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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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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在想,花之凋零,叶之脱落,房屋之倒塌,火山之爆发,是否都有其必要发生的意义。倘若世界一成不变,只需消灭了人的记忆。好了,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最近丈夫常常加班,每天的晚饭热了又热,然后它们听到“算了,不饿。”
可能有好多个夜晚,我坐在落地窗前,自上而下俯视城市,看着路灯发出的光于地面反射,成为我能看清其它楼顶的原因。
如果楼顶上有一只乌鸦,那就很美了。
小区里有个人跳楼了,在只有路灯的夜晚,只有我和他存在的窗前与楼顶。我目睹了全程。那晚丈夫彻夜未归。
我常常在想生命存在之意义,也为此暗自落泪,由于无数的原因和无数的论证,还有跳下去的那个人——一位男性。丈夫已长时间没回家,他说加班,在办公室睡。那天晚上我去了。他不在。我一个人。
我买了些炭,用了这样那样的手段,丈夫死掉了,他穿的衬衫上有鲜明的唇印,香水味冲鼻。我在极度怨恨中砍下了他的头。
警察不几天后找上门来,将我带走,当时的我正在考虑水汽的蒸发,厕所的尸体烂了,被砍下的地方生出白色而柔软的蛆虫,透明着蠕动。
他们带我去派出所,去医院,去精神病院,我被关在一个地方,屋子是封着的,走廊里时常有人在大叫,窗子在屋子里,挂得比天花板还要高。我和其余的一个女人共处一室,她告诉我她叫塔拉。
塔拉是位极温柔的女性,我们偶尔交谈,她看上去并无必要在这种地方待着,只是她说她经常做噩梦,有些神经衰弱。
“塔拉,你可喜欢这地方?”
“要我说,别的都不错,就是这窗子太高了,离市区也太远了,我喜欢热闹的地方。”
在少有正常人出现的这种地方,塔拉的温柔简直是耀眼的存在。
有人来探望她,我以为这里的人都同我一样,举目无亲。
我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那男的是她丈夫,一表人才,只是看到我时对我的微笑,我认为该待在我旁边的病床上的应该是他而非塔拉。
她的丈夫和她讲他在外面的生活中认识的人,还加入了一个组织,成为里面小有人气的一员。“生活很不错,你一定要和我去看看。”他说着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望着她。
——表象,即为了掩盖事实。它存在的意义,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