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当主角吧，我想做反派》白喵无

7、甚至想问的第一件事都和小灵有关，他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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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曦在月光下大声欢笑，双手再把裤子提上点。
　　涨潮了，海水已经漫上大腿。
　　妙屋见他如此，便询问到：“你想不想进这间屋子看看？”
　　“说不定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它是一间奇妙的屋子。”
　　淌过水，路曦盯着几乎建立在海平面上的破屋，从亮面转到暗面，45度角，每一个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木板上的青，错位的钉子，加上曝光的月光，刻画出木屋的每一个细节。
　　它有一个嘎吱作响的楼梯，而且路曦发现虽然外观如此不堪，会触摸到的栏杆还是地板都异常干净，像是经常有人来清扫过。
　　走近妙屋和1037，他们用看着即将加冕的国王的眼神看着路曦。
　　拐过直角弯就能看见这间破旧老物什的小门，路曦发现自己得微微低头才能进入，古朴铜门把手不需要扭，它已经坏了。
　　推门，未入。
　　色彩斑驳争先恐后喷涌而出，即是盛开的花，也是温柔流水。
　　门把手成为一只细腻不知性别的大手反握住他萝卜丁一样的小手。
　　路曦突然感觉到了，他现在还是小灵怀里的婴儿，但现在，在哪？
　　“老大？怎么办？”是牛奶的声音，未来屋里的管家之一。
　　还是看不清他们的脸，路曦只能通过发型识别他们。
　　无论如何，这份遗失的婴儿记忆温暖得让路曦想挣开襁褓，尽快将他们每个人都抱一遍，他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
　　那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和家所在的地方。
　　“哇……啊……”张开手想抓住小灵。
　　“他的眼角在流泪，不会是要哭了吧？”
　　“应该……不会？”
　　“如果他哭了我立马把他给你然后我自己跑隔壁山坡坡上滚土。”
　　路曦抓住了他的头发，微卷的发梢扎到了路曦的手心，但他不想放手。
　　是花香和小灵alpha信息素的味道——红酒味的芬芳。
　　但是路曦仍在默默流泪，能做到的也只是靠的再紧一点。
　　“他不应该在这里长大，我们这次回来是向一切道别的。”
　　天空开始移动，路曦被抱的立起来了一点，他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和一样过度开采后成沙成灰的细土。
　　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有一些生命力顽强的蕨类植物，乱七八糟的随便在地上长长。
　　路曦记住了这里，他得再来一次。
　　因为他又知道了小灵他们要道别的东西。
　　“姐姐，谢谢你，我们来和你道别了。”
　　“也不枉费我们不远千里送你回家是吧？”
　　“会感觉孤单吗？如果我们都走了。”
　　所有猫蹲在一间简单拮据甚至有点单调贫困的房子客厅里，虽然这客厅可能还没路曦现在上的厕所大。
　　当视角转动时，路曦瞪大了眼睛。
　　所有猫围着桌子上的一张遗像，包括小灵这样未来如此优秀的人都对桌子上女人开心笑容的照片毕恭毕敬。
　　“姐姐不用怕，我还在和虫族的女王交涉，如果可以的话，沙石镇的大家都会回来陪你的。”
　　小灵这样说着，好像失忆醒来后有段时间没播过星际战事了，连霄大将军也回家养老了，或许真的不用继续打仗了。
　　于是他们一起出门了，路上每碰到一个人就开始打招呼，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家都心疲力尽的回应了。
　　路曦想起来了！
　　这里是他18岁上虫星杀虫的星球，当时这里还出现了强大虫族单体，还是自己将它击杀的！
　　仆人们给小灵披上粗布长袍，系好后就和这些难民一模一样，路曦被藏在胸口由小灵抱着，一起登上逃难的飞船，和一堆beta难民一起逃离这颗未来也会被叫做虫星的家园。
　　其他仆人和猫也披上粗布长袍，挡住专门来这颗星球拍难民照片的记者的镜头。
　　他们拍下了难民们手里的破包和口袋里没有一分钱的破衣服，还有小孩怀里抱着的半瓶沉淀泥沙的水，以及无数痛苦的面容和哭泣的脸。
　　所有人都在移动，挤进不大的飞船，他还要接收几个星球的难民，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虫族占领的星球是哪一颗。
　　也许是这颗，
　　也许是另外一颗，
　　也许这几颗都占了。
　　路曦能听到哭泣和独特民俗乐器的弹唱声，他们在苦中作乐。
　　飞船上的军官见小灵是alpha，怀里还抱着一个珍贵的omega，就给我们了一个专属但不大的房间。
　　“你想看看外面吗？”
　　小灵这样说着，举着路曦看向外面——
　　这必将成为路曦一生中最震撼的一幕，可惜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飞船外面有专门将小孩挤上飞机自己原地立足的老人，挥别爱人的残疾人，弹唱的乞丐(？)，和没有国家接送却还在奋力攀爬飞船的流浪者——所有人都在为生命一词谱写最美的诗篇。
　　记者拍摄完照片，一起上群包的小飞船飞走了。
　　飞船已经站不下了，所有人都在往里挤挤，一个抱着孩子的母亲无可奈何将最后的水清澈的部分喂给孩子喝了之后哭着将他就地托付给了飞船上认识的人。
　　飞船起飞了，远离地面那会，还是能看见地上有不少的人，他们在突破云层的时候蒙上了布，在突破大气圈时消失不见。
　　婴儿的手拍向窗户，路曦望着无穷无尽的宇宙，满暮繁星，看到了一颗土黄的星球，上面有一些非常明显的银色点，小灵说那是城市的痕迹。
　　“也是我们之后的家了。”
　　他靠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想试试一件事，如果失败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飞船从他们上船启辰到下船，路曦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因为他永远有最好的东西使用，他和小灵永远在二楼和军队一起吃住，小灵还经常和他们聊天。
　　他发现一楼的beta在一天天减少的时候，已经过去一个周了。
　　食物得自己带，没有食物的，饿死了；他们生活环境脏脏的，病死了；人们在互相袭击，出现变故去世了。
　　尸体会丢进垃圾仓，随真空一起排出飞船。
　　当自己发现被托付上来的婴儿和接受他的夫妇两都在的时候，是松了口气的。
　　在这期间，路曦发现小灵把猫都藏在哪了。
　　以至于平时时不时不见的，
　　他看着小灵的影子，发现有猫的眼睛的花纹，下一瞬间就有两颗猫头蹦出来又缩回去。
　　难怪飞船上看不见小灵的猫，那仆人们呢？
　　小婴儿能做到的，或许只是在桌子上望着窗外那璀璨夺目的星空，又可能只不过是路曦不想承认星辰大海是多么吸引他的注意。
　　“外面很美吧？”1037跳上桌子，“我知道你不能说话，现在我也不想因为之前用你朋友的幻觉骗你的事道歉。”
　　“你知道遥远的几亿光年外，还有一颗与你这有几乎一样自转时间的星球吗？通常代表着那上面或许有生命存在。”
　　“我知道这里现在对生物灭绝和植物群落全部死亡的问题全部推给了在外星的虫子，为了创造文明开发过度，为了研制强有力的生物武器覆灭了大部分生物，要不为了我们愉快的生活下去不去管稀有丑陋的生物是否灭绝吧。”
　　“于是大部分的生活必须品由科技生产，资源成功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是文明进化的标志。”
　　他几乎在胡言乱语，路曦自觉也不必管。
　　“找到你的答案了吗？”
　　路曦摇头，但是他想知道这些难民之后都在哪，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了，去看看几年前的大水淹没城市恶性新闻吧，很快你就知道他们在哪了。”
　　两人陷入沉默，路曦指着目的地那颗星球——他还是想知道。
　　空间在扭曲，飞船与星球在急剧拉近，
　　扭曲，
　　变形，
　　快要撞上星球了！
　　……
　　……
　　……
　　……
　　没事？
　　路曦拉开盖住他的粗布长袍，仆人们还是在周围遮挡，飞船把人放下之后就没再管，离开了。
　　所有人茫然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方，只有小灵脱离了大部队。
　　路曦由牛奶抱着的时候，他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妙屋会这样说了。
　　几年前发生了一起大水淹没城市的恶性新闻，但在最开始，这是一起希望的开始：
　　在那之前出现的是小摊淡水重新聚集，自然可能会重获新生这样类似的说法。但是水越涨越多越涨越多，丝毫不见植物生长后，大家开始失望了。世界各地开始抽水工程，因为这是绝佳的淡水资源。
　　当天晚上就开始发大水，将原先的海水盐地泡发重新成为半咸水海冲入了城市。
　　其实这也只是两个因素的其中之一。
　　早期人虫战争时大部分难民流入这里，人口暴涨但没有一份工作可以给他们，于是大家开始慢慢的搬进下水道，虽然丑但又能抵御寒冷又不怕半夜出现变故，于是下水道成为了另外一个城区。
　　刚好于此，长期的矛盾开始出现端倪，正好因为网络便捷，爱捣蛋的小鬼将巨石堆在井盖上导致下面的人出不来，这样的“玩笑”悄然传播，反正这里的马路沥水是边缘监狱栏型的，在人行道井盖上面放东西完全没有问题，于是更多的过激行为人士开始这样的玩笑。
　　也正好在那天晚上，水来了。
　　大批的“地底人”，这是他们给他们取的名字，他们出不来，被困在了底下，亲眼看着水没过自己的头顶……
　　第二天早上，施工人员推开石头，他们是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