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回忆）突然发现我的看书默认是上下滑不是左右滑，反复试了好几遍还以为是我手机出问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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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
路曦躲在沙发后面，死盯着厨房。
喀孜——
厨房门无风自动，
是？
有一只小鸟？
一只周遭散着乱码的彩色小鸟。
寂静黑暗的夜晚出现这个有点怪怪的，
后面跟着出来的还有一只白猫，他们一起推开了房东不让进入的房间，进去后，便失去动静。
“啊？”路曦揉揉眼睛，提起假煤油灯探路。
微弱黄光照着那扇禁忌之门。
本着就是想造作的心企图推开着门才发现，它竟然还是锁着的。
这比出现灵异事件还让路曦恐慌。
我艸，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出现幻觉了怎么办？
现场拿出光脑搜索：
神经病会不会通过空气遗传。
养父是精神病还不会影响孩子？
如果出现幻觉怎么办？
什么是视觉幻觉？
怎么治？
附近有什么最好的精神病院？
路曦一拍脑壳，想起了向阳花精神病院。
于是搜索网站变成了：
网络医生搜索……
幻觉是不治之症？
999脑电波调理大脑皮层，现在大减价！只要9.8！
于是路曦开始寻找连接器。
连接器是连接光脑与大脑的装置，在长久的迭代更新下已经更新成便携轻便款。
但有更多的游戏佬仍会花大价钱购买类似的装置游戏仓进行长时间的游戏。
如沫汐家的是睡眠款，是由软管围绕脑袋一圈的舒适设计，睡觉时翻来覆去都不会太有感觉。
但深度沉睡是不一定需要这么优质的感受，如沫汐买着应该是是用来将音乐直接传输到大脑或者浅睡眠演唱会的。
路曦看着“超优惠”“减轻焦虑缓解幻觉”“神清气爽”“用了马上变美明天拥有优秀对象”的调理套餐。
“嗯……有点假。”
“算了应该没问题。”
于是连接了自己的光脑，睡去。
然后在房子图像和劣质音乐甚至穿插广告的世界中退出来了。
但是被这么一折腾，又困了。
在梦乡中遨游的路曦，朦朦胧胧见到了自己的学校，正打算离开，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摇晃着。
“路曦。”
“路曦？”
“醒醒。”
是如沫汐推着他，起床气巨大的路曦甚至有点不想理他，掀起毯子蒙头大睡。
可毯子被扯了下来，路曦清醒过来。
因为如沫汐指着那扇本来不应该开着的门——房东禁止进入的房间。
远远的看着，好像有一个下行的楼梯。
“我有点害怕，能陪我一起去吗？”
路曦的注意力却从始至终都不在如沫汐身上，只是接过假煤油灯向门的方向走。
“那里很危险。”
“嗯。”
路曦拉着如沫汐的手，一步一个阶梯向下移动。
向下旋转的楼梯是看不到尽头的，但微弱的灯光可以照亮任何一处目所能及的角落。
最明显的变化是墙体在斑斑点点的减少油漆附着，刚开始路曦还以为是墙壁的花纹，直到他发现的时候，墙体已经在减少水泥了。
“娇娇？你有没有感觉？诶？”
如沫汐突然穿过他，向下跑去，“跟我来。”
“危险啊！等等！”
“嗯。”
这次强调危险的人成了路曦，随意回应的人成了如沫汐。
本来这台阶还能跑，慢慢的，台阶上下的高度就好像在悄悄增长一样，已经到了无法奔跑的地步，再继续跑很容易摔下去。
周遭的水泥已经脱落的差不多了，露出鲜红的红砖，路曦扶着墙往下走时，慢慢发现石砖和泥土填充式古老建筑材料在替换现有的工业。
台阶也从勉强能走，到需要蹲下，跳到下一台阶才能继续下行的地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路曦提着小提灯照亮下方台阶。
他非常确定，如果是beta的自己跳下去会上不来的地步后，他开始对下面喊话：“沫汐——别往下走了！你会上不来的——”
其实他也不该下去，如果一直不到底的话，SSS级体质的他或许也会被困在下面。
“你是个笨蛋！——”
在回音中，路曦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渐渐的，能听到一丝细微的声音了。
细听，好像是海声。
路曦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很久没去看海了。
墙壁完完全全成为中世纪古堡墙壁，大小不一但整齐排列的石墙，挂着青苔斑驳。
当他开始麻木的进行蹲下跳跃的姿势时，近乎麻木的失误跳到了下一个台阶的边缘。
脚滑不小心摔向了下一个台阶。
摔伤了，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路曦勉强站起来，这些年来肌肉略微萎缩的身体可能早就没有当年的Sss体质了，也许只是他不相信罢了。
“哎～”再抬头时已然看不见上一阶梯在何处。
“娇娇？活着没？死了我就上去了。”
路曦独自仰躺在这层台阶仅有的平台上，目光涣散后聚集在散发昏暗黄光的假煤油灯小夜灯上。
地板也变成了石制的，有点硌人。
现在路曦也只穿了一件薄衣睡裤，有点冷。
但平静下来后，海浪声格外清晰。
“其实我感觉和你不咋熟，只不过我想不到竟然是你在我苏醒过后除了危险人物外第一个来找我。”
“我有点难过了，所以格外想你和我一起。”
“曾经我一直以为我是个朋友很多的人，但我发现今天在我当初认为是朋友的人，没有一个出现在我面前。”
“呃……谢谢。”
一片寂静后，下面传出来意想不到的声音！
是如沫汐在说话：“我在下面发现了一些东西！”
听到声后路曦翻身而起勇往直下！勇得呀批！
不料下面是斜坡，
帅气落地姿势变成了滚出去摔个狗啃泥。
夜晚的海滩，只能靠着月光辨别周围。
路曦吐了一嘴沙，仰望天空，生活无望。
如沫汐那傻的哪去了……
他从一个像是连接到悬崖上的城堡的石柱里出来的，字面意义，这上面镶嵌着一扇门。
悬崖下面留着沙滩和大块被海水冲刷过的圆滑堆积岩。
靠近海岸线无法触及的地方有一座打地桩定高点的小木屋，已经功成身退完全报废。
几颗歪脖子树零零碎碎扎在这，展示生命力顽强的意志。
即使月光没法完全印出大海的颜色，但路曦还是觉得它是蓝色的。
为什么？
明明自己没见过。
反正也穿着拖鞋，便挽起裤腿提着拖鞋，向深海走去。
海水挠过脚趾，
再向前走一步，第二次涨潮的时候就能包裹住双脚了。
清凉的感觉推过小腿，
月光下的路曦完全站在海中，月光给他铺了一层影纱。
“喜欢吗？”
彩色的乱码小鸟和白猫一起蹲坐在破木房的栏杆上。
白猫套上了一件黑白猫外套，
刚才的话是小彩鸟说的，声音像是个没长大的男孩子。
“很抱歉打扰您了，我也不想直接到扰你，但是你拒绝了我的电脑信息。”
另一只猫听不出来性别，但他非常礼貌。
“电脑信息？”自己刚醒来那天……
他想起来了，自己刚醒来那天晚上，收到了来自「妙屋」的信息。
他请求自己寻找小灵。
小彩鸟趋前蹦两下，抢答：“我的不一样，我想回家。”
“非常抱歉，不管是我当时突然发消息还是他现在插嘴。”猫把爪子放在胸口低头。
像是行了一个非常礼貌的绅士礼。
“小灵死了，我不知道他在哪。还有，你知道如沫汐在哪吗？”路曦面无表情的回答。
“那是一个拙劣的谎言，不过我看出来你很在乎他了。”
妙屋的兜帽盖住了他的眼睛，但能看出来他在笑。
“没有。”
只不过这解释没有任何人听。
“让我隆重介绍一下，”猫坐起来，指着小彩鸟，“他是小灵最得意的作品，情感AI‘飞鸟’但他也是试验品编号I序列中唯一的成功试验品1037。”
小彩鸟歪头，“叫我1037或者飞鸟都可以。”
“我想请求你帮个忙，我应邀在实验室待了很久很久，现在我想回家了，只需要你带一个能自由活动的机体去这里最高的大厦找到我的机体进行连接，如果新机体能飞的话其他全部交给我都可以，如果不是还是需要你帮忙带我出去了。”
“不用担心网络问题！我的原机体可以维持最基础的网络问题！”
“如果成功的话我会给你一件不是你父亲遗产行列内的东西。”
路曦独自低头思考一会，摇头。
“为什么？我只是想回家看看，为什么谁都不答应我？”
“不是，太危险了，如果和我的所得亏了……”
1037气得一蹦一跳的，“你的父亲给你留下了一笔巨款！又在我这偷偷留了能自由进入一切地方的通行证！还有许多隐藏财富！不管你这辈子做什么，就算是挥霍无度一辈子都花不完！你根本不缺东西！”
“那我能得到什么？”
1037扭头目光投向海岸，“是个秘密，先保留。”
这心虚的模样，肯定得不到什么好东西。
路曦看向妙屋，“你为什么要找我爹？我连他的坟墓都不知道在哪。”
“哈，不必。我跟随了他的一辈子，但他把我当成了遗产给你，我不愿意，而且也很担心他，我想去找他。他一定还活着。”
“他活着吗？那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他肯定活着，或许他想给你一个完整的人生？但是我很奇怪，明明以你本来的性格，甚至能和他一样在这个地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为什么现在的性格表面上变得和他一模一样，实际上本质仍有差异的伪装性格？”
面对妙屋的疑惑，路曦低头看着潮汐的水没过自己的膝盖。
“我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他的脸了，我记得他在家里带着我玩的时候、记得他大笑的时候、记得我们一起去海滩的时候，但是我完完全全想不起来他的脸，就好像特意被抹除掉了一样，原先的负罪感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开始想成为像他一样玩世不堪的人，但这只是我认为。而且我更想知道一件事，妙屋。”
“嗯，我在。”
“他爱过我吗？”
“……”
“你跟了他这么久，如果你了解他的话，能告诉我吗？”
路曦的悲伤仿诺要染了这片鳞光海。
“我一定会说‘爱你’的，但如果他知道你在学习他的话肯定会说，”
妙屋挺胸抬头：“‘关我P事’。”
“‘学我有什么用……没用。‘”
“’生活啊——就该摆烂，不摆不知道人生意义。‘”
路曦破涕为笑(比喻)，虽然他也没哭。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回忆）突然发现我的看书默认是上下滑不是左右滑，反复试了好几遍还以为是我手机出问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