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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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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川道:“你这是犯了何错,竟这般自责?”
说到这,阿掠有些不好意思,垂下了脑袋,“就,就我师父他有个爱好嘛,比较喜欢收集各种剑,我瞧着有把精巧好看,就拿来耍了耍,谁知竟被偷了,师父他没责罚我,但我知道师父很宝贝他那些剑的,我现在一见到我师父就愁闷,若是能为师父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与川没有收集什么的爱好,那些身外物似乎都是可以随时舍弃的,就像他此次来封安,本就抱着三年五载长居此处的打算,除了那几本医书外,也不过带了几件衣物,再无其他,但他也知那些喜好收集之人,如松鼠藏匿食物般,对那些物件痴迷又珍视,虽早便有所体会,但这次与川不得不感叹陆宣的好脾气。
“嗯,你若是说说你师父留我何事,多留两日倒也未必不可以考虑。”
阿掠似乎很是纠结,站在门口,表情为难,过了片刻才终于道:“那我说了你不可以告诉我师父。”
与川点了点头,当做是答应了。
“我师父让你多留两日当然是不舍得你,他对你那么好,你就打算趁着我师父不在不辞而别?”阿掠眼中语气里明显的控诉,像是在看一个负心人。
与川看向阿掠,略微震惊,“这是你师父的意思?”
“当然!”
与川扶额,“他是这么说的?”
阿掠回想了下,“倒也不是,那日你不是叫我去问我师父吗,他虽没回答,但是叫我看着你,等他回来,这不是明显知道你会离开,舍不得你吗?”
与川被这孩子气笑了,心道这孩子不光憨直,倒是挺会异想天开。如今与川也知陆宣是没和阿掠讲明缘由,倒也不必再问下去,匆匆应下两日后再走,阿掠便兴冲冲地离开了。
这两日与川闲来无事,已经辞去了风朗客栈的活计,便没再去那边,让阿掠找来了些野史异志打发时间,倒也不觉无趣。
两日过的很快,这天一早,阿掠便来敲与川的门,惊得与川想要痛扁来人一顿,见是阿掠这孩子才将将忍下,“有何要事?”与川将“要事”两字咬地极重。
阿掠见与川出来本松了口气,但见与川脸上不好,又看了看与川身上穿得好好的寝衣,才知自己大致是扰了对方的清梦,连连摆手,说着“无事无事”又想去拉门,与川直接将人拉了进来,关了房门。
阿掠鹌鹑一样站在桌前,低着头不敢看面前的与川,与川坐在桌前也没说话,只摸了摸微凉的壶身,看了看是清水,拿起来倒了一杯。
阿掠见与川平时都是很好说话的,还很和善,第一次见与川黑脸,有些不知所措,小声道:“我就是看看你还在不在,我师父他很快就回来了,你再等等......对不起”阿掠不敢继续说了,还是道了歉,也有点恼恨自己的鲁莽,若是没有吵醒与川,人家也不一定何时离开,现在这般,真怕与川一气之下即刻启程,那这几天不是都白忙活了吗!
与川刚刚确实有些不愉,被人这般惊醒又言无事,换个人与川定然得折腾回去,但他也知阿掠的性子,看在这孩子也知错的份上并不愿再计较,“行了,我知道了,既答应你两日便不会反悔,我未时才会离开。”
阿掠却并未离开,与川见了,问他,“还有何事?”
阿掠笑嘻嘻得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与师叔你要不要吃早食,我去给你拿上来?”
与川想了想,再回去睡是不可能了,便点了点头,“那就多谢阿掠了。”
“没事没事!”说着阿掠便跑了出去,与川看着阿掠跳脱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早食还未到,那个让与川等了两日的人却到了,陆宣身着玄衣,面容疲惫,青色的胡茬长了一节还未除去,整个人虽然憔悴却不显狼狈,但这些与川都没注意到,他只注意到陆宣竟然是从内室过来的。
“你,这是打哪来?”
陆宣见与川穿着寝衣坐在外间也有些微讶,“你不是已经回江城了?”
与川:“......”
“不是你告诉阿掠让我等你回来,我还未问你是何事?”
陆宣面露疑惑,突然恍然,“是,我本打算和你一起去江城的,后来有事便想作罢了。”
“那现在是?”
“事情有变,你既还未离开,我便和你一起。”
与川不知是有何事,又有什么变化,不过同行罢了,倒也不愿多打听旁人的事,便没多问,何况有高手和自己同路总不是坏事,便只道:“我今日未时便走,你确定要和我一起?”
陆宣颔首,与川便不再多言。
这时陆宣突然道:“这屋里有个密室,连着地道,我从那边过来的。”
与川意识到对方是在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但却没想到对方能将这等秘密告诉自己,而且不光说,陆宣示意与川跟着过来,与川也没拒绝,人家既然愿意说,自己又已经知道了密道的存在,也没有什么再推脱的意思了。
与川才知道床的里侧竟有个机关,扳开后,床的侧面墙壁便会出现供一人滚入的洞口,与川没有尝试,但据陆宣所说里面是个斜坡,很缓,且下面有软垫,不会受伤。
“那你如何上来的?”
“下面的机关和上面的不同,打开后,是爬梯,到了上面,还有个机关,打开就可以进来了。”
与川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声音很轻缓,陆宣立刻关闭机关,走过去开了门,见是阿掠,有些惊讶,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这般轻手轻脚了,几日不见,稳重许多。”
阿掠本来见到自家师父在这儿有些讶异的,但被师父夸奖,立刻叫阿掠忽略了提问,连忙高兴道:“没有没有,是与师叔教的好。”
与川好笑道:“我何时教过你。”
“言传身教”阿掠郑重道。
陆宣看看两人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阿掠连忙邀请两人入座,“还好我拿地东西多,绝对是够你们两人吃得啦,那徒儿便不打扰了,你们慢慢吃。”
与川看着东西确实多,想着邀请阿掠一起吃,但阿掠这孩子稳重不过片刻,匆匆跑出去就没了踪影。
陆宣也甚是纳闷,“他怎这般怕你?”
与川疑惑,“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