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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往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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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重阳节,诗老头蔷薇花墙下,那是诗松清陪小老头过的最后一个重阳节昏黄的灯光下花叶随风摇曳,掀起一段时光下始料不及的碰撞
短短的,总是忽然出现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一场患得患失的梦,美得那么不真实。
昏黄的暗光,并不似骄阳那般美丽也充满希望,星星点点的飞蛾在光线下像是沿着一条固定的轨道旋转,安静却不孤独,大大小小的。
诗松清总喜欢静静的盯着它们。在它们身上,诗松清仿佛总能看到一堆生灵分享自己的快乐,就好似它们和人没什么两样,好似一场盛大而又绚烂的篝火晚会……
它们并不需要交流却总是能够感受到彼此相遇的快乐,相约而舞,彼此羁绊。就好像他就站在那里,便成为了闻渊的内心深处一生的柔软——那是闻渊第一次遇见诗松清
少年的脸上带着笑容,望向周围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好奇心格外明亮,却又带着一丝沉稳与释怀
诗骜驯:“小清啊,额哈哈”老头儿执拗又试探性的用手指指向屋内“茶杯,哈哈”
诗松清惯性回答:“哦,好……”反应时顿了一下皱眉道:“白水……吧,白水。”
老人轻轻的叹息一声,无奈又执拗的说:“哎~今天老朋友来,这不得意思意思嘛”
“爷爷知道你担心我,但今天重阳节,就……破个例嘛”说罢还用埋怨带点乞求的眼神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孙子。
诗松清“……”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能拒绝嘛。
诗松清撇了撇嘴,转身回屋里拿茶具
老人的笑容依然那么挂着,诗松清总是感觉自己的爷爷是不是一张打印的照片,美好是真的,岁月残忍的痕迹也是真的,定固在那里,总是恍然间让诗松清感到难受,在以后的多年来似乎也是接受了,却带着些不甘。
老人家执拗得有些可爱,说要怎么样撒泼打滚也要怎么样,履履让诗松清感到到底谁才是小孩。
诗松清将整整一套茶具搬了出来,诗骜驯望着茶具一副久别重逢的样子转头冲诗松清道:“我很满意!”
诗松清:“……”我的母语是无语。
诗骜驯:“嘿!我就知道,还是我孙子最疼我!”言罢还用赞赏且傲娇的眼神望着他。
诗松清:“您少喝点,遵医嘱。”几乎是用了命令的语气,让诗松清整个人都看起来凶了三分。
看人笑笑,开始着手泡茶。
诗松清:“还有爷爷,您该刮胡子了。”
老人来了兴致:“哎?我不,你不觉得爷爷的胡子看起来即大气又威猛吗?”
诗松清皱了皱眉,开始寻思着自家爷爷没了胡子以后的样子,emm……好像也是哈。
诗骜驯看着自家孙子妥协的样子:“嘿,你看是吧。”说完还得意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
诗松清:“是是是。”
几乎是半哄的语气,诗松清望着他:“那么这位大气又威猛的同志能把药先吃了吗?”
老人胡子一横:“不行!说好了今天听我的!”吃药吃药,不是吃药就是化疗,还不许人放飞自我了?!?????
诗松清皱皱眉头想了想”没在说些别的什么:“好吧”。
诗骜驯因为战斗胜利瞬间换上了得意的笑容,摸索着茶杯爱不释手仿佛在炫耀自己的胜利。‘嘿嘿,憋死我了。’
诗松清:“瞧您开心的,那个人那么重要吗?”
老人顿了顿,抬头望向天空。当然了,怎么能不重要呢。
“小清,对于爷爷来说,我这一辈子只求亲友安,知足乐,顾无悔,便足以了。”
小小的孩童哪里知道老人在说些什么,诗松清抓抓后颈,仿佛经过一番努力之后终于妥协。好吧,确实不懂但是爷爷好像不太开心,是真的吧。爷爷是累了吗,但又好像不太像。
但是老人又是那么笑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黑色轿车在小巷中来回打转,终于按耐不住似的穿来电话的曾鸣声。
闻华:“老诗?”
诗骜驯:“你是不是找不到。”
刚打算开口的闻华:“……果然那么久不见还是那副欠儿样儿。”闻华感觉脸有点疼,随即内心给老顽童翻了100+个白眼。到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找到路,沉默一会儿后还是开口:“这里好多条巷子……”随即肯定道:“你没说有这么多巷子个更别题是哪一个了。”
诗骜驯:“哦吼,老同志还是这么聪明,不错果然心还是一样老……。”
闻华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但不多。
“谁学你长不大的老人——俗称倚老卖童的老顽童。”
诗骜驯不露声色的低叹一声:“好了,看到看到小清了吗?他出去接你们了。”
言罢,闻华看到前方一个小小的光点晃来晃去的,逐渐靠近,清晰。那是闻渊第一次见到诗松清的样子,手电筒光束下是小虫飞来窜去的身影,星星点点的,光晕下男孩的目光清澈中带着寻找而不确定的茫然,微微自然卷曲的头发显得格外温柔乖顺,好想……上去摸一摸,闻渊是这样想的。
车里很暗,透过车窗的灯光打在闻渊身上浅棕的发色下衬得孩童皮肤格外白皙,不仔细看真的会认为是森精中神秘纯净的精灵,诗松清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心想:‘好好看的人啊。’
闻华看着小小一只憨憨团子浅笑:“是小清吗?”
诗松清:“嗯?哦,是的,闻爷爷。”
闻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哎,是,是我。哈哈,你爷爷有这么好看个孙子也不说让我认个干孙。”
诗松清:“闻爷爷跟我走吧,我带你们过去。”诗松清打量着前方和蔼可亲的老人,emmm,怎么觉得比自家爷爷好看。
“哎,好好好。小渊,来下车了。”闻华。
车门在打开的瞬间一只手稳稳妥妥的放在了团子的脑袋上,头发……好软。随即对上一对懵逼的小眼睛,好……好看的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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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诗骜驯:“来点瓜子。”
闻华:“诺。”
诗松清:“奇怪举动的好看哥哥。”
闻渊:“我小麻袋呢……换个大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