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阑》埃普西隆环

12、第 12 章

　　在现实中我开始关注人口失踪案，正赶上国庆旅游高峰，工资三倍的同时工作量也随着增加。我真想查清楚什么事，但每日下班匆匆洗漱后就睡着了。
　　笛子班我已退了，节省些开支。
　　我挤出一些时间来深入了解人口失踪，网上有许多人转发关于人口失踪的信息，但好像鲜少有人找回来过。
　　我发现某些地区人口失踪明显大于其他地区，我试着搜索“曹闻”，随之弹出她的个人信息。她那个地区人口失踪明显。
　　曹闻，她工作的地方可离我所居甚远。
　　塔拉近些日子见我愁眉不展，又向我提议去游玩，令我高兴的是，她要带我去的地方正是曹闻所在地。
　　“你还要在饭馆帮忙吗？我的叔叔问我有没有什么人愿意帮他儿子新买的房子做装修的，他想好好设计一下。”
　　塔拉怎么会清楚我学过设计。我突然对眼前这个女人充满恐惧。
　　纵然千万疑问压在心头，我也没有将任何一个问出口。塔拉这么明意要我做的事，哪怕是为了害我，我欠她这么多，也该答应她的。
　　“我在想你会不会有什么朋友……”
　　塔拉呀，我有什么朋友，没有什么朋友，你大概早就查清楚了吧。
　　“我去可以吗？你足够信任我吗？”
　　“啊，那太好了，我叔叔就在那个省，我们去玩两天，就去见他，怎么样？”
　　真是圈套。
　　可我光是看着她的脸，就可以将所有的猜忌压下去。塔拉啊，你让我怎么办呢。
　　“好啊。”
　　塔拉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此频繁地请假也没事吗？一连几个月也没事吗？
　　晚上塔拉和我收拾着旅行的行李，她说：“你现在一定有许多疑问，但是不久后吧，你就会一个一个地解决了，我知道你不情愿直接问我，我也只会搪塞过去，以后你都会知道的，都会。”
　　我手上拿着衣服，低着头，衣服揉成一团。
　　很多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才知道那是塔拉第一次当我面哭，只是我低着头，什么都没有发觉。
　　收拾到书桌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将笛子装入行李。
　　我开始着手设计装修，将近一年，这之间经历了太多，我在丈夫还没死时已完成了两个房子的装修，如今全部捡起来。
　　只是，我该怎么见到曹闻呢，我要怎么才能更深入地调查她，甚至说杀了她呢。
　　“嗯，你在练字啊？”某天我从装修房子回到塔拉新近租的房子时看到塔拉在练字，感到十分新鲜。
　　“是啊，我字太丑了。”
　　我把包放下，站在她的旁边，她正极细致地用钢笔仿着手机上的字帖。
　　“这仿的是哪位名家的帖子呀？”
　　“曹家的。”
　　哦，塔拉提起“曹”让我想起来了。
　　“塔拉，你说我今天看到你弟的邻居是谁。”
　　“谁。”
　　“曹闻，就是上次我们去旅游见到的那女人。”
　　“那还挺巧的。”塔拉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手机屏幕，我又注意到上次送她的拼图正放在她的旁边，已拼成了一小部分，图是繁星，一张黑色的背景下数不清的白色小点点，共三千块。
　　“这个拼图你终于开始拼了？”
　　“是的，也太难了些，出来玩有时间，顺便拼一下。”
　　“图纸呢？”
　　“看完扔了。”
　　塔拉果真不是俗人。
　　装修接近尾声了，这些日子塔拉与我的对话少得可怜。我快没用了所以卸磨杀驴吗？
　　不对不对，塔拉不是这种人。她最近总是看电脑，练字，拼图。我们两个还是睡在一张床上，我又失眠了。
　　房子装修完也就要过年了，塔拉似乎没什么打算。
　　至于我，我将她曾只给我唱过一句歌词的那首歌整个吹下来了，只是在犹豫，过年给她听这个好吗，歌词的寓意是否会让她误会呢。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塔拉难得睡了个懒觉，我先是瞧着她笑，然后到了她弟的房子，施工的工人告诉我，邻居家的人昨晚自杀了，现在警察正在调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