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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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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白天了啊!我睁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举起自己的手,又活动了手指,确认了这个躯壳还属于我后,我坐起来看看周围,撕裂般的痛感让我不得不再次躺下。
闭上眼睛,又是昨晚的那场血战。
还有那个女人。
“醒了吗?”耳边传来的是黑羽快斗的声音,“这是我家。”
“那又怎么了?”我抬头对着他笑。
“你吓死我了。”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很夸张,“你昨天单挑了至少二十个全副武装的警察,想死吗?”
二十个……我略略抽搐了一下。
“还好只中了六枪,都没伤到要紧的地方。”他叹了一口气,“这样下去九条命都不够你玩的。”
“那就只要一条命好了。”门口突然响起了声音。
就像在听录音机回放一般,我惊愕的看向门口。
倚着门框站着的,就是我自己,或者说是那个极像我的人。
“你来干什么?”黑羽快斗转身对着她,充满敌意的说,“你怎么进来的?”
“哟,看起来KID找到了小丫头呢!”一串闪亮的钥匙在她手中转了个圈,“寺井刚出门我就进来了。可我现在对你没兴趣,我只想找小丫头谈谈。”
“你……”
“黑羽,出去一下,我倒很想和她谈谈呢。”我笑着坐了起来,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去啊!”
在别人面前,尤其是对手面前示弱,是归海韵兰最恨的事情。
黑羽回头看看我,我示意他把门关上。
“好了,”她开心的笑了笑,“没人打扰我们了。”
“听个故事吧,韵兰。”
“你说双胞胎的孩子,会像双胞胎么?”她坐在床边以这个开头,讲述了那个秘密。
讲述了那个隐藏了十六年的秘密。
归海伟与归海雄,文絮与文柳,两对双胞胎。
同时相恋,同时结婚,同时生子。
然后就有了不是双胞胎,却比一般双胞胎更相似的归海韵兰与归海镆铘。
“归海镆铘?”我禁不住反问,“为什么是镆铘?”
“因为就算再锋利,也不过是工具。”她重复着,“工具。”
她的眼里有了悲怆的神色。
“不仅相貌没有差异,就连我们的性格都差不多呢。冷静、稳重,甚至于冷酷。还有某种程度上的心灵感应。”
“你的爸爸妈妈最终选择离开组织,把你也带走了,可我的爸爸妈妈留下了,把我也留下了。”
“对,你看到的那个男人,是我爸爸。
“我们唯一的不同,就是身份呢。你在组织里是杀手,我是科学家。”
“现在我的任务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为你呢。”
“说实话挺成功的,我伪装成吃安眠药自杀后失忆,只有黑羽快斗怀疑我了呢。就连白马也被蒙过去了。我告诉他我喜欢上他了。当然是假的。”
那场梦……是真的?”
“可是我不愿意。”她清亮的眸子闪动着,“也不稀罕要他的爱。”
“更不要抛弃身份成为我,对吧?”我仰着头对她说。
“没用的。我已经厌烦了。”她的目光重新变得犀利,“归海韵兰,这个身份。”
怪不得组织里的人都莫名其妙的叫我镆铘呢。
“其实,还真是有些嫉妒你呢。”临走之时,她笑笑,扔下这么一句话。
嫉妒么?
我摇头,躺下。
“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呢,VERMOUTH。”走过拐角,镆铘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打开了通话器。
“小丫头什么反应?”慵懒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似乎相信了呢。”镆铘笑笑,“我可以往你的方向发展了呢。”
“差远了。”VERMOUTH的声音消失在一阵杂音后。
镆铘站在街角,对天露出了微笑。
归海韵兰这个身份,也并不是那么不好呢。
自从那天以后,镆铘隔三差五的来。
就算是安保措施严密的黑羽宅,她照样出入自如。
这一点让我感到有些钦佩,毕竟对方算是个科学家。
“为什么我要以另一个身份回去?”我抬眼不屑的看了一眼同样不屑的镆铘。
你用我的身份用的可真是逍遥自在。
“对啊,就是因为很逍遥自在所以才不想放弃。”她继续瞥眼看我。
“你……”我一撸袖子站起来,“想干架么?”
“随便你啊!”她一笑,手里多出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双截棍。
有些黑线的黑羽快斗很适时的岔开了话题:“我给你们倒点咖啡。”
“放松,小丫头。”镆铘收起了双截棍,坐到了椅子上,“我不轻易打架。”
“有些时候,人们只是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心中的秘密。”我笑笑,随手掏出了黑羽快斗藏在床板下的日记,“实际上,真正不晓得的只是他们自己。”
镆铘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随便你怎么说了。”她俏皮的耸一耸肩,一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被说中了么?我轻轻勾起了嘴角。
果然和我一样不善于说谎呢。
“咖啡。”黑羽快斗端着托盘进来了。
可我完全忽略了手里的东西。
“啊啊啊啊!!!归海韵兰你怎么可以看我的日记!!!!!”黑羽快斗慌乱的尖叫声响彻黑羽宅。
“又没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紧张什么啊!”我举高手随意翻开了一页。
五月十四日晴
红子的预言成真了,要失去韵兰了吗?
就算是昏迷她的话里也全都是白马探呢。
我和青子的未来………………
PS:不如拐了韵兰?虽然凶点吧但模样还不错,恩,不错的主意。
“黑羽快斗!”这次轮到我怒吼了,“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所以我才让你不要看了嘛。”黑羽快斗抢过日记溜了出去。
都在欺负我受伤不能动吗?该死。
我愤愤的躺在床上,决定不去理他。
居然调戏到我头上了,要你付出代价。
“韵兰。”白马探手里拿着一封精致的信,看着急急跑回来的镆铘,“干什么去了?”
“没……没什么……”镆铘眼光游离了一下。
“回去吧。”白马探叹了口气,随手把信塞到了口袋里。
信很简单,只有一行字:
眼睛被假象蒙蔽之时,听从你的心。——归海韵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