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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偷袭 ...

  •   狗卷棘手掌张开条缝,偷偷去看对方。

      “棘,我知道你在看我。”宫角羽好笑的捏捏他脸蛋,垂眸看着他,语气好笑的说道。

      “咳咳…”

      狗卷棘放下手掌,他紧紧攥起自己衣摆,本想把衣服脱给对方穿上,可衣服很脏,也很小,羽羽不可以光着,万一感冒怎么办?

      失落的时候,眼角都牵连着带着股愁意。

      宫角羽拂过他的脊背,安慰了两下,将他手掌拢到自己手心捏了捏,轻声的说,“怎么了?”

      狗卷棘没说话。

      “不怕,你大哥我会安全把你送回家的,只是那咒灵可恶的不知道把我们扔到哪了,嗯,需要得先上岸,再计划接下来该怎么回去。”

      宫角羽将他放到一旁,而后用纤细手指移到锁骨上,又摁了摁漆黑色的蝴蝶纹路,不一会,白皙肌肤就微微发红,似乎在彰显刚刚的用力。

      偷瞄着他举动的狗卷棘脸更红了起来。

      此时,从蝴蝶纹身处飞出件窄小女士服装,结构看起来与和服不一样,颜色是浅红,又有些偏玫粉,上面绣着小片山茶花,添了分倔强。

      见狗卷棘的思绪被衣服吸引,宫角羽笑着描绘了下其上的山茶花,神情温柔下来,似在回忆,“这是我妈妈的衣服,她当时说不喜欢这个颜色,我本想强迫我弟弟穿的,可惜,还没等到他化形,这件衣服就要先被我穿了哈哈哈哈。”

      狗卷棘只愣愣看那在衣摆上滑动的指尖,玫红与月白两色相互映衬,冲击明显。两种对比,各有特点。他只有一个念头: 羽羽手指好漂亮。

      等再次回过神时,宫角羽已经把衣服穿好。

      他搂过在地上呆愣的狗卷棘放于手臂间,额头轻轻逗弄两下对方鼻尖,那双浅粉色眼眸荡起层流转的涟漪,微勾眼皮上似乎散发出恣意,灿金色的发丝像软哄哄的太阳,只听话语落下,“抓紧我哦,我带你离开这个来回摇摆的地方。”

      狗卷棘听话的揪住一处衣襟。

      泡泡应声而破,明明宫角羽身后没有翅膀影子,可他还是自由在空中速度的飞舞,仿佛他从没有变样,他依旧是有着翅膀的绚丽蝴蝶。

      狗卷棘望着远处河岸散发出或黄或红或绿的色彩,靠在充满温热的亲近的人怀里,一时觉得,真的好舒心,那种感觉无法描绘。

      不骗人。

      他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可以用来类比的。

      印象里父亲虽然喜欢自己,但大多数时间都是特别的忙,他也想过让父亲陪自己,可…课业真的好多好多,目标也从来都没有完成的那天。

      那种日子过太快了,不,或许是有件事可以用来形容的,在最初遇见“羽羽”那刻后,心情就好像很快乐,嗯,所以这些感觉是同一种快乐。

      不一会,两人就赶回地面上。

      宫角羽赤脚上了岸,人形转变带来的不仅是不一样的感受,还有开阔的视野和无数便利。

      好不容易化成人形,可得好好看看。

      狗卷棘却拽了拽手心里那属于对方的布料,他紫色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宫角羽光滑脚背,又抬抬小腿伸到对方跟前,展示出脚上的小木屐。

      可怜他小木屐还没有宫角羽一个巴掌大。

      宫角羽用剩余那只手蹭蹭他下巴,眉头扬起,笑着哄他道:“哈哈哈哈,我穿不了太小了。”

      狗卷棘失落的松开手,又用手指指向地面,还在手心比划小人走路的样子,最后指指自己。

      “你是说,你想自己走路?”宫角羽询问道。

      狗卷棘点点小脑袋。

      “但我不让!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吐血的样子,是小孩就听我的话,还不到你做主的时候。”

      狗卷棘一恼,伸出小拳头轻轻的捶他。

      宫角羽抱着他走过崎岖的道路,顺手田地七拐八绕进个两米左右的小巷,他一边认真看路,一边哄着对方,“嗯,继续,就当你在挠痒痒了…”

      此时快到中午,日头正晒,哪怕是巷子里,依旧有些许阳光照到地面上,他便挨着墙走。

      就在穿过两条小巷看到个垃圾桶时,空气里血腥味顺着有些干燥的热风迎面扑来。

      狗卷棘身子立即紧绷。

      宫角羽停住身子,他没有感受有澎湃咒力,再加上如果此刻从墙壁飞出去,会更显眼,所以就停顿那么一会,便若无其事的继续抬脚。

      狗卷棘不安的抱住身上人脖颈。

      宫角羽手掌举过他头顶,捋了捋又贴上额头的刘海,弯唇笑道:“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嗯?”

      小弟有刘海确实很乖顺,但妈妈说,最好还是不要让头发遮挡视线,那样会妨碍生活的。

      狗卷棘垂着脑袋埋进他怀里。

      宫角羽走过一个东倒西歪的垃圾箱,嘴里还继续跟小孩玩闹,“我只是说说,不要不理我嘛。”

      一股强烈凝视感使宫角羽本来放松的神情快速隐下去,他将怀里人搂更重一些,警觉歪头朝垃圾桶右下角堆满稻草的地方看去,发现有人。

      看不清神情,但光是隐隐约约的面颊就足以凌厉,他唇角有抹两指高的伤疤,此刻因其主人敞开唇瓣的笑容而添了丝邪气。他就那样靠在墙面上一腿伸直,另一条腿竖起。可即便如此,光从那快从撑开衣襟中也能看出、他多有爆发力。

      男人浓烈眼神紧盯宫角羽,在迎上对方看过来视线时,勾勾掌心,沙哑道: “小鬼,过来。”

      宫角羽察觉不到对方咒力,可他也没放松警惕,因为男人身上散发处的血腥味不像平凡人,他扭回面颊,同时脚步加快,试图赶紧离开。

      “我说,让你…”男人撑着墙壁起身,虽然地上淌着许多骇人的鲜血,有些还从他脊背滚落,但他却有闲心的活动几下僵硬的脊背,脚步一动。

      再次出现时已匕首抵住宫角羽脖颈,他瞳孔里迸射出浓厚的杀气,明明是黑色眼眸,却比血红色还令人不寒而栗,薄唇轻启,说道 :“过来。”

      宫角羽被他这速度吓的差点血液倒流,明明别人发动攻击时都会有咒力流动,这货怎么悄无声息的,那抵住脖颈的匕首可做不了假。

      “…我过来了啊,你有什么事?”宫角羽勉强挤出个笑容,他依旧捂着狗卷棘脑袋,开口问道。

      男人视线落在狗卷棘身上,说,“把他给我。”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凑的近了,对方面容就清晰起来,对方那约莫二十出头,俊朗且阴鸷的面容就挤开抹诡谲的笑,他缓缓说道 :“知道了要死的噢。”

      而手心紧攥的匕首也同时往前递了半毫米。

      狗卷棘使劲的挣开桎梏,扭头直视男人,他动动唇瓣想说话,可只发出了闷闷的咳嗽声。

      “棘,不要开口。”

      “狗卷棘?就是他,给我。”男人冷硬说道。

      宫角羽尽量搜索脑子记忆,猜测这位体质特殊的仁兄或许是‘天与咒缚’,而且此刻被抵住喉咙,只能先拖延时间,才能抽空偷偷想招。

      “我不怕死,你告诉我你要他干什么。”

      “哦?行。狗卷家挂出家中小少爷失踪名单,找到者酬劳是五千万,好了…你,可以死了!!”

      “等等!”宫角羽赶紧大声打断他。

      “不就是五千万吗,我能掏出比它更高的价格,你既然为了钱,不如先考虑考虑我?”

      男人立即收手,仿佛刚刚一切都没发生过。

      “好,你出多少价。”

      这么简单就收手,仿佛在嘲笑刚刚转动脑子想办法的宫角羽很傻一样,他忽然不想提钱了。

      虽然…他其实没钱。

      “我,我出…要你命的白菜价!”

      宫角羽退后三步,左手一甩,顿时周身出现凌冽寒风,无数尖锐冰锥竖于半空,心知不敌,他用念力操控起这条小巷垃圾桶、路灯、摄像头、碎砖块、以及三具刚死掉尸体,一切皆能浮在半空之物全被利用起来,全部朝对方砸去。

      ‘天与咒缚’是以无咒力换取的绝对身体强化,宫角羽不知对方深浅,想要全力以赴,他一手掐诀,一边念法术,誓要将体内全部灵力搜刮完。

      “冰龙之刺!”

      “冰瀑守护术!”

      “冰之玄霜堡垒雪团!”

      他不间断攻击着,运足力气将大招放出来,一米大的夯实雪团浮于头顶,此时正散发白光,他屏息一凝,灵力汇聚,集中位置,喊道 :“爆!”

      一阵撕裂耳膜的响动过后,地面陷下半米左右圆形巨坑,周遭所有杂物都被毁坏的不像样,宫角羽脚步一抬,缓慢飞在半空中朝下张望。

      那人面颊嘴角胸膛全是被浸满的血液,他仰躺在巨坑里,看着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人,还是用力挤开抹欣慰的笑,仿佛掉坑的不是他一般。他缓缓道 : “是我伏黑甚尔技不如人,杀了我。”

      如果不杀我,我绝对会弄死你喔小鬼。

      他今天接的单子是杀掉三位一级咒术师,恰好在这搜寻到对方,因酬劳太高,才会冒受重伤的风险过来杀人。中途休养时,恰好看到新蹦出来的讯息,才感叹过这单子轻松,就碰上小鬼。

      嘛,也有自己轻敌的缘故了。

      可对方那诡异的术式与神秘淡粉色眸子都让略微他感到好奇,对方真的不是咒灵吗?!

      跟这小鬼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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