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三十八：这厮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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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是手术之后的第三天，张小明一早接到消息匆匆的赶去了医院，程妈妈说程洋醒了。
张小明从没这么紧张过，这辈子都没有。第一次到北京下火车的时候没有，第一次领到工资的时候没有，第一次去程洋家的时候没有，哪怕是第一次和程洋这样那样的时候都没有。从来、从来没这么紧张过，进门前连大口喘气都不敢，生怕是一口气喘不匀就能把程洋给吹走咯！
还是夏天，早上的落地窗前还是撒了一地的阳光，就连医院里小心翼翼的灰尘也仍旧悠闲地飘散在阳光里，似乎时间就此凝固，或者，从未移动过。
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那个在床上躺了好久，一句话都不跟他说的家伙，此时此刻站在窗前硬要破坏一幅唯美画面的家伙，像是计划好的突然转过头来，对着他似乎是痴傻又饱含玩味的笑了笑...
“程....程...”张小明在这个时候很想不顾一切的大叫程洋的名字，再狠狠的撞到他怀里去放声大哭。可不知怎么的，嘴唇只能无力的颤抖，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儿的声音，脚下也像是被人死死抓住，动弹不得。
“小、明。”程洋笑的春暖花开，一副无害的样子，因为手术刚刚成功，再加上一个多月没怎么说过话的缘故，程洋发出的声音干涩的很，但听在张小明耳朵里却是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程洋的肌肉虽不至于萎缩，但因为很久没有活动而显得动作生硬得很。程洋的腿像是打了石膏，在不到二十平米的病房里活动都困难，这种时候想要两三步走到张小明面前是不可能的，要照着往常的性子，程洋肯定是故作姿态的一动不动，或者张开双臂示意张小明扑过来。
但今天，这家伙很是有些不一样，迈着一瘸一拐的步子毫无形象的朝张小明走过去，脸上却仍旧保持着温柔的笑，直到走到了张小明面前，双手重重的搭在了张小明的肩上才松下一口气来，“累...”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张小明心里是这样想，眼里却是又止不住倾洪了，扶着程洋到沙发上坐下，对视着。
有句诗叫什么来着？‘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是吧？有点儿那个意境。
“哭、别...哭，抱抱...”程洋伸手把张小明抱住，现在的他脑子也不是很灵活，说话做事什么的都慢半拍，显得有些幼稚。
张小明和程洋抱住，心里算是完全踏实了，好了，这下算是认得他了。不过程洋的记忆到底恢复了多少，能恢复多少，他不知道。但是心里准备是有的，就这样也没关系，他会好好照顾程洋的，一辈子。
还有句俗话叫做什么，好事多磨？还是好事成双什么的。哎，用在这儿也不是特别贴切，不过也差不多了，总之接下来的日子算是一帆风顺了。
这个养伤期间呐，程洋仗着自己脑袋不好，成天瞪着眼睛盯着张小明一动都不动，你说是一天两天都算了，成天的啊，二十四小时啊！有时候张小明窝在沙发上睡一觉的功夫，醒来都能对上程洋的一双贼眼。
说得也怪，这程洋白天里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水汪汪的眸子里真是透着一尘不染的意思，有时候就是在张小明脸上‘吧嗒’一口也没人会说什么，就当他是小孩子咯！可这一到了晚上，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就化身为午夜人狼了，两只眼睛看着张小明都透绿光啊！弄得人小明子浑身不自在，半夜都睡不安稳。
直到那晚，程洋上床睡觉后都已经十一点过了，张小明也懒得回去就准备在这里洗洗，在沙发上窝一晚上。
自从程洋好了以后张小明还是第一次在医院里洗澡，平常都是回家洗的。正洗着，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张小明总觉得有人在看他，可往窗外看又没有人，怪诶...
“呼...呼...呼...”男人的喘气声越发的明显了，借着水声都没有办法忽略，张小明朝门口看，是程洋。
那家伙兴许是腿脚灵便些了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身上还穿着睡衣，也不怕被水弄湿，朝着光溜溜的张小明走过去一把抱住，亲上了。
“呜呜...程洋，不行，还...你还没...”这几天程洋的力气恢复了不少，能把张小明死死按在墙上了，张小明挣扎不得又发不出声儿，但始终担心程洋的身体，最后急中生智用手攥住了程洋的好兄弟，两三下给撸了出来。算起来程洋也有两个月没发泄过来，这么快也是正常的。可程洋不甘心啊！这还没吃到呢！
于是，两三下又硬起来了、这一发程家兄弟挺争气，愣是借着水钻进去了，一通捣鼓，撞得张小明‘呜呜’的，想叫又不能叫出口，憋得小脸儿通红，最后俩人一块儿，出来了。就着水，程洋说自己的手不灵便怕伤着张小明，就在一旁看着张小明伸手进去清理，那眼神儿，色的...
那以后，张小明再不敢在那卫生间里洗澡了。
程洋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一个星期不到就能跑能跳的了，有时候还能在草坪上做个鲤鱼打挺什么的，算是没有大碍了。脑子的恢复状况也是同步的，基本上该想起来的不该想起来的都记得差不多了，当然除去那些他故意装傻的情况。
另一件好事是关于程洋家的，程奶奶终于在他们家四口人（包括干女儿欧露）的连日洗脑下勉强算是接受了‘张小明暂时呆在程洋身边’的既定事实。
两个星期就这么欢欢喜喜的过去了，再有两天程洋就能出院了。其实医生早就放了话，程洋一个星期前就能出院的，可是程奶奶大惊小怪非要程洋养好了才准办出院。不过大家觉得医院这栋小洋楼也不错，张小明和医院的护士姐姐们关系也处的不错，尤其是欧露坚决要求程洋多住几天的情况下，才又拖了着个把星期。
这厢程洋是好的七七八八了，跟张小明也能够腻腻歪歪了的，欧露欧大小姐倒出了点儿不大不小的事儿。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三十八：这厮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