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可怜虫苏潇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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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这样美好，还有人问要不要帮忙写作业，实在太美了！
苏潇染背上书包走出了校门，可能今天是周五的缘故，学校门口学生特别多异常熙攘，大家似乎都很开心，也有可能是她心情比较好。
挤过人群，穿过小卖铺，苏潇染拐到小岔路上，倏然闻到一股烟味，她抬眼看过去。
几步远的地方，薛伊婉和她那一帮狐朋狗友聚在一起。苏潇染心头一紧，下意识地转身想轻轻走掉，无奈还是被发现了。
“薛伊婉，这不是你那个丧丧的姐姐吗？”
不需要转身苏潇染就能想象出某个人边说话边抽烟的样子。
“别乱说！她才不是我姐。”
苏潇染不打算理睬，她只想快点离开。
“哎——这就要走啊！”一个头发染红，浓妆艳抹的女生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挡住了她。身后，薛伊婉她们也围拢了过来。
“你看，她都不愿意理我们呢，是不是成绩太好瞧不上咱们？”
“看来，她这个姐姐也不愿意认你这个妹妹呢伊婉。”
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她们人多势众，苏潇染不敢胡来：“婉婉，我有急事，下次再跟你们一起玩。”
薛伊婉瞪了她一眼：“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你考上了大学之后？到时候去哪里找你啊？”
“什么去哪里找我，我还回家呢，又不是不回来了。”苏潇染陪着笑脸，哪知薛伊婉突然暴怒，骂骂咧咧：“苏潇染，别在这装什么好人！你当我们傻？你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把你那烂摊子都丢给我，真他么贱！”
什么烂摊子？苏潇染还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薛伊婉扔掉烟大步走过来，直接抬手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
脑袋嗡地一声响，苏潇染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她环视了一圈，这帮人明显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不能坐以待毙。她一把推开薛伊婉，踹了她肚子一脚，然后转身就跑。
苏潇染的反抗太过突然，几个人都没拉住她。
“她竟然还敢跑！”
苏潇染什么都不想，只用尽全力跑。身后有脚步声，他们快追来了，眼看前面拐个弯她就能大声呼救了，谁知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几个男生，好像是认识薛伊婉的人。
“拦住她！快拦住她！”
完了，果然周五下午是混混大聚会，苏潇染心里凉了半截。
“快来人啊！救命——啊——”她还没喊完就直接被扯着头发拖拽到了学校对面隐蔽的巷子里。
满街的吵吵嚷嚷，根本无人发觉有人在打人。
不知道她们中的谁穿的高跟鞋，一脚一脚踢在她身上，还有皮鞋、运动鞋……苏潇染拼命护着头，心里仍在盘旋着怎么跑出去。
“行了你们，意思意思行了，别太过分，她过几天考试呢。”已经发泄完愤怒的薛伊婉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
那些人还挺听她的话，真的一个个都停下来了。
终于结束了，苏潇染动弹了一下，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她应该还能起来。
“呦骨头怪硬的！”几个人看她艰难地从地上坐起来，“没想到还挺能熬。”
苏潇染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她早就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坚持苏潇染，你马上要考大学了，她给自己打气，然后抬眼记下每个打她的人的长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
似乎今天从她身上已经找不到任何乐趣了，有人开始打哈欠：“那咱们走吧，怪没意思的。”“是啊，去上会儿网吧，天还早。”
“我妈看见，一定会表扬我的！”薛伊婉仔细看了看苏潇染的脸，笑面如花：“那，我们先走了哦苏潇染。”说完，她招呼朋友，“走吧，走吧！”
苏潇染试着从地上站起来，这个样子走回家有点困难。她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想要给刘小悠严禾打个电话。忽然，她觉得身侧有人气势汹汹过来了，还没来得及扭过头，胳膊猛地一疼，苏潇染摔在地上，手也被踩住了。
巨大的冲击力似乎震到了麻骨，胳膊竟然没了知觉。
“喂，安逸冉你干嘛！”薛伊婉惊呼。
刚到的安逸冉手里拿着棍子，一脸凶相地俯视着地上的人。
“你们打架都不喊我，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她说着蹲下来：“呦，这不是苏潇染嘛，前两天表彰大会上不是还很豪横？今天怎么栽在这儿了？”
说着安逸冉踩在她手上，还用劲地往下钻，苏潇染疼的直叫。
“行了今天，我们去网吧呢，你不走？”
“来了，这就来。”安逸冉回应道，可她觉得还不解气，又抄起棍子打了苏潇染两下。
第一棍还有闷哼，第二棍落下就没什么声音了。
“怎么？这就不行了？太不中用了吧。”安逸冉失望地丢掉“凶器”，拍拍手上的土，“苏潇染，今天看在婉婉的面上不追究你那么多，别再让我看见你。”
苏潇染还是没有动弹。
薛伊婉有点害怕了，她拉着安逸冉：“走吧走吧。”
安逸冉临走前又踢了一脚，苏潇染仍一动不动。
“还挺能装的。”
从网吧出来已经将近11点了，平时薛伊婉可以呆到凌晨，可今天男友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没来，她等的实在无聊。
冷冷清清的街道空无一人，刚才喝了几罐啤酒，现在她走路摇摇晃晃。
经过学校门口，她想到了苏潇染，不知道她回家没有。大概八点多吧薛伊婉给她妈打了个电话，那时候苏潇染还没回去。“要不是她要考试了，老娘才懒得担心她！”
想到安逸冉向来是个狠人，薛伊婉犹豫了一会，还是向那个巷子探头看了一眼，发现苏潇染竟然还躺在那里。
她看了又看，多希望苏潇染早就爬起来走了，可苏潇染确实还在那里。
这下她慌了，飞快跑过去。
“苏潇染？苏潇染？”她声音抖得厉害，却听不到任何回应。“怎么办啊，我的天不会把她打死了吧……”她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想打120又放弃了，去医院得要钱啊，还是先驮回去跟妈妈商量一下再说吧。
薛伊婉太紧张了，指甲碰到旁边的卷拉门，折了。可她现在顾不上别的，把苏潇染架起来就往回走。
“谁能来帮个忙，这里有人受伤了！”
可表姐驮起来比想象中要轻许多。
*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划破夜色，缓缓停在了街角。一个高个子男生从车上下来，步行朝着不远处的光亮走去。
街上别的店早就打烊了，可这家会开到11点多，因为店里收银的那个女孩房间的灯太暗，她会在楼下店里写作业，这是云子雾一次去买东西偶然听来的消息。
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女孩不在，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站在收银机前。
“要打烊了，你买什么？”老式电视机放着什么节目，她认真看着，声音粗略且洪厚。
“拿几节电池吧。”云子雾突然失去了逛店的兴致。
“几号？”
“五号。”云子雾说着在店里四处观望，他探头朝房间深处的楼梯看去，可惜没有人下来。“平时都是一个年轻女孩看店，今天她不在吗？”
“不知道死哪里去了，现在都还没回来！电池要几节？”
“两节。”
苏姨妈本想把电池装进塑料袋再给他，听见只买这么少，干脆袋子也不装了，“5块。”
这么晚了，她能去哪？
云子雾刚想开口再多问两句，店里的电话响了。
苏姨妈拿起听筒：“喂……婉婉……苏潇染，苏潇染怎么了？！”看起来有些紧张。
似乎是注意到一旁的客人神色认真起来，她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听筒：“好，我现在去接你们。”
挂断电话，她抬头发现云子雾还没走。“你还买什么吗？”语气里透着不耐烦。
“那个叫苏潇染的，怎么了？” 男生皱起了眉头。
“害，还能怎么了！”苏姨妈勉强笑笑，慌忙找着货车钥匙，“潇染跟着婉婉出来玩，不小心崴了脚，打电话让我去接。”
“严重吗？”
“不严重，崴一下脚能有什么，现在的小孩真是贪玩，也不注意安全，真是不让人省心。”苏姨妈穿上外套，又对云子雾笑道：“客人你还买东西吗？不买我们要打烊了。”
这次笑得挺自然，云子雾虽有疑惑，可毕竟是人家家里的事，他也不好过问太多。
回到车里，云子雾看见苏姨妈关了店，开着小货车出门了，他也发动车子原路返回，刚买来的电池被随手丢在一边。
*
急诊室外，听到医生说苏潇染除了骨折和擦伤没什么大碍，薛伊婉和苏姨妈松了口气。薛伊婉一路上想的都是如果苏潇染活不下来，她们要怎么毁尸灭迹，要怎么证明人是安逸冉打死的，不是她薛伊婉。还好，人活着，她又突然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妈，她的考试啊，怎么办，怎么办！”
“考试怎么了？”苏姨妈厌烦地瞪了女儿一眼，“不会昏迷那么长时间，醒了就好了！”
“你看病历，刚刚医生不是说她右手手指折了两根吗！右手左手？”
一阵哗啦哗啦翻页的声音，当看到“右手”两个字时，薛伊婉绝望了：“啊这怎么写字啊还，这可怎么办！”
苏姨妈也慌了，她又仔细看了又看，一巴掌打在薛伊婉身上：“你们打她哪不行，非把她手打坏！”
“不是我啊妈，我们没动她手，是安逸冉，只有安逸冉那时候踩了几脚！”薛伊婉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办啊妈，苏潇染这人，她要是醒了知道她的手……她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别看苏潇染平时不吭不响的，一遇到正经事，还真不敢小瞧她！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薛伊婉你真是成天惹事！你说你再忍她几天又能怎么样，非得这个时候……哎！”
“趁着她没醒我们先想想办法。”
看到女儿慌成这样，苏姨妈一把拉住她：“也没必要那么紧张，又不是你把她手打坏的，再说考试什么时候不能考，不行明年再来一年嘛，她不接受也得接受……咱们和她说的时候，一定放低姿态，你可不能说难听话……”
薛伊婉拼命点头。
“还有，既然是安逸冉把她搞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早点说，这医药费她得分担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可怜虫苏潇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