宝还是臭宝宝呢?
很遗憾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有无隐私也不是那时候的我能有选择的。
作为爸妈的第一个孩子,我是生活在姑妈家。
我妈有一台相机,它的用处就是在那时候记录我的一切,一切,还是一切。
现在让我哭笑不得的一切。
姑妈左手托着我,右手用毛巾细细地把我清洗干净。妈在旁边快速地按下快门。
浴巾下的我,妈亲吻着我满是胎毛的小头,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放在了一个绿色履带的跑步机上,妈在逗弄我的时候又拍了一张。并在她觉得这还不能满足她的拍照欲的时候,将唯一作为遮蔽的障碍打开。
拍下了一张光溜溜的裸身照,面带微笑的我。
妈的眼中,隐私权啥的都是一个笑话。我和她谈起此事时,用一个字的一串话来概括她的态度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在妈的眼中,这算什么呢。
几个月呢?在很早时对爸的感觉没有妈那么清晰,谁叫我的生长是在妈的肚子里进行的呢,母女之间心灵感受还是存在的。
爸从远方匆匆赶来,不知在我多大时将我和妈一起带走的。
去哪呢?
大西北,甘肃。
用肃杀之地来描述是独属于大西北的一份浪漫。印象中的西北是美的,野的,狂风乱沙,旷野四际。
舟车劳顿,辗转多次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远离市区,在属于大西北的范围内的一个小村庄中驻扎下来,租下了一户当地大姨的平房,和他们居住在一块儿。
一间带炕和火炉的房间,一个小厨房,一条宽走道就是我们一家三口暂时的居住点。
度过了不知几个风雪。
大姨和大伯,在我眼中最亲近人的莫属是大姨。
对嘛,那么可爱的小宝宝,谁不喜欢。
小时不懂事,老爱跟着大姨,在家时大姨抱着我玩,有时去她做工的加工厂里,坐那流水线上,跟着上面的原料一起进入机器(大姨逗我玩呢),我小脸一瘪,欲哭的样子将身边的姨姨们逗得乐了起来。
大姨会将我抱起亲亲哄我。
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模糊不清,可能真的就是说大脑的记忆是从20岁开始衰退。
我正在衰退期的开始。
碎片化的记忆从脑子中迸发而来,我拼凑着零零碎碎的好像不曾发生的事。感觉五岁之前的事和五岁之后的事应该是相重合的——这一定是错觉。
记得最清的是,妈怎么总是打我?
与现在某些让人头疼的熊孩子相比,我自认为我是乖得不行的小宝贝。
百思不得其解额……
在过了几十年后看从前,我想我妈当时也是激情澎湃的小青年,脾气啥的很难控制,小孩总归是烦人了一些,妈对孩子的耐心没有那么充足,所以我要么被骂要么就被打。
而爸的印象就是从这一刻才涌现出来的。
挨打了,躲爸怀里;挨骂了,跑爸身边。总之在爸的身边,总有妈的骂声。每次我在他身边,我俩都得挨骂,再惨一些就是被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