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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还有谁 ...

  •   俟乎没想到那湖底下有地道。
      一落水就被人拽到湖底,他不好挣扎,好在不怎么会凫水但是憋气还行。
      不然可能等不到到湖底了。
      不知道下了多深,脸上的身上的压迫感忽然就没有了。
      这湖底下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把水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条长道。
      抬头就能看到咫尺距离的湖泊,那水仿佛能涌出来,却是没有一滴掉下来。
      俟乎不动声色的观察一番,却只是粗略看了看便被人带进那不见头的长廊,到了一间看起来还不错的屋子,未等欣赏就被腰上扣了有一掌长那么宽的铁环,一根有小臂粗的铁链把这个铁环和铁门连接起来。
      那人把自己带进来都没有任何与他说话的机会便立马退下。
      只留下凌乱的自己和还没安静下来的铁链叮当作响。
      俟乎:“....”
      这是怕他飞了吗。
      隔壁的蒙面人突然就高兴了。
      赫连屿来俟乎一点不意外,毕竟一起落水他没有被救起来,这些天并未有人来营救,和出门那天的怪异很容易知道是赫连屿的手脚。
      但是俟乎意外的是,赫连屿这大病初愈的模样来的。
      赫连屿缓步走近,眼神上下打量俟乎确实是被好生招待的才看向他。
      面上看不出来,话却说的愧疚:“俟兄久等了,本该一两日内就来看俟兄的,只是碰巧一些事...俟兄久等了。\"
      赫连屿一步三晃的走近俟乎,看样子是想坐下。
      俟乎本来高高挂起看戏的,看他这样子生怕折这了外边那群人进来撕扒了他。
      舌头换了个位置放,感觉不太得劲,又换了个位置:\"要问什么赶紧问。\"
      赫连屿闻言笑了笑,衬的更是柔弱不堪嘴巴红的裂皮,难得见一次不喝酒的时候,说话更是温言善语。
      “俟兄是江湖人士,怎的突然入朝了?\"
      俟乎睫毛闪了闪,极其轻微,就那一下也被赫连屿捕捉到了。
      他不会说。直觉。
      那接下来也不用白做功夫了。
      还没深究就见俟乎满眼幸灾乐祸:“你怎么成的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赫连屿回过神,像是刚发现自己身子不好一般,低下头自己看着眼神有那么一瞬间迷茫。
      身子不好吗。
      喔,这是我的身子,怎么还有人关心这个。
      后又忽然察觉到什么,抿了抿唇又笑道:\"本殿这不是落水了吗。”
      想说。
      想倾诉。
      想找一个人分担。
      “俟兄怎的忘记了?\"
      不想这样。
      不想说出来。
      不想揭开伤疤了别人看都不看一下。
      “此次是本殿唐突了俟兄,俟兄可自行离开。\"
      算了……又不是挺不住。
      维持着最后的得体笑容,不待俟乎回答便转身步履蹒跚的走了,走不快,却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
      这史官果然才华横溢,嘴上也伶俐,以前倒也没发现自己这么容易被别人话牵着走。
      见面不过一盏茶功夫,话都没说两句对方就走了,不禁让俟乎多想一层。
      本来以为会拷问点什么。
      是因为这个身份吗。
      俟乎左眉高高的挑着,撇了一眼自己身上,眉毛像是还能往高飞一样连带着头都扬着看着赫连屿的背影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赫连屿本就不是要盘问什么。看的是他失踪后谁会有动静。
      上次和俟乎打杀的那人是江湖人士,听闻江湖人士都十分有血性,宁死不屈,满身侠义。
      碰巧那天的是个最低等,还没正儿八经盘问就一股脑全拖出来了。
      只是最低等的并没有很多的信息,只是得知俟乎本也是江湖人士,他当官之前的事是一点都调查不出来。
      但是仕途却平平荡荡,顺顺当当的。当然俟乎的能力也是摆在那的。
      可是当官的哪个不会在官场摸黑打爬几年才能继续高升,真正不懂官场规则的清官全在□□品,一辈子也爬不了多高。
      哪个像俟乎这在奉常身边学徒两年,刚入官就从六品的?
      这不长不短一年过去,直接变成从五品。顺利的像是...
      有人专门为他铺路一样。
      朝中升的快的官员,不管是不是重要职位也是倍受皇子大臣关注的,但这一年里却是安安分分没有惊动一家势力的提拔,连赫连屿都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给俟乎铺路的人可见一斑了。
      那人还交代了他也是道听途说,俟乎的命价值万金江湖上有的是人要这佘平山老宗主的关门弟子的命。
      几年前这关门弟子突然消失在江湖上,有传言是武功被废销声匿迹了,有的是入朝为官了,有的是被师门派出寻宝了....
      不怪俟乎如此受关注,主要是佘平山当的江湖前几的地位,颇有要夺鳌头的势头,其他几家就是下三滥的手段也要用暗杀其门下弟子来折其锐气。
      这样看来,在皇宫铺路的是皇帝,过往被抹去的应该是他师傅,而俟乎入宫的目的不明。
      赫连屿出了地室,看着这熟悉的院落,正是鸟语花香,却一眼也没看到心里。
      抬头看着窗外,眼睛望向了远方,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头绪。
      眼睛一下一下瞌着,像是眨一下可以想到更多一样。
      好像就是这样,可是又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知道怎么说,赫连屿就是感觉给俟乎铺路的可能还有一股势力。
      没有蛛丝马迹,就是直觉。
      低头看向棋桌,星罗排布,错综复杂,赫连屿举棋不定,左右飘忽。
      心平气和没有一丝烦躁,一个人对着棋盘不断摆放,想着无数的可能,思量着每一步棋。
      还可能是谁呢?
      史官悄无声息的失踪,又悄无声息的回去,除了暗中那自乱阵脚的那位,并没有惊动什么人。
      赫连屿缠了皇帝好几天。
      据说是又要去江湖上行侠仗义。
      宫里风言风语,传的尽是六皇子不成气候。
      以前出去行侠仗义连最后在华妃身边尽孝的机会都错过了,现在还是这副不成器的样子。
      皇帝一向宠爱六皇子,估计拖这几天也是想六皇子完全养好。
      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是这样想。除了皇后。
      \"他要出去!?\"皇后脑子里飞快的一遍遍过着华妃死的时候的样子。
      一个茶杯砸到大丫鬟的头上:“前几天的事,怎么现在才传来消息?\"
      丫鬟很委屈,但是也不敢说话,只能暗暗咒骂那个传消息的人。
      发泄归发泄,皇后还没蠢到把一切怪到一个丫鬟身上。
      是谁截了消息?可恶!
      不行,不能放赫连屿出去,他一定会去那个地方找那个东西也一定是他拿了。
      皇后等不了分毫,心急如焚。
      “给本宫梳洗,本宫要去见皇上!\"希望来得及,不能让赫连屿去那个地方速度快点!”
      宫女连忙应下,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身就拿起了梳子。
      见皇上仪容一定要大方,倒是不麻烦,但是耐不住皇后现在心里压不住担忧,没几下就不让继续了,随便弄弄看起来还行就急忙往出走。
      来得及,肯定来得及!她要去找皇上。
      只要她跟皇上说了,皇上肯定不会放他离开!
      宫女拉开皇后院子的门,心里都要乱了的皇后就紧走了两步,然后才猛然看到站在门外的赫连屿。
      她确实很想见到皇上和赫连屿,但是不是这种见到。
      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简直要突破天际。
      一时不知是要追究皇子到后宫,还是要阻止他离开京城。
      不知为何心虚和紧张,竟是一时没说出话来。
      赫连屿的脸和华妃的脸交叉闪烁着,像魔鬼一样缓缓勾起嘴角。
      华妃性子很冷,很傲,那是皇后第一次见她笑,也是最后一次。
      皇后一生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华妃是她唯一一个留下后遗症的。
      那两张脸闪的越来越快直至重合,那勾起来的红唇缓缓张开,像是要裂开把她的头咬下来一样。
      神情恍惚之间听到一句。
      “母后步摇珠子都飞了,这是要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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