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三十七：手术（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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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人是在大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到的医院，当时一家人风风火火的跑到医院，守在手术室门口。因为程家人的身份摆在那儿了，医院不得不大半夜的派人出来照顾，好几个护士在手术室门口又是倒茶又是安慰的，搞得张小明都懵了。
“想什么呢？嘿！”欧露看见张小明顶着一张大花脸，悄悄地朝后给了他一拐子算作提醒。
“啊！程奶奶，程爸爸，程妈妈好！”张小明很愣的站起来又很愣的在这种时候给大家打招呼，搞得欧露在一旁恨不得抱头撞墙，无奈的不得了。
“呃，你好。”程妈妈尴尬的点头示好，在程奶奶面前她对张小明不能表现的太亲切。程爸爸也对着张小明微微颔首，只有程奶奶无视了张小明。不过张小明愣愣的在这种方面也没感觉，之前欧露也跟他解释过，程奶奶是因为不想让他成为程洋的弱点，才对他没有好脸子的。所以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程爸爸让护士们都回去休息，手术室外一下子就静了下来，还是静的不得了那种，怪渗人的。
欧露不自在的搓了搓裸露在外的手膀子，一脸讨好的朝程奶奶走过去，甜甜的叫了声，“奶奶...”程妈妈顺势坐到了欧露的位子上，在张小明身边，悄悄地拍了拍他的手算所安慰。
“好好坐着吧，别添乱。”程奶奶不怒自威，她这一个月被一家人合着伙儿骗的团团转，对谁都没有好脸色。欧露也知道自己触了霉头，转过身吐了吐舌头。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隐约能够听到点滴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好像是在计数的一秒一秒的时间，让人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感。
“啊...”一个不知死活的哈欠啊~
很明显，除了没心没肝的欧露是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举动的。不过这种时候大家心里恼火也不能表现出来，欧露也体谅大家，体谅自己，自觉地回小洋楼里补觉去了。
哎呀！也不知道他们搁哪儿紧张个什么劲儿，不就是脑袋开个瓢儿么，小时候经常地事嘛！穷紧张！
“啊...”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不用憋着大大方方的打出来，好痛快！欧露丝毫没有淑女气质的拐回了病房，心里还是默默地为程洋祈祷了一下：程洋你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小洋楼里只有骨科的医师在值班，欧露会病房的时候要路过骨科的办公室，由于太累她也没顾得上在那间半开的门前做一两个诱惑妩媚的动作，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过去了，完全忽略掉了房间里骨科医师憋笑的嘴角和眼镜下发光的眼睛。
凌晨三点，手术室亮了近八个小时的灯终于灭了，一家人的心就一瞬间被高悬了起来，直到手术室打开，迎上了主刀医生满意的笑脸时才放下心来。
张小明在看见程洋被推出来的时候就似乎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扑到了程洋的身上，当然没有用力，只是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感受到程洋很有弹性的肌肉下有力的跳动后，才回过魂来。
“这个手术算得上是非常成功的！过程很顺利，本来六个小时就能结束的，只是中间麻醉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无关紧要啦！程老太太，程先生，程太太，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只要在医院静养一个月，程洋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医生很是信誓旦旦。
程奶奶却又皱起了眉头，“中间出了问题？麻醉问题可不是小事，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呃，这个...具体的我们现在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只不过这个主要是和病人自己的意识有关，属于超科学上的问题...”医生显然有些慌乱了，程洋会在手术中醒来确实是他始料未及也从未遇到过的。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程奶奶放了狠话，转身拿出手机准备给院长打电话，大有誓不罢休之势。
病房里，
“医生说了，程洋的记忆是会慢慢恢复的，会完全恢复。”程妈妈坐在病床边，很温柔的抚摸着程洋的眉眼，小时候，程洋在她的抚摸下总是能安然入睡。
张小明没有答话，一个人收拾着病房。
“妈妈那边我们会好好做工作的，你好好陪着程洋就是。”
“我，我照顾不好程洋的。”张小明知道程奶奶不会让他再和程洋在一起，刚刚他都想好了，只要程洋没事儿，他就走，回老家去。
“你照顾的很好，程洋这一个多月都没见瘦，精神也不错，你得把他照顾好，和原来一样好。”
“是我害他成这样的...”张小明最终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嗨...傻孩子。”程妈妈按住了张小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程洋那种时候都没能把你给忘咯，等他好了更放不下去，你不是要折磨死他？这种事情我都接受了，他爸爸爷爷也都接受了，你有什么看不开的？我们都不怪你，也从没怪过你，即使是奶奶也没有过，她只是觉得你对程洋影响的太深，怪的是程洋，从来都不是你。”
“可我...可我...”
“没什么可是的，总之你要觉得自己对不起程洋，那就更得把他给照顾好了，算是还债也得一直陪着他！”程妈妈有时候耍赖的样子跟欧露是很像很像的。
“哦...”
张小明无力的点头答应，程妈妈看着他又转过去看看程洋，笑了。
院长办公室，
“程老太太，这是我们医院的疏忽...”院长一面陪着笑脸，一面给罗医生使眼色要他好好解释。
罗医生对院长这种样子是很不屑的，他是医学院的硬牌博士一项是很不耻这种人的，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罗医生只能实话实说。
原来在给程洋进行手术的时候，他们就不敢打麻药打太多，怕的就是一不小心伤害到这个烫手山芋的脑神经，只注射了五个半个小时的用量。可没想到这程洋人都迷糊了意志力竟然能这么坚强，愣是能在淤血清除后恢复了意识，还有些激动。
“当时他就有些清醒了，但是我们没有注意，只想着快点解决手术，就成功了。但是后来他突然很不配合，一个劲儿的叫一个人的名字‘小明’、‘小明’的，我们没办法就补了一针...就耽误了些时间，但是总的来说手术室没有问题的，后来我们又专门给他检查了一下，没有伤害到脑神经...”
程奶奶出院长室的门的时候，脚下都是虚浮的，院长还专门找了个小护士给扶回去的。
程奶奶就不明白了——这小子怎么就能这么、这么...
哎...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三十七：手术（下）
