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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打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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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攥紧身边人衣襟,他摇了摇头。
宫角羽顺着他脊背轻拍两下,道:“放心,我不会动手的。”说完后,从空中落到男人身边。
他想起狗卷棘父亲凑巧出门,而家里守着那三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就不打算回去了。
先在外面躲起来,等把他父亲引回来再说,毕竟自己对付一级咒灵都差点死翘翘,如果对方再搞什么手段,那可就真的防不胜防了。
宫角羽蹲下身,手指掐上伏黑甚尔的脖颈,他骨节纤细,就算用力也像在玩闹,因此对方根本就没将视线移到他面上,而是盯起了狗卷棘。
“啧,小鬼,他是你谁?”
这悠闲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座上宾呢。
“你不需要知道。”宫角羽指尖移到他脸上,将一些粘糊液体灌入对方薄唇里,等看到他露出嫌恶的表情时,唇瓣一勾,笑道:“不好意思,我下药了,穿心剧毒噢~,你要是想活下来的话,就需要按我吩咐的做,听懂了吗?嗯?”
伏黑甚尔闻言,身体更放松了。
他用扫视目光从宫角羽那张面容上划过,而后眼皮半掀,乌发微垂划过眉角,那对纯黑瞳孔中也同时映出笑意,全身散发中异样魅力。
“嗯,做什么?”他嗓音沙哑道。
那语气好似在说,什么时候做?
显然,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又因为对方并无杀意而放松警惕。甚至于说,还在为能再讨一笔财富心生欢喜,以至于全身态度都变了样。
隐晦点说,他以为要少年要包.养。
“带我们去你家住。”宫角羽毫不犹豫道。
狗卷棘本来蜷缩的手背一僵,他动动耳朵,发现自己没听错后于是赶紧去拽宫角羽衣襟。
“棘,听我的。”
宫角羽只是摸摸他脑袋,没多说什么。
狗卷棘翻腾着小身子,要从对方身上下来,他已经被抱很久了,明明羽羽自己光脚,还想总抱他,一点都不知道不舒服吗。虽然不知道去这个坏人家里做什么,但羽羽去哪自己去哪。
宫角羽蹲下身将他放下来认真道:“你想下来,行吧,不舒服了叫我噢。”说完后,攥起他一只手掌,对沉默的伏黑甚尔来了句,“快回答啊!!”
两种话语态度之差,很是明显。
伏黑甚尔动动已经没有知觉的胳膊,那张俊逸脸上浮起抹无奈来,他说,“我动不了,再等我十分钟,不,等我半个小时,就好了。”
“疑?这有蚊子?”
宫角羽蹲下身拍掉狗卷棘脖颈处的蚊子,皱着眉头边摸他脖颈边说,“棘,你得拍它知道吗?不然一会会很痒。好了,大哥我这就带你离开。”
伏黑甚尔:“…”
从来都没有被无视这么彻底过。还有,那个四岁小鬼不用连拍个蚊子都这么照顾吧,要不是看你只有十四岁的样子,我以为你是他妈呢。
“你刚刚说要半个小时?不用了!”宫角羽瞥着他嫌弃的说,然后一把扯起他扛在自己肩上,小小的躯壳,稳稳的脚步,自在的行走起来。
特别是,另一只手还牵着…小鬼。
伏黑甚尔尽量忽略掉自己那唯一的支撑点,胃部传来的反胃感,他心里浮现个肯定的念头。
对方一定是特级咒灵,还是那种有智商的。不然不会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光凭细皮嫩肉的胳膊就能将,重达一百六十斤的自己扛起来。
啧。
幸好不是女性,不然真的就什么都破碎了,等等,据说咒灵似乎都是无性别的吧??
话说好像忘了什么。
哦尸体,还有陷下大坑的现场,算了,等会通知孔时雨过来收烂摊子吧,自己解决不了了。
走了一会后,宫角羽无聊的说起话来。
“棘,累不累?”他问。
狗卷棘摇摇头。
“那你饿不饿?”
狗卷棘再次摇摇头。
“你肯定饿了,因为你根本都没吃饭,一会到了这个人家里,什么伏黑甚,耳?就叫伏黑。去他家里吃个够,绝对吃的饱饱的,好不好?”
狗卷棘一步一步跟着他,抿了抿唇。
听着耳边说话声,伏黑甚尔不想再忍了,他拍了拍宫角羽脊背,妥协一般的说道 :“停脚吧,我打个车,这离我家很远,不想省油钱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停住脚步的宫角羽狠狠掐着他一块肉道。
空气一阵沉默。
出力打车又被嫌弃的伏黑甚尔不想说话。
…
另一边。
狗卷家乱做一团,因为类似特级咒灵的怀疑对象没有揪出来,反倒是自家小少爷不见了!!
靠近主屋的房间里。
一位穿着樱红色和服、容貌较好、身材娇小此刻却紧紧咬着唇瓣的妇人正有些六神无主。
“怎么会不见了呢?”
换作平时她当然是希望那杂种能消失,但不该是自己把他身边影子调走之后消失啊!这么大个屎盆子扣自己头上,换谁谁能平静起来?
“家主夫人别慌,家里所有仆人已经在找了。”狗卷山药冷静从一旁抬起头来,开口劝道。
“对!放心吧,我们齐心合力,总会有一个侍从能将小少爷找回来的。”另一个男人道。
“没错。”
齐心合力。
其实就是证明无行动轨迹,排除嫌疑。
妇人闻言眸光一亮,她松开自己被指尖掐红的掌心,温婉笑了笑,语气和蔼,又带着镇定道:“对,人那么多,棘儿肯定能找到的。”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前。
男人通知完管家后,管家立即带着一波人过来调查原因,可除了倒下的这颗豁口整齐的树,周围没有其他任何什么看起来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什么?”
一小堆血块肉块掉在青草地上,因为实在太碎差点没人认出来,而且,看起来还是新鲜的。
“大人,这里有柄剑!”
一位侍从在距离大树很远的地方喊道。
男人细瞧过去,心一惊,面上差点绷不住。这分明是山药兄派走那人的剑啊,看这破损样,再加上那碎成拼凑不出人皮的血块,有个荒谬念头无法扼制的从心里升腾出来。
人…已经死了!
或者说,他们刚刚谈话被偷听了!
再或者说,家主得到风声很快就回来了!
越想,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他用尽平生最好的演技提出告辞,然后平静的走进偏房寻找山药兄,平静的提出去如厕,平静的…瞪大了眼。
“山药兄不好了,话太多我尽量长话短说,那棵树是被你手下那个侍从砍断的!剑被发现了,他武器离身肯定已经死了!我们谈话究竟有没有什么人在监视,是不是出内鬼了。狗卷柳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不是,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男人说话间,狗卷棘顺手放下了光罩。
他听完后,本来放松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眼神死死盯着对方,说道 :“他居然死了,真的有点巧啊。还有,我们没内鬼,狗卷棘也没回来。”
“那为什么偏偏是他死了?”
“不排除是有人撬开他嘴巴然后听到的消息,总之,我现在就通知计划提前,立即执行。”
“那守在暗处的影子怎么办?”
“撺掇那个女人,就说管家那边遇到特别棘手的咒灵,它正在院子游走,让她误以为很危险,她会为了尚在襁褓的儿子而调走‘影子’的。”
“由谁撺掇?”
狗卷山药额上蹦出三根青筋,他咬咬牙,看在是身处同一条船的份上,忍耐在开口道 :“舆论很容易挑拨的,无非你说两句他说两句。能开口,不要总开口,开一句口,然后,见机行事。”
“我该怎么见机???”
男人还想问,狗卷山药已经撤下光罩走了。
屋内。
得体妇人迎接着过来拜访的客人。
狗卷山药坐于最左侧,两名男人坐于对面,妇人旁边站着三四位侍女,一片和谐。
“家主真是劳苦功高,我由衷替儿子感激他。也很抱歉误会了小少爷,没想到背后之人竟然如此恶毒,能将毒药下在几个小孩子身上!”
“确实,可怜几个孩子。”
“哪里的事?只不过是被针对而已,小孩子间们的感情,该由他们自己做决定。”
“棘那孩子,性子太内敛了,没有朋友,家主说让我为他想法子,也幸好你们愿意帮忙。”
妇人微笑着看了几个男人一眼,说道。
“诶,这就说大了。真要说想,您不是亲生却比亲生还亲的事事为他着想,比我们费心多了。”
狗卷山药冲另一个男人使眼色。
“咳咳,说起来小少爷还呆在祠堂里,我在过来时与管家他们碰上,他们遇到了棘手事,我觉得在还未解决之前,应该多派点人保护他。”
“棘手事?”
妇人疑惑的抬起眸子。
“具体我也不清楚。”
妇人偏头对旁边侍女道:“你去打听一下,如果真的很棘手,就让管家派几个仆人过去吧。”
“是。”
男人一听,惊慌的朝狗卷山药看一眼。
这怎么人还多起来了,他搞砸了吗?
五分钟后。
侍女脸上带着明显焦急神色的赶过来。
她轻轻呼两口气,焦急道 :“不好了,据说是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进来了咒灵,他们正在找。”
“咒灵?怎么会进咒灵?”
妇人明显瞪大了眸子,她诧异道。
“真的,有无数碎成指甲盖大小的血块,看样子不想是被砍的,倒像是被咒灵撑爆的!”
“几级的?”
“好像是…二级往上。”
男人心一喜,知道是机会,于是猛的起身,语气惊疑道 :“什么!!!二级咒灵!”
“三位二级咒术师守的很远,得快点把小少爷接出来近身保护,让他一个人呆着很危险!”
“确实要接,家主罚小少爷只是为了装样子,遇到危险的时候,还是得以安全为主。”
狗卷山药在旁边一反常态的附和着。
这两人话每个侍女都听着没毛病。但妇人就不那样想了,二级咒术师,还是三位,说什么也不会让咒灵近身吧,那杂种哪用的着他们紧张。
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咒灵更容易袯除吧!
凭什么那杂种要立即放出来,他才关半天,连丁点苦都还没受,绝不能出去!
想罢,她表情凝重起来,说道:“那样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如让那三位现成的咒术师去解决咒灵,这样的话,岂不是容易更快解决。”
“…倒是如此。”
“我也想把棘儿接出来,但如果因为小变故让家主寻找凶手的想法落空,也容易不得不偿失。”
“…确实。”
“那你去只会他们吧。”
“是。” 侍女应声道。
等找遍整个狗卷家都无咒灵身形后,三位影子迅速站回自己原来岗位,而守在门口的侍女也可以离开了,其中一个影子习惯性的探知狗卷棘动向,却发现祠堂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所以家里才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