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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业余小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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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谢弃和眼前的蒙面人面面相觑,那个人死拉住她包裹。
谢弃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人从他们出上一个城关开始,就一直偷偷的跟在车队后面。她的耳朵比以前敏锐好使,有时候甚至能听到这个人踩断的树枝声。
刚开始她还以为这个人只是跟他们同路,没把他当回事。直到就这样过了两天,谢弃觉得不对劲了,两天了都一直偷偷跟在后面,心眼再大的人也会感觉不对劲了。
整个车队,除了五大三粗的汉子,便是价格低廉的草药。谢弃觉得那个人应该是冲着她背上的包裹来的。
谢弃自从发现了那个意图不轨的人后,她每次晚上睡觉,都是把包裹拿布条死死系在腰上。
这可是取决她以后能不能过上无忧无虑的小日子,一点意外都不能有。
这不,今天晚上在客栈投宿,这个贼人潜入她的房间时她就醒了,那人到处寻找无果后,终于在她腰间看到了包裹。
“……”
“不是,我说大哥,我这都醒了,难不成你要明抢?”
“…对不住了。”
“呦,你还挺文雅。”
“……”
不说话,默默用力扯她的包。
“别扯了,你进门这么久了,你现在都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蒙面人是打定主意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她。
“无聊。”
谢弃看他不说话了,而且感觉他除了想偷…好吧现在是抢她的包裹,这个人也没有被发现想杀人灭口的意图。
谢弃现在是躺着床上,那个人就站在床前双手扯住她的包。
她干脆就着这个姿势坐了起来,还弯起了一条腿。她手撑在那条腿上,优哉游哉的看着他。
突然她掰起了手指在黑衣人面前数了数。
“三、二、一。”
“砰!”
数到一有重物应声倒地。
“嘿嘿,哥们,你第一天跟我们出城我就发现你了,说实话,你修行不怎么样啊。”
蒙面人现在是全身无力,他好像有点搞不清楚情况,眼睛里面明显有着慌乱和不理解。
谢弃下了床看着倒在她床边的黑衣人,她踢了两脚,确定了黑衣人现在确实是没有反抗能力了,她一把扯下了他的蒙面。
嚯,挺清秀的一个小伙子啊,说他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绝对没有人不信。而且身上的夜行衣布料也不俗啊。
“奇怪,不管你的样子,还是你穿的衣料,怎么样都不像是需要打家劫舍的样子。”
谢弃眼珠子一转。
“难不成你其实是想劫色!?”
“…你个男的我劫个哪门子的色?”
“那不是也有人,有那种特殊癖好嘛,我明白的。”
谢弃理解状看他。
他瞪大眼睛看着谢弃。
“放屁,我才不会劫一个男子的色!!”
“不对!我才不会做劫色这种事情,我只是冲你钱财来的!”
谢弃看他挺激动的,摸了摸鼻子。
这个人不经逗。
谢弃大刀阔斧的坐在床边,是个如果被她娘那种正经受过大家闺秀教育的女子看到,会被打死的姿势。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抢我包裹到底想干嘛?”
黑衣人看着谢弃,不肯开口,只用他倔强的眼神表示他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坚定的意志。
“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把你扒光吊到官道边的树上。我给你讲,你现在中了我的独家秘药,如果我不给你解药,你会维持这种状态三天。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救你,你会光着屁股三天。”
谢弃看他拒不配合的态度,恶狠狠的说。
说着还比了个三的手势,还特意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那怕是有人救你,你就想想那种状况…要想清楚啊,小、郎、君。”
俊俏的小郎君可能是已经想象到那个场景,一脸不敢置信,他嘴唇颤抖的看着谢弃。
“…无、耻!”
“过奖。”
可能他还是觉得,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谢弃看他衣服死鸭子嘴硬的样子,眼睛一眯心一狠。
“别、别扒我裤子!别、别,我说!我说!我说!”
谢弃抬头看他,手中还扯着他的腰带。
“说,别想糊弄我,不老实我就真的扒你裤子了。”
说着还用力扯了扯她手中的腰带。
“啊啊啊,你放开你放开,腰带要掉了!!我说!”
后面在裤腰带在谢弃手中攥着的情况下,小郎君白着脸颤颤巍巍的说出他的目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在劫富济贫?…劫富济贫你劫我头上?我像是有钱人吗?啊?小爷我要是真的是个白痴大少爷,没有发现你想对小爷图谋不轨,那小爷以后活命的资本就被你偷走了,小爷以后就得饿死街头!”
“啊啊啊,别拽了,真的要掉了,我都给你说了,你还要怎么样!!”
谢弃说一句扯一下腰带,小郎君奔溃的就差哭给谢弃看了。
想他李知慕这十几年,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要不是这次下山出了点意外,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怪三师兄小气,不就是背后说他两句坏话嘛。
但是这个人也很奇怪,居然用迷药就把他放倒了…邪门,居然有这种药嘛,师父不都说凡世普通的药拿修士没办法嘛…
谢弃蹲在他面前,看他眼珠子乱转,不知道走神到那里去了。
她琢磨了一下,这感觉确实不像什么坏人,倒更像那种涉世未深又武侠话本看多了,出来愣头愣脑闯江湖的富家子弟。
于是她又扯了扯他腰带,在他再次大叫起来之前拿话堵住了他。
“唉,你带我去看看。”
“干嘛?”
“我去看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考虑借你些钱财。”
“真、真的?”
刚才还被吓的脸色发白的小郎君,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骗你有钱赚?”
谢弃留下一封书信与车队众人告了别,反正这几天赶路已经出了乾清国土,她也不怕海捕文书了,留在车队也没有多大意义,她又不是真的想去归医楼。
写好书信,谢弃在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她把瓶子打开,瓶口在李知慕鼻子下晃了两圈。
就很神奇,明明刚才还不能动的身体马上就有了力气。
李知慕站起来就扯着谢弃急冲冲的往外冲。
“唉唉,等一下,我还没有穿鞋…”
谢弃坐在床边穿鞋,李知慕就在面前念念叨叨的催她。
谢弃被他念叨的头痛,她居然想起了在谢府被念念叨叨的日子,刚想抬头吼他叫他闭嘴,就这时。
李知慕腰上受了冷落的、岌岌可危的腰带,终于掉了下来。
掉了下来!!!
看见眼前白花花的两条大腿,谢弃瞬间瞪大了眼睛。
同时,李知慕也瞪大了双眼…
……
“哎呀,没事嘛,咱们都是…咳,都是男子,你有的我都有,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什么小姑娘。”
“再说,就算是小姑娘,那不也是该小姑娘捂脸尖叫嘛,你不吃亏的…”
“够了,别说了。”
李知慕捂着脸整个人都不好,他自从五岁上山跟师父修行后,他一直都是仙风道格,什么时候如此狼狈不堪,要不是还有求于人,他现在一定头也不回的有多远逃多远。
谢弃抬头看他,心虚的摸摸鼻子。她现在眼前都还有刚才那两条白花花的影子,还有…
咳咳,不能想了…
刚才他躺地上她还没有发现,他居然高她一截。
长得高,人还帅,没事没事,谢弃你别怕,是他亏了。
两人都不说话,空气一下就安静了下去。
“咳咳,这位小郎君,还未请教小郎君贵姓。”
李知慕缓的差不多了,终于捡回了一点理智。
“姓李名知慕,郎君贵姓?”
“免贵姓王名南疱。”
谢弃没有透露她真实姓名,还是用的在车队里面编的假名字。
行走江湖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况且她还是个上了海捕文书的,这件事肯定在乾清国闹得沸沸扬扬了,赏银万两呢,现在离乾清国边境也没有多远,保不准这边也有知道的。
未免节外生枝,还是用假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